没有闲着,袁宝有条不紊的把锅端在平地上,用干净的粗树枝推开由石头搭成的小灶,扫开地上的黑色木渣,露出那个不久前堆砌的小土丘。
“少爷,这里面还有龙虾吗?”陶凄凄见袁宝又开始在刨坑,疑惑的问着袁宝。
刚才袁宝埋小龙虾的时候陶凄凄刚好被支开去捡柴火去了,回来就见到一个小土堆,还少了两个龙虾,接着就做其他事情,忘记再问了。
“对啊对啊。”陶凉凉犹如小鸡啄米似的大幅度点头,模样可爱的紧。
“找到了。”袁宝拿着白布取出地下的焖龙虾,打开油皮纸,两只散发着独特甜香的大龙虾是多么的引人垂涎。
陶凉凉凑上前,使劲嗅着那扑鼻而来的香味。“哥哥,龙虾好香啊。”
“小馋猫。”陶凄凄伸出食指轻戳陶凉凉的小脑瓜,话语里满是疼爱之意。
袁宝在陶凄凄与陶凉凉二人戏耍的时间,已经手脚麻利的从虾壳中剥出了虾肉完好无损的递到两人面前。“好了,别闹了,先吃吃煮好的虾子。”
陶凉凉咀嚼着弹性十足的虾肉,浓郁的肉香弥漫在口齿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专心的啃咬着。
“哇,少爷,这个虾肉好软,好香哦。”陶凄凄咬了一小口虾肉细细品尝,不同于陶凉凉的狼吞虎咽。
看着吃得满心欢喜的两人,袁宝心中的成就感与幸福感彼此交织着,嘴角也扬起明显的弧度。“如果觉得不够,我再去捞几只。”
“够了够了。”陶凄凄手中的虾肉还有一大块呢,更何况碟子里也还有虾肉,绝对是够三个人吃的。
“来,凉凉,你再吃个小块的焖虾尝尝味儿。”袁宝没有顾上自己,撕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焖虾肉递给吃完煮虾的陶凉凉。“以后想吃虾子就跟哥哥说,哥哥一定带你来吃大虾。”
“谢谢哥哥。”陶凉凉仰起头开心的笑着。
袁宝拿了一块焖虾肉塞进陶凄凄手里,这才用一旁的锋利小刀把瓷碟中的虾肉切成小块,倒进还有余温的鲜汤中。
“少爷。”陶凄凄惊呼一声。“你都还没吃虾肉呢,怎么全倒进去了?”
“不碍事,你们多吃点,我平常吃的不少,吃腻了,要是想吃的话自己会去捞的。”袁宝的耳根渐渐变红,他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这虾肉虽然好吃,小孩子与女人吃了都是好事,可大男人吃了那就。。。。。
几年前他无意间来到彩虹湖,听到当时在湖边野餐的人正在议论着虾肉的功效,他一顺便就听了进去。
女人经常食用虾肉,会使肌肤变得光滑白嫩,身材变得玲珑有致,还可以调养身体,以后生养孩子才不会难产。
孩子经常食用虾肉,记忆力会更上一层楼。
不过,男人只能少量的吃一点点,吃多了容易精力旺盛,当然是在女人方面,未婚男子肯定不宜多食,尤其是像袁宝这样的专情男子,吃多了那就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袁宝将虾肉切成小块,既可以饱口腹之欲,也可以控制自己食用虾肉的份量。
“哦。”陶凄凄半信半疑,却没有深究。“那少爷,你多喝点儿汤。”
“噗。”袁宝本已含在喉咙里的鲜汤一下子喷在了地上。“咳咳咳。”多喝点汤?多喝了他可不保证还会如此守身如玉。
“呀,少爷,你没事吧?”陶凄凄把虾肉放在空无一物的瓷碟里,跑到袁宝身后为他顺顺气。
袁宝没好气的向天猛翻白眼,不知道虾肉功效的人,听了陶凄凄的话会觉得很暖心。知道的呢,绝对会想歪的。他倒是想多吃点虾肉,多喝点虾汤。
他带陶凄凄和陶凉凉来彩虹湖吃龙虾,只是想让他们开开眼界尝尝鲜。忽然,一个想法在袁宝的脑海里盘旋,在他和陶凄凄成婚之后,他会让陶凄凄深刻的体会‘你多喝点’这句话的代价。
“好饱啊。”陶凉凉拍了两下他圆滚滚的小肚子,甜滋滋的咂咂舌,仿佛还没有吃够。
陶凄凄舀了碗汤喂到陶凉凉嘴边。“凉凉,再喝完汤。”
“不要。”陶凉凉嫌恶的偏过头。“凉凉喝不下了。”
“行了。”袁宝从旁伸手接过陶凄凄手中的碗,想了一个容易让人信服的理由,大补的东西吃太多是会上火流鼻血的。“喝多了不是好事,会流鼻血的。”
“流鼻血?”陶凄凄愣了一下,着急的转过头观察着陶凉凉有无异样。“凉凉,没什么不舒服吧?”
陶凉凉摇摇小脑袋,觉得陶凄凄少见多怪的。“姐姐,我没事。”
“对了,想吃果子吗?”袁宝的眼睛眺望向远方的山脚。“想吃我就带你们过去摘。”
“要要要。”陶凉凉一听说有好吃的果子立马来了精神。
陶凄凄瞥了陶凉凉一眼,抬手轻敲陶凉凉的后脑勺。“你不是连汤都喝不下了吗?吃果子就吃的下了?”
“嘿嘿。”陶凉凉摸着被敲疼的后脑勺傻笑。
袁宝失笑着跟陶凄凄解释。“凄凄,摘果子的地方还在湖对面的山上,等我们绕过去,再到摘果子,怎么也得要一个时辰。”
“那我们快走吧。”陶凄凄算了算时间,按照这速度下去要天黑才能到家,天黑赶路不安全,还是早去早回吧。
“行。”袁宝三两下将一地的残渣都埋进焖龙虾的那个小坑里,盖上枯叶。
陶凄凄把锅碗瓢盆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装进包袱。袁宝动作快速的把铺在地上的两层厚被褥卷了起来。两个包袱几乎是在同时被搬上马车。
“凉凉,上马车。”袁宝提起陶凉凉的衣领往马车内一抛,陶凉凉安稳的落在了软软的被褥上。“坐稳了,驾。”
“哎哟。”刚上了马车还没坐稳的陶凄凄被马车冲出去的惯性带上往后一倒,摔进了袁宝怀里。
袁宝眼眸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幽光,嘴唇微动。“成功。”
“什么?少爷,你说什么?”陶凄凄好似听到袁宝在说话,却又听不清楚袁宝在说什么。
袁宝双臂收紧,将陶凄凄的小蛮腰圈住,在她耳边用她听得到的音量回答她。“我说,小心点。”
“哦。”陶凄凄正了正身子,在袁宝怀中坐好,全然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什么不对。
年幼的陶凉凉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但他深深地觉得,眼前紧紧依靠的二人像极了他的爹娘,不禁喃喃出声。“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