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倾心也异然。无奈被棉布塞住嘴巴言语不得,她皱眉在想着不知什么。
“听见了?也没有疑惑为何我要你留下了吧。”待到屋外几人归去,许昊然踱步屏风之后。
倾心不语,瞪着眼前人。
“哦,对了,这样我怎么听得见你的回答呢?”他皮肉不笑着取出棉布。
“我不同意。”倾心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眼前这位许公子太奇怪,一天晴朗一天阴郁,对人也是忽好忽坏的。
“我同意就可以了,你话不要太多。”许昊然一瞥她,伸出两指又朝穴道点去。
手当然是稳稳的准准的,但是倾心被点之后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而是一口鲜血喷到他的脸上。他皱皱眉伸手去探她的脉搏,她手向背后缩去。
“有完没完?”
“你怎么了?”
“我讨厌你。”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嘴边的血迹擦不擦?”她不语,他伸手慢慢揩去她嘴边的血迹。倾心伸手牵住他的手,想了想说:“为什么要我留下?”
他笑笑没说话,见他没说话倾心放开了他的手垂下头去。
“两天没吃饭了,你饿不饿?”他忽然插进来这样一个话题,倾心把头偏过去没理他,“走。”他拉着她的手臂就站起身来。她依旧没说话,把手慢慢的抽了出来。许昊然也比较尴尬,但也没说啥。
倾心皱着眉走去了那处又白蕊梨花的院子,他看着倾心的背影没什么太大动作,只是慢慢的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
不知多久入了夜,倾心是肯定没睡。今天莫名其妙的喷血其实是一种武功,叫做龟憩,就像人遭受到危险或者激动之类的会晕过去一样是出于动物的自我保护——那就是十二个时辰之内收到第二次同样的打击时肺部就会出血,把伤害变为练功时未及时转化的负能量以血的方式输出。
但是更令她不解的是自己现在明明是武功全失的状态,怎么会还可以用龟憩。
···
门外的蕊冰站了好久没说话,思量着要怎样开口。她和倾心今天才有过一次冲突来着,作为一个下人她的姿色算是府里不错的了,就算放在宫里也不见得有多差。但是她更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对于自家公子她不敢太多注意。
她正想着,门里可是开始说话了。
“门外是谁?夜深风露重,仔细凉着。”
蕊冰不喜,但还是压着怒气:“公子说,邀倾心姑娘房顶一会,有要事相商。”
她话音刚落,门就推开了,倾心看看她,说:“知道了。但是,哪个房顶?”
蕊冰心里笑开了,心说这下轮到你难堪了,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子说倾心姑娘冰雪聪明绝对可以找到他。”
她还没说完倾心就走开了,心中暗自到:这一家上下怎么都这样。
走了不到两步,在她四处相望中便瞟到了那个身影。刚好他的目光也撞到了她,他微微一笑:“上来困难吗?”
倾心只是撇撇嘴,刚想用轻功却想起了今天的尴尬样子。她如实说了:“困难。”
“那——我就抱你上来。”话音还未落,他便俯冲而下衔着她的肩又一跃便到了房顶。她嗅着他身上的梨花香,眼前是繁华长安的夜景——这非常不真实、非常让人不想离去。
他俯头看着她,不想却如此美妙,他歪嘴一笑:“开心吗?看来和我相处你也很开心啊。”
“··· ···”她只是低下头,推了下他,脱离了他的怀抱。
“哈哈哈~”他大度笑笑,看着她这么害羞他感觉有种成就感。
“那里是做什么的?好热闹啊。”她指着远处说。
“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