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的广告时长有近两分钟,是以默片的形式拨出。
在开场,为了吸引观众的注意,屏幕全黑配以旧上海的老唱片,故事开始切入就是歌舞厅的嘈杂,与凌晨独自回家的孤独。
末尾献上腕表的一瞬,画面渐变为彩色,切回千金的预售图并配以#一诺“千金”#的文字。
整体来看,是一个创意大过商业的广告。
后期还会交由策划部剪辑,完整版会在“千金”上市时在“h”的官微播出。
一开始宋涵轩无法掌握好表情,默片最重要的就是面部表情的传情。在卫尘易和池诺言两个专业科班出身的点拨下,才慢慢领悟了技巧。掌机对宋涵轩的表现非常满意,说她:“越拍越好,极有天赋。”
天赋一词,让宋涵轩听的受宠若惊。
anna学给简熏听时,简熏在听筒里至叹:“早知,当初挖她回来就逼她做艺人,我现在也有了一个影后歌后什么的了。”
虽然周围好友都在鼓励她,但她的忧虑却越来越重。
卫尘易在微博晒出了工作图时,立刻有粉丝眼尖的指出:边角正在上妆的美人是hantery。
相比这种友善的表达,引来的关注,作为一名红人,最怕的就是绯闻和造谣。
anna在接手了hantery的个人微博管理后,发现不少粉丝在后台消息里发hantery不要脸,勾引我家老公,等等一些让人头疼的话。
她没敢拿给宋涵轩看,怕影响了她的心情,但她多少也是有察觉的,只是给anna说:“不要把后台私信的提示关掉,很多人是真的需要我的。”
面对这些抹黑,真的是有口难辨。
你辩他们不听,反而越描越黑。
“本已亭亭,你又怕什么。”宋涵轩对anna无意中的吐槽回以这句话。
半个月的时间,结束了“千金”的拍摄事宜,和卫池两人打过招呼后,凌晨三点,两人订了机票立刻飞去西宁。
还是没能赶回家去看看父母亲,宋涵轩心里有些愧疚。明明已经这么近了,乘飞机个把小时就到了。
洛芮昔已经在西宁联系好了要住的青旅,规划好了行走路线。
因为来的匆忙,且是从香港那里过关,在广东登的飞机,ann和宋涵轩的衣着一个比一个薄。走下飞机的时候,ann直叹:“再吹下去,我可以去搞地下工作了。”
来接机的洛芮昔看冻得发抖,嘴唇都有些紫了宋涵轩,一拍头,指着远处刚泛白的天色:“现在就拍。”
“真是疯子。”anna死活不让,“这样拍下去生了病可怎么办。”
宋涵轩摇了摇头,“拍吧。我该怎么做?”
空无一人的飞机场,耳边飞机熄了引擎,让anna去和场地工作人员作短时协调,anna翻白眼:“人家肯定不同意。”
洛芮昔咯咯地笑了:“你去吧,尽量耗时间。”
宋涵轩会意。这种方式她也用过,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还要找个人去和你正面协调,这个空白时间我该拍的该做的已经弄完,你再来赶我,已经没什么影响的了。
“hantery……”
“叫我阿轩就行了。”宋涵轩截着她的话头。
“阿轩,顺着这条道往前走。”洛芮昔扬了扬下巴。
宋涵轩依样走过去,回头问:“然后呢?”
只见洛芮昔跑到前方趴了下去,丝毫不显地板的脏与凉,冲她吐了吐舌头:“义无反顾地走到天黑。”
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宋涵轩只觉得她快要冻得失去知觉了,有些无力有些绝望,她站在倔强地望着前方,看着空无一物的机场,有些莫名的委屈。
但她依旧冷冷地看着前方,面无表情地走着。
anna回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和她一起,看表情也知道了协调的结果。宋涵轩猜anna的倔脾气和毒舌肯定没少让工作人员不爽。
她看从地上爬起来的洛芮昔,她很开心:“走吧。”显然是有了想要的照片。
坐在机场服务大厅,anna端来了热水,洛芮昔买来了两件还算御寒的衣服递给她们,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一旁兀自玩弄起相机。
这里拍拍那里看看,起身跑前跑后。宋涵轩看着洛芮昔浑身上下满溢的朝气,像个孩子一样,只惹她爱恋。她不由得想,一个女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拼。
这些年,有着这样一股冲劲,她栽了多少跟头吃了多少哑巴亏,才有了今天想走就走想拍就拍的自由。
anna看她出神,就知道她的思绪又远了:“没事别胡乱瞎想。”
宋涵轩从淡淡地忧伤里挣脱出来,有些感激地笑了笑。
坐了会儿,anna看着宋涵轩,犹犹豫豫的表情。宋涵轩回以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见她正在看手机,就伸手要抢。anna躲开,问:“hantery,你有想过那天和沈少一起的女人是谁吗?”
宋涵轩沉默了。她打照面,就知道那个女人很熟悉,是曾经认识的人。她的一直不深想,是不敢还是刻意逃避,宋涵轩说不清。
anna这样问,怕是看到什么新闻报道了两人。
她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是的, 她是真的想不出了。
两个人裹着衣服缓了很久,一直到洛芮昔骑着她的旧摩托载两人回到青旅,宋涵轩满身的寒意还是未解开半分。
洛芮昔很体谅地问店主要了毛毯和热水,让宋涵轩躺下。
anna和洛芮昔一同出门采购,热水袋、冲锋衣、珊瑚毯、洗漱用品。回来,一大袋丢在房间地板上,抬头看,发现宋涵轩还醒着。
洛芮昔趴在一旁的床上抽出相机的内存卡,拿手提电脑导照片、修图,神情很是专注。
“这张非常棒。”
后来做宣传时用的就是洛芮昔称赞的这张图,宋涵轩与泛白的天际面对面站着,头微扬,面上带了抹冷笑。身上的修身长裙,北风吹得向后挣去,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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