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同谋 第十九章 电刑

    然而，我忽视了一个问题，呼吸。

    结果又是一大口泥巴吞入口中，不过一秒钟的时间，我就挣扎站起。

    “哇。”将口中的泥土呕出，一串连咳。

    “淅淅。”五道条形围我转成一圈，两条满身是泥的赤白素咻的就窜到我的身上，一条直攀我脖子，另一条缠上手臂。

    情急之下，我抬手猛甩，只见当的一声，缠在手臂上的赤白素瞬间滑出，撞向一侧的灯架上，掉入泥海中。

    脖子上那条，由于四道强光灯高能照射的缘故，感受到热量，竟然彻底的活络过来，蛇身不断的缠绕，使力拉伸。

    喉部被捏，极大的力量，使得我呼吸加重，难于喘气。一时之间，我血气冲脑，脚下无力，整个人不由得向后跃倒，身体夹着那条赤白素跃撞入泥海中。

    冰冷的温度，让我脑中惊醒过来。下意识的抬手掰着蛇身，但是冰冷的温度让蛇身变得僵硬，连续掰了好几次，竟然没能动一下。

    急眼之下，我大口大口的想呼吸，无数的泥巴又灌入嘴中，一下子将气管封住了。只觉肚中也是被灌满了泥巴，无数的泥巴一瞬间就堵满肠胃，身体重量巨增，沉入泥海底部。

    生死边沿，我失去了挣扎的本能，唯有一点最后的意识，脑中出现也一张熟悉的脸面。而后，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杨凡，你怎么能死了，你不能死。”满是门碑的石墙之上，竟有一个格子贴着我的头像，写着我名子，而在下方的人竟然是杨婷，她跪身着，手中点着四根香，泪流满面，泣声道。

    我正想开始说话，只觉眼前虚影重重，再次定眼之时，却发现我在自己的家中，到处一片荒凉，杂草丛丛，满是破败的墙上竟然挂着四张遗像，父亲，母亲，哥哥，妹妹。

    紧接着，一个倩影出现，在她的手中还拿着一张画像，我的画像。而那人却是刘涛，在她在身后还带着一个小男孩，正是小益。

    我不禁开口出喊，然而却是喊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见刘涛将我的画像画在底下，接着搂过小益，对我深深的鞠躬，脸上是满满的悲容。

    虚影再次出现，只听一声操娘声，眼前出现一张大脸，那人正气势凶凶的骂咧着。随后镜头一转，那人半跪在地上，正是王显贵无疑。而在王显贵前面还站着一个人，从背影来看，他就是王显贵那个多年不见的老爷子。

    此时的王显贵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讲任何的尊卑之礼。满口争议中，不时夹杂着各种骂爹骂娘的语句。他说了很多，都是为我的死而打抱不平的。

    看着王显贵的义字当头，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人知道，我结交王显贵的本意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利用。虽然，我也一直把他当作知心人对待，但却并不如他一样的真情意切。看到他这样子，我的心里除了感激，还有就是感慨。

    猛然之间，我忽然觉得周身一阵麻痹，胸口更是奇痛无比，就像是被无数的电流击打一样，痛不欲声。

    紧接着，眼前的景像消失了。漆黑一片，耳中依稀能听到轻微的声音。身上的麻痹之意，不减反增，胸口巨痛更甚，此时犹如上万伏特的电流从我心口中走过，流向全身，已经超出我承受的范围。

    我不禁失口狂叫：“啊……。”一连串的惨叫声之后，电流跟着中断，随后我的眼前漆黑变得白茫茫一片，越来越模糊。这种模糊转而慢慢的出现花影，渐渐的变得清晰。

    最先映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阴深的脸面，他正对着我冷冷的笑着。随后意识到我身边也有人气，招眼看去，是一个穿着大白褂的医院。

    我来回思索着，让思绪回收，冷静下来。这才看到，我正坐在一张特制高低铁椅上。我的四肢被铁链扣在挡板上，在挡板的周围有着密密麻麻的线路。

    脖子上被穿套着一圈钢环，在后脑部的那个伤口已被清理，一根针定入其中，钢环上有固定支架，将我的脑袋固定住。

    老虎椅，这是民国战争之时所遗留下的产物，那时是专门为特务而准备的拷刑装备。在老虎椅的后方，有一排电子设备，仪器上显示着各种数据，我可以肯定那些都是我的脑电波。

    我之所以能看到这些，是因为在我的正前方有着一面大镜子，这是拷刑的另一个特别心理手段，面试。让被施刑的人看到自己被用刑时的自己所受到的折磨，来摧毁他们的心理防备。

    汪东洋阴深冷笑的看着我，在他的身后还坐着一个人，此人满头银丝，官气十足，从未谋面。但从气场上来看，也是高居首位之人。

    “杨凡，欢迎你回来，感觉不错吧。”汪东洋见到我清醒过来，阴声道。

    我张开了嘴巴，却只是发出哈哈的声音，口水流淌不止，照镜之后发现，我的嘴巴已经裂开了，下巴并没有脱臼，但是却合不上，而我也没有任何痛楚的感觉。

    “汪局，他方才受到太大创伤，叫声太过，导致嘴巴上下颌分裂，这是他身体正在衰竭的表现。”一旁的医生说道。

    汪东洋听后呵呵一笑道：“给他个大补，好不容易救过来，可别再死了。”

    那医生应了一声，拿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针筒，清理着我左手的血管，正要下刺。突然汪东洋出声道：“嗨，你没脑子啊，先把嘴巴弄好，让他说话。”

    医生木然应声，放下针筒，用手在我嘴巴上使劲捏了一把，让嘴巴对位之后。这才拿起针筒，刺入血管。

    随着针筒中的药剂入体后，我渐渐的感受到身上各处的痛楚缓缓袭来，但是随而又被一种清爽的感觉冲淡掉。唯有嘴部，还遗留阵阵的发痛。

    “怎么样，感觉如何。”汪东洋看到我有所感觉，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确认全身除了外伤外，体内还伴有着隐隐刺痛，但是并没有缺少任何部件的感觉。于是，开口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死也不让死。”

    汪东洋闻言冷哼一声道：“那样就死了，太过便宜你，再说，你身上还有很多价值可用。”

    “什么价值。”我挑眼问道。

    “你的记忆，你的全部秘密。”汪东洋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