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苏娉婷耳边,“你别忘了,你还骗了江升,你隐瞒了你师父死去的真相,可季凉不会瞒着,江升从始至终都知道。”
“他把他师父的死,定在我们俩头上,你躲不了的。”
苏娉婷眼眸布满血丝,神情逐渐崩溃,疯了似的拍打江戟。
“不是我!别说了,你不许说!你闭嘴!”
“好,我不说,我闭嘴,婷婷!婷婷!”江戟牢牢桎梏住她一双手,呵斥她安静下来。
素红正此时推门进来,看两人抱在一起,瞬间呆愣。
江戟眉眼阴戾,“滚出去!”
素红吓的脸色尽褪,匆忙退出去带上门。
江戟看向怀里安静怔愣的苏娉婷,捧住她脸,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温声蛊惑她。
“我们都差点死过一次,婷婷,你还不明白吗?”
“我得尽快振作起来,夺回原来的一切,否则我护不住我自己,也保不了你。”
“我要在外周旋想办法,你替我照顾好苏婉欣和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她给你生个儿子,去母留子,你在江家就有保命符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大帅看在孩子和岳父的份上,也不会看你死的,明白了吗?”
保命符?
苏娉婷从恍惚中稍稍回神,怔怔看着江戟,唇瓣嚅喏。
她父亲苏龚,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得有个儿子,儿子是她的保命符。
江戟是第一次看到她茫然无措,柔弱懵懂的样子。
他眼神越发柔和,俯首吻她。
“要不是你伤了身子,我绝不会让别人替你生这个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多爱你,婷婷…”
苏娉婷处于情绪浮动,脑子也不太清楚的状态。
被他吻了也怔怔没躲。
江戟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亲近过她。
他从年少时就痴迷于这个英姿飒爽的女人。
直到现在,他亲近她,还是会心动,乃至逐渐心潮澎湃。
“婷婷,我们和好吧,只有我们的命是拴在一起的,你明不明白?”
江戟捧着她的脸,他无比动情,吻着她搂的越来越紧。
昨晚跟另一个女人的逢场作戏,让他既心不在焉又心绪乏味,加上面对苏婉欣时的烦躁不耐。
此时都在苏娉婷难得的配合下得到缓解。
“婷婷,婷婷…”
苏娉婷兀然惊醒,“不!你放开我!”
江戟捂住她嘴,紧紧锁着她挣扎的身子不止亲吻,呼吸逐渐粗重。
“只有我们夫妻是一体的,我好你才能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唔…江嗯!”畜生!
苏娉婷被他推倒在沙发上,又拍又打着想抵抗。
可惜,她原本就自胎大小产后,身体虚弱,一直在静养。
怎么可能抵抗的了伟岸高大的江戟?
苏娉婷此时胃里几欲痉挛抽搐。
不是被江戟堵着嘴,她当即就能吐出来。
她的身体经过数不清多少次的被迫承欢,尝尽了被强暴蹂躏的屈辱感,甚至对男人的触碰都产生生理性的反感。
她尤其厌恶死了跟江戟行房。
她痛苦到恨不能咬舌自尽。
但一切的挣扎抵抗都无济于事。
江戟得逞的那一刻,苏娉婷流泪的眼中,似有什么尽数破灭了。
她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偶,任人侵犯揉搓。
江戟每一声粗喘都抵在她耳边,她整个脖颈和袒露的胸脯都被他印满痕迹。
他嘶哑语声充满怜爱,“婷婷,你不喜欢我以前那样,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待你,好不好…?”
“你还疼吗?与我一起还感到痛楚吗?嗯?”
苏娉婷阖着眼默默淌泪。
任他百般诱哄讨好,都不肯再说一个字。
她确实不疼了。
她觉得自己已是行尸走肉一具,怎么还能体会到疼不疼呢?
一切结束时,苏娉婷手脚冰冷,不记得自己在江戟身下辗转承欢多少次。
她再也没有抵抗,甚至无比配合。
事后江戟搂着她,发现自己还是很迷恋苏娉婷。
尽管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烈性难驯,她的身子也不比苏婉欣那样妩媚柔软,甚至可以说僵硬的像块木头。
但江戟还是享受征服她的快感。
他觉得,他还是喜欢苏娉婷。
喜欢她一张冷艳无波的脸,跟他做着最动情不过的事。
——
江戟房里的事,姰暖和江四爷当然没再关注。
她在担心姰恪那边。
早膳时,江四爷就让项冲派人去傅府打问。
快中午前人回来禀话。
说姰大夫还在傅府。
傅府小姐的情况的确很不好,心疾发作又受了风寒,至今人还没醒。
毕竟是有人真的病危,姰恪脱不开身也在情理,姰暖就没再纠结。
准备跟着江四爷出门,去城东宅子看看那两条狗。
谁知两人还没上车,杜韵仪就来了。
她来有正事儿。
见江四爷和姰暖都整装待发要出门的样子。
她也就没进前厅坐,甚至连车都没下,就趴在车窗上笑眯眯跟姰暖说话。
“上次不是说给姰大夫说门亲事?我来保媒的,想在哪儿谈谈这桩大事儿呀?”
姰暖一听,当即黛眉挑起笑弧,抬脚就要过去坐她的车。
“这是要找个地儿好好聊聊,哪家姑娘?带照片没有?我先饱饱眼福…”
江四爷伸手,一把给人拽回怀里搂住,淡淡睨了眼车里的杜韵仪。
“走吧,去我那儿喝杯茶,坐下聊。”
杜韵仪傲娇轻哼,慢悠悠摇上车窗。
“这可是你请我的啊,别再说我不识趣儿。”
她还因为上次江四爷撵她走,不肯把姰暖让给她就算了,还当着大帅夫人的面儿揭她老底的事儿记着账呢。
江四爷清笑一声,像是在笑她小心眼儿,也没说什么,带着姰暖过去坐了自己的车。
两辆车前后抵达城东宅院。
季凉驱车在前头,竟是连路都不用领,就熟门熟路找到了地儿。
几人从车上下来。
走进宅院的门,江四爷才似笑非笑瞥了眼杜韵仪和季凉。
“在我这门口儿溜达了几个弯儿了?路比我开的还熟。”
季凉失笑出声。
杜韵仪掩着帕子低哼一声,阴阳怪气:
“想不熟都不行啊,这满云宁城的权贵如今谁不知道,码头东街胡同里,江少帅占地建了栋私府,搞得好气派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府大院儿。”
她一边走一边四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
“哎哟哟,我就说,我这账上流出去一大笔的银钱啊,平白无故的找不到了,差点儿还冤枉的阿审。”
“早该知道,最难防的是家贼啊!”
季凉单手插兜跟在她身后。
看她作态酸江四爷,简直笑不可遏。
姰暖这才知道,江四爷是从杜韵仪这里套了笔钱,才有了这大宅院儿。
她难掩尴尬,戳了戳江四爷腰眼儿。
江四爷却是气定神闲的,脸上没半点儿波澜。
他侧脸垂眼,看着姰暖说,“别听她瞎叨叨,她从金矿捞走多少好处,不是爷分给她的?咱拿的自己的钱。”
姰暖抿唇忍笑。
杜韵仪没好气轻嗔俩人一眼。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先跟我算起来了?”
江四爷淡啧一声,岔开话题。
“还喝不喝茶了?不喝你哪儿来的,哪儿回去,院门你知道在哪儿。”
杜韵仪气笑,指着他跟姰暖说:
“瞧见没?兄弟全是白养的,花你钱还不记你好,有事儿是姐姐,没事儿是哪儿来的哪儿回去!一个两个都一样!”
姰暖想说,自己哥哥不这样。
但怕气着她,于是飞快瞥了眼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季凉,机智回道。
“兄弟白养不要紧,反正以后是别人的,自己男人靠得住不就成了?”
季凉微愕。
杜韵仪看他一眼,鼓了下腮,没话儿说了。
江四爷确被这话儿逗乐,勾住姰暖将人搂进怀里,“走了。不跟她贫,她闲的没事儿找事儿。”
姰暖掩住嘴笑弯眼睛,被他带着先行一步。
杜韵仪又有点儿气了,指着俩人背影笑骂。
“我才反应过来,暖暖你个和稀泥的,我这兄弟可不就是给你养的!”
几分纷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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