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经历这个固定的桥段就称不上圆满么?如果有可能让你听一听的话,我倒是希望不要一切都按照传统路数来进行,你这样是不行的,真的不行。 ”
爱夏好心好意地劝道。
虽然基本上就是一种嘲讽,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诚心诚意的劝,完全就是火上浇油的效果而已。
不是听不听劝的问题,一般到了现在这种反派要狗急跳墙老王入柜的情况,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冷静下来听对方话,况且还是一些挑衅的话。
同样道理,按照惯例,不听劝的反派马上就要暴走了。
有可能是燃烧自己的生命换取巨大的力量,有可能是没什么毛线用的巨大化,自爆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当然也不是没有,这些都是比较传统的展开所以没有什么个性,也不可能引起太大的关注。
这个世界上,没有个性的东西固然不大引人注目,但很意外地都能够长时间存活下去。
总之放在粽子里的话,大概是豆沙粽子的级别。
用月饼比喻的话就是去掉青红丝的五仁。
大概人们就算嘴上念叨着各种不满,心中也依然不希望失去传统吧。
只不过不清楚这里究竟包不包括传统的反派就是了。
“你们……你们所有人都……”
好不容易放出一坨狠话,结果被当场无视,纸鹤的怒气更是像某种神秘的十连续活动所累积起来的更加神秘的绿色方块一样越攒越多。
其实,现在这个场合再放一段狠话也是相当传统的fg。
只能怪从古到今的反派何其之多,能够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做过一遍了,想要创新实在是太难太难。
“请开始你的表演。”
爱夏也觉得不大可能看到有创意的新展了,心中多少也觉得有些可惜,于是伸手示意纸鹤可以继续暴走。
虽就算没有她的允许纸鹤也一样会继续暴走。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每个人都在无视我!每个人都是!你们全都去死吧!哈哈哈哈!”
依然是没有什么创新的台词,纸鹤终于彻底放弃了冷静,让大脑陷入黑暗。
感觉好像自暴自弃一样的展开。
然而。
”哦?”
居高临下的爱夏本来在悠然看戏,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事情一样敛起了过于放松的表情,瞬间骤变的眼神当中甚至带着一丝微妙的怀疑。
而战场上正在生的事情也的确当得起这种质疑。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萧展摩扛着剑盘侠,在爱夏所在的大楼脚下来来回回焦急地不断徘徊着,已经陷入了谜之混乱。
本来接到的指示是这样没错,但是事情的展似乎已经出了预料中的范围,总觉得要向非常糟糕的方向前进。
事情糟糕与否她倒不是十分关心,问题在于柴烈火还在战场上。
而且是备战的姿态。
关于柴烈火的实力,萧展摩多少清楚一些,正因如此才无法放心。
因为好像已经死掉的蠕虫怪物好像正在疯狂地“进化”。
大地在震动。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地震也不是因为某些巨大的力量踩踏而形成的震动。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
那应该是“觉醒”的感觉。
沉睡已经的巨大生物从梦中醒来,并且露出了獠牙。
这个比喻也许有些难以理解,但此时此刻的萧展摩脑中想到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的地面更是已经彻底崩溃,无数表面凹凸不平的怪异物体争先恐后地撕裂地表,涌出地面。
那些形状可怖的东西拥有触手的外形,却不像触手一样柔软,像一根根矗立在地面上的柱子。
这些柱子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蠕虫怪物刚刚恢复的躯体,数量极多,恐怕有上千根,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大概会当场倒下。
柱子切切实实地给蠕虫怪物造成了不的伤害,被无数柱子穿刺之后,丑恶的怪物就像在垂死挣扎一般拼命扭动着,决不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景象。
“来了吗……”
爱夏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她所期待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而且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安排的,如果没有变化才反而令人比较伤脑筋。
如果被穿刺的蠕虫怪物能够咆哮,那将是极其有魄力的一幕。
但它并不能。
看似已经半死不活的怪物反而焕了更加恐怖的生机——如果这能够算作“生机”的话。
也许称之为“挣扎”更加确切。
怪物的身躯在区区几秒钟内忽然膨胀了将近三成,一个个几十米到上百米不等的“鼓包”自它的体内像吹吹泡泡一般疯狂涌出,令它的身体表面看上去好像溃烂了一般,一簇簇葡萄模样的鼓包一层叠着一层,结果就变得越来越臃肿丑陋。
蠕虫怪物的形态尚且有一点还算靠谱的外形,现在,它已经变成了无法用正常的词汇来形容的形态。
肿起来的庞大身躯慢慢蠕动着,表面生长了许多又肥又粗的短触手,整个就是一个不规则的球体。
而且它还在不断地扩大。
轰——
仅仅是蠕动而已,肉球怪物就已经出了极其夸张的声响,几乎已经达到了两千米长的笨重躯体光是在地面上行进就已经是一种进攻,可以预见,所到之处的高楼大厦全都会被轻而易举地碾成粉末,什么都无法剩下。
轰隆隆——
怪物继续在移动,似乎没有特别针对的敌人,因为爱夏就在附近,按理爱夏应该是这只怪物所针对的目标,但实际上它并没有这样做,行进的路线本身就与爱夏相差十万八千里。
也就是,它很可能已经失控,在里面的纸鹤现在做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巨大的怪物比里面的纸鹤更加有存在感,而且是压倒性的存在感。
也许,怪物的体型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越是巨大的东西,移动的度就越是缓慢。
那么……是时候开始了。
柴烈火双手比成了相框的模样,将怪物的巨体框在了中央,闭上一只眼,煞有介事地进行“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