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脸色阴沉,直接挥了挥手带着一品堂的武士离开,她清楚没有在他们屋里查到高丽太子陷入了被动,留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浪费唇舌。
“明天我们会把这件事以外交照会的形式正式通知贵国朝廷,到时候需要太子妃亲自给我们王爷道歉。”方夜羽对着耶律南仙背影喊道。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耶律南仙冷哼一声,直接离开了,李秋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离去,段誉本来想追上去,却被萧峰拉住,他清楚这个时候西夏方面必然有一番讨论与动作,这个时候西夏太妃可没功夫理会其他。
而且段誉像个傻子一样纠缠人家的太妃,实在有些不像话,萧峰也不愿义弟贻笑大方,趁机以继续喝酒的名义将他拉走。
“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看着周围的人纷纷离去,傅君瑜眉宇间多了几丝无助。
傅君婥咬了咬嘴唇,她此时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觉得前途一片茫然。
“公子,你觉得……”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下意识询问之前一直瞧不上的那个纨绔,不过更让她吓一跳的是,对方此时脸色阴沉,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威势。
“你怎么了?”傅君婥担心地问道。
宋青书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另外你们不必担心,旭烈兀既然选择生擒你们和太子,证明活着的你们对他更有用,所以一时半会儿你们太子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此时他心中却有一股翻腾的怒意,这段时间以来旭烈兀这批人太嚣张了,看得让人有些心烦。
此时远处的王保保冷眼旁观,暗暗骂了几声西夏没用,正要离去之时却被旭烈兀叫住:“王保保,今日之赐,来日本王必当加倍偿还。”
王保保冷哼一声:“说大话谁不会,本王有仇一般当场就抱了,不用等到以后,要不要我们先开练一下?”
旭烈兀被他一通反呛,脸色难看的仿佛吃了个死苍蝇似的,还是一旁的方夜羽替
他解了围:“两位王爷,如今身在异国他乡,何必同室操戈让其他国家看笑话?”
同时传音入密对旭烈兀说道:“王爷,汝阳王府蹦跶不了几天了,你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旭烈兀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哼,没胆动手本王就走了。”王保保冷笑几声,便带着麾下高手扬长而去。
宋青书在一旁看得一怔,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个大舅子竟然还是个嘴炮王者,简直是垃圾话之王啊。
这时候傅君瑜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留太子性命我能理解,留我们姐妹干什么,我们身份比起太子差远了。”
傅君婥红着脸啐了一口:“平日里看你多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却犯了糊涂,你说他想干什么。”
“啊~”傅君瑜终于反应过来,“这混账东西。”
听到姐妹俩的声音,旭烈兀回过头来,看到这对娇艳的姐妹花儿,他觉得在王保保那里受的气舒畅了许多:“两位姑娘今天遭逢大难,如今还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整个兴庆府到处都是动乱,两位姑娘随时都处在危险当中,不如请在敝馆小住,不是本王夸海口,如今整个兴庆府,没有哪个地方比我们这里更安全了。”
“呸,你才是最大的坏蛋。”傅君瑜毫不留情面地骂了回去。
傅君婥也冷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一定会救回太子的。”
相比王保保,旭烈兀对于美女的忍耐度显然高了很多,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两位姑娘是不是对本王有所误会,本王与你们高丽无冤无仇,为何会对你们高丽下杀手?会不会是听了有心之人的挑拨啊。”
说话间眼神落到了她们身旁的宋青书身上,傅君婥微微皱眉,她的确不确定今晚来的人到底是不是蒙古派来的,不过也只是稍微犹豫一下, 马上答道:“我们自然清楚谁值得相信,不劳王爷费心。”
旭烈兀摇了摇头:“本王是担心两位姑娘所托非人,当今乱世,只有最强大的
男人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显然你身边这位,啧啧……”
他摇着头一脸嫌弃的模样,显然没把一个南宋来的权贵之子放在眼里,更何况他爹也不再是南宋第一权臣了。
傅君婥有些担心地拉了拉宋青书衣袖:“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她比妹妹年长几岁,显然明白男人在这方面最容易意气之争,如今旭烈兀是蒙古手握重兵的王爷,麾下高手如云,和他产生冲突恐怕会有不利。
宋青书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淡淡地答道:“王爷这话可没什么道理,既然只有最强的男人才能保护女人,那王爷的那些姬妾为什么不去侍奉铁木真?整个蒙古他才是最强大的男人没错吧?”
旭烈兀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最关键的是这话他还不好反驳,难道他敢说自己比爷爷强?今天到底是咋回事,怎么尽碰上些让人糟心的家伙。
“大胆,竟敢对王爷无礼!”旭烈兀身旁一个男子暴喝出声,整个人犹如一只巨鹰一般往宋青书扑了过来,转瞬之间一张大手便直扣宋青书面门。
他叫由蚩敌,因为秃头的缘故外号“秃鹰”,是蒙皇麾下八大侍卫之一,与人妖里赤媚、万里横行强望生、秃鹰由蚩敌、蒙氏双魔等人并称,早些年杀退无数敌人,近年来铁木真武功大成,他们这些人不再像以前那般负责大汗的护卫工作,而是经常被派来帮助几个王子。
边上的傅君婥大惊,若是平日里她还能挡一挡,可如今重伤在身,出剑哪里还来得及?
宋青书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机,忽然他发现什么,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只见斜地里伸出一只晶莹如玉的纤纤素手,轻轻夹住了那只鹰爪。
两只手转瞬之间对了数招,由蚩敌闷哼一声,飞退而回,站稳后一脸忌惮地望着对面那个俊俏得不像话的黄衣少年:“你这是什么爪法?”
黄衣少年根本不搭理他,而是望向宋青书:“整日里拈花惹草,终于惹出祸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