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秦时 第335章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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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幽谷笛声扬，鸿鹄振翅任翱翔。白云就那么站立在无尽的黄沙之中吹奏着短笛。

    而九曲黄河阵的破解就完全交给了六女，他不打算出手帮助，除非必要的时候。六女手持神器在九曲黄河阵之中攻击着，她们要用最直接的方式破解大阵。

    一曲落下，白云迈步行走在大阵的黄沙之中。此时此刻，九曲黄河阵已经达到了第九层，几乎却最为强大的一层攻击力。当初也是这层阵法，几乎将阐教的十二金仙一个个都给弄得身死道消。

    而白云现在，却旁若无人地迈步在这座绝世大阵之中。九曲黄河阵并没有攻击他，因为云霄三女现在还不顾上他。六女的攻击几乎就牵扯了她们三姐妹所有的心神，所以现在白云感觉非常轻松。

    “看起来，似乎用不到我了。似乎我还是有些小看她们，想来她们也是在正明自己吧……”白云看到六女轻松的神态后，顿时摇摇头用挂在腰间的小东皇钟砸出一个空间裂缝离开了九曲黄河阵。

    上古神器可大可小变化万千，所以他完全没必要顶着一个大钟随处乱走。除了留在体内的崆峒印，他几乎将轩辕剑和东皇钟都变成了迷你形态放在了身上。这样一是方便随时使用，二则不必担忧会遇到封魔阵那种情况。现在的他，就是遇到了封魔阵也不会担心。

    一念之间，他身上的两件神器就能恢复原本的模样，就算他踏入封魔阵也好不担心。不只是他，除了雪女的女娲石，其他五女都像少司命一样在不使用时将手中的上古神器化作一些小首饰，这样也能方便护体。

    离开了大阵之后，白云径直回到了楼兰的居所。他不担心雪女她们的安危，因为他知道她们还没有用出最后的底牌，如果雪女愿意，她甚至自己都能够闯出九曲黄河阵。因为上古神器的力量，却可怕的。

    回到居所之后的白云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因为现在几乎没有什么事需要他来决断。军事伤的事他完全交给了张良和项羽，而江湖中人的事他则交给了荆轲。因为荆轲这个家伙却最得江湖中人崇拜的人，无论是草莽英雄还是诸子百家的高手，他们都愿意听从荆轲的指挥。

    而唯一的高渐离，最近却在修炼荆轲传授给他的新功法。而且白云还听说他最近过得还不错，尤其是他在送还了白云交还给他的水寒剑以后，他整个人的气质就随和了不少。似乎以前那个冷冰冰的小高，已经一去不返。

    我自仰天笑，江湖人缥缈。似乎高渐离真正眀悟了侠道的真义，没有水寒剑，他也依旧是小高。

    这种变化让白云很高兴，因为高渐离却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后的第一个朋友；第二个是盖聂。和高渐离相比，盖聂最近却显得有些失落。

    自从他和弄玉一起去韩地葬了卫庄和赤练以后，他的心情就非常失落。这些天他没有外出，只是在家教导盖玉罄剑法。虽然盖玉罄得到了她娘亲的真传，但盖聂却想让她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

    对于盖玉罄这个儿媳妇，白云和六女都非常上心。所以一有什么好东西她们就送给了她，着也让白天羽每次都仰天长叹天道不公。好在他没有忘记一件事，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盖玉罄的一切都是他的。也正是这个原因，白天羽才没有介意自己的娘亲们向着外人。

    盖聂的事很难解决，这是属于他的心结。对此白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他明白盖聂如今的心情。

    “或许这就是江湖吧，我们无法抉择自己的未来，更加无法把握自己的过往。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我当初才选择了王道吧。王道，侠道……”

    白云坐在楼台边看着脚下的瀑布暗自一笑，他从来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就像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就是轩辕皇帝一样。他自己前世抉择的路途，他今世就得努力去完成。拿出玉葫芦喝了一大口酒，白云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可惜，酒尽了……”看着滴落了最后一滴的玉葫芦，白云摇摇头随手丢了下去。

    既然酒已经尽了。那么该放下的就得放下。至少他手中还留了一份回忆，属于他的回忆。

    “你在想什么？为何丢了酒葫芦。”胜七踏着大步来到了白云身后。

    他是追随白云最久的人，也是活得最久的人。无名，剑圣，甚至却卓一航这些人，他们都没有能够看到如今的辉煌。但是他胜七，看到了这一切。

    “我丢的不是酒葫芦，而是往事。你还是孤身一人吗，为何不找一个姑娘娶了。”

    回头看着身背巨阙的胜七，白云微微一笑。这个家伙跟随了他这么久，但却依旧是孤身一人。听说他曾经在台湾岛看上了一个土著女子，就是不知道后来如何。但现在看他的模样，似乎并没有结果。

    “她有次出去打猎，被妖兽吃了。但我为她报了仇，我杀光了整个岛屿的妖兽……”胜七知道白云想问什么，所以他率先说了出来。

    胜七说得很平淡，但却让白云听出了他心中的悲凉。一段感情原本就不容易出现，但却容易失去。或许胜七很容易就能够放下过往，但他却放不下记忆。

    恐怕胜七以后很难再添加感情了，就像一个失去了珍爱的东西后，总是觉得任何东西都不及他失去的那件。东西亦是如此，又何况却人。

    “坐吧。”白云苦涩一笑。他还能说什么，安慰吗。胜七不需要安慰，如果他需要安慰的话就不是胜七了。胜七坐下后和白云聊起了曾经的岁月，似乎也只有他才真正能够和白云一起回忆往事，因为他一直追随着白云。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从最初一直聊到白云失踪以后的岁月。似乎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但谁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因为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还能留下几个，或许很多，或许一个都不会有。

    所以趁现在有机会，他要好好回忆回忆过去。哪怕是那些让人心痛的过去，他也要回忆。

    胜七和白云从中午一直聊到黄昏，当大漠的夕阳缓缓落下后，雪女她们也成功破解了九曲黄河阵回到了宫殿里。而她们身后，则跟着一脸郁闷的三霄。尤其是碧霄，她一看到白云就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种小女儿心态看得白云非常无语，碧霄也有几万岁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幼稚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童真？或许理解成幼稚更加贴切些吧。

    没有理会有些幼稚的碧霄，白云随意给她们安排了一些任务后就打发了这三位仙子。他的这种做法，看得雪女大跌眼镜。白云真是神奇，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敢这么使唤三霄的人存在。就是通天教主，也没有这么使唤过三霄吧。雪女顿时有些肃然起敬。

    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她们才破解了九曲黄河阵。这其中虽然也有各方面的因素，但总体来说她们的修为也很强大。六女回来之后就径直去了她们的房间开始梳洗打扮，毕竟打了一天的仗，而且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生物。哪怕是她们这些仙女也不例外。

    六女之中，除了芍药和牡丹共处一室以外，其他的都是独居。而且白云的居所后面正好有五间居室，这也正好方便了她们居住。可现在的问题是，他每到这个时候都非常郁闷。因为他不知道该去谁那里过夜为好，因为他不能厚此薄彼。夫妻之间的感情是有必要好好维持的，但他唯一的问题就是妻子比较多。

    也许，可以试试从小到大？白云看着那几处紧闭的房门，顿时有些无奈。

    “父亲，你还在这里？”小黎迈着步子慢慢走了过来，她似乎是转程来找白云的。

    “嗯，坐吧。”白云看着亭亭玉立的小黎微微一笑，这可是他的女儿。只不过这个女儿有些特殊，她不是雪女怀胎十月生下的，而是用他和雪女的精血凝聚创造的生命。

    似乎天地间的事就是这么神奇，他原以为他和雪女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但现在却突然拥有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加上妃雪和那个小顽童天羽，他已经了三个孩子。

    而妃雪阁小黎，却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因为妃雪很文静，而小黎则很善良。但唯一有些许遗憾的是，她们都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孩子。虽然一个是他亲手创造的，而另一个也是他领养的，但他却没有把她们当外人看待。

    “父亲在纠结该去哪位娘亲的房间吗？”小黎已经长大，她自然而然地能够勘破一些事情。她这个父亲的郁闷，她其实很明白。

    在她眼里，每一个娘亲都是她的亲人，所以她也没有什么意见给白云。更何况她这次并不是为了此事而来，她来的目的是想让白云同意她们参加未来的战斗。因为守护楼兰和人间并不是白云和她娘亲们的事，她也想出一份力。

    “嗯，你来找我是想参加战争吧。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要知道，这不是儿戏……”白云就那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黎，他看穿了她的来意，自然不愿意让她们去冒险。

    但这个要求却是小黎第一次来恳求他，他真的不知道该同意还是该拒绝。

    战争不是儿戏，不只是他的孩子们，就连像端木蓉这种修为比较差的人他都没有考虑进去。而且还有几位老人，无论是荀子还是雪姬，他都不想让他们这些老人去杀戮。

    战争，是属于军人的事。也是属于强者的事。荆天明和项羽虽然是年轻人，但他们却有着能够肩负起自己责任的力量。

    而这些孩子，还只是孩子。

    “父亲是担心我们的安危吗？那就让苍龙伯伯暗中保护我们好了。”小黎看到了白云眼眸里的决然，她随即将话语退了一步。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因为她不只是一个人，她还代表了白天羽和妃雪。

    “这，那好吧……”

    最终白云同意了孩子们的请求，其中不只是因为有苍龙可以在暗中守护她们，也是为了历练她们。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和人生。他不能将她们困在家中，就像每只出初生的雪燕一样，只有学会飞翔才是真正的强者。

    而他白云的孩子们，可不只是雪燕。他想让他的孩子们成为翱翔九天的凤凰和傲世天下的神龙。

    小黎带着满意的答案离去，而他却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抉择。思量再三之后，他打开了少司命的房门。因为这个已经等待了他十多年的丫头，到现在都没有和他独处过。

    “白凤哥哥，你终于来了……”

    随着白云轻轻推门而入，他看到了正在窗前梳妆的少司命。她今天很美，尤其是在去除了那身冷艳的衣衫之后，她显得格外美丽。

    “以后，叫我云吧。”白云走到少司命的身后，轻轻搂住了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