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宫侠影 第12章 域外四绝

    （一）擂台

    残指大怒，突然扇面上下摇曳，一抹细微****朝冰儿洒落。

    冰儿处于下风，刚巧无法躲开，眼见吸入不少，残指大喜，挥扇来戳。

    台下有人看见，急叫：“小周郎施毒粉，少侠快走！”

    冰儿本能地屏住呼吸，挥剑挡扇。

    残指连绵进攻：“看你能闭气到几时。”

    冰儿幻步移动，闪开几步，觉得毒粉没能奈何自己，知道还是从前吃了紫花缘故，也不放心上，吸一口气，把刚刚的毒粉裹在其中，挥剑又对残指抢攻。

    残指见冰儿久攻而无碍，没半点中毒迹象，猛劲不由泄了不少，两人再战片刻，冰儿渐渐占了上风。

    菲儿道：“小周郎，加把劲呀，你不是想比武夺魁么，真不自量力。”

    残指心中一急，想出围魏救赵毒招，突然舍下冰儿，折扇戳向擂台一边的菲儿，菲儿后移半步，笑道：“没刺着，再来！”

    残指用的是虚招，想诱冰儿去救，冰儿知道菲儿狡黠，冷冷一笑，站气定神闲地待在一旁，等着残指回招。

    菲儿道：“你们小四恶武功虽然高强，却从不按江湖规矩，用毒、欺负弱小、群殴，几天前在临安，四人围攻我们，哪一件上的了台面？”

    一边的苦道人大叫：“不好，我要拉稀了！”

    残指眼见冰儿随后而至，只好回身应敌，冰儿一闪身接近残指，一口气喷在残指脸上，残指一怔，随即警觉，想腾手取解药，冰儿的剑又至，不由倒退罢手，作一个暂停的手势，把解药服了道：“虞美人，武林第一美女，今天总算领教你的手段了，冷小子，你用手、虞美人用口，你们夫妻联手战我，太不公平了，我不和你打了！”

    江湖群豪不禁欢呼起来：“小四认输了！”

    含笑道：“我说小四恶怎么会称霸江湖，原来杂七杂八的手段多的去了，谁要能除了武功招式，还能躲过他的暗算，那才是命大，冷少，枫叶山庄的虞美人命太硬了，你还真是她的真命天子！不知众英雄中，谁还想上擂台一现身手？”

    萧然、崔玉、周华、梅兰和梅方面有惭愧之色，不愿说话，其他豪杰却七嘴八舌：“冷少，狂剑，比武第一，虞美人该是他的。”

    菲儿嘟哝道：“都怪小四恶胡乱编排，冷少只不过是我的朋友，就像武林六子那样，好哥们，我二哥说什么许配的事，那是子虚乌有的事。”

    俏郡主没好气道：“虞美人，都说你狡黠刁蛮，江湖上的少年男子都被你迷得脱脱转，今日得见，果然如此，你我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

    疤头陀道：“三妹，我们今天已遭她暗算，暂且记下他们的账，走吧！”

    苦道人也道：“不错，我就不信不能出这口恶气。”

    残指看着如花美人竟落入冷小子之手，一千个不乐意：“冷小子，你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让虞美人守寡。”

    小四恶来时气势如虹，这时却是无可奈何，什么夺魁，争美人，都已是泡影，相互说着狠话，离开枫叶山庄而去。

    柳家总管道：“我们家小姐说的不错，今天本没有什么擂台比武招亲的事，只是栖霞山大姐嫁给我大公子，枫叶山庄邀几个朋友热闹一番而已，谢谢江湖朋友到来捧场，即来了，还请众英雄多喝几杯酒。”

    萧然道：“交友要交虞美人，虞美人真是了不起，不过，这冷少人品武功确实一等一的不错，虞美人既然当我们武林六子是哥们、好朋友，我们就当一次媒人，替冷少说亲，请枫叶山庄把小姐嫁给他！”

    柳家总管道：“多谢大家关心，这事容我与大哥商量，今天小魔头没占便宜，就怕引来大魔头了，我也想小姐的婚事有个定落，让她一生能够幸福。”

    了空与无尘互相说道：“不错，会出现的总会出现，我们都老了，域外四绝要是出现，江湖该有一场浩劫，不如顺此机会，把柳丫头嫁了，省的魔头们再拿南栖霞、北枫叶说事！”

    柳如是点点头道：“菲儿自小被我宠惯了，哪有女孩子模样，大师说怎办就怎办。”

    了空道：“那好，这事就我与无尘代为作主，把枫叶山庄千金许配给冷少侠为妻，请冷少侠告诉家中父母，择日下聘迎娶。”

    无尘道：“如今武林是多事之秋，选日不如撞日，最好今天就在此完婚。”

    柳如是微微一笑：“也好，总算了结我一担心事。”

    菲儿羞急道：“不要，人家还没想好。”

    含笑道：“这有什么好想？论家世武功，冷少虽然居住海岛，当今江湖算是一等一的少年英雄，论才貌，不算玉树临风，也是挺拔飘逸，配小妹刚好成就一段武林佳话。”

    菲儿沉吟半响，觉得冰儿还是蛮可爱的，故意低声道：“你们就这样把我这鲜花插在牛粪上了，我有什么办法？就怕别人不这样想。”

    冰儿果然也一时不知怎么接受：“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不过，我与菲儿萍水相逢后，相互间谈不上谁帮谁，这小四恶心怀不轨，我侥幸胜他，还是因为有菲儿帮助，你们说的婚事，或许，有更适合菲儿的，暂且不谈吧。”

    萧然、崔玉、周华、梅兰和梅方，了空与无尘、柳如是与、含笑，都目瞪口呆：“虞美人，武林第一美女，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婚事，打破脑袋相争的女人，这少年竟然不接受！”

    柳如是道：“莫非小女刁钻古怪，少侠不喜？”

    冰儿一急，说不出话来。

    柳如是道：“若是认为单身闯荡江湖，一切都没有，我枫叶山庄也不要你的什么，一切都齐备，之后，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菲儿小嘴一撇：“父亲，你把女儿送人，还垫上所需，女儿也太不值价了吧？”

    含笑道：“妹妹，父亲爱屋及乌，这有什么打紧，我也多了一个玩伴。”

    栖霞山杨絮儿从大姐身边走来：“冷少，你不是来枫叶山庄打探事情的么？恭喜你擂台招亲，抱得美人归！”

    擂台上下一片哗然，杨絮儿是栖霞女，娇柔美貌一点都不比菲儿逊色，娶妻要娶紫罗兰，江湖传闻的紫罗兰，原来是嫁给枫叶山庄的紫罗兰，这紫罗兰才是倾城倾国的美，大家的眼神从菲儿与杨絮儿身上交替转来转去，竟分不出谁更美半分。

    冰儿惊喜道：“三妹也来了？不错，我并非是冲着擂台比武招亲而来，而是想找庄主和其他前辈，询访一人的。”

    菲儿不悦道：“大嫂何时成了你三妹了，我大哥好像看中的是栖霞山大姐，上回仙霞岭，她们不是伙同小周郎跟我们打架么？”

    冰儿道：“那是较技，并非真打。”

    菲儿嗔道：“我知道了，传闻中，你和小周郎与栖霞山三位姑娘对打，你救过了三姑娘。”

    杨絮儿腼腆地摇头，对栖霞山大姐道：“大姐，她乱说。”

    大姐道：“虞美人，你会错意了，我们家三妹与冷少也只是朋友，因都是孤儿出身，性情相投，结成了兄妹而已。”

    菲儿醋意大增：“不就是救了一命，也不必粘上，我和冷少朝夕相处，怎么不知道？”

    含笑阻止道：“妹妹，你和冷少朝夕相处，怎么就在乎冷少多一个朋友？这可不是你为人风格呀，交友当交虞美人，你是一向温婉大方的呀！”

    两女一男交锋，把在场的江湖豪杰听的目瞪口呆，就是他们，也不知如何代为选择好。

    柳如是摇摇头，对了空与无尘道：“我们老了，这年轻人的事，真是不知如何办了。”

    菲儿一笑，恢复了常态，对父亲轻声说道：“冰儿是爷爷抚养长大的，他父亲要他在十八年后寻找中州大侠，你可知道中州大侠么。”

    柳如是一阵激动，看着冰儿道：“十八年，怎么会这样巧，也是十八年？少年人，你爷爷有没有说，中州大侠与你什么关系？”

    冰儿摇摇头：“没有。”

    柳如是：“中州大侠之名，十八年前震惊武林，我无缘见他一面，了空大师、无尘道长却因他受益，何不问他们？”

    了空与无尘也听到了，凑了过来，了空道：“不错，十八年来，我们谁也不想再提过去的事，可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孩子，当今世上，知道中州大侠的也就我们数人，可是，十八年前他与域外四绝有个约定，十八年后再见，之后，就和域外四绝一起消失了，江湖上，谁也没有再见到他。”

    菲儿不信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找到他？”

    正在议论间，庄外似乎传来幽幽小曲声，那声音似远又近，声调仰扬顿挫，越来越清晰，盖过了庄中的嘈杂声，让人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随着声音渐近，一个仙风道骨的尼姑出现，这是谁？

    了空、柳如是的脸色骤变，不由往擂台前走。

    尼姑脚下不见蹬、蹦，行云流水般到了人前，单这份轻功就把众武林豪杰镇住。

    “毒蛛，别来无恙！”了空道。

    “秃驴，有没有一个中年书生带着一个女孩子来过？”毒蛛道。

    了空摇摇头：“当日一别，已有十八载，武林中的中年书生还带着一个女孩子，问得好奇怪，你和疯和尚、莫道长有一面之缘，怎么不找他们？”

    毒蛛拂尘轻挥，一阵劲力把了空推开：“柳如是，十八年前你没死，命够大了，可惜棒打鸳鸯，没把南栖霞也打死，才有今日的南栖霞、北枫叶再续前缘。”

    柳如是道：“当年我与你们决斗，秃雕偷袭、血鸠趁人之危，域外四绝的脸皮厚，世人皆知。今日来了，你与中州大侠约期可还没到，你还想取我的命？”

    毒蛛不屑道：“了空、无尘已老，疯和尚不着调，当年的南栖霞、北枫叶已伤残，在这庄上，谁能挡我？”

    菲儿挺身走到柳如是身前：“你这妖尼，不能伤害我父亲！”

    “不错，是你的女儿吧？还算俊俏，只是命短，可惜！”毒蛛道。

    “菲儿，走开，没你的事！”柳如是要把菲儿拉到身后。

    “来不及了，躲不开的，这里的人除了你们几个老不死外，我对谁也不想放过，不就是先后而已，有什么区别？”毒蛛的话声阴柔，让人毛骨肃然。

    了空、无尘道：“你与中州大侠不是有十八年之约？怎么不等了！”

    毒蛛道：“就是有这十八年之约，你们都来了，他为何不来？没能见到他，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等等，毒蛛，我认识你这妖尼，当初你曾在瓶岛找人，还记得我么？”冰儿突然想到六年前，域外四绝到了岛上，林奇父女离开，毒蛛找的不会是林伯伯吧。

    “北枫叶，听说南栖霞的三姑娘，今天嫁给你的大公子，好风光呀，为什么，我就没这福气？”毒蛛没听清楚冰儿的话，却看着冰儿感慨道。

    柳如是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你们不讲规矩，当初我会死一次么？”

    “六年前，东海外，你在小岛找人，要毒死一个凿你船的小孩，我就是他。”冰儿声音颤抖道。

    毒蛛这下听清楚了，她的记忆被拉到了六年前的海岛，从冰儿身上已难找到那小孩的影子：“那个顽童，把我的船工踢翻，要我们发誓才肯还船的？”

    “不错，你们曾发誓不在岛上杀害我！”冰儿道。

    “好，你在提醒我，说在岛外可以杀你，对么！”毒蛛皱眉道。

    “不就是找人么，你说的那人我知道是谁？只要你放过这里所有的人，我就告诉你！”冰儿道。

    毒蛛想也不想道：“好吧，我找的就是你们的中州大侠，杀这些人何益？我说不放过，只是施以薄戒。他在哪里，快说。”

    冰儿想到岛上时，毒蛛和孤狼的奸诈：“我怕还会上你的当，你发誓吧！”

    （二）魔头

    毒蛛记起自己确实耍赖过，阴阴一笑：“发什么誓？我说过不会杀这里所有的人，你若帮我找人，连薄戒也免了就是。”

    冰儿道：“那好，我这就带你去找林伯伯。”

    “林伯伯？原来他姓林。”毒蛛问。

    “自从去年离开海岛后，我一直找林伯伯，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们一起去找吧！”冰儿见毒蛛上了自己的套，轻轻笑道。

    “你敢消遣我，我杀了你！”毒蛛大怒，拂尘挥出，卷向冰儿头项，冰儿无影腿施展，眼见躲开，不知毒蛛用什么手法，回手一掌正击中冰儿前胸。

    电光火石间，冰儿见只有毒蛛身前是空挡，想也不想，按与大猩猩交手时，大猩猩臂长，只好从大猩猩臂下撞向牠胸前，于是，照葫芦画瓢，往毒蛛胸前撞去，毒蛛是女子，对胸异常敏感，身体后凹，冰儿手肘发力抵正两乳中间点，手掌往毒蛛下颌顶上，毒蛛纵然身经百战，也闹不清这怪招来自何处，双手内拨，力道发不出，急忙后跃退了数步。

    眼见毒蛛后退了，却顷刻复上，冰儿惊愕中，毒蛛一掌拍到，见冰儿双手来迎，毒蛛改拍为抓，把冰儿轻轻叼离地面，冰儿不急着躲闪，长剑出手，往前横划。

    毒蛛使出巧劲，把冰儿跌翻在地：“小子，有点意思！”

    “住手！”菲儿拔剑拦在冰儿身前。

    毒蛛看了看菲儿道：“今天是比武招亲，这位是柳如是的小女儿，该是十六的妙龄姑娘，这里还有一样年纪的姑娘吗？”

    冰儿从地上爬起，把菲儿扯到身后：“没你的事，菲儿、走开吧！”

    杨絮儿在人群中走出，道：“冰哥哥，你怎么这样傻，毒蛛是恶魔，她会放过你么？”

    毒蛛看了看杨絮儿，道：“冰哥哥，好亲热！哇，我知道了，当年，小顽童在岛上，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不会是这个絮儿吧？”

    冰儿道：“不是！”

    杨絮儿倔强道：“就不告诉你！”

    毒蛛拂尘挥出，像是袭击冰儿，却把人群中的杨絮儿卷到身前:“小顽童说不是，那就是了！姓林的女儿在我手里，我就在灵鹫山等着，让你那林伯伯来找我！”

    了空、无尘、柳如是上前拦住，毒蛛作势把柳絮儿掷出，在众人停顿间，已腾身走了。

    “魔头，你错了，她是栖霞山三姑娘！”栖霞山大姑娘、二姑娘急叫。

    毒蛛已经走远，旷野中，只留下幽怨的回鸣：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冰儿要追，被菲儿拉住：“等等，既然说了灵鹫山，我们先商量个办法，再去救人！”

    “妖尼走了，这怎么办？”冰儿甩开菲儿，要追。

    菲儿冷静道：“冷少，你追上只会送命，前辈们都在此，不如大家商量一个救人计策。”

    冰儿拉住菲儿道：“菲儿，我知道你智计百出，你可有办法救栖霞山三妹么？”

    菲儿道：“毒蛛要找的人是你林伯伯，可她与中州大侠有约定，不会在约定期限内杀人，所以，栖霞山三姑娘没有性命之忧。”

    冰儿道：“话虽如此，这魔头喜怒无常，性格古怪，絮儿是年轻女子，怎么受得了妖魔折磨？”

    柳如是道：“今天的事，不是你冷少侠个人的事，你叫她三妹，可她也是我们枫叶山庄的新媳妇，刚才若不是你挺身而出，这里的人就可能遭殃，而她不拦阻，你怎会是妖魔对手？我想，还不如让我这死过一次的人去灵鹫山，跟她说明这事，她没理由不相信我，你看这样可好？”

    冰儿道：“庄主的话虽然有理，但是，你为中原武林死过一次，晚辈决不能让你涉险，我能帮她找林伯伯，而絮儿于她没用，还是我去。”

    了空道：“等等，或许这里另有别情，从小四恶来捣乱，争武林第一，还鼓惑擂台招亲，到毒蛛显身，这两件事是否有连贯？”

    无尘道：“元庭为了他们的统治，对各地官员亲王也用手段监督，地方行省为表忠心，却制造百姓反叛朝廷假象，这事确实另有端倪，还是摸清为好。”

    柳如是道：“想当年，我们就是血气方刚，才落得被域外四绝相欺，以致南栖霞、北枫叶，一战败亡，这事不能在年轻人身上重演。”

    如笑道：“父亲之意，是要先把找魔头的事放一放，原本请武林同道喝一杯栖霞山门徒杨絮儿，与柳家大公子柳含烟完婚的酒，如今只好请大家先回了。”

    柳如是道：“不错，既然今天碰上不幸的事，只好厚着老脸请大家先回了。”

    没影儿道：“慢着，如此一来，对枫叶山庄名声有损，我有一议，还请在座的听听是否能行，擂台比武招亲的事，江湖皆知，而柳家大公子与栖霞山紫罗兰的婚事也是今天才得以宣布的，既然紫罗兰被毒株抓走，这婚事就等紫罗兰回来后再说如何？”

    了空、无尘道：“也只好如此，只是美中不足，不过，江湖儿女碰上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罢了。”

    没影儿道：“我还有话没说完，请众人听听。”

    柳如是道：“你就别安慰我了，我对此等坏事早已习惯了。”

    没影儿道：“今天既然是擂台招亲，大家都看见了，柳家大少的比武只是插曲，真正的比斗是小四恶与冷少、菲儿的比，那才是斗智斗勇，惊心动魄。”

    在场之人听后，都点点头。

    没影儿道：“飞鹰柳寒烟与栖霞山紫罗兰的婚事是娃娃亲，小时候定的，这怎么算是比武招亲？”

    了空、无尘，以及其他人都认为对，等着无影儿说下去。

    没影儿道：“比武招亲，就是未出阁的姑娘招亲，也就是柳家千金虞美人招亲，你们问问来到这里的青年英杰，是不是冲虞美人而来的？”

    萧然、崔玉、周华等人都大声说是。

    没影儿道：“既然是，柳庄主何必叹气？菲儿也到了出阁的年龄，冷少侠就是良配，让了空大师、无尘道长主婚，武林六子做个见证，把婚事热热闹闹办了，不就得了？”

    柳如是茫然道：“我原本想成就心中多年一段夙愿，谁知变成这样，菲儿，今天擂台比武招亲要你顶缸，原非我意，菲儿，我方寸已乱，真不想嫁你，你与冷少侠之事，你看如何是好如何？”

    菲儿听了，脸色羞红地看着冰儿：“父亲其实知道女儿只是贪玩，才让冷少与小四恶过招，冷少武功虽然勉强过得去，但是，并非我想要的夫婿，我只当他是好哥们，江湖上的好朋友而已，所以，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冰儿看了一眼菲儿，却想到了珊儿，摇摇头道：“菲儿说的不错，我还要找中州大侠，等见了父母，才能谈婚事。”

    柳含笑讥讽道：“冷少自小与邻家妹妹相好，她们分离了六年，这时，他那邻家妹妹该是大姑娘了，正可迎娶，小妹蒲柳之姿，怎能配的上君子？”

    冰儿尴尬道：“柳兄见笑，我与邻家妹妹虽然相好，并没婚约，只因自小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爷爷让我去寻父母，所以，在此江湖漂泊之际，不敢草率应承，还望柳庄主见谅。”

    柳如是脸色微变：“小女虽然顽劣，既然冷少侠擂台获胜，不践行娶亲之礼，江湖上朋友不就取笑我枫叶上山庄教女无方，没人敢要？只是我们确无此意，不如请冷少侠任取庄中一物作为酬谢如何？”

    冰儿摇头道：“我不要酬谢，不是我不娶菲儿，我上擂台比武，只是看不惯残指粗野，搅乱比武招亲的好事，还请庄主别会错了意。”

    了空道：“柳庄主，先不急，擂台招亲，还待聘礼和迎亲，冷少侠既然找中州大侠，时间上就差几个月，按理，冷少侠与林家之女也没定亲，只是青梅竹马的伙伴，无论人品家世都无法与你家千金相比，所以，这只是年轻人的心愿而已，如今，栖霞山三姑娘还没救出来，中州大侠出现后，自然就放回了三姑娘，姻缘天定，我们何不给他们时间，让他们自己选择？”

    冰儿道：“谢谢前辈们，我与菲儿是好哥们，她说过帮我找中州大侠的，现在毒蛛找的是我邻家妹子，抓走的是杨絮儿，我心里一塌糊涂，真不知怎么办，还望前辈见谅。”

    了空道：“不错，无论是毒蛛因林家女子迁怒冷少侠，还是冷少侠救栖霞山三姑娘到灵鹫山，都艰险万分，现在谈婚论嫁，说不定会害了柳家千金，还是，以后再说的好。”

    柳如是道：“话谁是这样说，但是，武林中人最重承诺，今天冷少救了枫叶山庄及各位，小女菲儿我就当许配给他，之后，冷少若是反悔，那是他的事。”

    菲儿看着冰儿，大气道：“父亲不就是想把女儿嫁了？冷少虽然赢了擂台比武，实属侥幸，天下英雄都已看见，刚才小四恶之败，也有我和武林六子的功劳，冷少并没有赢小四恶中武功更高的老大、老二、老三，他这是有自知之明，不敢娶我而已，小女子我不才，当下对冷少还看不上，就给他一个机会，等大嫂回来，枫叶山庄再比一次武，如果他能够名符其实地赢得光明正大，他娶不娶我，我都愿意嫁他，如果是这样地勉强，还不如让他去找他那邻家妹妹结婚去。”

    武林六子以及其他人都知道虞美人心高气傲，原本对刚刚冒出来的冷少抱的美人归就有些不服气，听了菲儿的话，不由轰然叫好。

    柳如是道：“菲儿，你向来任性惯了，你原本在江湖上与冷少朝夕相处，就有瓜田李下之嫌，这次于你也是好姻缘，怎么还瞎胡闹？”

    没影儿插话道：“柳庄主爱女之心，你那女儿明白，不过，冷少初入江湖，还懵懵懂懂的不明世事，别说菲儿心中对他尚有疑问，江湖少年英杰心中也该是如此想，且不管冷少的发小怎样，你难道就忘记了自己年轻时候怎么过来？在我看来，他与菲儿的姻缘是有的，现在谈婚论嫁却早了些，冷少即帮了枫叶山庄的忙，就让菲儿代替枫叶山庄帮冷少的忙，若是冷少见了中州大侠，找到父母，又知道邻家妹妹嫁人或有下落，再来谈婚论嫁，岂不皆大欢喜？”

    柳如是摇摇头道：“菲儿心高气傲，都是你们纵容的，若是冷少见了邻家妹子，旧情复燃，就不耽误了菲儿年华？”

    没影儿道：“天下没有比菲儿更好的女子，冷少要是娶别人，也是缘分，何必庸人自忧？”

    了空道：“不错，强扭的瓜不甜，错过今天，冷少若是还想娶菲儿，枫叶山庄大可再开擂台，让天下英雄看一场真正的比武招亲，那时，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开心了。”

    柳如是道：“如此说来，是我仓促了，好吧，菲儿，冷少仁不仁是他的事，你可不能不义，这就去帮他寻亲和救回你大嫂，他若是娶了别人，也就不是我枫叶山庄不守承诺，你也大可嫁人，不过最好有个时限，别让江湖以为枫叶山庄的女子嫁不出去！”

    没影儿道：“不错，我看菲儿已是待嫁的年纪了，不久等，一年为限吧，如何？”

    武林六子以及其他人都觉得还有一丝机会，不禁都起哄叫好。

    柳夫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夫君，你重信诺是应该的，不过，女儿不单是你我两人爱着她，还有风尘三侠和其他人也呵护着她，她的任性刁蛮也是我们惯出来的，冷少的人品不差，你就让她们多磕磕碰碰一下吧！”

    柳如是道：“夫人说的是。”

    菲儿朝母亲笑了笑：“母亲也怕我嫁不出去？”

    柳夫人叹气道：“你像个假小子，顽皮刁钻，什么时候变得贤淑有女孩子样了，自然我就不愁你的嫁了。”

    冰儿尴尬道：“谢谢各位好意，我这就告辞，他日江湖相见吧。”

    菲儿道：“好吧，其实你这样做，正合我心意！我也是一时情急，才借用你来折败小四恶，说到婚姻大事，只不过女大当嫁罢了，原以为就此结束了游戏江湖的生涯，现在好了，既然你不愿娶，我也不着急嫁，我们还当是哥们，又可以一起闯荡江湖了。”

    冰儿大喜：“菲儿，你真好，我就是这样想的，以后我要娶妻时，就会先选你。”

    菲儿嗔道：“过了这个村，不一定再有这个店，到时候，我要不要你，还是未知数。”

    萧然道：“交友要交虞美人，冷少傻人真有傻福，也只有虞美人才会傻傻地帮他。”

    崔玉不以为然：“娶妻要娶紫罗兰，看来柳家大少没这个福气，不如我们去找魔头抢回紫罗兰。”

    周华道：“抢也是白抢，我才不去。”

    梅兰道：“虞美人不是没嫁出去？我们若是帮她抢回大嫂，她能嫁给我们么？”

    梅方道：“不是说冷少的腿法是虞美人帮助他现学的？我们认识虞美人在先，不如多加历练，这冷少除了武功好，人傻傻的，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把虞美人抢来做老婆。”

    菲儿追冰儿而去，返身道：“我可要和冷少去救紫罗兰了，你们是朋友的话也帮我，别说这些过头话。”

    （三）野狼山

    冰儿、菲儿一路上晓行夜宿，走近道，穿女山湖，却是欲速而不达，山路难走，岔道难辨，这天来到凸起的一座极大的山前。

    “冷少，歇歇吧，累死我了！”菲儿道。

    冰儿有些尴尬道：“菲儿，我们一起玩的好好的，突然要我娶你，我真不知怎么办，我当着这样多人回绝你，你不会怪我吧，”

    菲儿嗔怒道：“你这小色鬼，说一出做一出，原本都是我欺负人，这次被你欺负上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冰儿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老是说我是小色鬼，我要是娶了你，不就是真成了小色鬼么？”

    菲儿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是玩笑话？若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你也不算太坏，我才不会看上你，现在，该让你取笑我了吧？”

    冰儿道：“菲儿，你能当我是朋友、哥们，我就很高兴了，怎么会取笑你呢？何况你是武林第一美女，别人想取笑也取笑不上。”

    菲儿嘴角上翘：“还知道我说美女，我还以为你仍然当我是闯荡江湖的公子混混。”

    正说着话，忽然，几只小鸟在蓬篙从中飞出，接着，山顶林中又是一群鸟儿惊叫着盘旋起飞。

    “不会是大虫来了吧？”菲儿惊吓道。

    “这种地方怎会有老虎，就是老虎，有我，怕他什么？”冰儿疑道。

    “冷少，这山太险恶了，不会有强盗吧？”菲儿看着陡峭的山道，山上松涛猎猎作响，心神不安道。

    “毒蛛是大魔头，有设伏，也只会是江湖小混混！”冰儿数度遇险的，也觉得这是强人出没的好去处。

    “小心的好！”菲儿拉着冰儿的手道。

    冰儿也觉得有异样，正观察间，萧然、崔玉、周华、梅家兄弟来到。

    菲儿大喜：“萧兄、梅兄，你们不会也找栖霞山三姑娘吧。”

    萧然道：“传闻中的南栖霞、北枫叶故事，始终迷迷糊糊，现在终于知道当年的大侠，怎么义薄云天了，你冷少侠仗义，我们也并不是混混。”

    崔玉道：“是啊，交友要交虞美人，虽然我们不能得到她的青睐，但是我们也不能抛下她这个朋友。”

    周华道：“这丫头片子，从前老是让我们入她的套，若是就此跟你去，就回不来了，还真不好玩，我们陪她一程吧。”

    梅兰道：“不错，本来就是个假小子，挺招人讨厌，今天要嫁人了，才看出，她是貌美如花的美女。”

    萧然道：“要是以前就知道她这样惹人喜爱，早就抢到家里去成亲了，省的便宜了凭空钻出来的的傻小子。”

    菲儿大怒：“你怎么说他傻？”

    崔玉道：“不傻，怎么会拒绝老丈人？要是我，乐都来不及！”

    周华道：“虞美人也不知看中他什么，论武功也就强过我们一点点，若是我也学脚底抹油功，至少小周郎也打不着我，稀奇么？”

    菲儿道：“各位哥哥见笑了，我看冷少什么也不如你们，不过，我就是喜欢他傻，行么？”

    萧然道：“虞美人花样多，我们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把握，从妖尼这样的魔头那里救出栖霞山的三姑娘。”

    菲儿轻轻一笑道：“论打架，我不如各位哥哥的武功高强，这架不如让给你们打，若是论智力，实话相告，小妹还没想好。”

    梅兰道：“还没想好，就别想，我另有一事让你去想。”

    菲儿摇头道：“我就知道，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梅芳道：“此去灵鹫山还远，就不怕小四恶被你算计，他们或许正在路上等着你？”

    菲儿不屑道：“你们是怕他们找你们麻烦，要我先把他们消遣到没脾气？”

    萧然、崔玉、周华都点头道：“正是！”

    菲儿道：“这有何难？前面是老狼山，无论北上还是南下，都是必经之道，说不定小四恶就埋伏在此，你们绕路走就是。”

    梅兰道：“你为何不绕路走？”

    菲儿大笑：“听说过太湖上，我们作弄小四恶的故事么？我自然有办法消遣他们，为何要躲？”

    梅芳道：“那我们就跟着去看看，一饱眼福。”

    菲儿道：“好啊，不过，不能白看，我要你们做什么，就得听从。”

    萧然、崔玉、周华脸皮厚厚地应道：“好男不和女斗，让着你就是。”

    菲儿看着山上怪石林立，阴风阵阵，点点了头。

    “等等我，你们不能上山！”两骑奔马赶来，是枫叶山庄柳含笑，和栖霞山二姑娘兰彩儿。

    “笑哥，你两人怎么来了？”菲儿道。

    兰彩儿道：“我正要回栖霞山，碰见了傻丐无影儿，他让我来救你。”

    柳含笑道：“丐帮探到消息，说官府已派兵两路，一路由残指带去枫叶山庄，另一路在野狼山设伏，父亲怕你们中计，要我追来找你们。”

    “风尘三侠急人所难，真是名不虚传！”冰儿赞道。

    摘梅手梅兰道：“不错，还是别冒这个险，先回山庄吧，灭了小周郎一路，再走不迟。”

    柳含笑对冰儿道：“是呀，我是替家父请你回去的！”

    冰儿皱眉道：“好意我心领，既然知道这里有埋伏，我可以绕路过去。”

    梅兰摇头道：“这一带，我兄弟俩来过，这老狼山前面山路，如岳家军的高庞挑滑车处一样狭小陡峭，你要是上到半山，檑木滚石下来，高庞再世也难逃！”

    梅芳道：“是啊，山后像小商河一样的泥沼地，当年岳家军杨再兴英雄盖世，就陷在泥沼中的，还是回去吧！”

    冰儿道“官府的兵不是金兵，四个小魔头去掉一半，就剩下两个，我小心就是。”

    柳含笑摇头道：“家父爱女及乌，把你冷少当成了女婿，冷少不回去，我这舅爷只好当马前卒，好在我已有准备，这就给你冷少趟路了！梅家兄弟、萧少侠，我先去了！”

    菲儿嗔道：“五哥乱说，你们就这样把我卖了？看我撕烂你的嘴！”

    萧然取笑道：“虞美人，也就是你了，别人家的闺女早出阁了，就你挑三拣四的，江湖谁敢要你，也就是冷少才做冤大头。”

    冰儿眉头微蹙：“各位可别取笑，我们还是小心行路为好。”

    说话间，柳含笑没入了芦篙中，忽然半山上传来惊呼：“谁？”

    几个官兵出现，持刀乱砍，柳含笑狐行鹤步，朝官兵出没处扔了几条蛇，官兵吓得乱串。

    柳含笑乘乱，蹬滚爬行，在树丛草蓬中穿过，被伏兵刀砍矛挑，到处堵截。

    梅兰、梅芳兄弟看着山坡动静，拿出弓箭，把做鞭炮的火药绑在箭头上，往有人头处射去，随着火苗燃起，官兵四处乱跑。

    萧然魔刀翻飞，杀入人群，一路追打着上山。

    这一乱打，露出草丛中的挠钩、绊马绳，还有边角旮旯的藏人。

    菲儿道：“梅哥、萧哥，火烧藤甲兵，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接近山顶，梅兰把炮仗往石堆里丢，梅芳也掏出几个油瓶点火乱扔。

    菲儿大喜：“大功告成，我忘了萧哥是混世魔王，梅家哥哥是市井无赖，还有我五哥最拿手的是掏鸟窝！”

    冰儿咧嘴傻笑。

    一阵梆子响，疤头陀、苦道人从大石后出来，四周围上一队弓箭手，原来，官兵还留着后着。

    “别得意太早，束手就擒吧！”疤头陀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将。

    冰儿道：“有点战场决战的模样，只不过，我们几个是江湖人，你们不是小题大做了？”

    疤头陀道：“枫叶山庄玩江湖把戏，我们玩不转，可是，你们见识过蒙古铁骑的威风么？今天就让你们知道四弟、三妹怎么灭枫叶山庄，我们怎么玩死你！”

    原来，小四恶到枫叶山庄，目的没达到，四人商议着，以追杀毒罂粟、冷小子的名誉，找官府派兵趁机来剿杀。

    江北属河南行省，伯颜是武帝旧部，毒蛛一直与伯颜交好，江北两淮兵灾不断，小四恶很容易就带来了官兵，去血洗枫叶山庄。

    按探听的消息，枫叶山庄比武的人已散，毒蛛抓了三姑娘，枫叶山庄会有人去追毒蛛，官兵进剿枫叶山庄，应该分两路，才能一网打尽。

    于是，小四恶和官兵就分了两路，残指、俏姐儿带官兵正面攻击枫叶山庄，疤头陀、苦道人带人老狼山拦截走散的江湖豪杰。

    谁知算计虽精，却被无影儿探到，冰儿、菲儿先到了老狼山，而柳含笑放了一把火引出伏兵，使疤头陀、苦道人布置的大阵，却小用了。

    疤头陀道：“冷小子，我们公平一决吧，你要是输了，这里的人全部都得死！”

    苦道人道：“还有一条路，就是把毒罂粟留下，你们也可以走了！”

    柳含笑从山后冒出，在弓箭手间穿了几个来回，弓箭手纷纷倒下。

    冰儿笑道：“官兵帮不了你们了，还打么？”

    疤头陀道：“冷少，你已是擂台比武第一，听说南栖霞的三姑娘被我三师叔带走，北枫叶就是这位虞美人，对么？”

    周华取笑菲儿道：“这和尚想要你了，虞美人！”

    疤头陀道：“我只要武林第一，今天只拿冷少，毒罂粟让给二弟、四弟了！”

    柳含笑朝菲儿招了招手：“过来陪哥坐坐，你这样刁蛮、狡诈，我看谁会要你？看打架，来，贤淑些！”

    菲儿嘴巴翘得高高的，坐在柳含笑身旁。

    冰儿刚要出手，萧然却道：“秃驴，上次我胜的不光彩，论武功，我自当认输，只是你们在此设伏，太不要脸，我也就依着有帮手，要再和你斗几招！”

    疤头陀道：“你不是我对手，别来送死！”

    萧然不搭话，魔刀出鞘，直取疤头陀，禅杖沉重，招猛势重；魔刀快捷，变化多端。

    两人一接招，疤头陀就被魔刀裹住，眼见萧然占尽先机，疤头陀退后一步，吐气开声，禅杖如山般扫去，萧然刀轻，数招的变化，竟被一招化解。

    疤头陀并非粗笨，禅杖扫出，只是破敌攻招，之后杖尾连挑，萧然败下阵来！

    梅兰、梅芳道：“萧兄小心，我们哥俩来了！”

    疤头陀放过萧然，禅杖劈头盖脸，朝梅兰、梅芳击下：“全部人上又何惧？省得我一个一个地打！”

    梅兰、梅芳两边分开，摘梅手梅兰从身侧掠过，短矛雷击般刺向疤头陀下三路，而梅芳探云手则凌空跃起，短刀像闪电般划向疤头陀头颈。

    虽然，梅兰、梅芳在武林六子居末，若是联手，却是赢过萧然！

    疤头陀这才知道厉害，以一敌三，奋勇搏杀。

    柳含笑道：“这和尚力大无穷，确实该坐我辈武林中第一把交椅！”

    菲儿道：“我认为，臭道士更厉害，他的剑法神出鬼没，和尚只能第二！”

    苦道人道：“我们同门兄弟，谁武功高，还要你们来说？”

    菲儿道：“五哥，我们打个赌好么？”

    柳含笑道：“赌什么？”

    菲儿笑道：“我赌和尚、道士不要脸，都想找冷少打架！”

    柳含笑道：“未必，两人要是赢不了，岂不丢脸，要知道冷小子腿功是谁教的，除非两人同上！”

    苦道人大叫：“老大，西湖边上，冷小子跑得快，枫叶山庄才让竖子成名！你专心收拾他们三人，我把冷小子打败，再来帮你。”

    疤头陀道：“好啊，你可要小心些。”

    冰儿冷笑一声，接着苦道人的招式，两人酣斗起来。

    菲儿道：“这臭道士，年纪老大了，与少年人打，赢了不光彩事，输了脸可丢大了！”

    苦道人道：“你想我让他？那就你也一起上。”

    疤头陀分心叫道：“不可中计，四弟还输给他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