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什么花样?”他忽尔笑了,深深地凝视她,”苏星羽,是我该问你耍什么花样。你不是就算我醉死在路边也不会扶一把?平时要上你的时候都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今天就这么主动了,死皮赖脸不肯走?”
她又羞又恼,自尊受伤,侧过头去不话。
他强硬地钳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头:“为什么?”
她吃痛不过,张开眼睛又瞪他:“你这人烦不烦?好像我要死要活你就不会上我!”话一出口,她自己就面红耳赤,天哪天哪,上……!她这是和他呆久了连话都变得那么粗鲁!羞死人了嘤嘤嘤嘤……
她用力扭了几下,想伸手捂住脸,被她一把抓住:“别动。”
她察觉到他下腹的某处似乎又坚硬了几分,吓得她浑身一颤,不敢乱动了。
她再次结巴:“你你你别乱来!”
他皱着眉头,难受极了,下腹某处得急欲找到宣泄,而火辣辣的胃痛没有一丝一毫的缓解,偏偏看见她这样惊慌失措的样子他还想笑。刚刚是谁什么“好像我要死要活你就不会上我”的?转眼间又开始抵死求饶!
他控制着自己的欲火,恶狠狠继续逼供:“为什么非要和我睡?”
“我、我……”眼见着他作势欲撕她的丝衣,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叫着出心里话,“我不喜欢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待着我猜你也不会喜欢!生病的时候就应该身边有人照顾!我想要照顾你!”
“我不需要人照顾。”
“你需要!”最艰难的那句话出口,剩下的就容易了许多,苏星羽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大着胆子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陆时锋,自从我妈死后我一直很孤单,我明白孤单是一种什么感觉,你给了我一个家,我也……想给你一个家。”
他没话,侧过脸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
许久,他放开她,从她身上起来,走进浴室。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苏星羽忐忑不安,走到门边试探地叫:“陆时锋,陆时锋?”
也不知他在里面是否听到,没有回应,急得她在门边团团打转,不知如何是好?她反复回想着刚才自己的话,好像没错什么啊?怎么就把这个蓄势待发的禽兽刺激得宁可放过她去冲澡?他……是不是对她失去性趣了?
天哪……
她该开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有隐隐的失落?
“陆时锋你没事吧?”她一边在门口打转一边又叫,他还生着病呢,就这样冲澡会不会加重病情?
就在她急得不行、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他裸着上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浴巾走出来,优美矫健的肌肉上滚动着晶莹水珠,看上去性感又危险。
苏星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那啥,他该不会先去洗个澡,再好好地把她吃干抹净吧?
她……她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陆时锋一步步向前走。
她一步步往后退。
终于,背脊抵着卧室墙壁,退无可退。
他嗤笑一声:“就这点胆子,敢来招惹我。”
她又眨了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这似乎是她在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心翼翼地对他:“生、生病的时候要好好休养,别、别做剧烈运动了哈?”
他又嗤笑,命令:“去给我拿睡衣。”
她如蒙大赦,一溜烟跑着去给他那睡衣,又在他的支使下媳妇状地给他换上。
深黑色的丝缎睡袍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看上去迷人极了,她面色泛红,别开了头去。
他这次没逗弄她,迈开长腿上了床,背对着她侧身而卧。
她战战兢兢地等了半天,见他是真的安分睡觉了,这才也抖抖索索地在床的另一边躺下,关灯。
落地窗外,夏夜的星空静谧。
她在黑夜里怎么都睡不着,忍不住侧身去看一旁的陆时锋,男人背对着她呼吸绵长,似乎早已经睡了过去。
她忍不住微微抬了抬手。
收回来。
又抬了抬。
反反复复好多次,终于,心翼翼地环上他的腰,摸索着到了他腹。带着温热馨香的手轻轻地捂上他似乎是胃的地方,揉了揉,仿佛觉得安心似的停住不动了。手的主人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笑容,额头轻轻抵着他宽阔的肩背,恬静地睡了过去。
夏夜的星空熠熠生辉。
漫天的星子绚烂明亮。
陆时锋其实一点也没睡着,感觉到腹部轻巧温热的手,还有身后人带着些许花般芬芳香甜的呼吸,许久,他也伸出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覆上了她的手。星羽,我的妻子,这一生你别想逃了。
这一觉,苏星羽睡得很甜,难得醒来时陆时锋还在。
晨曦里,他低头专注地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又若无其事地侧过头去。
“陆时锋……”她揉了揉眼睛,还有些不清醒,“你感觉怎么样,胃痛好点没有?”
“没事了。”他难得平和地对她话,下一句,却把她所有的瞌睡都吓醒了,“我约了周末的饭局,带你回老宅见见家里人。”
见……家里人?!
她恍惚想起之前街拍大赛时他是过,比赛结束就带她回家见祖父和母亲的,可是,她早就把这件事忘干净了好吗!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好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她要哭了,满脸的不情愿,“我可不可以……”
“早过不可以不去,”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凶狠的陆时锋,眯起眼睛威胁她,“要是你不去,我这就下令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全世界公布你陆家少夫人的身份。”
她脑中灵光乍现:“那、是不是我去了你就可以不公开我身份?”
他的眼神更危险:“你长本事了,学会讨价还价了。”
苏星羽泫然欲泣,这个变态禽兽、魔鬼、暴君!呜呜呜亏她昨天还对他那么好的,结果人家胃痛才一好就恢复了凶残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