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珠道:“我不救他是和自己作对。”
百合道:“哈斯勒与圣使向来不和,就怕…”
“大不了一死。”殷太珠干脆的说道:“我的心早死了。”
百合道:“我觉着朱公子的心里只爱着圣使,不然朱公子为何不婚配。”
百合专挑殷太珠爱听的说,但她不了解殷太珠如何对待这份昔日的爱情。
殷太珠冷笑道:“他仅是把多余的爱给了我,我自然是他多余的人。”
百合笑道:“本打算杀几只乌龟,岂料杀了欧阳长毅这只大老虎。教主知道了,一定会重赏圣使。”
殷太珠道:“你惊喜的太早了。”
百合惊道:“这对西魔教而言是天大的幸事哦!他们这群猪怎能斗过西魔教的猴子呢!”
殷太珠道:“欧阳长毅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北极门,这下没有人会怀疑北极门了。也怀疑不到西魔教头上,因为我这个静灰师太还没杀够人呢!”
百合恍然大悟,叫道:“好个欧阳长毅,我差点被他骗了。”
殷太珠道:“英雄哪有那么好对付。”又道:“欧阳长毅掌管北武林多年,从没有人敢和他对抗。如今,刘夫人、鹤神医失踪。如将这件事传出去,北极门不灭也亡。反而欧阳长毅死了,倒洗清了北极门,也凝聚了北武林的人心。”
百合道:“大长老和教主斗了这么多年,本来很快就能见高低了。谁能想到欧阳长毅不怕死,这倒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殷太珠笑了起来,忽然脚底生风,奔进林中,留下一串大笑声。
百合无奈的说道:“一家人斗来斗去有什么意义啊!”他看去还在哭叫的男娃,微笑道:“你做孤儿很可怜的,随你爹爹去罢。”她一掌拍去男娃的天灵盖,将男娃体内的鲜血吸入自己的体内。也就几眼功夫,她掌下的男娃变成了一具干尸。忽闻后方林里来了人马声,她飞到就近的一棵大树上。听见人们在喊迟的凡的大名,她心里笑道:“你们去阴间找他吧!”
将军府就在王府后面,距离很近。一个骑马的士兵冒着大雨赶来了将军府,人未下马冲那护卫兵叫道:“急报,快打开门。”
“报……”特木勒跑来天将堂门外道:“将军,欧阳长毅半个时辰前被炸死了。”
哈斯勒身穿金缕汉衫,坐在桌前,正用毛笔画着一幅美人图,图中美人正是梦天姬。听人来报,惊的他掉了手中笔,起身叫道:“此信属实?”
“千真万确。”
哈斯勒目瞪口呆:“这……”
特木勒道:“北极门弟撤出了入门生机。”
哈斯勒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你细细道给我听。”
特木勒道:“欧阳长毅、胡八度、迟的凡带领一百弟子追来龙回山下,欧阳长毅独自前往林中。一辆马车发生了爆炸,将他炸的粉身碎骨。圣使还杀了迟的凡、一百个弟子。”
哈斯勒当然明白那一马车炸药的威力,可他一点高兴不起来。特木勒见他想事想的入了神,说道:“将军,北极门弟撤出了入门生机。”
哈斯勒下令道:“调一百士兵严守入门生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将士不得为难入门生机的人,如敢违背杀无赦。”
特木勒道:“北极门弟呢?”
哈斯勒道:“欧阳长毅归西,够他们忙一阵子了。传我命令,严守城池,不许一个武林人进城。”
“是。”
哈斯勒道:“加派人手盯紧北极门一举一动。”
“是。”
哈斯勒笑道:“她呢?”
特木勒笑道:“她已在将军床上了。”
哈斯勒满意的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地牢半步。”
特木勒想了一想,道:“圣使也不许么?”
哈斯勒脸色大变,喝道:“滚。”他转过身走来了椅子,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他弯腰坐上椅子时,一条黑影嗖的一声飞进门来。在这人落地之时,灯火熄灭,两扇门关闭。
哈斯勒心里惊道:“幸好师父熄了烛火,不然发现了梦天姬的画像,那我可就遭殃了。”他走来黑衣人身后,恭敬的说道:“师父。”
黑衣人脸上蒙着黑巾:“鹤古松说了么?”
哈斯勒道:“我们对他严刑拷打,可他一字未吐。”
黑衣人道:“一定要撬开鹤古松的嘴,他一定知道夜家一些秘密。”又道:“查清刘夫人的底细了么?”
哈斯勒道:“各地官府都没有关于刘夫人的出身记载。”
黑衣人生气的道:“查一个汉人查了四年未果,你叫为师如何对你委以重任。”
哈斯勒道:“刘夫人的身世十分神秘。”
黑衣人口气重重的一哼!
哈斯勒道:“弟子已派裸草赶往四川,用不了多久就能从她夫君口中得知她的底细。”
黑衣人口气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为师万万没有料到,欧阳长毅为保北极门牺牲了自己。如我西魔教徒全如欧阳长毅一般大公无私,那我西魔教必能一统天下。在北散人回来之前,你要抓紧除掉曹娜和布古今。”
哈斯勒道:“曹娜身怀北极无天功,弟子担心曹娜为了报仇会用开天归元。”
黑衣人笑道:“当今,夜圃图是迷,谁做天下第一谁是武林公敌,我量她也不敢。”话音未落,他的眼睛犹豫了起来,心里顾忌的说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人呢。”
哈斯勒道:“欧阳长毅、迟的凡是北武林两大高手,他们的死会给北武林带来重创。曹娜为了弥补北极门在北武林的地位,八成会将开天归元占为己有。倘若所料是真,我们的难度会更大。”
黑衣人点了头,道:“那就将北极门困在辽都城,叫它活不如死。事不宜迟,你今夜动手。”
哈斯勒道:“弟子明白。”又道:“弟子已叫特木勒收买了刘阿娇,不知是谁杀了刘阿娇?”
黑衣人道:“为师派人杀了她,你收买了她就会暴露你的身份。”他严肃的说道:“成大事切记不能自以为是。”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哈斯勒抬起头时,黑衣人已经飞出了门外。
哈斯勒紧跟走出了门外,走来了天将堂旁的卧狮阁。阁外两个丫鬟为他打开了阁门,他走进时道:“你们下去。”他亲手反锁了阁门,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书房。他走来一间书柜前,从一排书中抽出一本书,这一间书柜朝两边移开,现出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有一张黄金白纱床,梦天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被封了全身穴道,嘴里被塞了哑簧,叫她无法咬舌自尽。她见哈斯勒走来了床边,她心里怒骂他是狗奴才。
哈斯勒隔着白纱,欣赏着梦天姬的小脸,他笑道:“欧阳长毅、迟的凡死了。”他见梦天姬吃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他宽衣解带时笑道:“我马上也要死了。”
梦天姬已见躲不过此劫,唯有闭上泪眼放空自己。
长夜漫漫,大雨滂沱,又一支花朵凋谢,一千九百名北极门弟守候在义正堂外。堂门紧闭,布古今、胡八度、常芙守候在门外,听着堂里曹娜的痛哭声。
哭声阵阵,雨声唰唰。
布古今也是老泪纵横,对胡八度和常芙道:“大夫人哭了三个时辰了,我进去劝劝大夫人。”
胡八度哭红了眼睛,像个孩子似的抽泣道:“是我害死了大哥,我罪该万死。”
布古今道:“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掌门临走时早已舍出性命。眼下就怕恶贼趁人之危,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常芙道:“对外宣称大夫人得了开天归元的神力,北极门暂时化险为夷。”
布古今叹道:“只好这样了,不知师伯何时归来。”又道:“派人去三十里铺告知金门四圣。”他见常芙去了,对胡八度道:“我没料错的话,今夜会有一场恶战。”
胡八度道:“三弟定当舍命保护大夫人。”
布古今微笑的点头,道:“你守在这里,我去和大夫人商议对策。”说罢,他推门进去,惊见曹娜打了右儿一个耳光,他赶紧走来。
胡八度也看见了这一幕,心道:“右儿又多嘴了。”
曹娜对右儿叫道:“北极门大祸临头,你就甩膀判主。”
左儿用身体护着右儿,对曹娜道:“夫人消消气,右儿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做丫鬟的有做丫鬟的难处,如果梦掌门怪罪下来,我们没法儿交代。”
右儿手捂着脸,哭叫道:“才不要求她,她才不会管我们死活。”
布古今对右儿道:“别孩子气了。”他对曹娜道:“大夫人可认的这是哪门暗器。”
他把一枚螺旋黑镖递来,左儿急道:“镖上有毒!”
布古今道:“镖毒洗掉了,镖毒是寒天六月花。”
曹娜惊道:“这就怪了!”
右儿噘嘴呛她:“总不走江湖自然才疏学浅。”
布古今惊道:“你知道!”
“不知道!”右儿气恼的把脸甩去那边,不看他们。
曹娜见左儿点了头,对右儿叫道:“你个死丫头,故意气我是不是!你不说出来,我就把你许配给胡八度。”
右儿忙回头,大哭大叫:“不要啊夫人,我说我说。”
曹娜噗嗤一笑,接着冷脸一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