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皇帝之凡夫俗子 第二章 大姐远嫁

    “濯儿，娘亲没用，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她抽咽着，却没有哭出声来，泪水一串一串地无声地落下。她一直很自责，明明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却妄想着保全自己的儿女。

    我静静地望着她，她的头发似乎苍白了许多，微微发福的脸也泛黄，不知何时添上了皱纹。平日里她穿着华丽的衣裳，画上精致的妆容，只为留给别人一个坚强的背影。

    生活就是如此，在你的幸运后给你无法承受的打击。在你哭喊时才告诉你这才是现实，借机嘲笑着你的懦弱。欢笑光彩后的眼泪与寂寥，就是人人无法控制的绝望。

    “不对呀，这种和亲的事情一般不是交给皇室的公主吗？现在皇上下面有十个成年公主，怎么算也轮不到姐姐呀。”突然想到什么，我顿时恍然大悟。老爹这几年蠢蠢欲动，而却一直没动手。恰恰到这天羽弱冠之年时强行将姐姐嫁过去，难道这天羽不是我们想象的废柴？

    “怎么不对了，那皇子即使在怎么不受宠好歹也握些兵权。你爹早就想谋反了，就是想借你姐姐来聚集些力量。”娘亲哭喊道，难道真的是我想复杂了？

    她的确说的没错，那天羽因患有腿疾，所以我们只注意到他最残缺的一面。但我们一时都忘了，他也是天阳国皇帝较宠爱的皇子，也把握着少量兵权。

    虽然只是少量兵权，但看老爹的性格，恐怕牺牲一切也不会放过。

    “明日我和父王说说，娘您就不必担心了。”我故作冷静道，也只是为了给她一丝安全感。

    “王妃夜凉了，早该熄灯了。”逐月也借机挽着娘亲离开，临走时她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可能娘因为过度伤心，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安静的交流。

    待她们彻底离开后，我才动身去另一个地方——邀月阁，我姐姐皇甫瑶的住处。我知道她并没有睡，虽然我姐姐出身名门，但她并不喜欢挥笔撒墨，反而喜欢像男子一样耍刀舞枪。如果按照往日的习惯，她现在肯定心情不好，而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舞剑发泄。

    去邀月阁的路上我的心情像乱掉的麻一样复杂，姐姐有着男子一样的豪情壮志，就是成为我国第一个女将军，可惜投错了胎，只能被困在闺房之中。

    “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我只知道我是捂着心脏进入邀月阁的，而我身后的树上……还插着我姐姐喜欢使的残月剑。那东西砍到人可不是好玩的。

    接下来又出现一女子，女子身穿如火红衣，头发只是简单地扎了个马尾。长着一双极为出众的丹凤眼，脸上还有施下任何烟粉，透露着一股男子的豪放与英气。

    她气势如山河地跑过来，似乎要和敌人一站到底，看到我后歉意地吐了吐舌头。

    “姐姐，平日里舞个木剑不就得了，舞什么爷爷传给你的残月剑。”我苟延残喘地拍了拍肩膀，又废了六分力气拔下那柄残月剑。看着那剑闪烁的寒光选边站都让我头皮发麻。

    皇甫瑶没有说话，只是接过我手中的残月剑，舞了几下，又对我做了个鬼脸：“这残月剑可是陪伴着爷爷在沙场上磨练了十年，用它仿佛真的身在沙场，而我在与外寇拼杀。”

    “所以我就是外寇吗？”我幽怨地望着她，她尴尬地笑了几声。

    “怎么可能，我的好弟弟，小时候可都是姐姐我护着你。”“那你每次还和我抢桂花糕？”“额，不要注意那些有的没的的细节吗。”她低着头，越说越尴尬。

    我哭笑不得，其实姐姐说的并没有错。小时候哪些受宠姬妾生下的庶子的确总不将我这个嫡子放在眼里，每次都是姐姐提着一把剑踹着他们的屁股把他们赶走。虽然她总是抢走我的桂花糕，偷偷拿走我放在枕头下的一些碎银，但我一直没有忘记她对我的好。

    “姐，听说一个月后你就要出嫁了。”听到我说这句话她就如外头小贩提前准备好的无火灯笼，脸色黑的可怕。如果不是我和她是一个娘生下来的，真怕她一剑砍向我。

    “哼，真当以为我会嫁给那个废柴皇子，他还未必配的上我！”她越说越气，终于将前段日子我送给她的梧桐盆栽砍成了两半……看来她还是对我心怀怨念。

    “你怎么知道他配不上你呢……”“那个天羽明天就会来。”她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的话，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如果他配不上我，我就废了他……”

    “如果他配得上你呢？”我小心翼翼问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这么甘心的。

    “如果他配的上我。”皇甫瑶轻哼一声，“我就把他踹出南宁王王府！”

    终于我实在忍不住鼓了掌，不愧是女中豪杰，会不会皇甫瑶是男扮女装呢？

    “不过如果他能配的上我，并且能满足我一个要求，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她明朗地笑了笑。不知为何，这种笑容在我眼中反而更像是小人得志。

    “不会你还不放弃当女将军的梦想吧？”“废话，人之立志，顾不如蜀鄙之僧哉？”她的暴脾气终于爆发了，“爷爷还说过，凭我的能力当下天下第一女将军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和自豪。我无奈地笑了笑，爷爷其实最疼的人不是我爹，也不是我这个滴孙子，而是我姐姐皇甫瑶。不但是因为我姐姐的豪情壮志，更是因为她的行侠仗义。

    不过看着她那得瑟样，我还是忍不住打击道：“姐姐，你这样是嫁不出的。”

    皇甫瑶的笑容一僵，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要你管。”

    “大不了我以后把你娶了。”“你蠢吧，我们可是姐弟呀。”“那又有什么关系？”……

    剩下的事情我记得不太真切了，只记得在邀月阁内喝了好几坛酒最后睡得死死的，醒来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屋内。似乎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伤与沉默，或许会好起来的。

    “这位是羽公子，濯儿清儿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老爹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

    在他身边果然有一男子坐在轮椅上。男子虽然眉目清秀，但脸色苍白的吓人。全身透露着一个病秧子气。即使老爹没有报出他的名字，而我们也早已知道。

    在看看皇甫清，他淡定依旧，恐怕也知道了这个废柴皇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