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话元赶到驻地,安卡达还坐在那里等,显得非常着急,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放在他面前的茶水,他一口都没喝,却不住的向远处张望,见到龚话元,安卡达噌的站起来。
“我的龚将军呢,你可回来了,你这是去哪里了?走,快跟我走。”
说到走,安卡达就已经迈开了步子。龚话元见了,疑心更重,叫住安卡达说:“安公公,究竟什么事这么急啊?”
“别多问了,去了你就知道。”
安卡达没有过多解释,他已经出来近两个时辰了,九王爷和那些大臣都还在王宫大殿等着,想一想都知道他们定也是心急如焚。
龚话元跟在安卡达身后,心里七上八下,胡乱猜测,很是郁闷,但见安卡达不说,也没再多问。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安卡达终于把龚话元带到了王宫大殿,王宫大殿里,九王爷紧皱着眉头坐在王座上,其他大臣窃窃私语,或点头,或摇头,颇多议论。
“禀告九王爷,龚将军带到。”
安卡达看了一眼众大臣,直接走到王座前去回话。九王爷没有看安卡达,目光落在龚话元身上。
“龚将军,情势危急,时间紧迫,本王也就不废话了,直接对你说了吧。请你来,是让你带兵去抵抗白拓侵略军,你有这个胆量吗?”
带兵去抵抗白拓侵略军?白拓侵入烈度了吗?
龚话元对此想都没想过,心里暗暗吃惊,烈度是怎么了?先是殷豆起兵造反,太吴大军入侵,现在白拓又犯镜,可真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啊。然而,龚话元也是热血男儿,虽然他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他却也渴望建功立业,渴望保家卫国。
“九王爷,能说具体一点吗?”
九王爷的话显然只捡重点说出来,龚话元需要知道得更具体。
九王爷说:“白拓已经侵占了我西北两座城池,正向惠顿推进。皇上在东南抗击太吴入侵,分不开身,抵抗白拓入侵的任务,只能靠我们来完成,可是,皇上走时带走了其他能征惯战的将领,朝中再找不出能挂帅带兵的人,所以,要你带兵前去抗击白拓侵略军,你就说吧,你愿意不愿意。”
这下总算全明白了,龚话元眉头都不皱一下说:“回禀九王爷,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虽然未必能剿灭白拓侵略军,但微臣保证,微臣若带兵去,只要微臣活着,就不会让白拓侵略者再前进一步。”
“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英雄出少年啊,我暂代大王封你为平西大将军,统帅十万大军前去剿灭白拓侵略军。只是,朝中现在只有三万军队了,从其他地方调集,怕也要三天才能到来,你准备一下,三天后带军去剿灭白拓侵略军。”
九王爷见龚话元答应带军去抵抗白拓侵略军,很是高兴。
龚话元听了,知道要三天后才能出发,对九王爷说:“九王爷,微臣有个提议,还请九王爷同意。”
九王爷心头的石头落下了,正在兴头,高兴说:“说吧,龚将军,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本王都同意。”
“微臣想,既然要三天后才能出兵,这三天的时间,微臣想在惠顿城里设个擂台,招募些勇猛的战将。九王爷也知道,如今微臣虽然挂帅出征,却缺少勇猛的战将,而据微臣所知,有很多猛士平时不愿为官,隐藏在民间,如今国难当头,只要给他们平台,他们定会走出来和我们一道去打击侵略者。”
剿灭白拓侵略军,只有勇气可不行,还得要实力,虽然自己也算勇猛,可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道理龚话元明白。能多招得些帮手,对敌时,胜算就多一分,而且,惠顿城里确实就有许多隐藏的猛士,这一点,作为皇卫军统领的龚话元最清楚不过,所以,在还有时间的情况下,龚话元想到了比武招将的办法。
龚话元的提议完全是为了抗击侵略军,一点私心都没有,九王爷听到耳里,原本以为龚话元会提一些私人要求,心里还隐隐有些不快,现在听了龚话元的话,在心底完全肯定了龚话元,暗赞龚话元是真将军。
“龚将军所言极是,安总管,速速传谕惠顿城,从明天一早开始,在皇城东门口摆设擂台,比武招将,凡是有志于抗击白拓侵略军的,无需报名,均可上台比试,届时,本王将到现场观战,助龚将军挑选猛士。”
九王爷如此吩咐,安卡达应了一声,出殿带人急去传谕。龚话元也说:“多谢九王爷。”
九王爷笑说:“龚将军,你如此为国家着想,本王多谢你还差不多呢。说吧,你个人有什么需要本王帮忙的?说出来,本王一定让你满意。”
龚话元听了说:“多谢九王爷,其他的就没有要请九王爷帮忙的了。”
九王爷笑说:“真的没有吗?据我所知,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吧,可你至今都还没有成家,告诉我,你有没有看上哪家姑娘,本王为你做主。”
九王爷这么做,是考虑到,龚话元三天后就出征了,虽然他不想龚话元出征失败,可他年轻时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统帅,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谁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取胜。所以,在龚话元出征之前,让他娶个媳妇,一则,昭显王室对龚话元的关心,二则,一旦龚话元在前线战败,想到自己的媳妇还在惠顿,不会轻易投敌叛国。
九王爷的心思,龚话元可猜不明白,他也只不过才二十几岁,还没有那么老练,听了九王爷的话,他一点都不怀疑九王爷的好意。马上就想到了桃儿。
桃儿是东宫的宫女,他一个皇卫军统领,还真不可能娶得了桃儿。这倒是个机会,或许就能让桃儿成为自己的媳妇。可转念一想,龚话元还是没有说,他觉得,虽然九王爷是好意,可现在说出来,似乎不合适。
“回禀就王爷,微臣还没有相中的姑娘,如今国难当头,微臣也无心儿女之情。”
龚话元的话落入九王爷的耳朵里,九王爷微笑说:“这可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二十七岁,又是领兵打仗的人,岂能没有贤妻良助,这事,本王替你做主了,等我问问各位大臣,看他们哪家有姑娘可以配得上你的。”
“真的不用了,九王爷。”
龚话元还要拒绝,九王爷却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就不要推迟了,再推迟,本王可要生气了。”
龚话元心里着急,九王爷可就问各大臣,九王爷问:“各位爱卿,你们谁家有待嫁的姑娘?龚将军可是国之栋梁,你们可要把握住啊,此夫婿,错过了机会,打着灯笼也没出找去。”
众大臣全沉默着,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待嫁的闺女,也不是因为龚话元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他们都是明白人,这种时候,让自己的女儿做龚话元的妻子,等于把自己的女儿往火炕里推。龚话元去抵抗白拓侵略军,根据烈度国内现在的形势,胜算实在微乎其微,胜了还好说,万一败了,就算不被敌人抓住,逃回来,那也是败军之将,前途黯然,要是被敌人杀了,自己的女儿岂不是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要是龚话元没有被杀,而是投降了敌人,非但自己的女儿要受到牵连,自己一家老小也要会跟着倒霉。如此情况下,谁敢把女儿嫁这个龚话元?因此,除非脑袋进了水,否则,没有任何人会吭声。
“各位爱卿都没有待嫁的姑娘吗?还是不好意思说?”
见没有人吭声,九王爷皱起了眉头,很是不满意,龚话元却暗暗高兴。
“王御史,我记得你家就有个女儿,要是本王没有记错,现在应该是十七岁,刚好是出嫁的年龄,对吧?”
众大臣不吭声,九王爷直接点名,王御史听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急忙站出来说:“回禀九王爷,小女今年确实十七岁,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只是早年已经许配给她姑表兄了,来年就迎娶的,微臣不敢隐瞒,是微臣福薄,没福气得龚将军做女婿。”
“张丞相呢?你家小女儿也十六岁了吧,就不想把龚将军招为乘龙快婿?”
九王爷目光落到另一个大臣身上。那个大臣急忙站出来说:“启禀九王爷,小女三年前受了惊吓,至今精神恍惚,尚卧床不起,实在不敢误了龚将军。”
“周大夫,你家的女儿呢,也不考虑考虑吗?”
九王爷又问,目光落在周大夫身上,周大夫站出来说:“启禀九王爷,小女虽然有两个女儿,可大女儿下个月就出嫁了,小女儿如今才十一岁,配不得龚将军。”
“龚将军,看来,要找个陪得上你的姑娘,还真是难啊。”
九王爷见一连问了三人,都没有着落,对大臣们的推搪,心里虽是不瞒,却也不便明说。而龚话元听得九王爷这话,心里却是大喜,说:“让九王爷费心,既是如此,说明微臣良缘未到,就请九王爷不要再替微臣操心了。”
九王爷听了却说:“不行,不行,本王说了要为你娶个媳妇,怎能说话不算数?”说到这里,九王爷脸色一沉对众大臣说:“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在两天内,你们得找到适合做龚将军妻子的人选,否则,每人交纳两万生命晶石充当军费。”
龚话元听到这话,心里直叫苦,暗说,我的九王爷啊,你这个媒婆,也真是太够热心肠了,表面却不敢说别的,只点头应允。而其他大臣,却直觉得头皮发麻,没想到九王爷会出这一招,在心里各自暗打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