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已经能做好几把小铜钱剑。
凑得齐齐的。
做大把的,用来斩妖除魔都没大问题,再找几枚更古早的钱币就行。
铜钱,红线、手工制作。
时间,都是在农历五月五日午时、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八节、三元日。
当然,六十年一甲子中的午年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和申年月日时、酉年月日时最佳难得。
谷满满单手掐算,这么说,再有三年左右,就能炼厉害的铜钱剑了。
按照现在的日历算,八四年正好是甲子年。
诶嘿!
这下不只是对家送嘉年华了。
简直是嘉年华plus。
金条大约九块,按照后世的规格是一块六万左右,九块,妈呀,太香了。
收起来。
回头给爹啊爷爷奶奶的,找个宝穴,再请人隔三差五来清理,上供。
金条、铜币、两封大洋、还有几枚带宝石的戒子,这家以前挺可以啊,不过这些东西似乎放的年头,得有个二十年了吧。
“不想那么多了,一会刘芬芳来了。”谷满满像是掉进了米缸里,咯吱咯吱的,除了高兴,就是开心。
九个金条还是有点重量的,谷满满装到背带里,还是觉得有点重,就是铜钱和更底下两封大洋会当啷当啷响,这可不好,就进了宅子里,找了包袱皮给人家捆好,用麻绳隔开,绝对不会当啷响。
做完这些,她把碎了的小翁丢到破水缸附近,这谁还看得出来区别啊,甚至是一个色儿的。
原来的地也平了,还找了沙子撒了一层。
谷满满熟练得跟某种,见不得光的职业一样。
谷满满欢快的毁尸灭迹(bushi)的时候,刘芬芳已经鬼鬼祟祟的找到了一个洞口。
只见她拿着准备好的贡品,在一具奇怪的石像面前嘴巴念念有词。
那石像像是最粗制滥造的失败品,动物的四肢人的身体,嘴凸眼细长。
在刘芬芳念完一段祭词后,石像周围缓缓冒出一缕烟雾,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扩散开来,在臭味扩散后,逐渐转化为一种沁人的芬芳。
她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并没被臭味冲击到。
不多时,原本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的山洞响起了一段瓮声瓮气的询问。“何事唤吾。”
刘芬芳恭敬低头,说了咒术失效的事。
“还有这种事?”石像眯缝眼都大了些:“那你此次所求,意欲何为?”
“我要她变回以前的闺女。”
“呵呵呵,呵呵呵,人类啊。”石像贬低了一句虎毒不食子,最毒妇人心,便让刘芬芳将人带来。
“是,谨遵吩咐。”刘芬芳顾不上被嘲讽的不甘,转身小跑找到自行车,飞也似的骑回家。
快到老宅的时候停下来推车走,发现好些人看见自己都躲得远远的。
其中还有最近阿谀过她的几个妇人。
怎么回事??刘芬芳一头雾水。
“算了,最紧要的是让谷满满恢复正常。”刘芬芳觉得自己拎得清,不去顾及这些无用的路人,推开老宅的门。
门内,没有谷满满的身影。
看来是祭拜还没回来,刘芬芳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她环顾一圈,这老宅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一些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周围太安静了。
刘芬芳后退一步,总觉得院子里实在是安静得有点吓人。
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在身后、身侧、前方角落。
一股阴冷的气忽然从脚脖子处缠绕上来。
前方水缸附近,似乎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手臂还特别长。
她没忍住啊了一声叫出来。“什么东西!”
身体已经自动的跑到了门边。
她怕这东西。
却毫无顾忌的用这种东西,来让女儿“听话”,不过是有私心罢了。
她又没伤害别的人,自己生下来的,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怎么了!有本事你们谷家死鬼都现身,老娘也有靠山。
山坡上,能看到院子里的动静。
谷满满摸了一下随身带的那个锦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开了个口子。
啊,是那个白鬼想办法跑出来了,又因为虚弱离不开。
啧。
她脚步加快下山。
刚才她花了几块钱请个同族的家贫人品还行的队员,隔三差五清理祭拜下谷家几位埋葬的坟堆。
又去祭拜了一下诸位,没想到刚要下山,就瞧见刘芬芳被白鬼吓的一幕。
而且
微妙的是,白鬼现在伤害不了任何人,连附身都做不到,那刘芬芳的身上,却是满满的浊气,不对,应该说,多了一分死气。
好像被什么脏东西吸取了身上的生机,还是她自己献祭的那种。
也难怪,那种古早肮脏的咒术,也不像是正道干得出来的。
要知道,一句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威力,是巨大的,那段时间人心之所向,那种团结和信仰的程度,是任何邪念都无法侵袭的,一串鞭炮,都能成为大家驱邪的“术”。
管用的可不是一串鞭炮,而是那时候信仰点满无所畏惧的一种气。
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气造就了一个时代的凝聚力。
直到后来人心惑乱朝纲,出现了大分歧,和错误,妖魔鬼怪才摆脱正气的压制,一点点的重新苏醒过来。
以至于到了科技那么发达的后世,各种奇葩事不断超越人的底线,不过是魔在那一刹那入驻了人心,彻底压垮人最后一点忌惮。
在那时候,心甚至不用多纯粹,都能成为玄术师,像她,早年被抛弃,年少连鸡鸣狗盗之事都干过,却因为时时刻刻心底只求生,也能一脚迈进这个世界。
后来坦荡面对自己的贪欲渴望,图财,图享受自己的成果,竟然还提升了境界,要是她存在于一本书中,那妥妥的不完美女主了。
唉。
她一步步下山,走得格外稳当。
刘芬芳是自己找死,她没兴趣去插手。
而且,她献祭自己生机,恐怕是要对付自己吧。
谷满满又在身上多贴了几道聚灵符,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去哪儿了!”刘芬芳先是吓了一跳,发现来人是谷满满后,就恼怒的皱眉,似乎很不爽自己的惊吓之态,被谷满满看了个正着。
“我们下来不就是为了看看爹和爷爷奶奶么,我还想问你去哪儿了呢,妈。”谷满满反问回去。
刘芬芳被一句妈叫得有些恍惚。
但她想到自己的目的,自己这么多年的准备,又狠了狠心。“跟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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