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亮的眼睛藏着失去理智的疯狂,还带着狠。
手下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只是简单的抓握,却让尚小美的身体被禁锢的不能动弹分毫。
她现在想逃,只能用空间转换。
宴淇即使将柔术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抓不住尚小美,他是明白这一点的。
但是他仍旧将尚小美死死的压在身下。
细细看她,迷醉的感受她身上的温度,轻嗅她身上如初春田野间飘散的红梅清香,抚触她柔软的腰肢和桃红的指尖。
还有能让雄兽陷入疯狂的酥胸
嫣然一笑时绝美的姿容。
和她温暖的呵护,亲人般的关怀翻脸无情的拒绝
这些都是宴淇日日夜夜思念的、怀念的、憧憬的、怨恨的。
他知道王翎对他有感情,他也爱过人,当然知道爱一个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他心里住着能令他惊艳终生、想忘都忘不了的人,王翎那种打压式的爱,他如何看得上?
他爱的是心软的神,靠近她会觉得温暖,像一辈子蜷缩在她脚边取暖。
王翎那样低级的粗暴的爱,每次都会惊吓到他。就算是宠物,也不会喜欢对自己施暴、外加言语暴力的人。
王翎只会让他更加怀恋尚小美的好,更加的思念她。
尚小美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眼睫因为惊恐微微颤动着,像被兜网网住的漂亮蝴蝶,迷惑自己为何逃不出这方寸之地,也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感到惶惶不安。
“宴淇!你干什么?”尚小美手腕发麻,一点劲都使不出,脆弱的就像已经落网的鱼,根本逃不出宴淇的手掌心。
宴淇喉结滚动,指尖滑过她柔美的脸庞:“不干什么,脚麻了,一时没站住。”
“那你放开我,我扶你起来。”尚小美姑且信了他的话,用尽力气想从他的身下挣脱,可她这一动,不但没从宴淇身下挣脱,还让宴淇有了强烈的反应。
尚小美感受到宴淇的变化,尴尬的全身僵硬,不敢再动。
宴淇却用恶劣的口气对她说:“鬼怪大人不会是故意的吧,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勾引我?”
尚小美瞪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道:“我想睡你还需要勾引?”
宴淇被怼的哑口无言,又气又无力反驳。
尚小美怼完人,立刻心生愧疚,声音软了下去:“你先起来,我给你上药,再这么动下去,伤口该发炎了。”
宴淇当然没有起来,他现在整个身体都是酥麻僵硬的,想动都动不了。
他不顾背上血淋淋的鞭伤,直接翻身躺在地上。疼得闷哼一声,冷汗直冒。
尚小美吓得赶紧起身将他从地上扶起来:“你是不是傻,叫你起身,没叫你翻身,你后背有伤,想折腾死自己吗?”
“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人心疼。”宴淇赌气般的斜睨着尚小美,话说的难听,却像是在摇尾乞怜。
“胡说!”尚小美受不了他这委屈巴巴的眼神,心一横,用手蒙住他的双眼,将他的脸推到另一侧,她则蹲到宴淇身后,仔细的给他上药。
宴淇这一年来,几乎天天都在受伤,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上药。
打的时候他不觉得疼,折腾自己的时候他也不觉得疼。
但是尚小美给他上药,他却觉得钻心的疼,疼的无法忍受,不停的吸气,身体瑟瑟发抖,直往后缩。
其实也不是真的疼,他只是知道,那个会心疼他的人来了,他就想她多心疼自己,想听她柔声安慰自己,想让她抱抱自己,多跟自己说说话。
“你忍着点,”尚小美看他疼得不停的抽气,手下的动作轻了又轻,最后发展成一边给他吹气一边给他上药。
好不容易把后背上的药给他上完了,她又转到宴淇的面前,专心的给他胸口上的血愣子上药。
宴淇又开始抽气,疼得瑟瑟发抖。
尚小美给他吹气都不管用。
“有这么疼吗?这个药没有刺激性呀?”尚小美疑惑的问宴淇。
宴淇眼含泪水,委屈的看着她不说话,好似在控诉她的怀疑。
“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么疼?”尚小美无奈的问。
宴淇突然靠近,湿润的嘴唇含住了尚小美丰腴性感的红唇,辗转湿吻,欲罢不能。
尚小美一只手拿药,一只手拿着工具,两手不得空,傻愣愣的让他热吻的浑身燥热,唇舌濡湿。
好像怎么都不够,想被他更用力的吻,更霸道的侵犯。
可是系统不允许
最后一丝理智,迫使尚小美推开了宴淇。
她粗喘着垂眸低头,控诉他:“亲一下就不疼了?”
宴淇默不作声,眼睛在她泛着水渍的唇瓣上流连忘返。
尚小美为了打破这暧昧的气氛,开始动作麻利的给他上药,因为动作加快了,她的动作也就没有刚才那么轻了,可宴淇反而不喊疼了。
尚小美懊恼的想,自己好像又被骗了。
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这么会演戏,为了引起她的关心,还真舍得骗她。
身上的血痕都上好了药,尚小美扶着宴淇回到他冷冰冰的床上。
这个宴淇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床上连软和的被褥都没有,直接睡在冰冷坚硬的木板上,被子也没有,他是想把自己冻死吗?
猫猫不是都喜欢温暖、柔软的猫窝吗?
还有他身上的衣服,外面的制服都是统一样式,本就是穿在外面的,粗糙点可以理解。但是他里面的贴身衣物比外衣更粗糙,这种贴身衣物会加剧伤口感染的。
尚小美想都没想,直接用兑换票,给宴淇兑换了纯棉睡衣,还给他兑换了床垫、被褥和被子、枕头。
她自己娇气,十分讲究床上用品,又是真的疼惜宴淇,给他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宴淇看着那些东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跟尚小美情浓的时候。
可是时过境迁,他现在如果受了尚小美的恩惠,就等于是原谅了她当初对他的伤害,尚小美心底那些残留在心底的愧疚,很有可能会因为消失。
她对他本就没有爱,如果连那点愧疚都消失了,她还会来看他吗?
还会关心他吗?
宴淇不能表现出丝毫感动,不能让她的愧疚消失:“你把床给我铺成这样,让我怎么睡?”
他的话让尚小美感觉自己好心没好报,热脸贴了冷屁股了。
“你以前不就喜欢睡在软乎的床上吗?再说了,你是猫兽,猫猫不都喜欢暖暖和和的地方吗?”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
尚小美无语凝噎,愣了半晌,咬牙道:“不喜欢就慢慢适应,重新喜欢上就行了。”
“是吗?鬼怪大人也可以重新喜欢我吗?”宴淇哪壶不开提哪壶,见缝插针的提起了以前的事。
尚小美假装没听见,低头看着他赤裸的脚,转身打了一盆热水来,蹲下身细细的把他把脚上的污渍清理干净,也帮他把脚上的血痕上了药。
接着,她又帮宴淇换了柔软的睡衣,扶着他躺下。
宴淇眼前的碎发太长,躺下时盖住了眼睛,她还拿出一把剪刀,熟练的帮他修理了刘海。
宴淇长得太精致,她就像在给洋娃娃变装一样,等宴淇清爽干净的躺在被窝里,阴郁的气质也因为发型的改变,变得阳光起来时,尚小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收好手里的工具,非常自然的起身,准备回家时。
任她摆弄这么久的宴淇突然动了,从床上惊坐而起,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完全不管这么大的动作,身上的伤是否会裂开。
“别走!”宴淇惊慌的喊,还不忘补充:“你把床铺的这么好,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睡?”
尚小美想扒开他的手,可这人手指都快被尚小美折断了,也没有放开尚小美的意思。
“你现在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们怎么能一起睡?”尚小美着急的说,为了唤醒他的理智,逼不得已,只能用手掐他。
“一起睡了,就有关系了。”宴淇变坏了,这些话张口就来。
尚小美咬死不答应:“你现在是王翎的人,我不要别人的人。”
“为何不要?只要你愿意要我,我可以告诉你红日帮的秘密,我可以帮你杀了王翎。”宴淇把尚小美抱得更紧了,气息缠绵的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喃,蛊惑她,诱骗她。
尚小美不为所动,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红日帮我可以自己灭,王翎我可以自己杀。你好好养伤,对自己好点,以后我们战场上见。”尚小美推不开他,索性不推了,话音落地,她便一个空间转换,离开了宴淇的房间。
其实她并没有走远,而是躲进了宴淇的衣柜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宴淇,怕他做傻事。
可宴淇却以为她已经走远了,回去找花楹去了。
他先是愣了好久,接着,一拳用力的砸在床头,手指关节砸出了血,他却毫无所觉。
就在这时,他的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王翎跨步走了进来。
她是一个人来的,进门时傲慢的神情,在看到宴淇床上精美的不像凡物的床上用品时,彻底傻眼了。
她一直以为,宴淇是被鬼蜮鬼怪嫌弃不要的男人,所以她才会那么讨厌青木那些话。
她才会因为喜欢这个猫兽,而感到耻辱。
但是现在,青木的那些话居然应验了。
宴淇真的吸引来了鬼蜮鬼怪!
“她来过了?”王翎明知故问。
宴淇当着其他人的面,还会给她几分薄面,现在没人其他人在场,他有心情欠佳,连起身迎接都没有,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眼神发直,不理王翎。
王翎气愤的捏住宴淇的下巴,却被宴淇扭头让开了。
他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王翎。
“你找死!”王翎气得歇斯底里的朝他大喊。
宴淇不怒反笑:“那你杀了我呀,”说完这句他还不知收敛,又对着王翎喊:“动手啊!”
王翎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躲在柜子里的尚小美,被不怕死的宴淇气得呼吸不稳,她是真怕王翎动手把他杀了。
王翎显然被这样的宴淇整不会了,沉默良久,来了一句:“你既然能吸引她来,为何不安排人手捉拿她?”
“她可是鬼怪,没人能抓住她。”
“她就没有弱点?”
“有啊!她的那些男人就是她的弱点。”
“你不也是她的男人?”王翎这会愿意承认宴淇是尚小美的男人了。
可她这句话无疑是在宴淇心里扎刀:“呵呵。”
宴淇自嘲的苦笑,没有解释,只默默的垂泪。
王翎太过歹毒,见他痛苦,心里竟莫名的觉得畅快:“她还是不要你?你不会是倒贴给她,她都不愿要你吧?”
“是啊,就算我倒贴,她都不要我,你满意了?”
“哼!你现在知道你有多糟糕了?一个破过身的猫兽,被人玩剩下的,她回来看你,也只是想玩玩你,不会要你的。”王翎的思想真的太扭曲了,她就算看出刚才尚小美来找过宴淇,两人之间说不定还发生了些什么。
她不在乎宴淇跟尚小美发生过什么就算了,还在试图用这件事打压宴淇,让他自卑,认清自己,从而远离尚小美。
以前宴淇心里还尚存一丝希望,指望自己卧底在红日帮,总有一天能帮到夫人,让夫人觉得他有用,一高兴就将他接回去了。
但是就在刚才,尚小美已经把他这最后一丝希望粉碎了。
他成了无所顾忌的亡命徒,再也不愿忍受王翎的打压,站起身怒怼王翎:“所以我这么一个破过身的猫兽,被人玩剩下的猫兽,到底有什么值得帮主在意的?这么晚你还要送上门来?”
“你!大胆!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王翎气得胸膛急剧起伏,指着宴淇不堪入耳的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给了你名分,就凭你这样卑贱的猫兽,你能踏进红日帮的门槛?”
“帮主既然不喜欢猫兽,以后就不要随便闯进我的房间,就算你自己送上门,我也不会要你。”宴淇的怒火其实还是因为尚小美而起的,王翎这些话再难听,也很难激怒他一二。
可是他的话,却能让王翎气得暴跳如雷。
“你这个蠢货”王翎还要再骂。
宴淇突然大喝道:“滚!”
他气势太足,杀意汹涌,王翎竟被他吓得落荒而逃。
红日帮的人,没人不怕宴淇,包括王翎。因为他们都知道,宴淇是如何一步步从最底层的忍者,爬到如今这个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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