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斐瑞温柔的看着楚七,问,“你要做点什么事?”
“帮我弄干头发啊。”楚七眨着亮晶晶的眸子,甜甜的望着他,“他们都不会,我喜欢你帮我。”
“呵。”这话,成功的取悦了斐瑞,要说,阿楚开始来库阿部落时,那时,只有他们俩住在石屋里,阿楚爱干净,天天洗头洗澡的,每回,她洗好头发,他便站在她身后,帮她将湿头发拧干,慢慢的,阿楚又教他,怎样将软软的能吸水的兽皮,轻柔的将她头发的水珠吸干。
每回,他都能做的很好,而阿楚也很享受的样子。
不过,后来,琐碎事多了,这样的事他做的少了,心里多少失落。
没想到,今天阿楚又提了这事,让他又想起曾经的美好,心里泛起暖暖的涟漪,原来,当初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也能在他心里留下这样深的印记啊。
两人回到住处,楚七在包袱里,找到一块软吸的兽皮,交给了斐瑞。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微风轻拂,她坐着,他站在身侧,轻柔的用兽皮帮她吸着头发的水滴。
未发一语,却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和幸福慢慢流淌着。
慢慢的,楚七头发终于不再滴水了,不过还有些湿,只散落的披在肩头好。
“斐瑞。”她拉着斐瑞坐到自己身侧,脑袋靠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几棵绿植,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抹岁月静好般的笑来。
斐瑞伸手将她腮边的发丝捋至耳后,轻轻哼了声,“嗯?”
“你要不要洗头发啊?”她突然眼睛扬,笑盈盈的望着他。
那一头金发被风吹着,肆意扬起,突然发现,那支木簪并没簪好。
是了,她去禁山那几天,都没人给他簪发了。
“走,我帮你也洗洗头发吧,瞧,我有这个呢。”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兽皮包,放在斐瑞鼻端,给他嗅了嗅,“怎么样,味儿不错吧?”
“什么东西?味道挺清香。”斐瑞起身,追着她问。
楚七呵呵一笑,“从孤阙那拿的,洗头发最好。”
一听孤阙,斐瑞果然冷了脸,“算了,他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小气鬼。”楚七一踮脚,伸手在他下巴轻轻捏了下,“咱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他的你的我的。不对,在我手的,都是我的才对。走,洗头去。你这头发,嗯,我闻闻,也该洗了。”
“是吗?”斐瑞连忙撩起一缕放鼻端嗅嗅,自从认识阿楚后,他也变得开始爱惜自己的头发了。
“嗯。”楚七拽着他,之前丹为她准备的水,她并没有用完,还剩小半瓮的水的。
斐瑞也不再计较了,跟着楚七一起来到别院。
“你在这坐着或者躺着都成。”楚七指了指自己之前躺过的那块大石头,地的洗头早都晒干了。
斐瑞先的躺着,觉得咯人,又坐着。
楚七舀了一瓢水来,有些凉了,但是,于兽人来说,并不算什么。
“头低着。”将斐瑞脑袋按下,抽了那根木簪,塞他手,“拿好。”
再用指头将他头发往下梳理着,慢慢的将清水一点一点的从他头皮浇下......
有些凉,却让斐瑞的心,前所未有的温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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