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仙境 第七章,奴隶

    第七章，奴隶

    十四年的时间悄然过去。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让溪里城有了更深的变化，最突出的是挂在城墙上仙族人头已经围了一圈。

    自从在十年前，神族有令，让三界各天各层必须为其在城外建造巨大神像后，仙族人的日子就更加难挨了。溪里城每年动辄万人要在离城百里外的矿山里采集神像的石材，为此，不知有多少仙族人沦为奴隶，为之惨死。

    今天恰好是溪里城每月矿山进城采货的日子。天刚大亮，矿山里监工们就一脚把关押奴隶铁门一脚踹开。

    “起来，你们这些贱种，该干活了，”两个如狼似虎的监工冲了进来，边大叫着边用手中的皮鞭往地上躺着的仙族奴隶身上招呼。他们冲到那，那里的仙族奴隶就带着极度瞌睡的神情爬了起来。此时，在屋子里昏暗的角落里，一老一少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年老的刚一爬起来，就忍不住的咳嗽，看来他是病了。

    “大爹，我看您还是不要去了，看您病成这个样子，还是让我跟他们说一下，请个假吧！”少年一边给老人捶背，一边劝道。

    摆了手，被唤作大爹的老人咳嗽着说：“阿生，咳咳……没有用，他们是……是不会听你的。”

    大爹这么一说，少年神色更着急了。事实上，他也知道那些监工怎么可能因为大爹病就让他休息呢，他们只知道奴隶只是一种廉价的消耗品。不过，他一想到这些年来大爹对他的照顾，他就决定不管怎么都要试试，因为大爹的病已经不能让他再进行矿山里繁重的活。

    松开扶着大爹的手，少年不顾身后大爹叫喊，几个大步就到还在抽打地上贪睡仙族人的监工的身边。“大人，”他在监工身后大喊，这一喊让监工吓了一大跳，“刷”的一下就抽了腰间的长剑，跳到了一边。看着他这么小题大做，旁边的仙族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情。

    “贱种，要死了麽！”监工狰狞的朝少年喝了一声，摆露出防守的姿势。听到他的喝声，又从门外冲进两个监工来。

    “大人，不要紧张，只是跟你说点事罢了，”少年不亢不卑的道，神色却露出好笑。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屋里的其他仙族人不动神色的聚了过来。

    “什么事？”监工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少年的话而有放松。已经大步走过来的两名监工，这是时候正忙着用手中的鞭子把聚过来的仙族人给抽开。

    “大人，我大爹生病了，恳请大人能够让他休息一下，”少年道。

    “病了？休息？”监工有点好笑的神情，又看了一眼少年后，这才把手中的剑给插回腰间。冲了过来，他先狠狠地抽了少年一鞭子，这才道：“在那？”

    摸这背上被抽出一条红印的地方，少年低着头往大爹那走去。大爹那，正有一位中年的仙族人扶着他。

    “这老家伙！”监工看了大爹一眼，用手中的皮鞭抬起大爹的下巴，却被大爹用力的甩过。这看得少年眼里火冒三丈。

    “老家伙，要死了吗？”监工露出阴笑。

    无畏的瞪了监工一眼，大爹没有说话。

    “耶！”监工被瞪着火冒了起来，鞭子扬手就朝老爹抽了过来，“还嘴硬！”

    闪电般，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扶着大爹的中年人抓住了鞭子。狠狠的瞪着监工，中年人没有说话。

    被中年人这么瞪着，眼神似寒冰一般，这让嚣张的监工心里都开始胆怯了。

    “要么去干活，要么就被扔出去，随便你这个老家伙怎么选，”监工色厉内荏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往门口去。

    看着监工背，少年还要说什么，却被大爹的声音给阻止，“啊生，算了！记住我们是仙族人。”

    “知道了，大爹！”少年低下了头，过来合中年人一起扶着大爹也往门口走去。

    门口，屋里的仙族人正被呵斥着排成长队。大爹他们排在最后面。

    “大爹，您的身体还好吧！”排在他们前面一位仙族人转身关切的问道。看他的神情与相貌，是一个憨直的汉子。

    “还行，死不了，”大爹笑着回答。

    汉子愣愣的傻笑几声，回过头去了。

    队伍在前进。十二名腰带长剑，手持长鞭的监工分两队站在门口，还有两位拿着木夹、木捶与木栓的监工站在最前排，他们给每一位走出来的仙族人都在脚上栓上木夹。沉重的木夹栓在脚上，这让仙族人想逃跑就不可能。

    很快就轮到大爹他们了，也许是刚才那个出来的监工说了什么，在两个监工的手上是大上一号的木夹。

    看着那两个监工脸上的阴笑，少年心中只觉得心中的火气只往上窜。前面已经戴好木夹的仙族人，这个时候也若有若无的放慢脚步。

    “老家伙，看你怎么死？”拿着木夹的监工对了正咳嗽的大爹道。

    “你……”少年狰狞着就要冲了出去，却被一只伸来的布满老茧的大手给死死拉住。

    “是吗？”大爹忍住咳嗽，一脸的无畏，“可惜！”

    “可惜什么，老家伙，”拿住木栓的监工一把把大爹给拉扯过来，毫不客气的把手中的大木夹给他戴上，另一个监工立马熟练的给木夹栓上。

    “很舒服吧，老家伙！”栓完木夹的监工对大爹笑道。

    “嗯！不错，”大爹淡淡了回了一句，迈开腿往前而去。看着他迈步，少年要来扶他，却被那名拿着木夹的监工一把拦住。

    “小子，该你了，”监工阴笑，从旁边的木夹里拿出一个并不比大爹的小的木夹来，给他戴上，另一个监工又给他栓上。一等这些完成，少年立刻完大爹冲去。少年这手还没伸到大爹的胳膊，一边的皮鞭就下来了。

    “不准扶！”监工呵呵大笑。

    回过头来，大爹对少年轻点了一下头，迈着步子，他往前走去。看着大爹略显蹒跚的步子，少年深吸了口气，一步不离的紧跟着他。他们身后，那名监工也给中年人带上了一个大木夹。

    一待大爹走过监工们排列的队伍，最后的那名监工就把少年给拉过来。“小子，等下跟大人我去城里赶货！”那名监工对少年道。

    “不去！”少年挣扎着，眼睛却看向大爹，满是担心写在他脸上。任谁都知道，他们这是把少年之走，好尽情的折磨大爹，不过没有少年就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

    “耶合！”监工一鞭子就抽在少年的脸上，“知道吗，这是看得起你，贱种！”

    被监工抽着，少年象没有事一样，还待挣扎，大爹这个时候传过头来，“阿生，你去吧，没事的！”

    “是的，阿生，大叔会照顾大爹的，”中年汉子这个时候也过了出来。

    听着中年汉子的话，少年阿生不挣扎了。低着头，他安静下来。监工也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好啦，干活！”一个队长模样的监工喝起，监工们散了开来，扬着手中的鞭子把仙族人象赶牛羊一样往远处的石山上赶。那石山已经有一个“人”的样子，它就是溪里城里的神族人为他们所谓的“神”要雕刻的石像。

    少年阿生也跟在那监工的后面，往营地的牲口棚而去，那里阿生将要独自驾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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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叫天生，自从他懂事起他就生活在矿山的奴隶营，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大，名字都是大爹给取的，“天生天养”就是这个名字的意思。奴隶的生活一个“悲惨”可以形容，要不是有其他仙族人的照顾，他早就没有机会活命了。天生没有亲人，而同营地里那些帮助过他仙族人就都是他的亲人了。

    驾好马车，天生一边还在心里担心着大爹的病，一边在监工的皮鞭下赶着马车往溪里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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