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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要到,你是什么安排?”
顾简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好像之前的话都白说,我仿佛直接跳到了另外一个话题。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考虑寒假呢,本来想着去咖啡厅打工,过年的时候给阿婆新买块布料,再凑齐来年的学费,可现在..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还得时时刻刻提防着易明殊那个禽兽,他随时都会发疯。”
“你愿不愿意和我去沪津,就当兼职,我发你工资。”我打断她,“你冷静,我是在替你想办法。”
顾简微微闪烁了一下睫毛,“什么…清念,你是认真的?”
“你需不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大概三十四天的时间,供你吃喝,顺便避一避易明殊。”
“可万一,他也会去沪津呢…他本来就不在香港常住。”顾简摇摆不定,还是担心,“我还是避不开他的。”
我无奈,“易明殊自然不会放过你,你还想着彻底避开?实在是做梦。顾简,不管你是在沪津还是在hk。只要他的新鲜劲没有过,你越反抗,便越对你有兴趣,你明白吗?”
问了也白问,她当然不明白,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如先顺着易明殊的意,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一点趣味都没有。过了一段时日,他就像抹布一样,把你丢开了。”
顾简将信将疑,“真的是这样吗?”
我哪里确定,不过是随便说说,免得顾简在我面前崩溃大哭。效果好像还不错,她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大概是觉得自己得了救。
“顾简,你忍一忍。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能够和易明殊周旋,最好还保住清白,全身而退。不要和他反着来,你也知道,他这个人,随时会发疯,万一霸王硬上弓….”
话还没说完,顾简就捂着嘴,惊恐地颤抖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去死。”
“你别犯傻行不行,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阿婆的公道似乎都没有讨回来吧。”
说起来,按照顾简的性格,是真的做得出来那样的事,对她而言,就像天都要塌了一般,活着便只剩下痛苦,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僵住了身体,想到自己的阿婆,哀伤的情绪又被牵动,“是啊…我知道。阿婆连丧事都办得简陋,我…愧对于她。可一想到我还得对易明殊笑脸相迎,又想到若是真的碰我,我就…还不如直接从楼上跳下去。这算什么呢?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日日夜夜备受道德的煎熬和谴责。”
我摇了摇头,“你这样想就不对,阿,顾简,我知道你肯定想不通我的话,或许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一旦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我也无法阻止你自杀。我并不了解易明殊,这些话也只是揣测,我自然预料不到他到底会对你做什么。你看,他刚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你,现在又能任由你离开,不然我如何才能站在你面前合你说话的?这说明,易明殊的性格令人捉摸不透,兴许他到底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那么变态。那你便有机会逃过去。若是没有,那请你想一想,清白和命相比较起来,到底哪个重要?再说,那不过也只是最坏的情况,你有的是办法避免,不过一个月罢了。”
一个月?谁知道呢,兴许不到一个月,易明殊就让顾简卷铺盖从他身边滚开,兴许还有两个月,三个月。
“恨他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拿易明殊一点办法都没有?顾简,放下你那个单纯的想法吧,凶手是他的妹妹,他只是负责包庇罢了,你若想把你阿婆的委屈给讨回来,兴许应该好好地想一想,该怎么样利用好易明殊,再朝他的妹妹下手。”
我说得口干舌燥,也不知道顾简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易明殊势必要回沪津,你又刚好有一个月的假期,顾简,你觉得,他会让你留在hk,或者有什么闲情逸致陪你留在hk?似乎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把,自然什么都得听他的。那个时候,你不情不愿地被逼着带去沪津,在那里的衣食住行可全都仰仗他,和被包养没有什么两样。人家想对你如何,就对你如何。谁管得了?你可想过,先提出要跟我去沪津,不仅顺了他的意,是不是也要安全得多?那个时候,你便同我住在一起,我再向傅绍清说,拍戏太累,需要一个助理,你是我的同学,互相信得过,就让索性让顾简来担任这个工作。他当然会听我的,没有拒绝的理由。那么,看在傅绍清的面子上,易明殊是不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和我抢人?主动权便在我的手上。若反过来,你先落在他手里,我再向他要人,岂不是想拒绝,我也无话可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顾简彻底被我说动,眸子晶莹,些许动容,“谢谢你…清念。”
我摆了摆手,“你想通就好。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委曲求全一些,死不了人。”
歪理,歪理,统统是歪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的人,精明又事故。
我送了顾简一路,又继续开导,她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竟觉得自己像了一个表面上为了媳妇儿好,实际上把人家往火坑里推的恶毒婆婆,虽然说得头头是道,苦口婆心。
上帝,我也没有办法,顾简似乎一根筋,我真怕她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那才是人间惨剧。
从前我够惨,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
毕竟,我是真心想拉她一把。那个时候,可有人拉过我?
她在我一番洗脑之下,似乎也想开了点,难得见到了笑容,“谢谢你,清念。”
我也数不清,不知道这是她对我的第几次感谢,顾简对我很真诚,我应当也对她真诚一些,
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我这不算是在帮你,你可以不把它当做什么要紧的事。顾简,只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若你听了我的话,到时候却真的出了什么事,不要怪我就行,我也一概不负责任。你将我当朋友,我却未必,至少现在未必。”
遥想当初,有一个叫澜辛的女生,我真心诚意地对待她,却倒打一耙。自然,顾简和她不一样,貌美而又单纯,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条件越差的人,心里越不平衡。只是,我却无法做到,再一次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了。
她轻轻地垂下了眼睛,“我知道的,清念,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要是换做从前,我压根都不敢和你说几句话。可现在,你还能耐着性子给我建议,我已然很感激。”
我的心理忽然挺不是滋味,她越是这样,我心里的负罪感便越重,“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回家吧。”
她僵硬地对我扯出一个笑容,强撑着心情,我知道,那话多多少少伤了她的心,“你也是。”
挥挥手,示意我已知道,顾简便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去,蓦地,她忽然转过了身体,喊住了我,“清念,你不把我当朋友也没有关系,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好朋友,哪怕只是我一厢情愿。”
我停下了脚步,心里的柔软处仿佛被人抚摸了一下,轻笑了一声,“你傻瓜。”
送过顾简,我刚刚想拦一辆黄包车回家,就被易明殊的轿车挡在了路中间,似乎是不怎么客气。
我心里咯噔一声,却强装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怎么,易先生有事?”
心里却跳得七上八下,他这样一个人,气场强大,眼神又怪异地打量着我,令我非常不自在,汗毛林立。
傅绍清生气的时候,倒是有几分令我忌惮,可我却仗着他对我无条件的忍让,简直无法无天。
现在却忍不住求神拜佛,妈的,真的出现一个能治住我的人了。
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易明殊听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这里。我就说,顾简都走了,他能不跟着吗?
还好,太狠的话我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似乎,你和傅绍清描述得不一样。”易明殊靠在椅子上,嘴角的莫名其的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我继续保持微笑,“那么,易先生,绍清到底是怎么在你面前描述我的?”
“他说你单纯,又笨,天真烂漫的小女生,令人很有保护欲。”
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可刚才听你说了那些,我觉得,你好像并不怎么需要人保护。”
我的笑容彻底垮掉,果然,洞庭湖里的老麻雀,做生意的老狐狸,该听到的大概都听到,“兴许吧,我也不觉得我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绍清大概的眼光,大概确实不大好。”易明殊啧啧两声,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下,“在我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你分明就是个..攻击性很强的女生,而且很善于伪装,若是算计起人来,大概是个狠角色。二十一岁,我倒是从未见过哪个二十出头的女生,眼神底下满是些小心思。”
我几乎要把牙冠咬破,这个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会告诉傅绍清,然后让他对我提高警惕?“抱歉,我好像也不是你形容的那种人。我不过就是个小女生,小心思?那大概也是小女生该有的小心思。也不知道为什么,易先生能看出那么多名堂,有些,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呢。阿..大概是因为我这个人的性格使然,给你造成了你的误解。”
“易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和绍清不配?哦,还是你想告诉绍清,我不是什么好人,趁早了断?”
易明殊倒是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该他自己却发觉吗。唔…老实说,我从未见他多喜欢一个人,对你却情有独钟,他没告诉过我原因,我猜,大概也是因为你有吸引他的地方。”
我不屑地皱了皱眉头,“那么,你和我说这些话,是存心膈应我?”
“不。”易明殊轻轻吐出了一个字,“你或许应该离顾简远一点,她未经事故,要比你清澈得多。”
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好的,多谢指教。”
“你很聪明,我承认,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几乎都快让我有些惊讶,我很少对人感到惊讶,尤其是女生。虽然算计到了我头上,但也懒得同你计较,因为我实在很忙,不会为了把小小一个顾简留在身边,而和你们两个动真格。郑清念,你的那些小伎俩,在我面前不值一提。她不过是消遣,玩一玩罢了,不如你说得那么重要,也不值得我多浪费什么时间。”
我继续皮笑肉不笑,“是吗?那很好。”
心中却很害怕,似乎连血管的血都流得慢了些,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傅绍清的身边,我估计得更加谨慎小心。
我不动神色地握紧了拳头,手心里皆是温热的汗渍,心一下一下地加速跳着。
傅绍清,他一定也清楚,我和从前早就不一样。
“易先生的话说完了?”我冷眼看着易明殊,“说完了,我便可以走了吧。”
他往车后瞟了一眼,“郑小姐,我很绅士,可以送你一程。”
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但也没有明显地表现出多讨厌我,“抱歉,这样怕是不好吧,傅绍清要是知道,可能会杀了我呢。”
“懂得避嫌?嗯,那倒也挺好。”易明殊转了一下方向盘,“有句话我还没告诉你,傅少大概是真的对你一往情深,至少这四年里,他身边的女人,通通都有你的影子。我之前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人,让他这样执着。现在见到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吗?你这话,我到底该不该高兴呢?嗯,傅绍清很爱我,但这也并不妨碍他身边不断地换女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