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天跪地跪君王,你它日必将贵不可言,值得我一跪。”
他跪完自顾自的起来,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看着阿柏神神叨叨:“你要算的人,是你自己。”
“胡言乱语,我不过是奴籍,蒙染姐姐看得起,才让我帮着管这药庄,你说的话太可笑了!”
阿柏的脸顿时都黑了:“刚刚百里公子写下一字,你说什么死之尾,生之头,我同样写下个一字,怎么你说的又不一样了?可见你招摇撞骗,混水摸鱼。”
玄诚道长也不恼,摇头道:“非也,非也,百里公子这个一字写到纸上,纸柔也,所以他问的是一个女子,贫道推断他所问之人,死之尾,生之头,个中自有玄机;而你这个一字写到地上,土字上面加一横是什么字?”
阿松惊讶的张大嘴:“还能有这种说法,那我也写个一字,是不是也贵不可言?”
小月儿一向跟阿松玩得好,凑热闹道:“真好玩,月儿也要写个一字。”
“这个嘛,个人有个人的命数。阿松小哥和小月儿,又怎么知道你们以后是不是贵不可言?时也,命也!老道士一向看命算卦极准的,不然这位百里公子也不会出一百两银子测个字。”
月儿和阿松指着他哈哈大笑,非说不信他,玄诚道长无奈的朝阿柏摇头:“老道还算出,你在意之人,他日要遭受一场横祸,被极有权势之人劫持掌控。许是老道已经算过五个人,有时候算到第六个不那么准,你也没给银子,不吃亏,不吃亏……”
他最在意的人是阿松,他带着阿弟逃亡前,答应过要用自己的命护着他。
这臭道士竟然口出狂言?
阿柏的脸气黑了!
玄诚道长不管他什么脸色,摸着撑饱的肚子,哈哈笑着走了!
阿柏虽不信这种怪力乱神之语,但涉及他最为在意的人,到底有几分心烦意乱。
带着百里炎入药房时,一脸凝重。
一扭过头来,触上百里炎打量他的眼神,阿柏脸色一沉:“那个臭道士胡言乱语,你也信不成?”
“六年前在京城,我见过他。”
看在元千户那天带人搜药房,阿柏宁愿在自己手臂上割一刀,救下了他,百里炎好心提醒道:“当年他在京城闹市给人算卦看风水,路人皆以为他招摇撞骗,后来才发现,被他掐算过没有不灵验的,因此他声名大躁,得了一个疯癫道人的称号。”
难怪,染姐姐带回来这位百里公子,竟然愿出一百两银子的高价让他算一卦。
阿柏惊道:“可是书法一绝的疯癫道人?”
“在京城,他算命卜卦,比他的书法更高一筹,可惜,六年前他突然消失了。”
百里炎微一沉吟,眼神亮了亮:“看在元千户搜查药庄,你宁愿负伤救我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旦凡医术精湛者,有通易容者,或能让你在意的人躲过一劫。”
“我那天救你,是看在染姐姐的份上。”
阿柏冷声道:“你若是敢拆散殷大哥和染姐姐,敢伤害她一根头发丝,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