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得着万金提醒吗?可安南轩是个不折不扣软硬不吃的家伙。乔丽娜一张粉脸憋得青紫,对于万金这种说话赤*裸裸的粗俗男人她蓦然不想再说什么。拿了包,扭腰大步朝门走去。
刚装修完的房子,哪怕处理得再好,总会有一股异味。
开了门,一股大自然的凉爽风灌进,乔丽娜混沌的大脑得已清醒些,女人的脸又冷了几分,回头冷冷地向万金道:“我不管。夏雨交给你!”
“放心啦!我能让她再死几次!”
听到万金这般说,乔丽娜的脸色总算软和下来。
咣一声响,防盗门关上。刚才还表现得很轻松的万金脸色凝重,他走到餐厅,从酒柜拿出一瓶白酒。又拿了小瓷杯,慢腾腾地来到客厅。
从茶几上摸出一包花生。给面前的小杯斟满酒。小饮一口,开始剥花生。
思虑颇多,花生米剥得很慢。
情况确如乔丽娜所说,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安南轩见到夏雨。但据内线说,安南轩今天已经到过一枝桃酒店。也就是说安南轩已经与夏雨见过面。
诸多的想法压得他气都踹不过来,眸光高抬,恰巧见电视画面一个老农正给一位受重伤的战士喂药。突然咧嘴笑了。
李智武把最后一口面汤喝完,舒服地向沙发后靠去。炯炯瞳仁不过无意间一瞥楼缘,突然一跃而起,点足一越。越过万金所躺的沙发,伸手抓向楼梯扶手,只一眨眼,一个如灵猴般的腾跃,就向楼上飞跃去。
哗一声伞开,眼前一黑,刚落到楼廊上的李智武未见着藏到楼廊上的人一眼,那尖锐的伞端带着一股风戳向胸口。
李智武呼吸一紧,抓住楼梯扶手越出。巧合躲过致命一击,仇人相见,红了眼,他再待狠狠反击。伞合上时就见躲在伞后的对方一脚踹来。
又是哗一声响,扶手断裂,残木飞溅,他身子躬起,随着断木下坠。
夏雨严记李智武厉害。不敢有分毫的停留,持伞破窗而出。
当李智武追到窗口时,只见着一柄黑伞急剧向下,弹指间,对方已经安全落到花坛中。
借着月色,他看见是个长发飘飞,身材极好的女人。
“是谁?这楼这么高,她怎么进来的?”万金捂住心口气喘吁吁地来到李智旁边,也挤着向下看去。
黑伞巧妙地遮掩住飞袭的女人,越院墙而出的她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李智武走开些。阴森森地道:“是在湖光水汇小巷袭击我的女人。”
万金惊诧一愣,转过身,“你确定?”
李智武拍了拍身上的木灰,往回走去,“确定。虽不敢确定袭击我的人持伞,但她的身法。我熟悉。”
“夏雨那小货那么厉害。现在又多了个不明身份的女人。这事……”万金紧紧跟上,突然脸色再变,“这女人来我这里干什么?她与我有仇?还是与你有仇?”
李智武眼底划过一道迷惑,“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说那女人是跟踪乔丽娜而来。可她早欲要置他于死地。若说是与他有仇,她又为何偏巧在乔丽娜来后出现?
江湖恩怨。以往的行径,他还真猜测不出来。
白色宝马跟着红色宝马车顺利地再次进入安平小区。
乔丽娜把车子停放在安平集团大楼前,下了车,向走出值班室的保安扬了扬手。款款一笑,从包中拿出手机来。
“忠翔!你在吗?”
“。。。。”
简短的两句话,女人挂断了电话,绕过办公大楼,来到大楼后面的员工宿舍。
员工住的这幢楼楼层不算高。仅比四层楼的小高层高二层。一楼是几个高层管理人员住。都是两室一厅。楼上便是集体宿舍。
楼上的灯基本都已熄,黑漆漆的一片。楼下的有三户还亮着灯光。
从后面院墙越进的夏雨一路跟踪乔丽娜来到第一个楼门口。
楼宇防盗门一开。身着睡衣的黄忠翔闪身出了门。他警惕地环顾眼四周。见树影摇曳,空寂无一人,就放肆地伸手揽住乔丽娜腰间向门里走去。
“丽娜!怎今晚想起我了?”
楼宇防盗门关上。这方再度静谧无声。
躲在暗处的夏雨秀眉轻拢。以前,只隐隐感觉乔丽娜这个不安份的女人与黄忠翔有着什么,可这亲眼一见他们的亲呢,她还是免不了大吃一惊。
眼珠子转了转,急速朝楼后绕去。挂着厚重窗帘的一般都是卧室。
夏雨贴在自认为是卧室的那扇窗户,侧耳聆听。
那扇因热只关了纱窗的窗户里,先是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后来,便是男女颠鸾倒凤的喘气声。
不时透出的爱语也不堪入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
夏雨的心灰蒙蒙的,心头沉重。乔丽娜这个骚女人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爱安南轩,一再要她放弃他。可她原来却与他的下属有这种苟且之事。
眉头一拧,计上心来,她把乔丽娜与黄忠翔苟合的声音录了下来。
筹码在手。看乔丽娜有何面目与她在争安南轩!
夏雨在月色下笑得悠然自得。原路跃出。在车上拨打了徐寒城的电话。
安南轩失忆了。那徐寒城在干什么?他总不至于也失忆了吧?
“寒城!是我!夏雨!”
电话那头的人足足沉默一分钟,才匆忙地道:“在哪?”
“我在桃花别墅门前。”
“好的!我马上出来。”
几分钟后,桃花别墅的大门开了。站在黑暗里抽烟的夏雨微微扭头,就见徐寒城扫一眼四周,就定了目标,大步向她走去。
他仍是一身黑,带着一股干净利落的风。
那株完全可挡住路灯的大树荫下,徐寒城双眸璀璨犹如天上的星辰,明亮而闪烁着泪光。
他惊喜交集地望着她,令她感到他曾是多么希望她出现。
夏雨卸了几分敌意,吐出一口烟雾,遥望着浩瀚天幕,“寒城!我想知道一切。”
“夏小姐!”徐寒城眸光一暗,开了口头,垂下头,语气哽咽,“我已经查清楚。亲子鉴定书一事是个阴谋。你与我老板根本不是兄妹。那天,当夫人与乔董事长持鉴定书前去找我老板时,我老板就从十九楼跳了下去……他九死一生,捡了条命,却成了植物人。醒来后,当即就乘机来找你。不想,恰巧在机场见到你与萧总裁……他再度昏迷了。直到十天前才醒过来。夏小姐!这一个月你去了什么地方?你家里人说,你与别人成亲了,这是真的吗?你肚子的孩子呢?是发生了意外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