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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要是着凉了可要说啊.”葛氏也不放心的盯着柯含雪的脸色看了会,又对儿子道:”云章,要不是给雪儿看看.”
“不用了,葛大娘,我真没事.”柯含雪只想等大家走后,回房去睡个回笼觉,她昨晚是真的没睡好.
“真没事?”葛氏还是不太放心.
“真没事,您们快点去吧,晚了就占不到好位子了.”柯含雪勾了勾唇道.
“娘,都准备好了吗?”柯水生兄弟刚好从内院走了出来.
“准备好了,快走吧.”
众人匆忙的将凳子搬上牛车,孔大富和柯水生各驾着一辆牛车浩浩荡荡出门了.
“大富,咱们到村口等一会,看还有没有要去看戏的乡亲,咱拉他们一把.”一出巷口,柯水生就冲着走在前头的女婿喊道.
“爹,知道了.”
葛云章一路上魂不守舍像是在想着什么事,牛车在村口停下的时候他也下了车,对葛氏说道:“娘,我忘了还有点事,您就和孟奶奶她们一块去吧,小心点.”
“我都说你有事就不要来了,你偏不听,快回去吧.”葛氏知道儿子不喜欢看戏,他是因为不放心自己才一直陪着她的.
“孟奶奶,水生叔,两位婶子,我先走了,我娘就麻烦您们了”
“葛公子,你要有事就忙去吧,葛大娘跟我们在一块没事的.”柯钟氏笑道.
“谢谢.”
柯伟杰早早就等在村口了,一见到柯水生的牛车就跳了上去.
“杰哥儿,你爹跟你哥呢?”柯孟氏问.
“后面那不是我爹跟我哥吗?”柯伟杰指着刚往村口走来的柯喜生和柯伟光说道.
“奶奶,大伯,大伯母,三婶,春儿姐,姐夫,葛大娘!”光哥儿一一喊了过去,笑着跳上了牛车.
“来了就好.”
又等了一会,牛车坐满了村里要去看戏的乡亲,柯水生和孔大富才甩起了鞭子,往土桥村而去。
家人一走,柯含雪就栓上门回屋睡觉去了。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一沾上床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葛云章回到柯家门口,使劲的拍了好一会大门,都不见柯含雪出来开门,也没听到里面有声音。
难道出门去了?可是这大门没锁,推又推不开,明显是从里面栓住了。
“葛公子,你在干嘛?”
正当葛云章想着要怎么进去之时,柯美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葛云章眉头一皱,转身就走。
“葛公子,你不去看戏吗?”柯美枝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可葛云章连头都没回,更别说是看她一眼了。
“美枝,往后有的是时间,咱们赶紧看戏去吧。”美枝娘催促道。
“好吧。”柯美枝一步三回头的往葛云章走的方向望去,直到不见葛云章的身影才加快脚步往村口走去.
葛云章没多久就搬来一张两米多高的木梯,架在柯家大房的外院爬上了院墙,又将梯子拉起放到内墙,爬了下去,扫了眼上了栓的大门,葛云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葛云章先在外院的柴房,厨房,茅房和一间放杂物的房间找了下,没见到柯含雪的人影。
犹豫了一会,才迈开长腿往内院走去。
“柯含雪!柯含雪……”葛云章出声唤了几声,可是没有回应。
葛云章的心倏地沉了下来!
没有犹豫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起来。
在推开第四个房间时,葛云章透过蚊帐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个人。
“柯含雪!”葛云章没有马上走进去,只是在门口试探的喊着。
“柯含雪!”又叫了声。
喊了两声柯含雪都没有反应,葛云章才快步走了进去
掀开蚊帐,见床上的人睡得正沉,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润。
“柯含雪!”
葛云章伏身轻拍着她的脸,她脸上异常的温度告诉他,她正在发烧。
葛云章皱了皱眉,现在她家人都不在,这可怎么办好?
葛云章想了想,帮她的掖好被子转身就到厨房去了。
一会,葛云章端着一碗热水又进了柯含雪的房间。
“柯含雪,快醒醒,喝点水。”葛云章将柯含雪扶了起来。
试了口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将碗送到她的嘴边。
柯含雪听到有人喊自己,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口又干,一张开嘴,就有水送到嘴边,忙大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水,葛云章又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出门去了。
出门的时候,他抓起挂在大门后的铜锁将大门锁上,然后上山去了。
半个时辰后,葛云章带回来一把草药,开了门仍将门给栓上,然后进了厨房。
又过了两刻钟后,葛云章端着一碗药汤送到了柯含雪的房间。
葛云章先摸了摸柯含雪的额头,发现烧竟然退了。
烧虽然退了,但是药汤还是要喝的。
葛云章刚坐在床边想扶起她,柯含雪就睁开了眼睛。
“醒了?”葛云章诧异了一下,这丫头真够顽强!
“葛云章,你怎么在这?”柯含雪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痛得不行。
“说你要钱不要命还不服气,现在尝到苦头了吧?”葛云章没好气的将她扶了起来,端起药汤送到她嘴边。
“这是治风寒的药?”柯含雪皱眉看着那碗药汤。
“嗯。”
葛云章本以为她是怕喝药,哪知话音刚落碗就被她抢了过去,只见她头一仰,一碗药汤就进了她的肚子。
葛云章怔了怔,随后勾起了唇角,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
“喝完药再睡一会吧。”葛云章帮她弄好被子就准备出去。
“对了,葛云章,谁给你开门进来的?”柯含雪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把门栓了的。
葛云章脚步一顿,没有回答,打开门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葛云章又端了碗热水进来。
柯含雪睡得没有刚才沉,一听到脚步声就醒了。
“葛云章,你还没走?”柯含雪说着坐起身。
“你现在得了风寒,要多喝水。”葛云章把碗端到床边。
“谢谢。”她正口干着呢,一口气又将一碗水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