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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君柔不相信郦令修会安好心,她拍着门窗要求出去。
无人应答。
冷风呼呼的吹,她受不住冻,躲进柴火堆里取暖。
以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都。
天刚蒙蒙亮。
一身现代装扮的李沅和郭君柔,抖着单薄的身子望着面前隐约绵延的巨大城楼。
城楼上还有点点光亮。
看着像火把。
前者满心彷徨,后者兴奋的尖叫。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李沅,我回到我的世界了,京都的城楼,这是古代大宁国京都的城楼,你死定了!”郭君柔又笑又跳。
李沅抱住双臂哆嗦。
脑子不停的思考。
刚才那一股子大力将她扯入黑色的漩涡中,脑子空白了片刻,清醒后感知到周围的季节变了,她估摸自己意外来到了异世。
自打那次被郭君柔害得落水,她就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
但一醒来,内容就忘得差不多了。
唯一清楚记得,梦里头她有个可爱又臭美的女儿,还有个老公,约莫是个大胡子。
她能来这儿,会不会是和梦有关?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
李沅机警的准备躲起来。
郭君柔冲远处的一队影子招手示意,声音都夹了起来:“是巡逻队吗?这儿有人,这儿有人........”
李沅冷得难受,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咱们穿成这样你大呼小叫,不怕遇到流氓啊?”
她穿得也不多,救命啊。
早知道会遭遇这事,她高低得提前整个羽绒棉袄穿上。
郭君柔推了她一把:“你是羡慕我身材好吧!”
李沅冻得浑身发麻,被郭君柔一个大力掀翻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这个时候马蹄声很近了。
她真是恨死郭君柔这个蠢货了。
城门口光秃秃一片,要是遇到流氓跑都没处跑。
“崔大人,是两个姑娘,看样子遇到了流氓。”廖川主动脱下披风,扔给离他最近的郭君柔。
郭君柔一边道谢一边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李沅得意的挑下巴。
看吧。
别人一看到她就脱袍子罩住她了。
她含羞带怯的看向崔勉。
她还记得,他是禁卫军的统领,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崔勉并没有看她,他上下打量李沅,微微低着头,眉眼很像易容后的陵王妃。他从马背上下来观察她,奇装异服,头发弯弯曲曲,但也比说话的女子端庄。他快速解下披风递给她面前:“姑娘可是遭了难?”
李沅抿嘴,她担心自己一张口,就是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太尴尬。
她抖着手接过披风披到身上,弯腰想要捡散落的书。
崔勉先一步捡起来,垂眸看着像书又不像书的册子。
右下角贴着的方形小白纸上写着李沅二字。
他心口一跳。
打算带回家盘问,他将书还给她:“姑娘,有没有地方可去?”
李沅摇头。
“崔某乃宫中禁卫,不是坏人,你愿意崔某走么?”
崔勉音落,就有人笑。
“崔大人春心荡漾了吗,还做起自我介绍来了。”
“少胡说!”崔勉呵斥,众人立马安静下来,等着李沅点头后,崔勉跃上马车朝她伸手,李沅斟酌利弊,搭上他的手。
他先是拽起她,后一把拦腰抱住,往怀里拥了拥。
李沅惊叹他的臂力。
他空出的手扯住缰绳,夹了一下马腹,马嘶鸣一声再次跑起来了。
身后的人紧跟而上。
郭君柔目瞪口呆:“还有我,还有我啊。”
崔勉:“把那女子安置到府衙,就说路上捡的。”
郭君柔气疯了。
凭什么李沅能被崔勉带走,她不能?
李沅抬眼观察眼前的人,剑眉星目的,竟然能顶住死亡角度,一副少年人的模样,顶多二十岁。
会骑马,还有劲儿。
配着剑,又被人叫做大人。
厉害了!
他拐弯的时候,她伸手揪住他衣襟。
“不要怕!”他说。
“嗯。”李沅声音像蚊子,她暖和了些:“谢谢你。”
“嘴上说没用。”
李沅:“……”
崔勉将她带到崔府门口,交待仆人伺候她,又对她说:“我还有事,你缺什么只管开口。”说完他甩了一下马鞭,绝尘而去。
老妇人打量着李沅。
艳丽多姿,如花似玉。
长得真是好看。
就是这头发,弯弯曲曲的,让人欣赏不来。她将人迎进府:“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阿婆好,我叫李沅。”
老妇人诧异,一年多前来府里的那位姑娘,好像也叫这个名儿。
李沅想要泡澡驱寒:“阿婆,我想洗澡,厨房在哪儿,我自己可以烧水。”
“我先安置你住下,洗澡水不用你烧。”
李沅道谢。
她被安排在一处厢房,屋子里有些冷,但不久,她就感觉到暖和了,是烧了地龙?古代人真有智慧。这时有两个小厮搬来一个大木桶。
蓄上水后,接引她的阿婆找了一身素净的衣裳,还有一件棉斗篷,她千恩万谢的。
泡好澡,换上衣裳。
衣裳合身,颜色感觉有些旧,不过对她来说非常地好了。
这时天已经大亮,她等着头发干了准备睡一觉,听到外面有人说,少主子回来了啊。
“那位姑娘呢?”
“在您院子的厢房里,这会儿估计歇下来。”
“我没睡觉。”李沅出门摸到头发,转身又坐到镜子前,梳好并用发带扎住。男人都扎头发,她披头散发的出去不太雅观。
整理好仪容,她打开了门。
崔勉坐院内的石桌上望她。
她的样貌比陵王妃易容的样子还要精致,看面色还是个姑娘。
穿的衣裳是早前他娘亲的,居然很合身。
李沅斟酌措辞:“崔大人,谢谢你救我,要不是你,我这会儿估计已经冻死了。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你不嫌弃的话,这段时间我做饭给你吃。”
崔勉嗯了一声。
李沅笑起来。
她正好站在光线,洁白的皮肤像附着一层朦胧的珠光。
崔勉扫了一眼:“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为何穿那么少在野地里晃荡?”
李沅不知道怎么回,纠结不已:“我叫李沅,木子李,三点水加元字那个沅。一时半刻不知道从何说起,就算说了你恐怕也不信。对了,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的,什么时候有空能带我见见她?”
听郭君柔的意思,不是第一次来?
落水后。
听室友们说,郭君柔因为是后被救上来,缺氧昏迷,睡了一个多月,这期间,梦到这里还是怎的?
或许对方知道如何回家。
“午时过后带你去。”崔勉说。
李沅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