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顾冬雪示意魏敏收起炕桌上的荷包,“我自己出的那份银子都给了绿蔓,让她去打理,现在魏姐姐也要出份子,我看不如这样,魏姐姐正好也可以去铺子里看看,看看那铺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更新最快
这毕竟是我们三人的生意,绿蔓以前又没在京城待过,更别谈做生意了,我虽然派了一个颇为精明的女管事去帮她,但是万事开头难,要支起一个绣坊,要忙的事肯定很多。”
顾冬雪口中的女管事指的是罗碧烟,她是跟着顾冬雪一起来京城的。
&且到现在连掌柜的也没请到,很多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我看魏姐姐不如也去帮帮忙?”
顾冬雪的目的自然不是只想要魏敏帮着支起生意,生意的确要做,但是并不是那么着急的事,她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让魏敏有个精神寄托,人一忙起来,很多事自然而然的也就淡忘了,天天困在家里,反而要一直将自己困在那桩暗沉不堪的往事中了。
魏敏有些犹豫,“我去管……行吗?”
顾冬雪安慰道:“魏姐姐放心,又不是你一个人,还有绿蔓碧烟邵妈妈她们呢,掌柜也正在寻着,你只要过去看一看,帮着拿拿主意就行了,至于账目问题魏姐姐若想管就管着,不想管就交给绿蔓,她算术方面还很不错。”
&目就交给绿蔓姑娘好了。”魏敏立刻道,又犹豫了一下,“那我就去看看?”
顾冬雪点头,“魏姐姐可是东家,自然要去看的,只不过我让厨房准备了很多菜,魏姐姐还是吃过午饭后再去吧。”
魏敏笑着答应了,有了要做的事,似乎时间过的也快了,在魏敏看来,她刚刚才到秦家不久,就又要告辞离开了。
在这里作客很轻松,没有走一步就要问安的长辈,更无需提心吊胆的回答那些世家夫人的问题,也无需忍受别人很有可能在自己身后的窃窃私语以及嫌弃不屑的眼神。
顾冬雪似乎看出了魏敏的心思,送魏敏的时候,便笑道:“魏姐姐若是有空,随时来找我,我现在可是要在家闷近一年了,肯定无聊的紧,就盼着有人来找我说话。”
魏敏笑着点点头。
&娘,奴婢有话想和表姑娘说。”临走之时,邵妈妈忽然对魏敏道。
魏敏知道邵妈妈要说什么,只是她有些犹豫,“现在合适吗?”
顾冬雪还怀着身孕,邵妈妈却有些等不及,“姑娘,秦大人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用的亲信,这事若是表姑娘知道了,求一下秦大人,定能为大爷大奶奶报仇的。
之前奴婢家那口子就想说,只是……不知表姑娘和姑爷的为人,现在表姑爷竟然都愿意为了大爷过继嗣子的事四处奔波打听,这件事想必也不会不管的,退一步说,即便表姑爷现在没办法拿那些人怎么样,但是也总要告诉他们,做到心中有数,这样也能防着这些人。”
魏敏听了,只能点头,交代道:“你语气缓和一点,我去马车上等你。”
邵妈妈点头应了诺。
顾冬雪见本来应该跟着魏敏一起去东二街看铺子的邵妈妈去而复返,不由的有些奇怪,“邵妈妈,你这是……”
邵妈妈却“扑通”一声跪在了顾冬雪面前,“表姑娘,奴婢有事要和您禀报。”
顾冬雪见邵妈妈如此,稍稍坐直了身体,“你说。”
邵妈妈咽了口唾沫,这才组织语言道:“表姑娘,当年大爷虽然是病亡的,但是其中缘由却是因为生意失败,最后几乎倾尽家财冒险去春来国采购药材,所有药材又在回到大宁后,从望青城往京城的路途中被劫,大爷觉的自己不但没有兴旺门庭,反而让李家颓败,最后只剩下了若思山那个庄子和一间铺子,觉的愧对祖宗,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才病倒的。
病来如山倒,大爷就那么去了,大奶奶也跟着去了,李家就这么没了。”
邵妈妈说着,眼眶便红了,“表姑娘之前也见过我家那位,他是大爷的长随,大爷在的时候,他便跟着大爷四处奔走,直到大爷病亡之后,我当家的才渐渐发现大爷当初生意失败,根本就不是我们原先以为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
&们原先是怎么认为的,又有什么隐情?”
顾冬雪蹙眉,说真的,她对舅舅李邕怀当初的生意可谓完全不知,既不知他与何人合作,也不知他具体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时她年纪本就小,又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舅舅每次到望青城的时候,虽然将她接出来,带着在城里到处玩,上酒楼吃好吃的,给她买漂亮的衣裳首饰,可是也从来不对她提起自己生意上的事。
顾冬雪只知道舅舅的生意应该做的很大,因为那几年,他每次送给母亲和她的礼物都很多很贵重,带她出去,也是挑那些价贵的酒楼去。
后来舅舅生意出了问题,母亲便将舅舅当年送的银子和礼物全部送回了娘家,还贴了自己的嫁妆,就是为了给舅舅东山再起的机会,秦叙看到舅舅的那一次,就是他最后一次的背水一战。
也是从秦叙口中,顾冬雪知道当初舅舅是怎么帮他的,将他们藏进装有药材的麻袋中,偷偷运出春来国都城,那时她便猜测舅舅应该是做药材生意的。
只是只有这么一点,根本不足以让她了解舅舅当初到底遇到了什么状况。
本来她以为做生意本就是有赚有赔的,生意失败或是因为管理不到位或是因为市场变化或是因为运气不好,这些都是有的。
现在听邵妈妈这样说,舅舅当初生意失败似乎另有内情。
邵妈妈道:“大爷做的是药材生意,当时在京城开了两家李氏药铺,都是四个铺面打通的大药铺,药铺里面的药材既有从大宁各地采购的,更有一大半是来自春来国的,春来国是产药圣地,大爷当初做生意的时候,自己冒险先跑了几趟春来国,费尽千辛万苦,这才找到了一条稳妥的进货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