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啸天录 第二十章：慕家有奴初长成

    茫茫宇宙，浩瀚无垠，三千大世界，界界有不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星球湮灭，又有多少星球淡生，天启大陆做为一个新生的星球，在这片浩瀚的宇宙中转眼间也存在了数千年之久。无论在那里，只要有生灵，人类便会成为永恒的话题。他们在这片大陆上繁衍生息，在这片大陆上争斗生存，在这片大陆上死去化为灰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虽然天启大陆经过了漫长的茹毛饮血，衣不蔽体的原始进程，可是在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代动下还是进入了帝国时代。进入帝国时代的天启比以前更加的混乱不堪，各国不断的为了利益，生存或者传承，互相争伐，战乱不断，民不聊生，百姓生丰水生火热之中。

    经过千年的战争洗礼，这片混乱的大陆基本上分为了五块分属于五大帝国：东方神木国。西陵国。北荒国，南诏国，天府国。当然初了这五大帝国外，还有林林总总的小国不计其数，天启大陆太大了，任谁也不能短时间内将这些小国吞噬怠尽。

    这无数的国家中天府帝国最为强大，神木国，西陵国，北荒国，南诏国，次之，其它的一些小国无一不是围绕在这些大的帝国周围，因为他们没有选择，要么屈服称臣纳贡，要么顽抗到底或被吞并。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小国不下数百之数，而这数百的小国中又有成千上万的家族多如繁星。慕家便是这万千繁星中那不显眼的一颗。

    只是不幸的是慕家所处的小国宋正在爆发着可怕的战争，准切的说是一场，保卫家园的守卫战，而侵略者正是与他们互为接壤的梁，虽然梁也是一个小国，但他和宋这样的顽抗到底坚持独立的小国不一样，他是北荒国的附属国。

    这场以宋梁为主的战争，其实身后真正的黑手便是北荒，要不怎么会在宋国太子刚刚拒绝了，北荒的要求之后临近的梁国便对其发难了呢？

    “想要宋国纳入北荒版图？有我商央在他们想也别想！”宋国皇城大殿中一个相貌堂堂，五官俊朗身披九龙朝天袍的少年重重的把一卷《诸子治国论》丢在面前的案几上。

    “殿下，你要注重龙体，如今梁国在北荒的怂恿下已出大兵压境，我们不如投靠中府….”那年老的大臣还没有说完，便被少年的声音喝阻。

    “杨清正，若不是念你忠心一片，又是三朝元勋的份上，就凭你刚刚这句话本太子便将你做天府奸细论斩了你的头！想我央央天启大陆，数百年来，有多少人国破家灭，又有多少国家论为他国附庸，而我宋国在这无数的战乱中依然屹立不倒，难道你们忘了宋国家训，宋国精神，忘了我父皇是怎么死的了吗？”太子怒视着满朝文武，直逼得那些个官员们不敢抬头。他们都知道此少年为何身穿九龙朝天袍，而依然没有登基，也记得宋国那句：“国在家在，国破人亡，央央大宋，清远悠长，守土开疆，莫不敢忘”传承几百年的国训，也知道为何数百年来宋国始终没有被吞并的原因，宋人不畏死，宋人能吃苦，可是此次不是不一样吗，这次要对付他们的是强大的北荒啊，除了其它四大帝国又有那国能与之抗衡？难道真的要全国尽灭，玉碎成粉？

    满朝的文武尽数沉默，年轻的皇子看着他们那一个个低下的头颅，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

    突然有一个全身盔甲，身挂长刀的老年将军，大步的走进朝堂，向少年拜倒道：“殿下，臣不材，愿为我大宋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怕拼尽最后一份力，最后一滴血，挫骨扬灰也在所不辞！”大家都认识他，即便不认识他也会认识他腰间的那把长刀，他便是斩敌无数，无数次挽国与危难之际的神刀‘啸月’，而宋国配手持这把神刀的初了开国将军郑超便是这位国叔，皇帝的亲弟弟商青晨了。

    “国叔….”太子商热泪盈眶。

    “我们与国叔同在！”不知是不是受那中年将军感染，那些刚刚还低着头的武将纷纷抬起头，眼茫中露出坚定的神色，大宋国民风彪悍淳朴，捍不为死，做为国家军人，他们又怎么甘为人后？

    “国在家在，国破人亡，央央大宋，清远悠长，守土开疆，莫不敢忘”堂上的文官也不甘落后的大声开口念起了古老的国训。

    …..

    整个大殿一片黯然，因为每当宋人共同说起国训时，那便意为着，国家到了生死关头，人民到了生死关头，需要共赴国难，共赴生死的时候。

    天启大陆，除了五大帝国和众多小国外，还有隐藏在名山大川，江湖之中的各种宗门，有的宗门的力量甚至超过了一般的小国，比如最神秘莫测的深渊魂殿，最富正义的雪山游侠，行医济世的长春观，帮众最多的天龙帮，五虎堂，逍遥谷，青云山等等等等，不过这些这些有名的武林宗门除了，天龙帮，五虎堂这样的扎根世俗的帮派整天与世人打滚，不时有几个游侠在世间出没之外，其它的如魂殿，长春观，逍遥谷，青云山等等宗门除了偶尔来世界挑挑弟子，或者人间出现了大灾难时，明面上鲜有在世间走动至于是否暗中走动那就不为人知了。

    位于宋国之南的一小片土丘上两个小少年并肩而做，一个穿着洁白的世家长衫，长得地格方圆，天庭饱满，而另一个则穿着朴实无华的紧身粗布衣，满脸尘土，还黑一道白一道的让人看不真切。也真不知道，这一看就是一个是世家公子一个是干粗活的奴朴，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能并肩长谈，难道真的是因为年龄太小两小无猜还没有被初社会上那些繁文缛节尊贵卑劣所污染？

    “莫悔，少爷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要去干那此粗活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好本少爷的书童，这样多好，看你把脸弄的！”白衣少年气闹的说完便从自身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在粗布衣衫的少年那黑一道白一道的脸上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继续骂道：“还有我说君莫悔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说过多少次了，陪少爷出来散心的时候不要穿这身，要穿我送你的书童衫，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对别人说你是我的书童呢？”

    粗布衫少年嘿嘿的傻笑着，他并没有阻止少爷给自己擦脸上的泥，看那白衣少年熟练的样子，显然这种事也并非第一次发生。

    “嘿嘿，少爷，你也知道我闲不住嘛，再说了你与那些世家公子见面，我又插不上话，谁会无聊到理会我一个小小的书童嘛，那身长衫是好，可干起活来，真的好麻烦….”叫君莫悔的粗衫少年一边傻笑一边道。

    “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听了君莫悔的话那白衫少年顿时更加火大。

    “你是”粗衫少年立马老实，他知道每次少爷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就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总算你还没有忘记，哼，既然你还知道我是少爷，那以后你就要听我的，你说我把你捡回来我容易嘛？”白衣少年余怒未消的道。

    “少爷，我真的是你捡的吗？”淡到这个话题粗衣少年脸上顿时现出了黯然之色。

    “真的，我都回答过你好多次了，你怎么又忘记了”白衣公子想要继续发火时，突然瞧见君莫悔的脸，轻声道：“好啦，虽然准确来说你是我娘亲和爹地捡的，不过和我捡的有什么区别嘛”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那叫君莫悔的少年脸上凄然的神色更浓。直听他咬着嘴道：“慕容少爷你知道姨娘他们是在那里捡到的我吗？当时身边可曾有其它人或者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

    “不知道，我也好奇的问过可娘亲他们说等你长大一些亲自告诉你！如今我们都十四岁啦，已经长大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问娘亲吧！”

    “好啊好啊，谢谢慕容少爷！”君莫悔很兴奋又很挣扎，他怕听到那不好的消息断了他断后的希望。活了十四年，目前他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知道自己姓什么，为何又会被抛弃。君莫悔的名字是一次少爷书时突发奇想是给他起的，还得到了老爷的赞赏，虽然他自己也还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做为一个，连真正的姓什么名谁，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小的时候，他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是慕家的朴人，只知道努力的干活不要被人嫌弃，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从小一起长大少爷有意的疼爱，让他做了书童，认识了许多字，看了许多书，懂得了许多道理，他便开始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来历过往，只是他一直没有勇气去问少爷的父母，虽然他们对自己也还不错，可他毕竟是一个小小的仆人，又怎能越了规矩？

    “莫悔，在想什么呢？你听说了吗，帝国又要打仗了，到时候我想去参军！做大将军，光大门眉！”一边走白衫慕容一边对小仆人憧憬的说着。

    “恩，少爷走到那里我便跟到那里！”做为仆人的君莫悔说了句没有营养的话，不过听到此话慕容却开心的笑了。

    “你们两个野孩子，又跑到那里去玩了，吃饭了知道吗？”慕宅中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见两个孩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爱怜的用手擦着他们脸上的汗。

    “娘亲，我和莫悔就去了后山的土丘玩了会，没跑远！”白衫少年冲粗衣少年挤挤眼道，事实上他们还在土丘上学着大人做饭饭，要不粗衣少年的脸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就知道玩，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妇人道。

    “好啦，回来就好，开饭吧！”一个文弱的中衫男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爹爹，叔叔”慕容和君陌悔看着男子道。

    “恩，走吧！”中年男子慈爱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一手拉一个走进了饭堂。

    慕家虽为世家，可人并不多，除了慕容的爹娘外，便只有一个少爷，两个丫鬟，两个小肆（君莫悔算一个，可是后来被少爷要去做了书童主要是当陪练）一个老妈子。房屋占地面积也不大，不过在这个小村桩来说还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听说慕家老爷和其爱人当年是从一个大家族逃出来，他们原本是两个世家的公子小姐，私奔到此地，后来还有人专门来过几次要接他们回去，可不知怎么的发生了口角，便再也没了下文。

    慕家虽然在杨柳镇算是排得上号的世家，然而却并没有大多数世家那种拘泥世家规矩习俗，再加上人本来又不是很多所以一般吃饭的时候所有的人无论是奴仆，小肆，老妈子，老爷还是妇人都在一个桌上吃饭，没有大小尊卑之分，其乐容容。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凡是慕家招进来的的奴仆至今还没有人愿意离去的原因吧。

    用餐晚毕，丫鬟和小老妈子们忙着收拾碗筷，妇人和老爷正准备回自己房间时，慕容突然喊住了他们：“爹娘，莫悔想跟你们说说话！”

    “喔？莫悔呀，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慕老爷和妇人转过身来。

    “是这样的姨娘、叔叔，我想知道，当年你们是怎样捡到我的！旁边有没有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的东西….”君莫悔咬着嘴唇仿鼓了很大的勇气问。

    两个大人瞪了慕容一眼，妇人拉着君莫悔的小手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问题呢？”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可是我不敢！”君莫悔老实的道，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敢向两人打听父母消息呢，还是没有做好接受那消息的准备。

    “傻孩子，姨娘和叔叔又没说你不该问，有什么不敢的！老爷你来告诉他吧！”妇人爱怜的拉着君莫悔的手道。

    “莫悔呀，以前只所以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太小，会影响你心灵的成长，现如今你也大了，你想听叔叔便不再瞒你不过我希望你做好心里准备”见君莫悔点头，慕老爷继续沉静在了回忆中。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当时还年少的他，带着妇人离家出走，当经过烟雨巷的时候突然听到巷子的一个牌楼下传来孩子的哭声，当时他们走过去以后，便看到一个孩子用红布包着静静的放在那楼旁的一个角落里，当时看到孩子在风雨中很可怜所以…..

    这虽然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甚至于让君莫悔感觉到和从少爷那里看到的一些弃子故事有些相似，不过事关己身，即使再老套再狗血，君莫悔也听的砰然心跳。

    “哦对了，当时那红布中还有你的生辰帖和这块玉佩！”慕妇人突然从里屋中拿出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望着那玉上古怪的字符，竟然感觉到有一丝眼熟，只是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大概是那时候还太小吧。君莫悔接过玉握在手心里想。

    “谢谢，姨娘，叔叔，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以后你们便是我的亲爹亲娘！”君莫悔跪在地上叩头。

    “傻孩子，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孩子看待，快起来！”慕家老两口高兴的眼眶湿润起来。其实他们只所以这么多年没有对君莫悔提起他的身份，其中初了怕影响孩子的心灵外，更重要一点便是怕这孩子知道身份后，离他们而去，慕容和这孩子一起长大，互相友爱，他们早已经把君莫悔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君莫悔坦露心声，认他们为父母，岂能不高兴，不感动。

    “爹娘，原来你们是偷偷从家中跑出来的呀，那么村里人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咯！你们还真是世家少爷小姐呀！”慕容淘气的打断了房中三人感人的气氛。

    “小孩子，这些事，你少管，你只要知道你是我慕容海的儿子便好！”慕老爷祥怒道。

    “老爷”妇人使着眼色。

    “哦对对，莫悔他也是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