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沫沫的案件正在审理着,据李果打听到在仓库里的三个黑衣人没有供出墨子谦,他们三人都自己承担了绑架儿童的罪行,于振新听到这个消息,气不打一处来,他知道这又是墨子谦在背后搞鬼,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披着庄严法律制服的人,怎么就这么甘愿为墨子谦卖命,自古以来有多少法被情覆盖着,让冤屈的人含恨终生,不过于振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墨子谦的犯罪事实公布于众,给那些他曾经迫害的人一个公道。
一大清早,于振新就和李果来到家门口,等着侯红叶和凌丹丹一起去法院,因为今天是徐泽坤开庭的日子,这次的开庭,能不能让徐泽坤招认出事情的真相,于振新他们抱了很大的希望。看到叶子和凌丹丹从家里出来,于振新敞开车门看着今天一身职业装打扮的红叶和青春靓丽装的凌丹丹,于振新说道:
“我们走吧,八点开庭。”
当车子来到检察院的门口,于振新他们下车走进了大门,今天没有看到墨子谦那帮人的影子,看来墨子谦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现在躲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可是,进入大厅,于振新惊呆了,墨子谦他们还是一个个黑墨镜,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墨子谦!你好大的胆子,绑架儿童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你竟然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
于振新从墨子谦的身边经过时,禁不住对他提醒到。
“于董事长,不要乱说奥,再乱说我告你诬陷罪!”
墨子谦竟然还是大言不惭的样子,于振新真怀疑这人的脸是铁皮做的。
等于振新他们坐定了的时候,门里走进了徐泽坤的老婆和她那个戴眼镜的弟弟,领着徐泽坤的儿子沫沫来到审判庭,沫沫整个人精神了不少,看来有个当医生的妈妈还是很关键的。他们进门看了墨子谦一眼,也大吃了一惊,接着他们领着沫沫来到了于振新坐的旁边。
这个时候,开庭的时间到了,所有人员都到齐了,检察长还是上次的那个,包括检察院和书记人员基本都没改变,审判长宣布:
“现在开始开庭!”
然后宣布带徐泽坤,徐泽坤被带了上来,今天的徐泽坤不是半个月前的徐泽坤了,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不少,好像鬓角的白发多了很多,脸上的胡子已经把整个下巴遮黑了,他来到被告席上的时候,他的老婆站了起来,可是接着让“眼镜司机”扯了扯衣服又坐了下来,他的儿子大约没有认出自己的爸爸,正在睁大眼看着徐泽坤,紧张地问他的妈妈:
“妈妈!这个人是谁?怎么像我爸爸?”
她妈没有回答儿子的问话,而是轻轻地把儿子的头拦在自己的怀里,说道:
“先不要出声,法庭上是不能乱讲话的。”
法官桌子上的定音锤敲了一下:
“安静!现在被告人开始陈述!!”
现在徐副院长老婆的心里,正在考虑怎样告诉儿子他爸爸犯罪这件事,她怕影响孩子幼小的心理成长状态。
“徐泽坤,今天再一次开庭,你要把你所做的事实,所犯的罪证都如实招供,争取宽大处理!”
“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该说的都说了,对于倒卖器官这个这件事我承认是我干的,其它的我没有做过犯法的事。”
“爸爸!”
刚才沫沫没有认出来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爸爸,当徐泽坤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才确定,听到儿子的叫声,徐泽坤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几天在牢里度日如年,不光是因为自己犯的罪,让他知道法律是饶恕不了自己的,他更加担心的是儿子在墨子谦的手里,只要一合上眼睛就听到儿子喊:“爸爸救命”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着旁听席上的沫沫却是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他眼里是激动的泪水,看到儿子的同时,也看到了老婆和小舅子也在,他羞愧地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转眼看着另一边旁听席上的墨子谦,正用虎视眈眈的目光望着自己,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老婆站了起来:
“徐泽坤,你如果还是一个父亲的话,你就把所有的事实都招认,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儿子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吗?还有这些被墨子谦迫害的人是怎样九死一生救出沫沫的吗?”
当徐泽坤的老婆说完这几句话的时候,大厅里乱了起来,审判长不停地敲着木槌:
“肃静!”
“肃静!”
徐泽坤终于抬起头,供出了一个让在座的所有人都震惊消息,原来墨子谦才是倒卖器官的真正主犯,就在大家把注意里都集中在徐泽坤讲述过程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旁听席的一侧悄悄地溜走,于振新再回头看墨子谦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他那帮黑衣部下依然坐在那里,打着掩护。
“墨子谦跑了!”
于振新的一句话,提醒了大家,审判长给站在一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两个警察从后门跑了出去,徐泽坤站在被告席上,看到这个情景,把自己所犯的罪行都一一招认,审判长看到这个情景后,宣布再一次休庭。
看守所的接待室里,于振新听到徐泽坤讲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故事:
他认识墨子谦是在美国进修的时候,那时候的墨子谦势力没有现在这么大,他的父亲是个不起眼的民营企业家,虽然这样,墨子谦在美国还是组织了一个团伙,一般的人还是不敢招惹他的。一天下午徐泽坤从大学里回家,路过一条街,那条街大部分住的都是黑人,徐泽坤也听别人说这些黑人整天无所事事,闹事打架,就在他想快速走过的时候,一个强壮的黑人有意碰撞了他,还揪着他的上衣领子说是徐泽坤碰到了他,没等徐泽坤解释什么,接连而来的几个黑人就对他就对他拳打脚踢、大打出手,就在徐泽坤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一个华人小伙子出现了,他身上的纹身让那帮黑人看了有点胆怯,看到墨子谦走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个黑人好像认识墨子谦,对另一个耳语了几句,他们打了个响指走开了,墨子谦走到徐泽坤的身边说道:
“你没事吧!”
流利的汉语让徐泽坤顿时在异国他乡感到温暖。问完这句话后,他把徐泽坤扶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
“谢谢!不用了,我自己本身就是医生,回去擦点东西就好了。”
就这样,徐泽坤认识了在美国“混”的不错的墨子谦,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也会经常约墨子谦吃饭,在他们熟悉了的一天晚上,吃过饭后墨子谦问徐泽坤什么时候回国,徐泽坤说是再有半年就到时间了,墨子谦接着问徐泽坤想不想在中国发一笔大财,徐泽坤想到这些年,妻子为了照顾弱智的女儿连工作都辞了,他看着墨子谦那神秘莫测的眼睛说道:
“当然太想了!”
墨子谦要他回国后等自己,并要求徐泽坤回去后不要在省里的医院工作,要他想办法去新庆。徐泽坤一开始不太想去新庆,毕竟省里的医院把自己送到美国,就是想让自己回国后为医院做点贡献,但让徐泽坤想不到的是墨子谦答应只要徐泽坤能回到新庆,他就先给他100万的作为对他工作的补偿,徐泽坤想到了即使在省里医院,自己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挣到100万,他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墨子谦的要求,当他回国后把这个想法告诉省里医院的领导时,领导用怀疑的眼光看了他半天,问他是不是在美国这几年得了病,一句话提醒了徐泽坤,徐泽坤对领导说,正是自己在美国有了精神上的毛病,才主动去下面的医院,领导半信半疑,观察了徐泽坤一段时间,看到他好像真的有精神抑郁方面的毛病,然后就同意他去了新庆,一个美国留学生回到新庆,毕竟是整个新庆医院的光芒,医院院长当即就同意他担任副院长的职位。
对于当什么领导他不太感兴趣,因为倒卖器官确实让徐泽坤从墨子谦那里发了一笔大财,方圆几个城市,墨子谦的能耐让徐泽坤开了眼界,只要他想办成的事没有出现意外,更让徐泽坤感到开心的是,墨子谦回到新庆后,他徐泽坤想要的全部都搞到手,就连相中了医院的那个护士,只要墨子谦插手,他都能如愿以偿。
徐泽坤讲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兴奋瞬间被悔意代替,对着于振新哭了起来:
“我徐泽坤该死,就是让我现在去法场也不为过,我愧对国家;愧对省里医院的领导;愧对那些被我移植了器官的人和高价买器官的人;我更加愧对我的爱人、我的孩子。”
说完这些,他嚎啕大哭,此时的于振新眉头紧蹙,他不知道徐泽坤这些话早在五年前说出来该有多好,他起身离开看守所的接待室,来到院子里,此时外面天气阴的很暗,一场暴雨就要来到了,不知道老天也知道了这些事,也为之愤怒吧,他拉开车门来到车里,告诉司机: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