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一说:“好厉害。”
范小见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心说凤凰教的事情还没完,这又多了个想一统江湖的,但是面不改色,做个聆听的乖宝宝。
神农毒姥问杜十一:“你想不想练?”杜天南脸色微微一变。
杜十一摇摇头:“我不知道。”
神农毒姥叹气说:“哎!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杜十一欲言又止,神农毒姥接着说:“要练这《御虫决》,需要处子之身,隔绝七情六欲,此事有伤天地和气,我天虫教历代就没有一个圣处女练成过。”
范小见点点头。
神农毒姥接着说:“另外有件万分艰难之事,需要服食两大虫王内丹的可以,这两大虫王,一个是‘怪哉虫’,一个是‘阿是虫’,都是天下怨气所聚,想来《御虫决》的出现,乃是为天行道,非是用于逆天而行,所以我天虫门苦心求索,始终未遇。范学士。”说到微微顿了下,继续说:“范学士竟有莫大机缘,服食了这‘怪哉虫’的内丹,实在是万中无一的福分,不知道另外的‘阿是虫’谁能获得。”
范小见赶紧声明:“我没见过。”
神农毒姥说:“如果服食这两大虫王的内丹,加上修炼《御虫决》,那便可以统领群虫,横扫天下了,那时候培育出来的毒虫,现在这些毒虫都是远远不能相比的,而且指挥得心应手,虫物源源不绝,即便是百万雄师,也是当之披靡,此事中原武林并不知晓,而我天虫教不能练成此术,也是秘而不宣,只有圣处女和两大长老才有资格知道。”
杜天南点点头。
神农毒姥脸红了下继续说:“我当时修炼御虫决,心念不够坚定,无意中和师兄有了情分,知道此事泄露出去,必为天虫教所不容,会双双遍尝毒刑,最后死得惨不堪言,所以商议好后,找了机会,连夜逃出。”
“我二人逃出之后,左思右想,觉得定然不会被天虫教谅解,而天虫教之可怕,即便在天涯海角,也会有人秘密追查此事,一旦被发现,便是灭顶之灾。所以十一你出生后,不敢将你带在一起,秘密托付了一对儿老夫妇收养,两岁之后,才敢把你带到山上来,而且也不敢说你真实年龄,怕万一被人知道年龄吻合,对你不利。”
“又担心如果你和别人不一样,便有人会怀疑,便要你一起和其他人都做了奴隶,但是娘暗中并没有把你和其他人一起对待,你虽然名义上是奴隶,但是脏活儿累活儿,娘从来没有安排你做过,其中发现有欺负你的人,娘也是直接杀死,毫不留情。”
杜十一想了下,说:“难怪我有时候犯错,娘也不惩罚我呢,而且娘教的武功我学的最多。”
神农毒姥点点头说:“不错,而且我教你的武功其中的御心术,要你绝对不能和人提起的,便是《御虫决》。”
“什么?!”杜天南一听大怒,说:“师妹!你怎么能这样?”两人之间称呼并不以职位相称,而是师兄师妹称呼。
神农毒姥露出可怜之色,柔声说:“师兄,你先别生气,我是答应过你不教十一《御虫决》,但是我觉得此事万难善了,万一以后有机缘,能够吃了两大虫王的内丹,不练《御虫决》不就可惜了吗?如果真正练成《御虫决》,便是天虫教的人来追杀,我们也不怕了,这才是能根本解决问题,不然年年躲躲藏藏,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死了倒是也没什么,可以十一要有不幸,叫我怎么舍得?你说要为教中立一大功,这么多年,小妹一直盼着等着,从不催你,可是不也没能成吗?”
杜天南长叹一口气,说:“哎!”握着拳头,“你们!”又把拳头放下,“事已至此,就不练也不可得了,难道你觉得十一能练成吗?”
神农毒姥柔声说:“师兄,从范学士上山,我暗中观察,并无大的恶习。”
范小见心中不由暗叫惭愧,没想到神农毒姥这是早就盯上自己了,难怪自己会被其他奴隶嫉妒,还以为是人格魅力,不过也差不很多。
神农毒姥接着说:“他已经服了虫王内丹,身上必有莫大福缘,而且是鬼谷门高徒,又是朝中之人,想来以后能保护好十一。”她说朝中之人,说得含含糊糊,像是内心并不认为真是大学士。
杜天南点点头。
神农毒姥接着说:“范学士宅心仁厚,与十一处了这么长时间,又是自然的感情最好,所以我觉得可以把十一的终身托付给范学士。”
范小见心说感情要毒十一和其他人看守自己,还有这么一层深意,是要慢慢建立感情的,不过毒十一这个女孩子也确实是最好的,除了长得丑之外,如果做自己的奴隶,倒是也不错,太让人放心了。
杜天南又点点头。
神农毒姥对范小见说:“我把十一托付给你,你连夜带她回京城吧,到了京城,不要用这个名字,改个其他名字,范学士手下定然有能人。”
范小见看看杜十一重重点点头,说:“我会照顾好十一的。”
杜十一“哇”一声哭了,说:“娘,爹,我不要走,我要陪着你们,女儿才见到你们,就要离开,女儿不听。”
杜天南和神农毒姥的眼泪也一下子下来了,三人对坐哭泣。
杜天南最后说:“十一,不是父母狠心,这里时刻会出现凶险,以天虫教的狠毒,定然一个不留,好孩子听话,跟着范公子连夜回南京吧。”
神农毒姥也搂着杜十一耐心劝慰。
杜十一最后抹干了眼泪,可怜巴巴说:“那我听话,可是,你们有空就来南京看我。”
杜天南神农毒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这不可能,一个不慎泄露行迹,被知道了这层关系,女儿的小命就没了。
但是其势又不能拒绝,只好双双骗杜十一说:“放心,爹爹和娘一定会去看你的。”
杜十一委委屈屈点点头,又可怜巴巴看着范小见,把范小见看得万分不忍。
杜天南说:“这便收拾东西走吧,我带你们下山。”
神农毒姥微笑说:“师兄就是太性急,十一大喜的日子,总得喝过合卺酒,拜过天地才好。”
杜天南一想有理,便点了点头。
范小见被换的是一身喜气洋洋的新郎官标配服装,知道此时什么事情都不能辩解,虽然家里有秦婳婳等着,但是在这如果不从,这两个魔头一怒之下,非杀了自己不可,自己又知道这么多的秘密,贼船在这是肯定下不来了,不如老老实实配合。
便和杜十一两人喝了合卺酒,杜十一又欢喜又害怕,又踏实又不安,但是乖乖听从安排。
两人跪在地上拜了天地,又给杜天南和神农毒姥磕了头,然后夫妻对拜,范小见最后扶着杜十一站起来。
杜天南和神农毒姥看着两人悲喜交加,又满脸欣慰,都长长出了口气。
神农毒姥说:“师兄,你这就连夜送十一下山吧。”说完眼泪流了下来。
杜天南点点头,神农毒姥把范小见的护身宝衣,乾坤套还有短歌都给了他。
范小见对神农毒姥说:“岳母大人,小婿能不能提个合理化建议?”
神农毒姥说:“你说吧。”
范小见说:“以后能不能不随随便便杀人?”
神农毒姥想了想,说:“贤婿宅心仁厚,不知道江湖险恶,不过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不会随便杀人。”
范小见点点头,说:“谢谢岳母了。”又问杜天南:“不知道岳父要为天虫教立什么功,如果小婿能做到的话,那就不用岳父费心了,说实在的,小婿在京师还是手眼通天的,金子银子也是多的成灾。”心说如果把这段恩怨化解了,以后一统江湖没准儿就会多项强助。
杜天南和神农毒姥两人对望,眼中都是喜悦之色,心说这女婿还是比较合格的,真能为自己女儿着想,但是此事万分难成,不然的话杜天南十六年时光都白过了。
神农毒姥说:“贤婿有这心意就可以了,你们安危为主,现在你和十一喝口水就赶紧走吧。”
范小见端起茶杯喝了大口茶,觉得不把自己资源晒晒不嘚瑟下不死心,便说:“还是请岳父说下,万一小婿能帮上忙呢?”
杜天南说:“好,时间紧急,我和贤婿简单说下,为父是想把黄铜练成黄金,把这个秘方献给天虫教。”
范小见刚喝了第二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闻言“噗”一声,把一大口茶喷在了杜天南脸上,手一紧张,茶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一时气氛万分尴尬,杜天南面色泛上一丝绿气。
杜十一赶紧上前用自己衣袖帮助杜天南擦脸,讨好的对爹爹笑笑,又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捡起来,重又放到桌子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神农毒姥微笑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喝口水也这么不小心。”
杜天南吸了口气问:“贤婿知道炼丹这个事情?鬼谷门也炼丹吗?”
范小见见自己闯了祸,不过黄铜练黄金过于不靠谱,别让自己这岳父不能自拔了,便说:“黄铜练黄金都是骗人的,根本不可能,岳父,你别费劲了,小婿怕你吃亏。”
杜天南满脸紧张之色:“你果然知道?”
范小见点点头:“知道。”
杜天南一把抓起范小见,说:“我这便带你去丹炉一看。”
神农毒姥急的跺脚:“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女儿女婿要连夜走了,你却要你女婿去看你的炼丹!”
神农丹老带着范小见已经出门,声音远远传来:“过了今天就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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