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兀笙在回客栈的途中看到了一个令他憎恶的人,司徒延。看小说网 m.kanxiaoshuo.net
他为什么也在桐城?是南赫铭派他来的,还是他自己为着师叔而来?
跟在司徒延一左一右的两个人,是前几日偷袭青染,从兀笙手下逃脱的那两个赤魂帮舵主。
司徒延三人转了几个弯,进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门口的锦旗上赫然写着赤魂帮分舵。
兀笙紧随其后,一直在外面等情况。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再出来时,那两个舵主点头哈腰地奉承着司徒延,司徒延摆了摆手,说了几句什么后就大笑着离开了。
“哪路朋友,不知跟着在下,有何指教?”出了宅子不多远,司徒延就察觉到被人跟踪。
“兀笙乃晚辈,对于司徒阁主,指教是谈不上的。”兀笙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现身。
“是你?”司徒延微惊,遂尔朗笑,“贤侄出现在这里,是为朝廷,还是为影云门?”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倒是你,跟赤魂帮什么关系?是不是你派人……”兀笙猜想是不是司徒延得不到师叔,因而耍起了阴险的手段。
“千崇阁是武林大派,为了武林的和平,我这个一阁之主自当对赤魂帮这种小门户进行正确引导,让他们回归正途。”
“赤魂帮归顺你了?”
“贤侄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千崇阁汇聚各路英雄豪杰,赤魂帮若能改邪归正加入千崇阁,也算是变相为武林除害。再者,他们归顺的是千崇阁,而非我一人。”
三个舵主被杀,赤魂帮实力大减,又得罪了青门主,不巴结千崇阁恐怕就难以在武林立足了。
“哼,说的冠冕堂皇,我看你是起了野心才是真吧!”兀笙讽刺道。
“今天的月色不错,十月十五,我与你师叔相识整整十年了,物是人非,阴晴圆缺几度秋。”司徒延不理会兀笙的嘲讽,而是对月感慨。
“司徒延,你最好对我师叔死了这条心。如若下次你再有非分之想,我一定会替师叔杀了你!”兀笙愤恨道。
“呵呵,贤侄又是为何如此激动?我与你师叔之间的爱怨情仇,不是你这个晚辈能品头论足的。”司徒延转身看向兀笙,“你可知火骛剑的来历?”
听到火骛剑三个字,兀笙倒退一步。
“你又怎会知道?你一定不知道,火骛剑是我与你师叔一并寻来的,那柄剑承载着我和青染的真情,无可替代。可最终是我负了她,因为那时我已跟穆阁主之女有了婚约,穆阁主于我有恩,我也不能辜负婉婷对我的情……”
“我以为青染会比一般女子坚强,但当我知道她因我的伤害而变得沉默寡言清冷绝情,我很后悔,这十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愧疚。”
“兀笙,你觉得如果你师叔不爱我,会这么多年都封锁了自己的感情吗?如今我已是千崇阁阁主,婉婷也已病逝三年,所以这余下的后半生,我不想再与青染错过,你可明白?”
司徒延言辞恳切,他仍然期望着兀笙能够帮他一把。
如果兀笙答应,他会信守承诺,放弃成为武林至尊,也不会再履行南赫铭的计划。
兀笙心里空荡荡的,原来火骛剑是师叔和司徒延的定情信物?
师叔对司徒延绝情,所以当初才会将火骛剑送给了自己这个师侄晚辈,是为了不再睹物思人么?
而今火骛剑回到了师叔手里,从师叔来到京城后,师叔对火骛剑只字不提。
如果师叔还记得自己归还火骛剑时的话,如果师叔真的不怪自己了,那火骛剑呢?师叔会再一次送给自己吗?
可就算师叔想起来,愿意再将火骛剑给自己,自己又该拿着别人的定情信物作何呢……
“师叔,在么?”亥时过,兀笙敲了敲门。
“进来吧。”青染在打坐练功。
“不了,只要师叔在就好,笙儿不打扰师叔休息,晚安了。”兀笙回了隔壁一间客房。
他突然不想看到火骛剑,不知道该怎么若无其事地再赖在师叔房里,他本就不是这样性子的人啊。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想想自己该如何消化司徒延说的那些话。
青染听出兀笙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仿佛隔着门也能看到他那双暗沉的眼。
有那么一刻,青染很想开门去看看他,但是她没有。
一个师叔,一个师侄,一个女子,一个男子。
她和他每夜共宿一屋,若是被其他门派的人看见了,借此造谣生事,定会危及到整个影云门。
早饭后,兀笙调离了侍卫,心不在焉地去找晨黎。
他改变注意了,实在没有必要再拉着师叔去试探那个男子,不管他是不是当日的蒙面人,只要他是菩桑人,是晨黎的人就可以了。
“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说吧,是来抓我还是劝我?”晨黎开门看到兀笙,并不怎么吃惊。
“公主胆识过人,你认为我只身前来是为了什么?”兀笙进屋,随晨黎一起坐在桌旁。
“哈哈,有意思!总觉得你不像是什么谋权之人,也应当不是愚昧之人。你来,是打算给我什么好建议?”
“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们此行的目的。”兀笙面无表情地说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来,只是为了带走一个人,一个被炙兖逼死的无辜的人。”晨黎的情绪起伏不定,说到此处,脸上全是杀意。
“仅此而已?”这个人,兀笙当然知道晨黎指的是谁。
“仅此。”
“他是自刎的。”
“呵,到了这个时候,还想为你们狗皇帝开脱么?”
“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兀笙摇摇头,他没理由去帮南赫铭开脱什么。
“你知道?你知道又怎样!我王兄的命谁来赔?是你?还是那狗皇帝!”晨黎激动起来。
“抱歉,我赔不起。但我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说,你们把我王兄怎么了?说啊!”晨黎一把掐住兀笙的脖子,发起狠来。
“南赫铭下令将他烧成了灰烬。”兀笙也不反抗,任晨黎抓着自己。
“你说什么?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晨黎一下子松了手,不肯相信地重复着,“南赫铭这个混蛋,我要去杀了他!”
“晨黎公主,你冷静点!”兀笙按住发狂的晨黎,“听我说,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执行那天我瞒着宫里的人把大王子的骨灰收集在一起,并安葬在了城郊。”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王兄他还在吗?他还在的对不对……”晨黎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与阿塔齐是亲兄妹,两个王兄和父王都对她呵护备至。
而晨黎只对阿塔齐是依恋的,像个女孩儿一样依恋着有着共同血脉的亲哥哥,那是除了菩桑国,她晨黎最看重的人。
“是,只要我们做个交易,我保证会将大王子的骨灰亲手交给你带回菩桑魂归故土。”
“你早就预谋好了的是吧?所以故意偷走王兄的骨灰,好来要挟我。”晨黎的哀伤尽数散去。
“我没有要挟你,也不是什么预谋。”
“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我救过你。”
兀笙不会做危害炙兖国的事情,但他也不会成为南赫铭的“走狗”!
如果他不是炙兖的皇帝,早在那日就已经成了自己的刀下之魂,为了炙兖,不得不忍下所有的愤怒。
如今他却想拉拢司徒延来对付影云门,南赫铭,我兀笙岂会让你得逞?
晨黎答应了兀笙的交易,她相信这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她相信他会将王兄交给自己,也相信他不会害自己。
没有为什么,也不是不得不信,这只是她的直觉。
兀笙去见了俞平和十名侍卫,安排他们今日申时行动,一举拿下那群可疑人物。
分配任务的时候,他没有提起过一句关于晨黎等人身份的话,而后拿了李正为给他的令牌去了官府借兵,通知的时间却晚于他们动手的时间。
申时,司徒延正从一家茶楼出来,身边跟着两名千崇阁的手下。
“司徒延,受死吧!”晨黎和格森带着十余名王宗侍卫,纷纷拔剑攻了过去。
眼看着那群人和别的人打了起来,俞平有些摸不着头脑,风玦还没到,自己是该出手呢,还是该静观其变?
司徒延武艺高超,对黑衣人的来历莫名,几番询问,未得对方回答。
晨黎和格森按照计划,故意造成落了下风的假象,尽管事实是,他们两人联手也的确不一定就能打得过司徒延。
而躲在转角的俞平看准机会,终于带人冲了上去,想着坐收渔翁之利。
格森继续与司徒延周旋,晨黎转移目标对付俞平,不到二十招就将其降伏,用剑抵在他的喉咙上。
兀笙从天而降,一边与菩桑的其他侍卫过招,一边逼近晨黎。
“别过来!你若再向前一步,我的剑可就不受控制了。”晨黎大声说道。
“风玦,你你你,别动,别过来……”俞平胳膊被砍了一剑,就差被卸掉,痛得他龇牙咧嘴。
“哼,贪生怕死之徒!”晨黎动了动剑,俞平的脖颈见血。
“这位女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只要你放了本公子,什么都好说……”俞平开始求饶。
“究竟怎么回事?”格森退回到晨黎身边,司徒延也来到兀笙身边,问道。
“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司徒阁主吧,他们可是皇上要查的人,你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兀笙把矛头抛回给司徒延。
“司徒延,菩桑与你无怨无仇,何故要栽赃陷害?哈哈,你以为两国交战,对你千崇阁就有好处了么?妄想!”晨黎说出了事先设定好的台词。
“司徒不懂阁下什么意思,莫要血口喷人。”司徒延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
在他们对话之际,官府的人也来了,他们听从于兀笙手里的令牌。
俞平在晨黎手上一个劲嚎个不停,说什么自己有丞相撑腰,是朝廷命官,风玦算个什么东西,不能不顾他的死活。
“没骨气的东西。”晨黎骂了一句,又踢了下俞平的腿,“让他们滚开,不然我杀了你!”
“风,风玦,听到没有,你快带他们后退,后退,快……”俞平惊慌失色,脸色惨白,胳膊更是血流不止。
“好,放了他,你们走吧。”兀笙收起剑,抬手挥退身后的所有人。
“你最好说到做到。还有你,司徒延,迟早会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晨黎说完,拖着俞平往后退。
拉着俞平做挡箭牌,晨黎一行人顺利离开了桐城,而兀笙此前承诺会在战场上相见之时,将阿塔齐的骨灰双手奉还。
所以晨黎才会配合他,召集了格森等人陪他演了这一出戏。
俞平受伤太重,只得在桐城养伤。
这件事,被化作了江湖恩怨,只有这样才能对放走晨黎等人向南赫铭交差。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破坏南赫铭与司徒延之间的阴谋诡计。
因为一旦有了猜忌,一个皇帝,一个武林高手,两虎相争,再要达成一致就不易了。
一石二鸟之计,不是他兀笙不懂,而是他从前不需要计较这些。
待几方的人都散了,司徒延拦住兀笙想问话。兀笙厌恶地扭头就走,却看到了师叔朝这边走来。
“师叔。”兀笙心虚地叫了一声。
昨晚拜托了师叔今天陪自己来探查,自己却一个人擅作主张改变策略,将事情草草解决了。
“任务办好了?”青染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
“恩。师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不用多说,你能解决就好。”青染不想听他跟自己道歉的话。
“青染,你也来了。”司徒延在青染面前焕发神采,走近了几步。
“司徒阁主别来无恙。”她怎么也想不到,多年后的自己会如此讨厌那个曾喜欢过的男子。
“你的内伤可好些了?”司徒延一直以为,青染的功力大减是由于受了内伤的缘故。
在京城与青染第二次交手后,他散布了不利于青染的消息出去,不是为了让那些人伤害到青染,而是为了挑起影云门与其他门派之间的恩怨。
表面上他还是要做一个大好人的,一边搞点混乱,一边收买人心,提高自己在武林中的威望。
他没有真正跟南赫铭站在同一阵营,一个帝王对统治武林有了想法,又怎会真如他所说与自己共享胜利?
司徒延不蠢,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而入了魔障。
一个月来,青染独自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地明枪暗箭,没动用任何影云门的势力。
她以为这样子就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个人和那份情。却,是躲不过的。
“不劳司徒阁主挂心。”青染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炎兄这次也会来吧?大典结束后,我们……”
“司徒阁主想多了,本座不便奉陪。”她是来寻人的,人也寻到了,没事就好。
司徒延这回倒也识趣了,不再热脸贴冷脸。只是看着离去的两人,心里头涌上了更重的怒气。
这份怒气,不知是对青染,还是对兀笙。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