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达熊七家的时候,正好熊七中午吃了些放久了的野猪肉,拉肚子趴在火炕之上,见到李存勖等人到来赶忙爬到李存勖的脚下说道:“熊七见过英雄,感谢英雄赏脸来我这里。”
李存勖见状问道:“熊七这才两天不见,你怎么如此草包了呢?”
“回英雄,今天吃了些不干净的野猪肉,这才泻肚不止。”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我这里有颗丸药专治各种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之症!”说罢递给熊七一颗蓝色的丸药。
熊七拿起丸药看都没看就扔进肚子里,李存勖见其不备,一缕青龙真气夹着一丝麒麟血顺着关门穴就进入了他的体内,麒麟血强大的药力对付些泻肚之症简直是大材小用,片刻之后熊七就恢复如初,与刚才之时简直判若两人。
熊七真的以为是丸药的作用,对李存勖更加的拜服。
再说蓝色的毒丸进入熊七体内之后形成了万千十分细小的颗粒,小到连李存勖的真气都无法察觉,这些细小的颗粒内含着无穷的极阳之力,它们表面又被玄冰之水混合青龙真气所包裹,渗入熊七体内的黑色毒中,不分彼此。
这些细微的颗粒就像是隐藏的薪柴,等待那个引燃的火种给它们一个火光冲天的理由。
“千万不可对你们寨主说起我为你治病之事,知道了吗!你中的毒绝非一般之毒,我们要去你们乌头寨亲自查看一番,看看你们寨主都用哪些草药配置的毒药,你可有方法带我们进入?”
熊七想了一下答道:“那就委屈英雄一下,我用草绳将你们缚住,对山寨就说是我抓的行路之人,进了寨子把你们关在一个单独的屋子里,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偷偷出来查看,只是要远离山寨正厅,我们寨主武功深厚,而且脾气十分暴躁,稍有不顺就要杀人。”
“好,那就依你之计。只是你们寨中已有不少人看过我的面孔,这个不会有问题吗?”
“英雄请放心,这些下属都是我的心腹,何况我对他们说过你能给我们解毒,他们自然不会破坏我的计划。”
熊七带着二人向东走了五里,乌头寨就建在一个矮丘之上,四周都被削尖的树棍扎成的篱笆所围,里面用泥巴草木修建着许多低矮的小屋,而正中央是个二层木楼,那乌头寨的千年何首乌就住在二楼之上。
想必是这受伤了何首乌自知实力不济,还是轻易不要去招惹那五仙岭上的妖怪为好,再说他要吸收人类的寿元就必须住在一个离人类较近的地方。
熊七以草绳缚着二人假意走入寨中,将二人关在了一个草屋之中,由熊七的心腹把守,然后就去大厅让寨主解毒去了。
熊七刚走,李存勖就点了二人的穴道,然后和武惊鸿在寨子里转了起来,刚走几步穆灵子就跳了出来说道:“李小子,停,你快别乱走了,你别看这里破烂不堪,实际暗藏杀机,你看这石头墙、枯木桩、铁镐头每一样的放置都暗含一定的规则,这老妖怪用最为普通的东西布了一个八卦杀阵,一不小心触动阵法,你就等着无穷尽的争斗吧。”
李存勖暗暗心惊,心道:幸好带这个老松鼠来了,要不然自己就这么莽撞地掉到人家的阵法里那就麻烦大了。
穆灵子捏着胡须想了半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团红线,然后看着地上说道:“这老家伙是作茧自缚,他绝对不会想到我来也。”
说罢拿起红线默不作声地在一些东西上缠了起来,时而喊李存勖递他一些树木,时而让他在某些石头中灌输一些朱雀真气,就这样在乌头寨敲敲打打地忙了起来,过了有一个时辰才算是忙完。
穆灵子看出了李存勖的疑惑,摸着他的大尾巴说道:“我帮着老妖怪改了一下阵法,用它原来的东西重建了一个反九宫杀阵,专克木系生灵,只要他进入其中,嘿嘿……”
二人一鼠将法阵改动完毕后,才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大堂之外,只见堂上四周全是清一色的铜鹤灯,烟气顺着鹤的脖颈进入到肚内的水中,然后再排出到空中,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烟气,非能工巧匠而不能完成也!
大堂的地上盘腿坐着一个蓬头散发的黑衣大汉,他就是乌头寨主老妖怪何首乌,厅上需要解毒的人都已经解毒完毕,站在两侧,只剩熊七一人站在中央。
他眼睑低垂,十分不悦地对着熊七问道:“熊七你今天因何晚道?”
“回禀寨主,今日早上贪嘴,吃了些坏了的野猪肉,泻肚不止在炕上趴了一天,刚刚才有所好转赶紧赶了过来。”
“哦,那你赶紧过来坐下吧!”
“是!”
他捏了一个不知名的药丸扔在熊七嘴中然后手抵他的后背,就开始帮熊七解毒。
熊七体内的积累的黑色真气源源不断地由熊七体内抽出流到老妖怪的气海之中,黑色真气被抽出后,熊七只感觉身体内一阵清爽,放佛卸下了一个久背在肩的包袱一样。
此刻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着边际的奢侈想法:要是永远都这般轻松该多好,我的命运何时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老妖怪吸饱了真气然后对着厅上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把寨子都给我把守好了,如有差池格杀勿论。”
老妖怪说完黑着眉头,慢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李存勖摸着穆灵子的毛皮说道:“老松鼠,你这玩意到底灵不灵啊!我怎么看着一点效果也没有呢!”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炼,灵不灵真不好说!”
李存勖恨不得一把掐死他,他抓着穆灵子的尾巴拎起来说道:“老松鼠,你的毒药要是不灵的话,那我就第一个把你扔进老妖怪的房间里。”
“年轻气盛是好事,但凡做事都要有耐心,等等再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冲进去再给他塞一颗,不怕他不死。”
此刻老妖怪坐在二楼的摇椅之上慢慢闭上了双眼,他隐隐觉得真气有些燥热,但是又找不出缘由,暗自嘀咕道:“难道是今天吸得太多了吗!”
一会儿之后他彻底瘫软在了摇椅之上,一个偌大的躯体缩变成了一根纤细的茎须,上面传来一阵晦涩的波动:可恶的人类,如今我卷土重来,看你们能奈我何,天地同寿的高手又如何,还不是没有杀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