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横秋水 第十八章 辰金

    “　就答应了爱卿，不过已一定要小心谨慎，义气用事！”皇上说道。

    有道是好男儿志在四方，皇帝的认可，让李晏终于觉得有了建功立业的机会。李晏豪气冲天的说道：“李晏定谨遵皇命，不负皇恩！”

    “好，既然如此，你们就说说到了辽东该作何打算。”皇上问道。

    “回皇上，依臣之见，自瓦剌兵败后，其内部不断争权夺利，已非也先一家独大，而辽东一带的兀良哈部一直藏精蓄锐，如今已成北境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野心不小，且一直未受打击。近些年那里又水草丰沛，更助长了其气势，如今他们想必已不局限于原有之地，未保不会觊觎辽东。说不定辽东已有不少其派出的探子和奸细。倘若如此，那么辽东一带的大小官吏或许已有一些会被其收买。”

    说道此，段文龙偷眼看了一眼李晏，见李晏未变颜色，便又继续讲道：“因此，我们此行不宜多带人马，四五十人即可。以免人马众多，惹人耳目。其次，到了辽东，还要有一个合适的住所，这个住所既要掩人耳目又要有一定规模。一来一旦查明王云等人叛逆的事实，这个住所就可以用作集聚人马。二来，若遇不测，这个住所可以做我们的抵抗之地，以待援军。那么呢地点也要在平远卫一带。

    这边李晏说道：“段大人所言极是，李晏有一处地方，先前李晏在京城做小旗时与王兄一同救了一位平远卫的贩马商人，名叫马进，此人乃是平远卫西面沙金镇人，既然他是贩马商人那么想必财力不小，他家亦有一个庄园，我与他又有救命之恩，他亦是位重义之人，一向忠于朝廷。可以让王兄带你们前去他家，借他家庄园一用，若我等到了平远恩威并施，想必他不会不帮我们。”

    “嗯，李晏吴迪王泰你们三人此去辽东，皆听段文龙节制，不得有违。”景泰帝命道。李晏三人皆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你们可以一去。想我大明子民，不会不忠于朝廷，切记到了人家要以礼相待，不可耀武扬威。”皇上命道。

    “遵旨。”几人齐声说道。

    “如此甚好，朕如今给你们五万两的银票，以便你们用度。另外朕亲书手谕一分，你们持手谕务必要去广宁和辽阳一趟，那里是是辽东总兵和辽东都司驻地，不可不去，你们去找辽东总兵曹义，以朕的命令让他协助你们。”皇上说道。

    “李晏，昔日在郕王府时，你便忠勇可嘉。如今又顶着被贬的名声前往平远。朕且赐你一样东西。”说完，命人去仓库取，无一时，一位侍从取来一个黄布蒙着的盒子。皇上揭开盒子，只见里面是竟是一把装饰古朴的刀。吴迪和王泰见了，只道是年代久远。段文龙微皱眉头，若有所思。只听皇上对李晏说道：“此刀乃是宫中珍藏之一，名为辰金，乃天上陨落星辰打制而成，故而得名。朕今天将它赐予你，愿你持此刀，替朕铲除奸佞，以报朝廷。接刀！”话音刚落，皇上便将刀朝李晏抛了过去，李晏一把接过刀，初入手中，只觉得那刀略沉。

    “抽出来看看吧。”皇上说道。李晏抽出刀，只见那把刀乃是把横刀，刀身上镌刻着辰金二字。初看时，外表朴实无华。细看之下，光洁的刀身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寒光四射，犹如冰冷的河水一般灵动。目光移开，李晏谢恩道：“李晏定不辱皇命，以谢皇恩！”

    这边皇上亲书手谕，段文龙接过手谕。皇上说道：“有此手谕，诸关不得拦阻。若有紧急之事，可以禀报给辽东都司或辽东总兵府。也可亲自派人送至京城，交给首辅陈循。陈爱卿，出来吧。”话音刚落。只见屏风后面走出一位老臣来，此人便是当朝首辅大臣陈循。李晏段文龙四人见了，急忙前去拜见。各自叙礼罢。陈循说道：“几位大人之言，老臣都听到了，此去辽东多有艰险。倘若有万急之事，可派人加急送到我处，老臣不才，即刻送交皇上。”

    这边皇上说道：“首辅过谦了，你们若有难解之事，可找首辅。你们三之内便可动身。望你们早日回京复命，朕定与你们加官进爵。”

    段文龙四人齐声说道：“臣等定不负皇恩。”

    皇上说道：“如今已是深夜，你们和首辅先回去吧。明日你们便可选人，一切妥当后，便可前往辽东。朕在朝堂之上等着你们。”

    几人告退。出了宫门，陈循说道：“几位大人前往辽东，老臣先祝你们径情直遂。”

    “多谢大人了，凡事还请大人多多周全。”段文龙说道。

    “呵呵，段大人不必多礼。段大人文武双全，老臣佩服。老臣为你指点一人，名叫孙阳，现在辽阳做副总兵。他是我保荐去的。为人忠勇，你们可以去他那里，要些人跟你们一起去平远。以免人生地不熟出错。”陈首辅说道。

    “啊，多谢陈大人，陈大人所助。段文龙谨记在心。”段文龙感激道。此去辽东正缺个能熟悉辽东的人，有了陈大人指点。只要去找孙阳。那么他们初入辽东人手不足的问题便可解决了。”

    一路上边走边谈，不觉间已出了宫城。辞别陈首辅。段文龙对李晏王泰说道：“已近深夜，二位不妨去我家。段某略备酒菜，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李晏急忙回道：“李晏也有此意，既然如此，我二人且不推辞。”段文龙大喜，当下，月色下四人边走边聊，朝段文龙家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