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云遮在山前,雨丝从天空洒落,被那不急不徐的风吹着不时的荡了起来。
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水不深不浅、水流不急不缓。
一人盘坐溪边,身披一件蓑衣头戴一只大沿的箬笠,一只青竹制成的钓竿探入溪中,一条银色丝从那竿头垂入水中,一只鹅毛做成的鱼漂时沉时浮,那银丝和和那鱼漂伴着那风不时的悠荡两下。
轻风、细雨、小溪、钓者正应了那首《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
桃花流水鳜鱼肥。
青箬笠,绿蓑衣,
斜风细雨不须归。
风是轻柔的没有狂风的呜咽,雨是柔顺的掉落地下直接没入土壤之中溶入溪流之内,溪流悠闲的向前流淌着不时与那岸边、溪流中的礁石来个轻轻的拥抱,一朵或者是几朵浪花调皮的从那溪流之中跳出在空中闪现了一下又滑入了水中。
那钓者静静的盘坐在那里随着那吹过的风、荡过的雨不时的轻轻的摇晃一下,那身影仿佛溶入了天地之间,一种说不出的韵律结合在了一起给人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呼!呼~,呼~
这是什么声音?这也太破坏画面了吧?
好吧,这么一点声音在这时候就当是伴奏了好吧,虽说赶不上音乐但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和谐的感觉。(不和谐也不行啊,那个是那个谁——梦得,曹梦得当然不是那个曹孟德没那个人有名,可是现在他是主角不是。)
从那箬笠的下沿看过去,老曹双眼闭着(都睡着了能不闭着么?),两只鼻翼呼扇着,两条涎水顺着嘴角淌着。
妮马,主角还要形像不了?(见谅,见谅你睡着了没准也那样。嘿嘿!)
轰隆隆,一阵惊天的声音从远及近传了过来。
“妮马,还让人活了不!”正盘坐在地上的老曹一窜而起,跳着脚对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叫喊着。
随着那轰隆隆的声音一大票人跑了过来,有的人抱着一块斗大的青石,有的人扛着一根合抱的大树,有的人抬着如小山一样的巨石一溜溜的顺着溪边的小路跑了过来。那青石,那大树,那巨石在那帮人的身上好像没有重量一样,一边跑着一边还大大声的说笑着。
如同一阵风一样那群人从不远处的小路跑了过去,最后的的那个还回头向着溪边的老曹憨憨的一笑,那是大牛前面跑着的是大牛的一家。
话说这人喝酒多了就会醉,有直接睡的像死狗的,有哭、有笑、有骂、有闹的,也有话多唠叨的,还有找人打驾的。
但是老曹从来没见过象思凡寨这帮人这么奇葩的。
就说刚跑过去的大牛的这一家吧。你说你喝就喝吧!还喝完白的喝啤的、喝完啤的喝红的,你说“三盅全汇”也就罢了,可你把真正的琼浆玉液掺在一起喝是怎么回事?本来就都是精力过剩的一家子,这一补上那是脑门奔儿亮双眼放光啊,那胳膊那腿明显变粗,那身板明显变壮,鼻子里嘴里呼呼的向外喷着热气,一跺脚那地可真是跟着颤三颤啊。这个儿也高了,气儿也粗了,那劲儿也是没地方使了,那是靠墙墙倒,碰屋屋塌。然后就是把倒了的墙重彻,塌了的屋重盖。这一天里一间屋子塌了盖,盖了塌能给你搞个三、四回,老曹那真是醉了。
原本老曹以为这倒了的墙、塌了的屋都是豆腐渣工程,可当曹某人一个上步冲拳轰过去时才发现那墙竟然闪出一片土黄色的光芒砰的一声将老曹砸出去的拳头给反弹了回来,一个不留神就来个腚堆儿。
“擦,这不科学啊?我这拳怎么说也应该比那么随便一靠劲儿大吧?”老曹真是纳了个闷儿了。
“你劲儿大、大又有啥,啥用?人家那、那是天赋,天、天赋,懂!”大着舌头的小云子把老曹一顿抢白。
老曹这才知道,大牛这一脉天赋就是建筑。本身力大无穷加上五行属土,在修建建筑时会直接将土行之力注入建筑之中,如果再配合上特定的阵法那修建出来的东西东西可真是固若金汤啊!不过当没有阵法时用土行之力进行浸蚀那个个就都是豆腐渣渣,你那别人家的屋屋咋就没事儿?就是因为加入了阵法,要不都是大牛家的这个施工队干的活儿那寨子早就都变废墟了。大牛自己家那就是一种游戏,就像咱们玩儿积木一样。
不过这回好像有点儿太过了,夫子他老人家都看不过去了,直接发话:“大牛家的,土行之力控制太弱了,不许再这么闹了。我不管怎么办都给我把外泄的土行之力控制好喽。”
大牛家的老爷子、老老爷子也是让夫子给从小训习惯的,得令就得执行。
怎么控制?老老爷子有招儿,控制不好那是练的少,练的少就得多练,怎么练修房子呗!哪有那么多房子要修啊,再说在寨子里又得被夫子训了。别说,老老爷子也真是个高人“房子不能动了,那咱就修寨子。”这寨子原本是没有围墙的这大牛家的老老爷子就领着家里的这帮子人给整出圈儿城墙来,这城墙还是高标准的。
修墙是好事儿,可这整天咣咣的砸地基砸的老曹的心都要熟了。
没办法,躲吧!
可就这么躲也没躲了,这不又让运材料的把老曹给吵醒了。
这觉是睡不成了,老曹扛着鱼竿溜溜达达的往回走远远的看到寨子的四周已经起来了一圈寨墙,那墙真是高大上。高有十多米,上面能跑马,整个墙面上都泛着暗金色的光芒。
“土豪金啊!”老曹脑中突然窜出了这么个词儿。
再抬头看了天上的那云,那雨,老曹又无语了。
“啥时候给个晴天儿啊!这小鱼子一家,唉!”
这个下雨和小鱼子一家有什么关系?
您是不知道啊,这小鱼子一家喝多的情况就是放水!您说谁喝啤的多了不得放点儿水啊!可那一家子放的水可不是你放的水啊!您那放的才是哪点儿水,人家放的才叫放水,当时老曹站在小鱼子一家的桌子上时才懂得什么是放水。
咋还站人家桌里上了?
妮妈!整个院子里的水都快一米多深了你不站那儿你还能站哪儿?
没错,小鱼子一家是属水的,这水是说来就来啊。当然,夫子又不高兴了。小鱼子的爷爷也被训了,被训的结果就是一家子控制水行之力——行云布雨。
这看着一大家子人打着酒咯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东倒西歪的开始操控水行之力。院子里的水是立马没有了,可是这也太那个了吧!老曹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直接就钻到了桌子底下,不钻不行啊,那噼里啪啦的拳头大的冰雹那是真往下砸啊。小鱼子一家那是没事,可老曹就有事儿了。
好不容易顶着桌子跑了出来,这雹子也变成了大雨直接就没脖儿了。当然,这回是脚脖儿。老曹是趟着水,啪啪的走出寨子的。身后是小鱼子他爷爷“哟,哟!您轻点儿!”的告饶声,貌似他老人家被夫子揪住了耳朵。
终于云收雨住,日出云散。
老曹扛着青竹竿踏入了泛着浓浓土豪金色彩的大门回到了寨子里。
站在大门口,老曹想了一下向小云子家走了过去。探头向院子里一看,一家子都在屋里坐着呢没看到什么异常。放下了心的老曹穿过院子进了屋,正要说话突然感觉这脚下有点沾脚,再一看云家的的男人都光着上身坐在那里,女人都站在男人身后,那手里都拿刀子刀子上面有的还在滴着什么东西,老曹低头一看脚下“妈呀!”脚下竟然都是血,云家男人流出的血!
正在心惊的老曹被突然从后面伸出来的一只大手给搂住了,老曹当然是被吓的一下子窜了起来。不过,这大手上的劲儿可不小,一把就把老曹给按了住了。
“曹大哥,我亲大哥要,你终于来了。快,快点儿给我放血。”云长天的声音从老曹身后传了出来。
“放血?为啥要放血?”老曹十分奇怪的问道。
“这不喝的多了点儿么,气血太充盈了不放点儿这身上难受。”云长天答道。
“啊!这是啥逻辑啊?”老曹真真感觉有点不明觉厉了。
看着云长天那像拉不出翔一样的表情,老曹是真真受不了了。再看看被放了血的云家人,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是像被什么东西给陶醉了一样,这是咋回事啊!
云老爷子半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老曹然后说道:“我们云家天生为战,战必见血,无血不收。”
“那和放血有啥关系?”老曹问道。
“不见敌人的血就得自己放点儿血,要不气血会反噬。”
“那不和天厌者一样了?”
“当然不一样,天厌者是无解的,我们家只要放点儿血就没事儿了。”老爷子答完就闭上了眼睛。
“大哥,快点儿来吧!兄弟这真是受不了了。”云长天边说边把一把银刀递给了老曹。
老曹比量了两下还是没下去手,这小云子已经开始哼哼唧唧的了。看这情况还真得给他放点儿血了。看了下云老爷子的后背,老曹发现这血也不是乱放的,不是直接上去一捅一个眼儿,都是用刀尖顺着后背滑下来划出一道血印就成了。
要不说这地方人都变态呢,老曹眼看着当时划完之后不长时间那伤口就自然愈合了连个疤都没留下。
看了别人老曹也知道放点儿血是真对云长天好,可是真用刀老曹是真下不了手。还好老曹灵机一动,从随身的包里把针包拿了出来。
“这怎么都是放用刀放是放用针放也是放不是,先试试不行再用刀。”老曹是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办的。当一针扎了下去一个米粒大小的血珠就渗了出来,同时云长天也舒出了一口气。老曹一看有效就一针接一针的扎了下去,为了不让血珠落到地上他把用滑石粉配出来的纹身用的料给按了上去,别说这回挺好血出来了也没落到地上搞的落的满地是血。
这扎着扎着老曹爱多干活儿的毛病又犯了,他直接在云长天的后背上给刺出来了一条盘龙。看着这条正在一点点隐去的龙,老曹是真的满意啊!第一次他老人家刺出的图案没跑偏,好像是自从要爆没爆成之后他的眼力和身体的控制能力都提高了。原本他那小手会一直抖,一直抖连个圆都画不好,这回么是不错、不错、真的不错!老曹我要大笑三声。
他还没笑呢,云长天先哈哈的笑了起来。
那脸色,那精神那叫一个好。
老曹心说:“真特么变态!”看着小云子同志没事儿了他也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睡觉,这屋子也是这两天大牛家的人顺手给建的。
一直没怎么休息好的老曹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啊,正准备做个美梦的时候咣铛一声门被撞开了。
老曹睁开眼睛一看,天啊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冲了进来。
老曹紧紧的搂住了身上的被子,刚想问点什么。这群人就开始叫着“吻,吻,吻”把老曹可给吓坏了,我的妈呀!俺可只喜欢女滴。
这时云长天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是纹身,纹个纹身。”
“啊对,纹!”这前面后面的都开始叫上了。
“纹?”老曹还是有点儿迷糊。
“纹!纹!!纹!!!”这乱哄哄的声音最终汇成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