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骑着高头大马的宗派弟子横冲直撞而来,那些行走在官道上的百姓也只能狼狈躲避。笔神阁 bishenge.com
袁青峰和小道士自然也不能免俗,虽说这些看似凶厉的宗派弟子可怖异常。可是在袁青峰眼里这些只能吓唬住寻常百姓的宗派修士简直连那些土狗都不如,只是这些人马背上似乎都悬系着一个麻袋。麻袋在在马背的颠簸之下,似乎其内装着是一种活物。
这些宗派弟子马不停蹄的朝洛阳城内赶去,似乎没有把这个身背冰茧的古怪人物放在眼里。虽说那为首之人也是略微朝袁青峰这里撇了一眼,可还是头也不回的朝城中赶去。似乎与停下来盘问袁青峰相比,城中的如催命一般的急报才是要命的头等大事。
只是那些眼见如此的宗派修士还是出言说道。。
“大师兄,你看刚刚路边那人是不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什么冰茧杀神?”
为首那人闻言略微思索道。
“我看也像,只不过与那人相比。长老所嘱托的事才是大事,看那人所走的方向定然要来这洛阳城中。”
此人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诡谲之意,继而话锋一转道。
“只要进了我洛阳城,那想要出去便是难了。”
驾!!
说罢,此人一夹马肚径直越过城门外那洛阳城深处去了。其身后一众宗派弟子也是急忙跟上,生怕慢了半分惹得那位长老大人不高兴,若是因此丢了性命那倒是有些得不偿失了。
袁青峰见那一众宗派弟子离去朝那小道士出言道。
“看清了吗?”
小道士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从口出吐出来三个字。
“欢喜庙”
“没想到欢喜庙会出现在这洛阳城中,竟以这般嚣张的姿态。似乎这洛阳城是他们欢喜庙的分舵一般,难道这城内的大夏兵卒都死绝了,居然任由这些江湖修士胡作非为。”
小道士越说越气愤,倒是让一旁的袁青峰看出了其中端倪。
“你莫不是嫌这欢喜庙出手太快,占了道门的先机?”
袁青峰此言一出,闻言的小道士脸上出现难以掩盖的惊慌神色。随即出言道。
“哪有,哪有的事。我们道门一向是与世无争,与这欢喜庙却是不同。”
袁青峰闻言笑了笑便是继续背着冰茧朝那洛阳城方向走去。
看着袁青峰的背影,小道士心道。
“这北凉世子怎地也有些聪明绝顶意味,难不成修为尽失的他脑子倒是开了窍。”
“日后在其面前出言还是小心为妙,若是被其拿了话柄那就不妙了。”
说罢,也是打定主意急忙跟上袁青峰的脚步。
洛阳城城门前虽说也有兵卒侍卫把守,可是在袁青峰看来这几人倒是想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既没有像先前那般出手为难,对于袁青峰这样一个背着冰茧在外行走的怪人也是没有出言问上半句。这倒是有些奇怪,然而眼见如此的小道士却是悄声出言道。
“不用看了,这些人早就沦为行尸走肉了。你就是打他一巴掌,他们都不会还手。”
袁青峰闻言说道。
“这是为何?”
小道士也只是老神叨叨的说了句。
“欢喜庙”便不再言语。
似乎这位出身道门正宗的道术高手,对于这江湖三大宗派之一的欢喜庙也是讳莫如深。
袁青峰虽说和欢喜庙打的交道不多,可还是能从沈西门段向天的身上看到欢喜庙那诡异功法的冰山一角。想来这些所谓兵卒也是被那些欢喜庙的门人当做鼎炉修炼,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只是袁青峰倒是没想到,一向行事不甚张扬的欢喜庙竟是会在这等时候出手。
想来定然也是和大夏气运衰微,皇宫大变有关。
只是这一切都与袁青峰无关,他到洛阳城的目的便是要寻求法子将背后冰茧内的许涟解救出来。可是一入洛阳城,袁青峰和小道士不由感叹,这城中的一切竟是变了模样。
若说先前被漠北叛军摧残后的洛阳城人丁稀少,但还存留着一丝城池意味的话。那眼下的洛阳城便是如那宗派一般,街上百姓倒是稀少,随处可见的衣着宛如登徒纨绔一般的欢喜庙弟子。
就连城中中央那座本该矗立的龛星楼,眼下都已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尊看似寻常的青铜鼎炉,鼎炉中的血腥气就是离得老远都能闻的清清楚楚。
小道士此刻也是一脸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道门作为正宗虽说不负当年荣光。可是骨子里这份拯救苍生的气节还存留于心,只是眼下他们二人已入这洛阳城中不论如何都要探上一探这其中的虚实。
眼见这一幕的袁青峰,倒是想起刚刚那些欢喜庙弟子马背上麻袋中所装定是绑回来的肉人鼎炉。
只是眼下权宜之计,却是先找一处地方落脚静观其变。既然洛阳城中的龛星楼不复存在,想来其他城池也是一样。袁青峰和小道士对视一眼随意走入一家酒肆内,虽说这洛阳城被欢喜庙把控但好在这些酒肆客栈尚有存留。只是这酒肆内的掌柜和小二,眼见来人也是有气无力的招呼。
全然没有见钱眼开的喜悦之感,袁青峰和小道士眼见如此倒是寻得一出角落坐下。
袁青峰将身后那冰茧小心放好,随即招呼小二上几个趁手的小菜。小二虽说有气无力但好在酒菜上的倒快,袁青峰和小道士这一路走来也是腹中饥饿,索性狼吞虎咽起来。
只是那个颇为扎眼的冰茧却成了酒肆内那些欢喜庙弟子的眼中钉,其中就有一人是刚刚在城外马背上的欢喜庙弟子。他眼见这让大师兄惦记的小子竟是不知死活的送上门,随即悄然差人急忙让人去请大师兄前来定夺。
自己索性便朝那二人走去,不由分说的一屁股坐下。一双不大的眸子略微扫过袁青峰身后的冰茧,本想出言套出几句话。可是反观面前的二人却是只顾狼吞虎咽,对他反倒是视而不见。
只是其越看这冰茧,心中越是痒痒。
随即其索性把心一横,这洛阳城内欢喜庙弟子众多。就算是这冰茧杀神真要发起难来,还得要掂量掂量。
一念到此,这欢喜庙弟子索性也不再装下去,张手便要朝那冰茧摸去。
只是其全然不知,他这般举动是在生死的边缘来回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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