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舒适,聂萧三人在洞庭湖上悠闲的泛舟钓鱼,昨夜唐照眉与花小星已确定了关系,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聂萧在一旁开着他们的玩笑。
正当三人玩得正开心时,一条舟船游了过来,三名翠衣女子站在船首船尾,她们来到聂萧三人的小舟旁停下,只见船内走出一个美貌绝伦的淡紫色衣裙少女。
唐照眉与花小星惊叹着这少女的容貌之美,却见聂萧站起身来对那少女微笑着。
聂萧走上对方的舟船,从怀内掏出一根白玉簪子,将玉簪插在裹儿的头上,接着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这么快便想我了吗?”
裹儿俏脸一红,哼道:“哼,谁想你了,我只是日日都戴着这簪子,今日突然不戴,觉得奇怪,所以前来取簪子罢了!”
唐照眉与花小星面面相觑,不知聂萧何时认识了这么一个绝美的女子。
聂萧三人上了裹儿的船,裹儿所乘的船颇为宽敞,乘上十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但那三名翠衣女子还是奉了裹儿的命令去了聂萧三人的小舟。
船家的技术娴熟,船行湖面如履平地,丝毫不觉得波浪起伏。
聂萧将裹儿介绍给唐照眉与花小星认识,两人这才知道面前这位绝色美人便是聂萧那日思夜想的蒙面女子。
唐照眉与花小星都是性格开朗之人,又待人亲切,才一小会的功夫,裹儿便也与他们打成了一片,四人在船上有说有笑,好不愉快。
泛舟湖上,四人开始钓鱼。
唐照眉与花小星说是钓鱼,实是在打情骂俏,丝毫不理会鱼竿,而聂萧从未钓过鱼,不得其中要领,钓了许久也不见有鱼上钩。
裹儿坐在聂萧身边,将聂萧手中的鱼竿拿过,并说道:“我们的船此时已经停在湖面上,这里的水比较深,所以在放鱼饵时不能放得太少,不然鱼饵还未沉下去,便被水流冲化了。”
裹儿将鱼饵掰成小块不停地向水中抛去,接着她不紧不慢的开始在鱼钩上把鱼饵熟练的搓揉成球,鱼钩被完全包裹鱼饵内部,外面则没有一丝缝隙,接着又看她微微一笑,将鱼竿向前一抛,将鱼饵抛到远处,再任凭鱼饵顺着水流前进下沉。
裹儿握着竿,望着水面,一副认真的模样,聂萧在一旁看着她,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微笑来。
这时鱼线忽然一紧,裹儿将竿一扬,只见一条大鱼便被掉了上来,又见裹儿熟练的将大鱼解下,放入水桶内,又开始搓饵,依次循环,用了不久的功夫,她便已钓了满满一桶鱼。
裹儿看着自己的战果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极美,看得聂萧都有些醉了,裹儿抱着装满了鱼的桶放在聂萧面前,得意的说道:“这洞庭湖的鱼真多!真大!才这么一会,我便钓上了这么多!”
聂萧微笑看着裹儿,见她额上有汗珠,便伸出手从她的腰带上取下手帕,将她额上的香汗轻轻抹去,裹儿先是一愣,随即便低下头来,俏脸羞得通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聂萧看着桶里的鱼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钓鱼的高手。”
裹儿站起身来将桶里的鱼倒回水里,望着水面说道:“我从来也不得出门,家里全是仆人与侍卫,父亲与母亲时常都在发愁,没心思理我,我又不喜欢女红一类的事情,好在家中有个深浅不一的大池塘,池里养了许多鱼,那些大鱼小鱼被我钓了个遍,我甚至还一一为它们去了名字,池子里最大的鱼叫做红扇子,是一条又肥又大的红鲤鱼,在游的时候,它的大尾巴就像一把扇子左扇右扇,第二大的叫做......”
从裹儿的话中能听出她的寂寞,聂萧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搭在裹儿的肩上,打断了她的话,裹儿的手一松,那装鱼的木桶便落在地上,滚到了水里。
聂萧轻柔地说道:“今后我来陪你,我们一起去细细领略一遍江南水乡的美景,接着去长安洛阳看看无尽的繁华,再去关外穿越大漠,攀登雪山,然后去翻越巴蜀的险峻山岭,最后带你去蜀山,那里四季如春,花海遍地,你一定会喜欢。”
裹儿仿佛看到了聂萧所说的一切,江南的小桥流水,长安洛阳那熙熙攘攘的街道,关外的大漠黄沙与千山飞雪,巴蜀险峻壮阔的山水,还有那人间的仙境蜀山。
裹儿转过身来,她将头抬起看着聂萧,两人的距离连对方呼吸的气息也能感觉得到,裹儿眼里满是无奈,她摇了摇头说道:“可我还是要回家的,我从家中偷溜出来已经太久,只怕早已被人发现,算算时间,半个月后便是翊天卫每三个月来我家一次的校检了,我若是不赶紧回去,只怕要连累了全家......所以......所以明日我便要回去了......虽然......虽然我想时刻见着你......可我还是要回去了......”
裹儿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眼里早已充满了泪水,她将头埋进聂萧的胸口,不让聂萧看见自己的泪水流下。
聂萧听到“翊天卫”三个字不禁一愣,唐照眉与花小星也看了过来,聂萧轻轻抚着裹儿的背,过了一小会,裹儿抬起头来,她眼睛红红的,看得聂萧心疼不已。
聂萧皱了皱眉头问道:“裹儿,你说翊天卫会去你家校检?”
裹儿向旁退了一步说道:“我父亲乃是庐陵王李显,而我是他的嫡出幺女,安乐县主,翊天会在房陵有驻地,每三个月来我家进行一次校检。”
裹儿顿了顿,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表面上是王公贵族,却实际上却是阶下囚罢了!”
聂萧三人皆是震惊不已,原来裹儿竟是废皇帝李显之女!
本来畅游洞庭湖的欢快气氛顿时降到零点,众人再也无心游玩,便返回了岸。
回到岸上聂萧提出要护送裹儿回家,唐照眉与花小星也同意聂萧的决定,但裹儿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最终聂萧打算表面上顺着裹儿的意思,暗地里则会一路偷偷护送她回到房陵。
夜深人静,聂萧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便推门想要出去吹吹风,他一推门,便见唐照眉拿着酒站在他们前,正要敲门,两人相视一笑,前往房顶。
今夜月黑风高,洞庭湖水面波澜不断,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聂萧与唐照眉正说着话,忽然间,岸边来了许多人,他们引起一阵喧闹,这些人统一穿着白底长衣,背上写着苍劲有力的“翊天会”三字。
“翊天会”众人拿着兵器将通往“湖心客居”的小桥封锁。
花小星从窗子里跳上屋顶,她被喧闹声吵醒,推开窗一看才知道是“翊天会”的人。
聂萧心中一紧,与唐照眉与花小星说了一声便迅速向“湖心客居”掠去,他如蜻蜓般在水面点过,进入一片死寂的“湖心客居”,此时一阵血腥味从四周传来,聂萧赶紧往裹儿居住的院落赶去。
还未到裹儿居住的院落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聂萧与唐照眉迅速翻入院墙,只见院内已死了数人,其中有裹儿的五名翠衣侍女。
聂萧立刻冲入主房,才进入,便看见裹儿的两名翠衣侍女被杀,唯一剩下的一个浑身是伤的将裹儿护在身后的墙角。
对方是一群男子,他们所持兵器各不相同,却穿着同样的服装,那是一套白底长衫,背后写着苍劲有力的“翊天会”三字。
“雁痕剑”出鞘,聂萧怒喝一声:“贼人休得猖狂!”
剑气纵横,只一个照面便将屋内的“翊天会”喽啰们杀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人,那人身材瘦小,避过聂萧的剑气,同时还能用手中的双刀还击。
对方身材虽小,但力气却不小,手中两柄刀又厚又重,只见他双刀破风呼啸斩来,聂萧抬剑一挡,铛地一声,爆出一阵气劲来,将屋内的摆设吹得乱七八糟。
这人是“翊天会”江州分堂堂主詹卓,手中双刀各重四十斤,其力气颇大,曾是恶匪,后背“翊天会”招募。
詹卓出手极快,好似手中两柄重刀毫无重量一般,双刀挥舞,卷起旋风,加上詹卓内劲激发,一层刀芒浮在锋上。
詹卓不是修真之人,却能练出刀芒,可见他的内力之深,詹卓一刀横斩,聂萧向旁一避,这刀却斩中了他身后的翠衣女子,那女子双眼一瞪,被一刀斩成两截。
裹儿大叫一声,靠在墙上眼中充满了惊恐。
聂萧剑气发出,将詹卓的刀击开,另一刀却迅速来到,聂萧横剑一拼,劲力激发,将詹卓逼开,而聂萧自己则借着力来到裹儿身边,一手将裹儿抱起,同时脚步在地上一点,腾在空中。
詹卓双刀从不同方向斩来,将跃在空中的聂萧的退路全部封死,避无可避。
聂萧身形飘逸,他平平一剑刺出,毫无花哨,极为平常,但剑势快要去尽时正好与詹卓的双刀遇上,顿时剑势大涨,剑气纵横,瞬间成了霸道之极的一剑。
詹卓大惊,却已来不及撤招,只觉双刀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如潮水般涌来,灌入他的全身,将他全身的经脉搅得粉碎,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便经脉尽断,气绝身亡。
聂萧抱着裹儿使出“踏云步”,脚步凌空一点,飞出了窗子。
此时整个洞庭湖北岸几乎已被“翊天会”的江州分堂给包围了,他们肆无忌惮地闯进“醉湖居”,唐照眉与花小星便与他们动起了手。
裹儿靠在聂萧的怀里,她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已被吓坏了,她抬头向岸边一望,只见白天帮他们开船的船夫正站在“翊天会”一众人之中,她指着那船夫叫道:“是今日的那船夫!是他将这帮恶人引来的!”
聂萧将裹儿抱紧,在空中划出一道剑气,接着在水面一点,随着唐照眉向花小星处掠去。
剑气破空而去,“翊天会”众人赶紧躲避,但那船夫不会武艺,来不及闪躲,被这一剑斩去了半边身子,散落一地。
“翊天会”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搭起了弓箭,聂萧等人知道现在并不是与他们纠缠的时候,只见聂萧将飞剑祭出,唐照眉与花小星立刻摆脱人群,跳上飞剑,众人乘着升上高空的飞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夜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