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不朽 第19章 节：扪心自问

    晓风残月几缕愁，转眼又是一春秋。

    自从上次下山，将众多黎民百姓，解救于病魔的魔爪之下。

    如今又以阔别多年，三年时光又匆匆而去。

    湛蓝天空如碧波，初生的皓日从海天之际慢慢升起。

    当朝阳刚刚洒落的第一缕霞光照到竹林的后山，一座简朴古素的木屋中走出一位少年，身材匀称，面容刚毅，两眼之中的蓝光更盛，清澈见底，没有丝毫的杂念，透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灵气。眉间的紫痕更深，配上英俊的面容，健壮的身躯，颇有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

    少年在门口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热了热身之后。轻呵一声：“起”。

    此刻，少年并未动用任何灵气，也尚未念动什么咒语。只见那摆在门口的木剑不由分说的飘起，轻轻地落到少年的手中。

    少年自顾自的舞起手中的木剑，只见那剑法轻柔飘逸却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势。竹林中的叶子片片纷飞，清风拂面，乌黑的秀发随风飘扬，一群美丽的蝴蝶围着它翩翩起舞。此刻的白衣少年宛若画中的谪仙，颇有一副仙侠之姿。

    半响之后，凌云收剑，异景散去，微微拂袖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丝丝细汗。

    随后将木剑放好之后，便转身向山下跑去，在路过宗门的青石广场前，凌云的心里可谓百感交集。

    六年前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那个痴傻的少年再次浮现在了眼前，口中痴痴的叫着：“我们来耍耍剑”，怒惹掌教恨无情。看着眼前再次浮现出的一切，恍然出神。

    六年之前，凌云拜入宗门，受到众多掌教的奚落吵笑，一个傻子，也妄想修仙！他的师父，欧阳青云虽贵为宗门第一高手，却因收了他这么一个傻子徒弟而备受嘲讽。

    而弈凌剑宗的宗主叶天子和他的师父欧阳青云却将他惊为天人，一度认为他就是弈凌剑宗的开派祖师——“凌天”转世。

    六年以来，凌云虽然丝毫未曾凝聚出一丝灵气。但宗主叶天子和他的师父欧阳青云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失望，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他，还对他意欲厚望。旁人虽对他嘲讽不断，他的两位宗门长辈却认为凌云一定是厚积而薄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身为弈凌剑宗唯一一位领悟了弈凌剑诀的传人，却无法凝气，凌云也沦为了旁人眼中弈凌剑宗的笑话。

    凌云的剑术凭他凡人之躯施展出来，普通凝气三四层的修士都不是他的对手。但遇到到修为高深者，他的剑术再次沦为了鸡肋，变的可有可无。

    凝气分为九层，之后便是筑基、金丹、元婴、洞虚，各有四成，分别是：初期、中期、后期大成之境以及圆满之境。之后便是仙人之境：地仙、天仙……

    六年以来他无法凝气，并非他资质愚笨，没有灵根与悟性。相反而言凌云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不世天才，天资聪慧，悟性与灵根更是无人能比！

    修仙之途，以九为尊，九乃极数。

    就算是先天道体的太一宗绝世天才古往今来最高成就也不过八级灵根罢了！就算是俾倪天下的众神之王——轩辕大帝，据洪荒典籍所载，也不过是九级灵根而已！

    凌云的资质乃上上之选！六载时光，凌云无法凝气实乃丹田之中深有古怪！

    凌云的丹田之内，一枚类似剑尖的神秘铁片静静的悬浮着。一切都是它在作祟！六年之前，在凌云初闻凝气诀的第一刻便凝聚出了一丝灵气，但之后便被神秘的剑尖铁片所吸收，化为十分精纯且蓝光四溢紫气氲然的灵气融到了自己的肌体之中。

    六年以来，凌云发现了自己的身上有诸多的异常！同样的凝气法诀，所吸收出的灵力更多，所修炼出的灵气更为纯净。同是自己也没有十年之前的记忆，只知自己来自一片世外桃源，顺着溪水之畔走来，后被一胖一瘦两位道士带到弈凌剑宗拜得欧阳青云为师，深的宗主叶天子和师父等两位宗门长辈的青睐。

    凌云不知那神秘铁片是何物，更不知其来自何方，只知六年之前从自己记事开始，那神秘铁片便一直悬浮在自己的丹田之中。

    从拜入宗门的那一刻起，宗主叶天子和他的师父欧阳青云便察觉到了凌云的异常。初次相见，还是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一年之后他的智慧便不低于同龄之人，无论资质还是悟性都是旁人拍马莫及的！

    这种不世天骄，为何就不能凝气呢？

    二位宗门长辈都探查过凌云的身体，奈何二人的神识尚未进入凌云的丹田，便被一股神秘力量隔绝了。

    欧阳青云爱徒心切，怎能忍受自己的弟子拥有纵天之资却只能被埋没碌碌无为！再次探出神识欲要强行闯入凌云的丹田一探究竟，只见凌云身上血脉之力“轰”的爆发，将欧阳青云掀翻，神识也被丹田内的蓝光击伤。

    欧阳青云口吐鲜血，虽然受伤却并未伤及根本，一看就知是凌云体内的神秘力量留手了，并未动用全力。否则欧阳青云安有命在？

    宗主叶天子不过才是元婴大修士，修为尚且没有欧阳青云高。看到欧阳青云都被击伤，更是不敢妄动。

    叶天子和欧阳青云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犹如无事之人，内心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默默在心中惊呼道：“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力量！？怎么会这么恐怖！？”

    事已至此，不然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不了了之。

    二人私下仍然感慨不已，如此资质，可惜了！也不知是福是祸！到底是何等大能有如此伟力！？

    欧阳青云却默默开口道：“我不求他能战天斗地，我只愿他一世安好。以我之能力，只要不惹怒七大势力以及一些隐世宗门，想来能护他此生无恙吧。”

    叶天子无奈的叹息道：“哎！但愿如此吧！只是，可惜了！”

    凌云也感觉自己的命运被无形的掌控着，犹如一盘惊天迷局！

    可那一切都已经是陈年往事。

    此刻凌云的肉身经过六年来灵气的淬体，虽然体内毫无一丝灵气，但却是强大无比。似乎力能拔山，拳可破天碎地，拥有天地之威，万夫不当之勇！

    身伤易好，心伤难愈！无法凝气成为了凌云的心结，犹如一把利刃插在了凌云的心里。

    自从三年之前，下山偶遇算命老道，听其一番话后，变得更为刻苦努力。奈何时至今日，体内却仍然没有凝聚出一丝灵气，凌云的心就一阵阵剧痛！这是他的心结！

    还好自己的师父欧阳青云和宗主都乃是侠义之辈，自幼传授凌云他们侠之大者的所作所为。

    自从三年之前，凌云他们下山，看尽黎民百姓之苦，最后得到欧阳青云的救治。凌云便开始将自己的悟性发挥到极致，时而自顾自地在后山的竹峰练剑，时而钻研师父留下的阵法典籍，时而钻研《黄帝内经》中的医术药理，常常心系天下苍生，平日里休息之时就下山去替百姓救治，解病困之所扰。而她的师姐叶青儿和石中玉在应在修炼上颇有天赋，并未随凌云一起专注于阵法与医书药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凌云因为时常替凡人救治，助人为乐，内心的烦恼与忧愁，倒也减轻了不少。

    待到日上三竿之时，凌云踱步回到宗门，径直的向灵石阁走去，拿取日常修炼的灵石。身为弈凌剑宗的弟子，自然有权利领取灵石用来修炼。

    灵石阁每日都会向宗门弟子发放一粒灵石，助其修炼。可别小看这一粒灵石，日积月累下来，数目也甚是可观，若是不用来修炼，也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凡人界交易的货币不过是些金银珠宝而已，而对于他们这些修真之人确是不截然不同。

    若是天赋平庸之辈，若是枯坐悟道修炼，凝气四五层可能就需要五六年的时光。但若有灵石相助，就另当别论了！凝气四五层或许只要两年光景。但若是天赋凛然之辈，又得灵石相助的话，那真可谓是一飞冲天！

    灵石之中，蕴含着庞大且极其精纯的灵气，等级越高的灵石，修士吸收的越快，对人的修炼越有大益！甚至有些灵石乃可遇不可求之物！

    可见灵石在修士的日常生活之中，是多么的重要。不仅如此，灵石还是修真界中流通的唯一的交易货币！

    和昫的阳光如同慈爱的母亲温暖着襁褓中的孩子，虽然已到午时，却并不算热。如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大地。

    灵石阁的门口早已站着一个独臂少年和一个妙龄女子。独臂少年的面容依旧俊朗，只是眼中多了一份沧桑，身上多了一份肃杀的气息。妙龄女子与三年前相比，变得更为清丽脱俗，明眸皓齿，面容俊美，浑身飘逸，宛若仙灵，纤纤玉腰犹可一握，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灵动的大眼睛，衬托出她的古灵惊怪。他们便是三年前的独臂少年——石中玉，和叶青儿。

    凌云远远的看见两个，嘴角微微的上扬，手中的折扇一下又一下的扇着。宛如一位谦谦君子，颇有几分温润如玉的味道。

    经验慢慢的踏步而来，嘴中叫道：“师姐，石头，让你们久等了。”

    独臂少年眼中的那份沧桑与杀气散去变得十分柔和，微微点头，轻笑道：“小凌子，你还是老样子，还是爱显摆。”

    “好你个小凌子，让我们等这么久，脚都站酸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妙龄少女佯怒的说道，只是眼中的那一缕柔情出卖了她。

    凌云本来就生有九窍玲珑之心，心思是何等缜密，早已察觉到少女眼中的那一丝异样，等会不知她的想法。

    凌云呵呵笑道：“师姐莫要生气，我也是下山去看看山下的村民，况且我本身就没有修为，所以来的晚了些。师姐就像我的亲姐姐，对我最好了，怎么舍得打我，何来收拾一说呢？”

    三人此刻正值窦冠年华，都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石中玉又岂会看不出师姐叶青儿对自己的好兄弟凌云的情愫呢？石中玉本也想凑合二人牵这红线，以后常伴师父膝下，过着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生活。只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凌云始终装傻充愣，假装自己不知，一直对叶青儿都以师姐相待。石中玉也只能作罢。

    此刻石中玉看见二人斗嘴，一抹微笑也慢慢浮现在俏脸之上。

    少女伸出芊芊玉指，轻轻抚摸过凌云的青丝与俊俏的脸庞。凌云身形一晃，欲要闪躲；却又深知师姐的心意，深怕寒了师姐的心，突然止住。

    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石中玉此刻也是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听妙龄少女忽然开口笑道：“小凌子，就会贫嘴，成天嬉皮笑脸的，师姐知道你嘴巴甜，快说点好听的让师姐高兴高兴，师姐就饶了你。”

    凌云和石中玉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师姐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凌云害怕他们之间生出什么隔阂，疏远了彼此的关系。

    “嗯，师姐美若天仙，不可方物，优雅脱俗，端庄大方，窈窕动人，还有就是……”

    凌云呵呵一笑。

    少女听的甚是享受，开口道：“小凌子，特别是什么？”

    “师姐，你发现没有，你好自恋！哈哈哈。”

    “啊！小凌子！敢调戏我！我要杀了你！”

    此刻灵石阁前，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居然再次恢复到了以前玩耍嬉闹的场景。

    此刻灵石阁的执事乃是两位宗门内的年轻弟子。

    那女弟子身着一袭红衣，虽不及叶青儿那般貌美，却也差不了几分，只是略显妩媚。此刻看到叶青儿与凌云嬉闹，眼中尽是厌恶之色。

    红衣女子娇笑道：“原来的凌云师弟啊，来来来，师姐好给你发灵石。一边说还一边向凌云抛媚眼。”

    叶青儿看到红衣女子如此现殷勤，愤怒的说道：“也不知是谁不知矜持，一天就缠着我小师弟凌云，害不害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红衣女子立刻就要反唇相讥。

    凌云急忙开口道：“落红师姐别吵了，还是快些将灵石发放给我们，小弟就不在此叨扰了。”

    红衣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这机会，好不容易到她值守灵石阁，又恰巧遇到他的梦中情人，岂能就此放过。

    只见她摇颤着柳肢，款款深情的向凌云走开，风情万种。一旁的男执士弟子看的口水直流，两大美女竟然在为凌云这废材小白脸争风吃醋，不知这小子几世修来的福分，尽是羡慕嫉妒恨啊。

    红衣女子拉起凌云手臂，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欲露还羞，温香软玉即将入怀。

    凌云猛的一挣扎，闪到一旁开口的：“师姐，请自重！”

    红衣女子娇哼一声“哼”！

    叶青儿看到红衣女子吃瘪，笑道：“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目之中看向凌云尽是柔情与赞美。此女的媚术宗门之中可没几个年轻弟子提防的住，刚才的一刹那，她还真怕凌云投怀送抱，还好凌云没让她失望，否则自己还不要伤心欲绝啊！

    只见那男执士愤怒的说道：“一个残废，一个无法凝气的废物，倒是记得天天来领灵石。一群小白脸！”

    忽然献媚的对叶青儿道：“青儿师妹，这是你的灵石。”

    凌云到早已习惯了旁人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叶青儿与石中玉却脸色不善的盯着男执士弟子。

    石中玉此生最恨旁人说他是残废，若非当年突遭受潮，他也不会沦为孤儿，也不会被狼型妖兽咬断一臂。若非欧阳青云及时赶到，救他一命，还收他为徒，岂有今日的石中玉。从那以后，石中玉最忌讳别人说他是残废，拼命修炼，要保护世人，保护师父，保护他想保护的一切，与凌云他们再创仙侠盛世！

    叶青儿此刻也极为愤怒，欧阳青云的竹峰阵宗一派本就只有他们三人，六年来的相处，早已亲如姐弟。本身就极为护短，再加上喜欢凌云已久，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凌云与石中玉受欺负！？

    叶青儿怒不可遏的说道：“宗主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小凌子和小石头？也不看看，自己的修为还没我高，也好意思嘲笑别人。再说了，灵石是你家的？宗主让我们领取灵石，你管的着吗？”

    执士弟子被说的无言以对，满脸羞愧难当。只得老老实实的将灵石交给了三人。

    三人刚要转身离去，便见几人龙行阔步的走来，对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哟，这不是咋们宗门无数师妹追求的大帅哥——凌师弟吗，怎么，天气这么好，又来领灵石啊？”

    “来，凌师弟，你看我们都不过是些下品灵石，你却是中品灵石，要不师兄行行好，替你分担分担，免得什么时候被灵气撑死了，就可怜了哪些犯花痴的师姐师妹了。哈哈哈”

    “凌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俗话说的好，万事讲究的是般配，是不是？所谓一切都要相得益彰，凌师弟啊，你这么帅，不是你的错，对不对？但你祸害宗门的师姐师妹犯花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修行，也不要耽误她人修行啊！同样的道理，废物理所应当配废石啊！中品灵石在你手中岂不浪费？嘿嘿。”

    “六年之前，无法凝气就算了，想不到六年之后，还是无法凝气当真是个废物！也不知宗主和欧阳掌教怎么就会将你当宝一样的供着，还惊为天人，说什么大智若愚，大器晚成，我看那也不过如此！废物就是废物，同样是六年前拜入宗门的，看看人家萧天佐，萧师兄，如今已在冲击筑基。”

    “不过啊，凌师弟，也不是师兄看不起你，你说六年了你一丝灵气都没凝聚出来，就算是头猪??，用灵石拿去炼丹喂它，此刻怕也是早已通灵了吧。哈哈哈。”

    萧天佐，天赋不错，甚至在叶青儿之上，是小辈中的人物，也是小辈中修为最高的，宗门中的小辈均都以他为伍。

    凌云初次拜入欧阳青云的门下时，宗主叶天子也想收凌云为徒。但察觉到凌云的命数非凡非他们所能收的，自此便不再收徒。萧天佐拜在无机子的门下而追随他的那两人李刚、谷宋均拜在掌教恨无情的门下。平日里，都以萧天佐马首是瞻。

    那红衣女子的执士笑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

    叶青儿哪能见凌云受此屈辱，极为愤怒的叫道：“哼，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师弟？不过是两个拍马屁的马屁精，也配数落我凌云师弟，也不知是不是被疯狗咬了，也变为疯狗胡乱咬人。”

    石中玉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眼中杀意浮现，拳头捏铮铮作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看出手在即。

    李刚和谷荣均被吓了一跳，他们敢奚落凌云，却得罪不起石中玉，占着凌云没有修为，还敢看不起他。石中玉却不一样，虽然是个残废，修为却都要在他们之上。若是石中玉暴起伤人，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此刻只不过仗着有萧天佐在，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凌云紧紧的握住石中玉的手，对着石中玉和叶清儿微微的摇了摇头。

    “师姐、石头，算了。世人皆醉我独醒，世人皆浊我独清。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凌云知道自己没有十年之前的记忆，自从拜入弈凌剑宗开始，宗主叶天子和师父欧阳青云都待他不薄，宛如父子。

    凌云自幼受到师父欧阳青云的教诲，深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弈凌剑宗对自己有恩，平日里虽然常常受到同门的嘲讽，但他始终坚信我名凌云，自当有凌云之志，有朝一日必将君临天下，岂是他人言语所能左右？若因他人三言两语便就此动怒，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又何以君临天下？我也不必因为他人三言两语，闹的同门之间势同水火。于己于宗不利？

    叶青儿叫道：“小凌子，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师姐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李刚与谷荣都向往叶青儿已久，但叶青儿不尽美若天仙，而且修为不凡，深知不是自己所能配的上的。此刻看到她如此维护凌云，自然心有不甘。心中想到：“我得不到，也不是你一个废物所配得上的！”

    “青儿师妹，你如此袒护凌云这个小白脸，不会是喜欢他吧？你俩不会已经那啥了吧？”

    “哎哟，厉害啊，凌云这废物不错啊！小小年纪，就要与貌美如花的青儿师妹双修了！”

    叶青儿，虽然喜欢凌云已久，也曾向凌云表露心意，但凌云却如万年冰山，毫无所动，更不可能发生什么，这事也只有他们三人知晓。叶青儿不过才是十六七岁的少女，哪曾听过这等浑话，此刻当众被说出来，更是被气的双眼发红，晶莹的泪珠在动人的大眼睛内滚动，眼看就要哭了出來。

    凌云此刻的脸色瞬间阴沉的下来，此话实在是过了！

    侮辱我可以，嘲讽我也无所谓，但却决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一丝委屈。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叶青儿、石中玉、师尊……都是凌云心中的逆鳞。

    凌云的身上忽然腾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凌云身前乃天廷太子，自有龙气加身，只是凡人所能相抗。

    “住嘴！我敬你们是师兄，不与你们计较，但你们对我师姐出言不逊，我要你们赔礼道歉！”

    李刚，谷荣二人瞬间感觉压力大增，犹如背负泰山。

    此刻萧天佐看双方剑拔弩张，开口笑道：“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青儿师妹，是我这两位师弟不懂事，我再此向你陪个不是，刚才多有冒犯。”

    此刻的萧天佐犹如一位谦谦君子，开口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感觉。实则是个伪君子！觊觎叶青儿美色已久，却不得其芳心。李刚与谷荣皆是受他挑唆，才会口出此言，说起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也不为过！

    凌云虎目一瞪，剑眉一横，拉起叶青儿和石中玉的手转身向竹峰的木屋走去，“算了，我们看不上！”

    待回到竹峰之后，叶青儿的气也消了差不多了，破涕为笑，美目盼兮的盯着凌云，凌云被看的浑身难受，却不知如何是好。

    叶青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跟吃了蜜一样，她知道凌云是在意她的，凌云的心里有她。

    叶青儿忽然开口对凌云说道：“小凌子，你平时就是太软弱了，所以才倍受人们的欺负。如果你今天像维护师姐那样英勇，日后谁还敢欺负你？”

    石中玉也开口说道：“凌子，你的脾气是该改改了，否则岂不是要一直受到他人的欺负，日后踏入修真界怎么办？”

    “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并非我懦弱，我只是在想，没必要大家闹的不愉快，毕竟闹的势同水火也不好。宗门要的是团结一致。”

    “哼，凌子，这是什么道理？修真界谁会与你讲伦理道德？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他若是敢欺负你，你便狠狠教训他，那下次他会欺负你吗？”

    叶青儿也是满脸无语，心疼的说道：“小凌子，修真界向来杀伐果断，没有多少侠义之士，大多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杀人夺宝屡见不鲜，以你这种性格，以后还是少在外闯荡，师姐怕你受欺负。”

    石中玉也附和道：“凌子，是啊！我曾陪师父外出历练，我辈修士所修之道皆为长生，像师父这样的侠义修士，实在少见！修士之间兵戎相见，刀光血影在修真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这数载的历练，我手上也沾着数条恶人的性命！凌子，以后还是少外出，免得身陨道消！宗门之内，我们还可以保护你，宗门之外，我们都将身不由己，谁也护不了谁，一切皆需要靠自己！”

    凌云开口道：“师姐、石头，这些道理我都懂。人欲修仙，必与天斗！修士之间，杀人夺宝也只不过是为了争夺自己的机缘。若是身死道消，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命丧他人之手。如若是我，与外人相争，绝不会留手，正所谓成王败寇，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师姐、石头放心，这个我懂。”

    “小凌云，你还是太单纯了，许多修士，欲成长生，天下众生，皆可杀！凡人不过蝼蚁，在修士眼中，只手可灭。凡人若是得罪了修士，那就等着被灭族吧。修仙炼道之人，又有几人善良？几人心怀天下？几人心系苍生？几人如师父一般，心怀侠道？谁不是踏着累累白骨登临仙位、神位的？。”石中玉和叶青儿同时开口说道。

    凌云浑身一颤“欲成长生，天下众生皆可杀！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修士在凡人眼中犹如仙神，仙神乃受天下黎民百姓所敬仰，得万世香火供奉，怎能下手杀自己的黎民百姓呢？”

    石中玉开口道：“凌子，现在的修真界，早已是一片血雨腥风，仙侠之风不复？太古圣贤不复！都是谁的实力强，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我知道，我们三人与师父都有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开辟太古仙侠之风，但又谈何容易？除非有一日，你举世皆敌，而又天下无敌之时，君临天下之日，令天下众生，万物苍生臣服，才有可能开辟出，太古仙侠之风！”

    待到夜幕降临，月明星稀之时，胸怀赤子之心的凌云卧在床上却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扪心自问道。

    “人之初，性本善。欲为长生，天下众生皆可杀。或许我的道与天下人不同，我一定要开辟仙侠之风，太古盛世，让仙侠遍地走，众生不受欺凌，皆可平等，众生皆可踏上了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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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