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游戏 第四十章船长

    “欢迎你们，请坐。”杰克很恭敬地行了礼，他用手掌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两张椅子。然后自己坐在了旁边，他似乎对这种工作很熟悉。

    这里的气氛并不像杰克先生表现的那么和谐，因为那个坐在桌子对面，壮硕的船长一直扫视着两人。这里是交易所，公共地方，人很多，阿尔特留斯和丽塔很警惕地坐下了。

    “这位是‘影子’号洛克船长。”杰克介绍，从名字上看，他们俩是兄弟？

    “正如你们所知，我是一名剑士，这是厨子，我的女人。”阿尔特留斯着重地说最后一句话，她是受到保护的。

    杰克无奈地一笑：“你们看起来是新人。影子号是一艘大船，我们经营大生意，打手当然越多越好。但是我们的厨子已经足够了，一个女人做厨子实在太不适合她的身份了，她可以在甲板上放风。”

    放风的意思，就是到处看看，平时放风的意思就是闲着无聊的船员休息，也就是说，没有放风这个职业。

    “听起来不错。”阿尔特留斯说。

    “那么，你是剑士，你想如何证明你的实力？”杰克起来，坐在桌子上。

    用剑嘛，这是阿尔特留斯的弱项，在战争学院的时候他是最弱的，那时候他只有一只手。但是当然，他要比那些不会用剑的人要强。只是，不知道，在海上混的人剑术会怎样。

    “往时你们是怎么考核的？”虽然，这次来，并不是真的要上其他船，但是他正好能知道这些规矩。

    “与影子号的船员单挑，不服的就可以上，你要将对方打到服为止。一般来说，打手要打赢三名水手才算过关，当然，如果你自认为体力和实力都很好，可以一次打10个。”杰克看到阿尔特留斯的剑，他来了兴趣。

    “这很合理。”阿尔特留斯并不想将自己的剑拿出来，突然，他又说，“你的意思是用开刃剑？”

    “本来是赤手空拳的，但是你是剑士嘛，当然要用剑了。”杰克回头对洛克船长使了个眼色，“瓦雷利亚。”

    “这太危险了。”这是出乎阿尔特留斯意料的。

    “在海上，每一场战斗都是实战。不过这是考核切磋，我们会点到即止，没有人会死。”杰克认为，阿尔特留斯就是个新手。既然如此，他也问得差不多了。

    “那好。”既然只是切磋，那危险性就降低，即使有危险，阿尔特留斯觉得自己的法力还能使用一个治疗术，治疗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

    杰克做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洛克船长将自己的双手压在桌子上，他真是一个强壮得夸张的男人，似乎健身健美运动员的肌肉也比不过他。

    “剑士，你曾经杀过多少人？”洛克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一头牛在说话。

    “没有，我没有杀过人。”阿尔特留斯很是惊讶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思考了好一会，他才回答。

    “那么，从内陆来的剑士，为什么你想要当一名船员？”洛克似乎对没杀过人的剑士兴趣不大，他又靠在椅子上。

    “因为我要去东方大陆。”阿尔特留斯说。

    “哈。”他的笑像在说话，他又将双手压在桌子上，“如果你回来了，我会收购所有你带回来的东西。”

    这句话，阿尔特留斯听得出来，有好几个意思，但是有一个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去东方大陆。

    “那么，你们会去哪？”阿尔特留斯问。

    “任何地方。”他说。

    “你的剑从哪儿来？”他问。

    “我是一名剑士。”阿尔特留斯回答。

    阿尔特留斯站起来，拉上丽塔，离开了这里。

    “又是一个为了金子而送命的年轻人，但那女人真是极品啊。”杰克对洛克说。

    “‘龙骨’的事最重要，它上船之后，你去妓院解决吧。”洛克船长说。

    “还在顺利地进行着。”

    门外，阿尔特留斯问工作人员，洛克船长什么来头，影子号是怎样的船。

    工作人员一副，快来人，他读书少，快来坑他的表情：“影子号是一艘80人配备的中型船，双桅帆与人力浆两种动力，据说航速12节（22公里每小时）的航行速度，两种动力一起的时候超过14节。所以影子号是很快的船，无论在有没有风的情况下，没有什么船能够追得上。影子号是一艘灵活的战船。洛克船长一般只用于做贵重货物的生意，在海上的安全性也很高，洛克船长是独立商人。”

    阿尔特留斯显然不知道12节，双桅帆，这些专业名次，他大概知道影子号是一艘快船，能用来经商的战船。

    然后，阿尔特留斯就一直见船长，有控制5艘船的商队船长，做各种生意，去各种地方，的商船、战船。他们都是打着幌子，要打丽塔注意的船长，他们不值得一提。

    黄昏已过，阿尔特留斯大概已经知道船长们是个怎样的东西，虽然手上还有一大堆编号，但很显然，房间号越后面的船长，船只与其实力就越弱。阿尔特留斯决定，这是最后的一个，见完最后一个船长，他们就回去。

    里面，是三个男人，一名约40岁留着胡子的船长，一名40岁的略胖的光头，一名20来岁，很企理的年轻人。他们衣装不整，而且都是劣质的粗布，阿尔特留斯甚至认为，丽塔那个黄铜的望远镜就比他们所有衣装的总价值还要高。

    船长只做了一个坐吧的手势，是的，坐吧，不是请坐。

    阿尔特留斯和丽塔两人坐下，阿尔特留斯认为，我们的对话不会超过三句。

    “漂亮的女士，你的弟弟？”船长的这个问题很奇怪，就是奇怪。这就是一句题外话过去了。

    “不，她是我的女人。”虽然事实并不是这样，但是这句话阿尔特留斯已经重复了一下下午，他已经可以说得像真的一样了。

    “好吧。我们船上正好缺一个像样的剑士，缺个像样的厨子。”船长就像在告诉你，两个正方形加起来就是长方形，他正好缺个三角形。

    阿尔特留斯正想说话，船长似乎想起刚才漏了说的话：“我可以支付你们每人100金，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似乎没有骗人，因为看他们的衣着，他们现在没钱。

    阿尔特留斯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坑，没有哪位船长会如此草率地做决定，还开了一个比市场高出百倍的价，而且这钱不一定能拿到手。

    阿尔特留斯正想说话，船长又插话了。

    “我们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一票就能赚到那么多钱。这会花费你很长的时间，当然，收益也是同样丰富的。”没想到阿尔特留斯预计的三句话，都被这位船长说完了。

    100金对阿尔特留斯的诱惑力不大，但是遥远的地方却让阿尔特留斯很感兴趣。

    “你们要去哪里？”阿尔特留斯觉得有必要多说上两句话。

    “你不知道？30年前，40艘船的船队从这里出发，往东方行驶，回来的时候剩下两艘。两艘船装满了金子，全是金子，那破船甚至还漏了一些金子在浅海区。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亲眼所见，这是真的。许多人都知道，只是，他们知道的都已经被添油加醋了。”船长顿了顿，他已经看见好几次阿尔特留斯想说话了。

    “据你所知，那个故事，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阿尔特留斯很惊讶，居然找到有人也准备到东方大陆，这不是正好可以结伴吗？

    光头胖子给阿尔特留斯倒了一杯酒，也给丽塔倒了一小杯，那是朗姆酒，甘蔗糖做的，海上活动的人群最爱喝的酒，能够麻醉神经，不贵。

    但是阿尔特留斯却没有喝。

    “在海上呆得久，就会生病，叫做坏血病，人会死。这是真的。至于海上有没有海妖，我就从来没有见过，或者深海会有。我认为，这是帝国遍出来了，帝国可不想有那么多人知道金子的事，然后独吞了。然后编出路途很危险之类。但是，如果那40艘船，满载金子而归呢，会不会因为贪心而发生内乱？反正，那些人都死光了，帝国爱怎么编就怎么编。”船长带头喝了一口朗姆酒。

    “那也有可能，帝国想要那些贪心的恶劣的海盗去送死，就将金子撒出来，让海盗忽略了路途的危险，好让他们义无反顾去送死。”丽塔说完，喝了一小口朗姆酒。

    “很正确，确实有许多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只能说，信不信由你。”船长说。

    “你的计划是怎样的？”阿尔特留斯问。

    “你们上不上船？”船长问。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人，也是一名剑士，我们需要商量。你们什么时候出发？”阿尔特留斯问。

    “当然，欢迎。大后天一早出发。”船长说。

    “你们有多少人了？”

    “超过40人。当你准备好，就来找我。”船长回答。

    “怎么称呼你？”

    “弗林特船长。”

    夜晚的海岸很凉，阿尔特留斯把黑色夹克大衣披上了，带上希夫，与丽塔一起，行走在港口上。

    那是一个疯子船长，丽塔这么认为，虽然不清楚疯子船长之前是干什么的，但是无意，船上那40名船员也是不要命的疯子。

    恰巧的是，阿尔特留斯三人也是疯子，有不同目的但是路途相同的疯子或许很适合组队，挖金大队？送死船队？疯子团。

    但是既然这30年来，没有任何人成功返回，阿尔特留斯也找不到理由相信他。但是如果相信自己，那么概率反而更低。

    两人来到船坞，买了一条30金的渔船。打算如果在海里划不回来，就抱着救生木，游泳回来。

    又回到酒店，凯瑟琳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酒店老板果然准备好食材，丽塔就开始大展拳脚了。丽塔本来不会做菜的，不过照顾阿尔特留斯的时候，他想吃得简单点，丽塔自己也无聊，就学着做菜，做着做着就好吃了。

    阿尔特留斯与凯瑟琳说了今天去面试船长的事，特别说了疯子船长居然也要去东方大陆，正好可以结伴。

    三人不懂船，不懂航行，更没有人。而这些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这正是三人的短板。而如果上了大船，这些短板就没有了。而这些短板正是在海上非常重要的，也是出海急需的。

    可是，凯瑟琳却信不过他们，她宁可花点时间招募一切所需的船员。然后自己法号司令出海。

    如果在海上遇上暴风雨，那要怎么办？凯瑟琳想不出要怎么办，三人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办。面对一个天灾就手无对策，那真不是一个称职的船长。

    但争论无用，凯瑟琳已经将阿尔特留斯造金币的设备准备齐全，还弄了一个雷霆堡城主，马维头像的金币，价值100金。

    显然，阿尔特留斯先前预付的100金可买不到这么多东西外加一枚价值100金的金币，凯瑟琳还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来获取，阿尔特留斯也没有多少什么。

    阿尔特留斯仔细地观察那枚马维金币。阿尔特留斯发现，丽塔在厨房做菜时很美。

    晚餐做好了，味道与之前的一模一样，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吃了一个月的‘山珍’之后，阿尔特留斯觉得自己完全不再挑吃了，三人吃得很饱，就连希夫吃好也会躺在地上不愿意动，给丽塔32个赞。

    很难想象，丽塔做40人份的菜会是什么景象……

    洗了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三人携带设备，带上希夫，早早就到了船坞，要开着自己的船试航了。

    帆是没有打开了，只用船桨滑动，阿尔特留斯负责一边，凯瑟琳和丽塔负责另一边。希夫则负责在船头，给大家大气。其实，它是在看着海里的鱼。浅海区域是不允许捕鱼，所以浅海是一道景观。

    在浅海划船，很写意，阿尔特留斯有点儿羡慕，渔民的生活。划船不需要太用力，讲求的是节奏，三人的默契越来越好，感觉也越来越好，特别是与两位美女一起划船。

    渐渐的，他们越走越远。阳光变得猛烈，大汗淋漓，即使换上了渔民的大帽子也无补于事。这里的浪花变得更大，船只上下抖得越来越厉害，三人虽然感觉不太类，但是人开始头晕。

    然后，阿尔特留斯吐了，把早晨吃的海鲜吐回了海上。三人都吐了，只有希夫没事。他们的速度更慢了。这分明与刚刚的美好相差甚远。

    阿尔特留斯开始怀疑，自己时不时真的羡慕渔民的生活……

    最后，三人还是来到了深海区，看不清海底，而且是深蓝色的，就算是深海区了。这里可以捕鱼，但是他们不是来捕鱼的。

    这里确实抖得夸张，三人躺在船舱里，这对晕船的减轻没有任何效果……

    阿尔特留斯觉得，自己已经把昨天吃的东西也吐出来了，连胃酸也吐干净了，他才有力气爬起来。准备造金币的设备。

    最后，阿尔特留斯连组装设备的功夫也没有做，这里这么飘，是造不出合格的金币的。

    他们是不懂得停船抛锚，将船尽量固定的船员。他是晕船的船长。他们是不懂得使用帆的帆船船员。他们是不知道，小船在海里会很飘很飘的。他们甚至不知道那叫做‘晕船’。

    天空突然结起了云，下起了蒙蒙细雨，但是这蒙蒙雨遇上海风，就会让你以为，下的是暴风雨，在海上刮起暴风雨，可大可小。

    三人晕晕顿顿走出船舱，荡起了双桨，往船外掏起了水。许久许久，他们终于回到了港口，踏上了实地。

    “我们还是去找疯子船长看看吧。我可不想再坐小船了。”凯瑟琳走上地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说这句话。

    “大船确实要稳得多。”三人在回来时，早就看到停着的大船，完全不受这点小风浪影响。

    “这船也不要了，我刚才吐在里面了，就扔在这吧。”丽塔说。

    “但是为什么希夫没有吐？”阿尔特留斯问。

    “你是想表达：人不如狗？噢，人不如狼。”凯瑟琳说，“你果然就是一个蠢货。”

    三人找了处饭馆，他们要把昨晚和今早的补回来。

    饭馆是并不正式的餐馆，吃法和吃相没有那么将就，可以放胆吃，正适合上岸发现饿坏的三人。

    “来钱最快的计划失败了，现在怎么办？”阿尔特留斯拿出那枚价值1000金的宝石握在手里，难道真的要把它卖了，再买船？

    怎知，凯瑟琳一手抢了过来，在手上把玩，压压惊：“那个宝石鉴定师还说，这可能是一块法力引导石，得找魔法石鉴定师才知道实际价值，他只是估算价值1000金。或许我们该找魔法石鉴定师？”凯瑟琳说。

    “怪不得，我怎么用治疗术时好像对元素的感知更好了，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卖了？”阿尔特留斯想抢回来，没想到真能抢回来了。

    “拿去玩吧，拿去造把法杖，再还给我就可以了。”凯瑟琳说。

    “噢，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够把它用得更好。”阿尔特留斯想起了林迪的那把黑剑，就是把魔法石镶嵌在剑里。然而这种工艺，正是在阿尔特留斯的技能范畴之内。阿尔特留斯大可以也将魔法师镶嵌在剑里。

    “我们上那个疯子的船吧，其他事就不用烦了。与往常一样，我只对这蠢货负责。然后，你自己看着办。”凯瑟琳说。

    “我会保护丽塔和希夫。”

    “很好，我们得找些书，之类的东西，学学海上的知识。返回的时候，就不一定有顺风船坐了。”凯瑟琳把脚翘到餐桌上，把玩着一枚金币，“这两天时间，我们该找些乐子了。”

    “不用当船长，我也轻松了，正好有时间，改造我的剑和铠甲，对，得找个铁匠铺。丽塔，明天我们去找些航海的书吧……”阿尔特留斯对凯瑟琳做出任何夸张奇怪的举动也见惯不怪了。

    这时，男服务员走过来，恭敬的脸有些不爽：“小姐，麻烦你把脚放下，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客人用餐……”

    凯瑟琳把一枚金币扔到服务员身上，服务员马上改成大笑脸：“噢，这个没关系的，人与人之间应该互相理解，客人都会理解的。”

    凯瑟琳又扔出一枚金币：“你刚才说，我的腿怎么样？”

    “这简直是我见过最好看，最匀称的美腿，那些腿模什么的都是自曝其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