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羞辱本王,本王当然不会放过她!”帝牧云一脸冰霜,“不过,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无影!”
房门推开,套着一身黑衣的手下立刻行进门来,恭敬地停在父女二人面前,正是帝牧云的贴身手下无影。
“你马上入宫一趟,把昨晚的几个知情者全部除掉,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纰漏!”
无影得令而去,帝牧云又走到门前,向阶下站着的帝娇的侍女绿柳招招手,绿柳忙着行进门来,关切地扶住帝娇的肩膀,“郡主,您……”
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柄利剑已经从后面刺穿她的心脏。
帝娇眼看着绿柳口中溢出血来,不由地后退一步。
“父王?”
“她知道你做的事,绝对不能留活口。”帝牧云面无表情地拨出手中剑,丢到她手里,“收拾一下,今天你就离开王府。”
“去……去哪儿?”帝娇小心声。
“我为你找了一位师傅教你剑术。”帝牧云语气严肃地注视着女儿,“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修练,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绝对不许回来,否则……别怪你爹翻脸无情!”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留帝娇在京城,她也无脸见人。
倒不如将她送出城去,一来可以免受流言之扰,二来也能好好精进一下她的剑术。
毕竟就这么一个女儿,气归气,做父亲的总不能放任女儿不管,早在帝娇未醒来之时,帝牧云已经为她安排好后路。
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只知道弹琴的父亲,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只让帝娇也是心下恐惧。
“娇儿不敢,娇儿这一次一定听话。”
目光落在女儿的脸,帝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他帝牧云,胸有沟壑,志向远大,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不慎走火入魔失去生育能力,他早娶个十房八妾,像帝牧野一样子孙昌隆,哪里还用得生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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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远比墨羽想象的还要夸张。
黄昏时分,帝娇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帝京城,上到皇宫内院,下到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谈论此事。
到最后,事情已经发展成数个版本,而且内容越传越夸张,甚至开始出现帝牧云与帝娇父女,夜夜同宿一室的传闻……
尽管帝牧云已经安排人手,惩戒了两位将此事改编成故事的说书人,可是又哪里堵得住悠悠众口,吐沫星子底下淹死人,安乐王府的丑闻已然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事情传到安乐王府,帝牧云在府里气得跳脚骂娘,指天怨地地发誓要将墨羽碎尸万段。
此时此刻,始作俑者墨羽正在仙林苑的丹园里,等待着君无恙的第一批丹药出炉。
眼看着要近午夜之时,丹房紧闭的房门终于分开,君无恙一手捧着托盘,缓步行出门外,脸上写着几分苍白疲惫。
“君大哥!”蝶儿第一个沉不住气地迎过来,“如何?”
君无恙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揭开右手瓷盘上遮着的红色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