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亮答应下来,赵秀丽哭着感谢,“多谢三婶子!”
肖瑶上前一步,拉住老妇人的手,“谢谢三奶奶。”
三奶奶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好孩子,谢个啥,你们快去吧。”
赵秀丽突然抱着肖瑶哭出声来,“五十多里远,你这丫头可怎么走啊?”
是啊,胡富贵的马车一早就去城里,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闷声说:“我家有牛车,我送你们去。”
赵秀丽泣不成声。
孙秀娥扶着赵秀丽,道谢:“谢谢金良兄弟。”
胡金良转身回家套车去了。
众人也纷纷出言安慰。
肖瑶擦干眼泪,朗声对众人说:“谢谢给位叔叔婶子、爷爷奶奶,我爹和我舅舅们是冤枉的,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以后我一定会报答大家的。”
说完,在众人担心的目光中,肖瑶、赵明亮上了牛车,朝着明城赶去。
衙役们押着肖文,另一队十几个衙役押着赵元良兄弟三人,为免路上生事,都抄了小道。
田地里雪刚化净,土质泥泞松软,赵明亮担心牛车陷到地里反而误事,三人只能走官道大路。肖瑶三人一路不停,紧赶慢赶,午时刚过,终于赶到了明城。
此时肖文等人早已经被押入了大牢。
肖瑶一进城,不是先去知府衙门,而是直奔轩辕离住宿的仙客来客栈!
“你说的那几个客人啊,走了!”
还以为来住店的呢,原来是打听消息的。店小二看着肖瑶,一脸不耐烦。
“什么?他们退了房走了?去哪里了?” 肖瑶大失所望。
“客官去了哪里,我们怎么会知道?”店小二甩甩手,走了。
肖瑶的心沉了下去,那重病将军轩辕离和侍卫们竟然走了?
那人的病还没痊愈,不宜车马劳顿。更关键的是,唯一一个欠了自己恩情,又有可能在知府面前说上话的人也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
先去衙门看看,不行的话就找高掌柜他们来作证!
赵明亮看着失魂落魄的肖瑶,心疼地说:“阿瑶,别太难过了。咱们先去看看你爹他们吧。”
“也好。”
三人直奔青龙大街。
明月楼。
“什么?那肖瑶姑娘又进城了?还去了知府衙门?” 流霜看着前来汇报的侍卫,疑惑问道:“所为何事?”
侍卫将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流霜眉头紧锁,暗忖:“昨日,暗一打听到这姑娘是胡家庄人士,爹娘健在,按说不可能是姑姑的血脉。再说姑姑失踪之时虽已成婚三月,却并未传出有孕。可是……”
流霜脑海里浮现出一张清丽娇俏的小脸来,和姑姑当年实在是太像了!
“继续盯着。”
“是!”侍卫瞬间消失。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流霜“唰“地站了起来,匆匆换了衣装,下楼直奔知府衙门。
肖瑶、赵明亮和胡金良三人来到府衙的牢狱大门口,肖瑶拿出银子,买通牢头,终于进到阴暗、潮湿的牢里。
看见重枷在身、铁链锁体、满身血痕的爹爹和舅舅们,肖瑶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揪痛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扑到牢门上,“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爹、舅舅,对不起,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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