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鼠的脖子上,挂着的的木牌上,只有这样几个字。
——俺叫小福贵儿。
这,真的是一个清新脱俗,普度众生的名字呀。
那小老鼠一听林清越叫它“小福贵儿”,顿时身子一僵,用肥滚滚的爪子慌忙的捂住自己的小木牌。
林清越见着着实有趣,忍不住逗弄着:“小福贵儿,小福贵儿。”
林清越一边笑着一边再次放出那小灵魂,那小灵魂对着小老鼠吹了吹风,那痒便止住了。
正在蹭着自己背的小福贵儿顿时瘫在了那里。
但是下一刻,它又立马“刷”跳起来,一副鼠脸生无可恋的模样,悲愤的盯着林清越。
林清越趴在那里看着它,笑眯眯:“我又不要你献身和卖身,你盯着我一副我夺了你贞操的样子做什么?”
小福贵儿顿时以头抢地,抱起鼠爪气愤的背对着林清越。
林清越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小屁股:“你放心,我不会看上你。”
小福贵儿猛地回头,大板牙咬得滋滋作响,一副骂她“你这个要了又不负责的负心汉”的样子。
林清越:……
小福贵儿看着她一脸不明白的样子,然后两根爪子捧起那个小木牌给林清越看。
林清越看了看那木牌:“你这破木牌儿有什么可看的?”
破?!木?!牌?!
这可是万年留存的神木!你有没有点眼光!
小福贵儿“吱吱吱”的叫着,然后将木牌翻了个身,用爪子狠狠的指着木牌!
林清越再看,才发现那木牌的另一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此鼠我养数十年,颇有灵性。吾殒身之后,令它可寻有缘人择主。此鼠贪财至极,被名‘小福贵儿’,有缘人叫之三声,即可成为其主。”
林清越:……她还真的莫名其妙要了它还不想负责。
林清越盯着它,它也盯着林清越,最后,小福贵儿一转身,立在船板上,一副准备自杀的样子,它抬起鼠爪,擦着自己的眼睛,生不如死。
吱吱吱,我怎么跟了这么个穷光蛋呀吱吱吱……它偷了那么多人怎么就被这么个穷光蛋发现了……
林清越没干过这种勾当,其实,一只老鼠,还是这么一只肥滚滚的老鼠,说句实话她还真的有点不想要。
林清越叹了口气,戳了戳它的背:“好了,别哭了。我负责我负责。”
小福贵儿傲娇的甩了甩自己的鼠背,躲开了林清越的手指。
林清越觉得这货可能上次跟着的那个主子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所以心理落差大也可以理解。
她瞅着那小福贵,目光落到那根细金链子上。
哦,这小东西还偷了它东西呢。
林清越拿过那细金链子,那细金链子的那头还在小福贵儿身上,林清越这一拉,小福贵儿瞬间就不哭了,猛地回头,用鼠爪紧紧的护着那条细金链子。
我的!我的!
林清越还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老鼠,这明明是她的,为什么它一副它被抢了的样子?
小福贵儿想要抱住自己的“财物”,但是无奈林清越现在是它的主人,于是它的爪子便护不住了。
抽出了细金链子后,细金链子上还连着一朵宝石花,那是她三妹的,林清越于是继续拉,可得让这爱财如命的小老鼠将偷她的东西还回来。
林清越继续拉。
小福贵儿“吱吱吱”的无望的吼着,鼠爪无力的扯着自己东西。
林清越拉完了自己的东西后,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串东西……
这小老鼠是从哪里偷来的这么多东西?
不过,看着不断冒出的东西,林清越觉得有点拉上瘾了。
于是她继续拉……
然后,失控了。
无数的黄金宝石,明珠翡翠哗啦啦的拉了出来,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接着,“当”的一声,一把巨大的斧头落了下来,瞬间砸在船板上,船板瞬间砸开了一个缺口……
林清越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无数的东西倾倒而出,鞋子,长剑,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瞬间将整艘船都给压满了。
不好!
林清越急忙叫:“快快快捂住!别再出来了!”
小福贵儿“吱吱吱”的气愤叫起来!
你这个蠢女人!你把我的乾坤肚里面的东西拉了出来,我关不上呀!只有你才关得上!
小福贵儿于是挺着一个正在吐着一盏大烛台的肚子,慌忙跳到林清越面前,用爪子示意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是要她来?
而在她疑惑间,大烛台已经吐了出来,接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庞然大物就冒出了一个尖,这样下去,这条船就直接毁了!
小福贵儿急得恨不得一爪子给她拍过去!
林清越见了,急忙一拳头砸进去,那庞然大物缩了回去一个角,林清越急忙将小福贵儿的肚子一按,它的肚子才好了,不再吐东西出来。
林清越慢慢的吐了一口气。
还好。
她现在已经颤巍巍的立在了船边缘,此刻的船上,已经堆积了高约一丈的杂物,将它们的空间全部占满。
林清越看看这么多东西,又看了看小福贵儿的肚子,一言难尽。
传说中的饕餮都没这么厉害吧。
小福贵儿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一船自己吐出来的东西,“吱吱吱”的心痛的叫着。
林清越看着这东西,顿了顿,问:“你还能再吞进去么?”
小福贵儿摇了摇鼠头,你打开拉出来的,没法。
林清越看着这一大堆东西,将她的鱼竿都压得都看不见了。
鱼线还在船头那边一动不动。
难道载着这一船东西一起走?
而在这个时候,船只一颤,然后“咔擦”一声,裂开了一个小缝。
完了,刚才船被斧头砍了一刀,现在承受不住重量,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