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薇的实力高出严羽辰不是一星半点,之所以十息过去严羽辰依然活蹦乱跳,主要是雨师薇刻意为之,他并未动用自己的修为实力,而只是使用普通的招式对敌,她想看看严羽辰的实力到底几何。
十息过后,雨师薇施展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压制严羽辰,趁严羽辰招呼不过来之际甩出一条绳索套在其腰腹上,将其双手五花大绑起来。严羽辰欲运功挣脱绳索的限制,竟然发现毫无寸功,严羽辰差点没哭了出来,他竟然连一个弱女子都打不过。
雨师薇把严羽辰的动作都瞧在眼里,不由笑道:“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虽然你的体格还不错,也有几斤力气,但我的这根绳索可不是凡物,专门克制身怀绝技之人。”
严羽辰撅着嘴巴嘟囔“呵,又在吹牛,一条马鞭、一捆草绳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雨师薇像是在看白痴一样重新打量了一番严羽辰,挺了挺胸脯傲然道:“看来你并非我道中人,此鞭号称‘打蛇鞭’,此索是为‘缚龙索’。大荒历二百三十年,北海虬龙敖莘于北海兴风作浪,水淹北海联盟所属陆地,造成百万民众流离失所,死者不计其数,北海联盟盟主鲜于明镜亲自出手击之,败敖莘于北海之礁,以大法力镇压。为示惩戒,抽其龙筋二十余丈,提炼成神鞭,由于敖莘未得真龙道行,故将神鞭命名为‘打蛇鞭’,龙筋所剩部分则被炼制成‘缚龙索’,所以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挣不脱的呵呵…”。
严羽辰听着雨师薇银铃般的笑声,不由面色一苦,垂头丧气地道:“姐姐,我认栽了。”
雨师薇得意地笑了起来,她抬起玉手,曲起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口哨。
严羽辰一看雨师薇的动作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召唤座驾,这画面也不知道多么熟悉,当然一猜就透。
等待片刻之后,严羽辰失望了,没有想象中的神骏,也没有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只见一头浑身雪白、狮身、头生两只螺旋角,长相奇异的生灵缓缓踏步而来,简直慢地不像话。严羽辰小声地腹诽“骑坐在这样的怪兽身上,猴年马月才能到目的地啊!”他以为雨师薇肯定听不到自己的抱怨。
雨师薇微微一笑,“你在嘀咕什么我可听得一清二楚呢,笑话,你个小毛孩竟敢取笑我的伙伴,这可是我十二岁时候在昆仑山游玩,遇险时的救命恩人,只因我与它心灵相通,它便跟我出世,此兽号称‘白泽’,乃是神物,不过我平时都叫他大白,这回你明白它的厉害了吧,呵呵…”
雨师薇刚说完,突然天空亮了起来,足有五六声爆鸣响彻苍穹,在这山路上格外地刺耳,她认出来了这是兄长的令箭。
雨师薇眉头微皱,她刚出来玩了没多久就要被召回,实在扫兴。但又不得不动身,若不是存在重要事情的话,依她兄长对她的喜爱程度那是绝对不会连发六道令箭。
雨师薇是个果决的女子,翻身上了大白,立即就将打蛇鞭一甩,朝着严羽辰腰上卷来,嗤的一声打蛇鞭绷劲了,扯着严羽辰飞离地面后朝她背上一收,严羽辰整个人撞进白泽背上,由于双手被绑着他只能用头靠在雨师薇的肩膀上,呼吸者眼前的芬芳,严羽辰也是醉了。
大白驮着两人上路后,一改先前的慢悠悠步伐,像是平地里起了风云,足下顿时风云生,飞一般地朝令箭方向迅速驰过去,路上雨师薇闲不住,不断地询问严羽辰好些问题,两人相谈甚欢。
“不过你说的猴年马月是怎么回事啊?猴和马我都了解,但为什么猴、马要和年月联系在一起?”雨师薇对严羽辰嘴里蹦出的词感到很新鲜,平时她周围的人对她都是言听计从,更不会有半分违抗,也就导致了平时这些人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说不出什么令她感兴趣的话题,而严羽辰正好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并且她已经检验过严羽辰此人虽然垂涎她的美色,但却并无邪念,所以雨师薇难得地多问了几句。
严羽辰看她对这些新鲜的词汇很感兴趣,为了更加亲近雨师薇以便早日得到自由,他很积极地解释起来,“猴年马月就是指未来不可预测的岁月,结果无法预料的意思。说到这里呢,不得不谈谈我对时间的理解,我将大荒历以十二种动物来划分年份,每十二年作为十二个生肖来计算,十二生肖分别为: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猴年十二年一个轮回,马月呢也是十二个月一个轮回,猴年马月的周期就是十二年,也就是说猴年马月得等十二年才能下一次轮回,十二年可以变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我一开始错怪了白泽,以至于用上猴年马月来形容它走得慢。”
雨师薇故作欣赏地哎哟了一声,“辰弟弟,不错嘛,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伺候了,要是伺候的好我可以给你机会哦。”
面对雨师薇的诱惑,严羽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大白俨如腾云驾雾一般在山林中往来穿梭,两边的风景风驰电掣一样地从两侧掠过,简直就是浮光掠影,严羽辰只能紧紧地挨着雨师薇,双腿用力夹住大白才不至于掉下去,他睁大眼睛欣赏着美景,江山如此多娇,他竟忘了自己现在正被绑着要被收作男宠呢。
不多时,大白减速停在一片悬崖边上,悬崖前方是万丈深渊,再往前同样是一片悬崖,深渊宽度大约在三五十丈之间,想要跃过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两边悬崖都有塔楼,每对塔楼都是一高一低、双双成对排列在悬崖正中,每对塔楼楼顶都有一根巨绳横亘在深渊上方,黝黝发亮,像是用了几十年都不止,更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
大白朝雨师薇昂首叫了一声,雨师薇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大白似是明白了雨师薇的意思,朝对方悬崖尽情嘶吼了三息不到的时间,忽然纵身一跃进入其中一座最大的塔楼。塔楼内部却是另外一番光景,一栋别致的建筑闪闪发光,竟是一座黄金屋,富丽堂皇。
雨师薇从大白身上跳下,顺手把严羽辰扯了下来,大步流星地牵着大白向屋中行去,她大马金刀地坐在堂前首座。 严羽辰打量了一番这座大房子,通体粉红色格调,分明就是少女的闺房,气派真不小,“难道雨师薇是个公主?”
严羽辰手脚发麻,向雨师薇讨饶:“雨师姐姐,还请解了我手上的缚龙索,反正左右都是深渊,我也逃不掉,你放心,小弟我肯定会乖乖听话的。”
雨师薇得意的嘿嘿一笑,“算你知趣,放你也行”,说完,朝着严羽辰小手一招,缚龙索嗖嗖嗖地飞回手中,她把打蛇鞭收了插在腰上。
塔楼的喽啰小跑着站在门外,高声叫道“二小姐,小的等候小姐多时,敬请吩咐。”
雨师薇一手捋着披散的秀发,慵懒地问了一句:“今天我大哥可有说过,召我回来何事?”
“小的不知,只知道城主大人传话,让小的禀告二小姐,若二小姐回来请直接前往祖殿”。
“嗯,你下去吧。”雨师薇打发了喽啰,思索片刻,轻抬玉指按在了座椅的狻猊扶手上,只见黄金屋匀速地驶离塔楼,朝深渊对岸行去。
雨师薇将严羽辰带到行宫,随意将他扔进闺房并嘱咐不许乱跑,不许随便翻看东西,之后,便去了祖殿。
严羽辰心下不定,走在这粉红色的闺房中总是让他不那么自在。他踱步走到门口,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只见为首的一个男人身穿大红长袍,带着一群穿着花哨的男子迎面走来,一群人总共算起来大约二十五六个的模样,看这样子来势汹汹,是针对严羽辰的。
后面队伍中有一人对领头的男子道:“司徒兄,我已经弄清楚了,主人新带回来的面首就在主人闺房之中,乘着主人去面见城主的功夫,我们完全可以把那小子敲打敲打,让他要有当新人的觉悟,绝对不能骑到我们头上来。”“对,对,就是这样”,后面不少人附和着。
严羽辰听到这些人说些颠三倒四的话语,不由气结,真是笑死人了,他们还真的把男宠看成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啦,是无敌光环吗?嘿嘿,这也算是雨师薇治家有方吧。
严羽辰等诸位男宠中为首之人到了近前,拱手施礼道:“司徒兄真是人中之龙,气宇轩昂,一看就知道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啊。”司徒烈见严羽辰开口就给了一颗大枣,还以为严羽辰已经设计好了什么阴谋诡计的圈套等着他来钻呢。心中警惕万分,哼,能够让主人带回来就藏在闺房的男人肯定不一般,我可不能上当。
司徒烈捋起两只袖子到了臂弯处,双手插在胸前仔细打量着严羽辰,琢磨到底如何才能让他知难而退。呵呵,他处理这样的事情可有的是手段,看看后面跟着的二十几个小弟就可见一斑。
司徒烈心中瞬间闪过一条毒计,对了,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