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2月1日
进入年底,公司好多事情,很多项目进入收尾阶段,很多琐碎的事情全都堆在我这,特别是成都出差这段时间,紧急的事情同事帮着处理了,平常的一些工作还是遗留下来。一直工作到8点才下班,牧担心我太晚不安全,过来科技园接我。我手忙脚乱的,牧直接到了我们公司,牧第一次上来我们办公室。他说和所里完全不一样的办公环境。
他们所是红木色调,看上去很严谨很暗沉,而我们像大部分的外企一样,工作环境相对宽松,桌面的设计也是比较人性化。牧说,等我下了班去商场买张午休的简易床,还去买个相框,把我和他的照片放在我的桌上,一宣誓我名花有主了。
对于牧的霸道,我倒是觉得很幸福。因为上次去他们律师所的时候,他也非常大方的把我介绍给了他的同事,而且他的办公桌上也放着我们的相片,是上次去西冲时候的照片,相片里很亲热很甜蜜。
他很喜欢带我去他的朋友圈,很隆重的介绍我给他的朋友认识,据说,这是男人极爱女人的一种表现。我相信牧是很爱我的。我们俩在一起好几个月了,牧的体贴入微、幽默风趣、开朗乐观和积极上进都感染着我,这是我从未享受过的愉快状态。
很多烦心的事情,经过牧的解析,就变得风淡云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困难也不能称之为困难。他的话,我很受用,三言两语就点拨我了。我们俩天天黏在一起,觉得日子过得很甜蜜。不像和鸣的相处,天天堵得心慌,说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冷战,鸣也容易给我甩脸子,他生闷气时,我也搞不清他为什么生气,所以和鸣在一起我总是情绪不高。和牧在一起每天却是乐呵呵的,幸福的睡去幸福的醒来。
这就是爱情吧,泡在蜜罐里的爱情。就像今晚,一起下班,一起逛超市,一起买周末的餐点,一路手拉手摇摇晃晃回到家,洗完白白,吃着零食,写点东西,半小时后睡大觉,明早睡到自然醒。
晚安深圳!
2000年12月3日
周六晚上,丹来了,喝了酒。我不知道怎样安慰她,知道她工作很辛苦,上次也见到她在公司加班的样子,确实不容易。和师兄两个人最近矛盾好像越来越多,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师兄对丹也是极好的,性格也算开朗。若是家境问题,刚拍拖的时候,师兄也没瞒着丹,把家里兄弟姐妹的情况都告诉她了。况且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感情好比什么都强。
周六牧也多说了两句,我们现在都才刚刚开始工作,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怎样,努力才是正道,师兄刚从事业单位出来,多少会有些不适应,很正常。现在我和牧的工资也不高,光房租每个月就得一千多,用掉牧一半多的工资,其他的生活开支也要一千多,其实大家都一样。
过几年,慢慢就会好起来。找准自己的方向,才是最重要。说起来我也有点迷茫,我的方向和职业规划并不清晰,更多的是靠感觉。牧的方向是非常明确的,做金融方向的律师。所以他现在看的书,都是和律师、金融和财务有关的。关于我的规划,牧说可以边做边理清自己的思路,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想干什么,有些能力可以在工作中慢慢培养,有些方向也是在工作中慢慢找到的。
在海关工作的时候,牧也特别的清晰自己想要干什么,但他也能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一直呆在那个单位,十年二十年后,他的工作状况会是怎么样,他能努力到的位置大概会是什么。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的想象空间。
牧喜欢挑战。经过牧的分析,我也对我的职业未来充满了希望,因为不确定所以很多的可能性,只要努力总会找到自己心仪的方向。其实丹比我更清晰,她现在努力的方向就是财务,走专业路线。和大学专业完全不沾边,和牧走的律师路线一样,完全脱离专业。
牧说丹的情绪完全是源于心态,不能安然接受现状,对未来充满了焦虑,这些要靠自己调节,别人帮不了忙。
周六留丹在家,牧睡书房,这家伙又叨叨了半天。
周日牧一大早就起来了,说是要去看房子,问丹要不要打电话让师兄来接她,丹愿意陪我们一起去看房子。上午去了南山一带看房子,房价和福田还是有点差距,南山的新楼盘5千多,福田和罗湖新楼盘要7千多,如果是二手楼就会便宜些了。牧还是想买新楼盘。
下午约师兄、婷和乔去了洪湖公园。天气有点冷,不过有婷和乔在,倒是乐子很多。婷还有点情绪,乔状态倒挺好的,对婷也是呵护备至。乔开了车,所以去哪都很方便。
乔和牧还挺聊得来的,牧说,乔头脑很灵活,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以后应该能混得开。
师兄约我们去他们家吃饭,他们已经搬去独树村半个多月了。丹情绪依旧不高,做饭的时候她突然冒出念头,想回梅州去发展,动用点本地资源,回老家做个老师,至少生活不用这么奔波。我问为什么?她说看到我和牧这么幸福,婷和乔也过得这么幸福,而她在深圳却感觉很辛苦,或许深圳不是她合适生活的地方。婷也问她师兄怎么办?丹说没多考虑,到时再说。
晚上和牧说起丹想回老家的事情,牧说,回老家对丹或许是好事,也会是种解脱。我不明白。算了不想了,明天公司一大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