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谋杀啦,谋杀亲子了,救命救命啊。”夏欣乱蹬腿,双手却死死的抱住他的腰,万一他真狠下心,把她给摔在地上,她真是哭天抢地都晚了,绝不能让他得逞。
“还敢不敢乱说话了?”
“不敢了,不敢了,快放我下来。”
夏欣不想挨打,就得嘴快,认错的态度像极了狗尾巴草,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哪句话说的他不受听了。
屁股得到她的态度极好的认错,便再没尝到他五指压境的滋味,反而又被翻转了过来,还没缓上一口气,就被对方死死堵了上来。
只听他气喘着声音,传入她的耳边。
“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心中警铃猛然大作,她拼命的撕扯着他的衣领,拳头捶打他的胸膛,艰难的从他喘息的缝隙中尖叫,“禽兽,放开我放开我啊,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
话音刚落的瞬间,探入秘境的那只手嘎然止住了下一步侵略性的动作,却恶意的在周围使劲揉捏了两把,搅动了她那一方春水。
她的双颊泛出诱人的红晕,渐渐的,媚眼如丝的双眼里蒙上了一层恼羞。
她咬了咬唇,不能让自己急喘的呼吸泄漏自己紧张不已的心情。
他放过了她,捏上她的下颚,阴冷的气息从他的唇齿间滑出。
“长本事了,知道拿孩子当借口。”
“我又没说错啊。”他为什么每说句话都要这么针对她。
“你没错?难道是我错?”
“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我很不舒服啊。”任谁被捏着下巴说话都舒服不到哪去。她用手去扒开他的禁锢,反而被他捏的更紧。
“你不该惹我。”他故意将气息喷在她的脸上,面露帝王般的施舍松开她的下巴。退开几步和她保持了两人宽的距离,从地上捡起先前被遗弃的文件夹。
夏欣撇嘴,到底谁惹谁啊!不讲理。她揉着自己的下巴,靠着墙,戒备的看着他。不想反驳他,免得又被他借题发挥,到头来吃亏的总会是自己。
“签了名,也别痴心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最好你还有自知之明。”他摊开文件夹呈现在夏欣面前。
夏欣看看文件上的申请书,又看了看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坚决的将文件推开。
“我为神马要签这种像卖身契的东西。”婚姻是神圣的,不是儿戏。那时和林致风在一起的时候,她曾有过不止一次被求婚的幻想,哪一种都没有现在这种最烂的情形。
池彦敛眉凝眸望进她的眼里,想看出什么,可是如蔚蓝一般的汪洋里除了清澈的颜色再也没有其他杂质。但已经如她所愿的走到这个地步,她还不知足?难道她还有更大的野心?
“不想签,你搞那么多事。现在才来惺惺作态,想博取什么,还是又想算计我?”这个女人是真不知死活,还是脑子真被塞了稻草。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就是这么不堪入目,就是精于算计,怎样,你不还是怕净身出户,还是要娶我。”夏欣真是听够了,睁圆了双眼朝他喊了过去。可这话一说完,她立马就后悔了,滴溜溜的眼珠子游移不定起来,莫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池彦那双鹰眼阴霾的目光几乎要把她吞噬,窒息的感觉仿佛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答应了爷爷,婚就一定要合法。不管你到底打得什么盘算,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想做什么事之前最好给我想清楚了。我的耐心有限,劝你现在最好马上变聪明一点。”
池彦的话说的声音没有那么阴沉可怖,可是听在夏欣的耳朵里总能感到一丝丝凉气从脚底上窜上来,让她情不自禁的打冷颤,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手掌在那张申请书上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回别墅了,我不想看见你。”他aqSD合上文件夹,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回到办工桌前,按下桌子上的电话,“叫保洁上来。”
夏欣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和表情看待他,她签下了那份结婚申请书,只要被盖下章,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了。而她没有一丁点身为新娘子的喜悦和期待,有的只是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好憋屈啊!
夏欣欲哭无泪的好想不管不顾的咆哮几句,发泄心中的闷气,可她心里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被池彦扼杀在了摇篮里。
“出去。”一道命令的口吻,冰冷无情。
夏欣努努嘴巴,闷哼哼了一声,拖着脚步就要走出他的办公室,不想,又听到他冷冰冰的话。
“处理好自己的血,我不想听到不知真相的人胡言乱语。”
其实是怕被人背后说闲话吧!夏欣暗道,看了脚踝处被划出来的血口子,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丝拉丝拉的疼,好在是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不是疼的撕心裂肺,不然她非挠他两把。不毁他的容也得让他见见血。
特别是现在,她的脑子很乱,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个人帮她分析分析,想想办法。而这个第一人选自然是她的闺蜜—宋诗蕾。
夏欣没有回头,更没有回话,踩着轻飘飘的脚步离开,留给池彦一个赌气的背影。
池彦挑眉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不觉折断了手中的笔。
夏欣一路闷着头急步走出了他办公室,之前和池老爷子进来的时候可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感觉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她就成了有身份的人了。
啊,她烦躁的挠了挠头,避开那些人注视中带着尊敬和疑惑的目光,头也不抬的逃出瑞祥财团的办公大楼。
打了车,直接去了宋诗蕾工作的酒店。
不管她是不是在忙,都把她从工作中给拽了出来,先发制人的在她发火前一股脑的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
池彦带着让律师议定的协议书,准时下班的回到别墅。没看到应该出现的女人,他登时有些怒了。
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她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