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牛刀 第十五章故地重游

    二人一直深谈到傍晚。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菊千代望了一眼大人，见他示意。便说道：“进来！”

    来人是一名心腹手下，跪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什么事？”菊千代问。

    “禀报大人，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心腹低着头回答道。

    “哦，对方可有异动？”

    “对方将从港口撤了些人上船……”

    菊千代转眼看着大人，想从他的眼里得到指示，只见大人沉思着，没有开口的意思。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菊千代见大人没有指示，便准备打发心腹离去，二人要好好商量一番。

    心腹接着又道：“大人，清海来了！”

    “谁？”

    菊千代没有想到，这个清海怎么找到了这里？来不及多想，连忙望向大人，见他的脸上没有多大的惊讶。

    “让他进来吧！”这时开口的，不是菊千代，而是工藤新一。

    心腹得命便起身离去。

    春风楼外，清海身上压着比他还高的箱子，站在门外，格外的显眼。身旁还跟着青莲和小官，若不是因为要打仗，街上的人都躲在家中。不然，看到清海这般，也要停下脚来说笑一番。

    “青莲，你怎么知道，工藤大人会在这里呢？”清海不解的问道。心里想到，莫非工藤大人还有这般嗜好不成，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看着清海有些猥琐的眼神，青莲翻了翻白眼答道：“你想哪里去了，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他正要反驳些什么，见老妈子快步走来，便止住了口中的话。

    “清海小爷，你今天来我春风楼，是想干嘛？”老妈子一如既往的浓妆厚沫，说起话来，也不如年轻时那般充满魅力。

    背上背着近百把武士刀，其中的重量，只有清海自己知道。哪里还想跟老妈子废话，抢在青莲话前说道：“老妈妈呀，我们先进去再说好吧！”

    “是了，是了……”

    领进了清海等人，老妈子又问道：“清小爷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是青莲没有伺候好小爷，要来退货不成？”

    “妈妈，此番前来，是我的主意……”

    看见回话的是青莲，老妈妈露出不解的眼神，没有问话，看着青莲三人。

    见对方不说话，清海接过话说道：“征召令我也看到了，我是来投奔工藤大人的……”

    老妈子一听，呵呵笑道：“清小爷真会说笑，您投靠工藤府，来我春风楼，莫不是走错了不成？”

    青莲望着清海，又望了望老妈妈，最终，将眼神落在清海身上。

    “老妈妈，你我心知肚明，这春风楼，不就是工藤大人的吗？”清海见对方还是不肯承认工藤在这里，就把话挑明……

    “清小爷，你……”老妈妈正要解释说话，清海打断了说道：“我们刚刚从工藤府来，早就没有一个人，所以只好找到这里了。”

    见老妈妈再也无法推辞，在楼上的工藤新一推开门，走了出来，说道：“你上来吧！”

    他那浑厚、微带沧桑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对他肃然起敬。清海也不例外。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不止是皱纹、和无奈，和浓浓的沧桑眼神，还有那久经沙场所沉淀的杀戮之气、以及那阅人无数的精明、和那久居高位的王者之风。任谁在他的面前，都会有一种俯首称臣的冲动，清海也不列外。

    在他的面前，清海都没有坐下来的念头，似乎只要是他坐着，清海就无论如何都得站着。这是要多少时间才沉淀出的一种威严，清海自然不知道。

    “你就是鲁师傅的徒弟？”

    “是……”

    “鲁师傅一别三年，甚是有些怀恋啊……”也不知工藤新一是真的怀恋铁匠鲁还是假的怀恋，清海就当做他是真，点头示好。

    “师傅他性情洒脱，不愿被凡事牵扯，喜欢的就去做，让大人挂念了……”清海是个急性子，来了这么一会儿，还没有说明自己的来意，心里很是着急。

    菊千代站在工藤的身后，一眼也没有放过的盯着清海，想从的身上找出什么破绽来。

    “我不知清海这次来，是为了……？”

    见对方终于说到了重点，清海想都没有想，就把青莲交代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大人，我这次来有两个目的；一，上一次府里交代的武器都已经打好了，我特来交付与你……”说完便朝楼下指了指，意思是说东西在下面。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示意清海继续说下去。

    “二，我希望这次大人给我个机会，报答大人成全我跟青莲的大恩。”

    工藤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有何问题……”

    “谢大人……”

    “大人，只是还有一件事，恐怕要大人允许！”

    工藤露出不解的眼神，望了一眼身后的菊千代，转头问道：“你说来听听！”

    清海不好意思的扰了扰头说道：“就是这段时间，青莲恐怕要住在这里……”

    工藤新一一听，以为是什么大事，开口答道：“也是，毕竟这一开战，你那铁匠铺，恐怕就不是那么安全了。”

    谈完了这些，菊千代便领着清海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清海见老妈妈跟青莲说些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笑得花枝招展。倒是站在青莲身后，提着一个包袱的丫鬟，脸上多少羞红。不用猜，也知道青莲二人在聊些什么。

    见清海已经下来了，老妈妈也会意的停住了刚才的话头，转脸一副正经的跟清海打招呼。

    “清小爷，跟大人谈好了？”

    清海还未靠近，青莲早就扑入怀中，让清海不得不停下脚步来。他揽过她的腰肢，嗅着她散发出来的体香，独自陶醉着。

    空气中，有青莲的体香，还有老妈妈刺鼻的香水味，还有那一股莫名的酸味。

    清海当然感觉不到那股酸味的由来，老妈妈早就沉溺在自己的香水中，只有那青莲才隐隐的感觉到，那小官眼中散发的醋意。

    同是女人，这些天，她仿佛在小官的身上，看到那年懵懂初开的自己。

    越是如此，青莲反倒没有生气，贴在清海的胸口，笑意更加浓了几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个女人爱上自己的夫君，还能如此开心的；也没有人知道，青莲的心中，装下清海不知道的往事。

    “恩，我跟大人谈好了，恐怕这段时间，我们都要麻烦你老人家了！”清海的话中意思，就是说现在开始，自己三人就要住在这里。**是一个阅人无数的主，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清海如此一说，自己立刻就会意了。

    “清小爷说的什么话，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您想到春风楼来，就是我春风楼的荣幸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拍着客人的马屁。

    “老妈妈客气了！”

    **抬头看了看青莲原先住的二楼，又扫眼在别的地方望了几眼，回过头来对清海说道：“青莲原先的房间，我没有让人搬进去，还给你们留着的，至于这个丫鬟嘛！我让她跟下人们一起住好吗？”

    听见自己房间没有被动过，在这里住了几年的青莲，多少有些怀恋之情。轻轻扯了扯清海的衣角，眼神中的意思，只有清海自己明白。

    “老妈妈不用那么麻烦，我记得那房间的外间，有一张闲置的木床，就不必麻烦您了！”清海看着青莲高兴得朝自己连连点头，猜不透青莲为什么要让那个丫鬟跟我二人住一个房间。

    **子虽然还想说什么，可见是青莲的意思，自己就懒得去掺和了。心里想：“莫非这个清海跟这个丫鬟也有……？”可是转眼看着小官脸上的伤疤，她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在几楼**的羡慕下，清海抱着青莲，熟悉的回到，他曾经无数次去的房间。

    踏步上楼，转红栏，左脚轻轻一踢，把青莲扔上了曾经的木床。连门都没有关，就滚进了帷帐中。

    回头看小官，她还站在楼梯处，看着清海的背影。又是他抱着青莲，又是他风流无度，又是莫名的触动。连她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那般？

    她丝毫没有预料到，自己已经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这一个她一生都从未真正得到过的男人。

    可若是她能控制自己，五腾，又怎么会还深陷卑恋之中。

    在众**的怪异眼神中，小官可不想等她们开口议论些什么，哪怕她知道，现在跟着进去，只会让自己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可是她又好奇，他们是不是真的跟自己猜的一样，行风弄雨、欲仙欲死般胡来。

    走到门口，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小官的脸色，加上那咒骂之后嘟起的小嘴，还有什么能表现她此刻内心的纠结与无奈。

    她轻轻的关上了门，找到清海口中那张闲置的木床，开始收拾起来。

    今天青莲的声音，似乎要比平时要大了几分，不知道是清海的功劳，还是青莲故意为之。

    这些都不是小官说关心的，只是听惯了他二人这样声音，即使是再销魂，小官也不以为然。

    似乎她都能附和青莲声音的高低，来感受清海的力道，偶尔一失神，自己便深陷其中。

    她平躺在木床上，任由那销魂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瞪着天花发起呆来；不知不觉，跌入梦境。

    聚宝阁大门紧闭，连平时的守卫都不见了，门前冷清的连一只苍蝇都不愿光顾。

    可在门后，却是另一道风景；五步一岗、十步一‘兵’、五十步一哨、越到深处，便成一步一人。就连房顶，隐隐约约都能看见人影闪动。

    对于飞蛟军的到来，刺激了岛上的任何一股势力，这聚宝阁，也不能避免。

    放眼这些的守卫尽头，并不是聚宝阁的大堂，也不是柯玲儿的闺房；而是安然的房间。

    房门紧闭，不但门前站着八人彪悍侍卫，连房前房后的窗户边上，都各自有四人把手着。要是让外人见到聚宝阁这里的一切，恐怕都要为之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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