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在这里、我们不会欺负你的!”
尽管此时的青莲也知道,任何的安慰,都是徒劳的。
小官心里很复杂,她知道,自己该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伤;也知道,眼前的二人,可能比她想得要好。
可她就是想哭,就是想哭,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清海背对着二人,一声不吭的吃饭,除了哭泣声,就只有青莲不断的安慰。
有时候,清海忍不住的想,为什么同样身为女人;有的人可以让你看着就是陶醉,而有的,却让你晕醉。当然,外表是次要的。
清海吃好了,也听见那女子的抽泣声低了不少,他也懒得管。
他偷偷的瞟向青莲,见青莲嘴上在安慰那小官,可眼光,总是停留在清海的身体上。
他指了指屋中的一角,那是个大箱子,用木板盖起来的。别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清海自己可很清楚。那是即将完工的武士刀,在过几天,工藤府就要来取了。
他可不想因为别的事情,而失信于工藤府。当然,清海心里是有数的。
青莲知道清海的意思,会意的点了点头,转眼看着还在哭的小官,软软的托起双手,表示无奈。
回应她的,却是清海的一个鬼脸,和转身而去的背影。
不多时,门外的一阵磨刀声,就传入了屋中。
忽然听到怪异的声音,小官一下就止住了哭声,轻轻的拿下枕头,幻想着这和声音的源头,联想着那……!
小官心想,这个声音是磨刀的声音,而听声音的频率,还很沉稳,似乎经常做这件事。
“该不会要把我杀了吧?”小官听着那磨刀声,心里这么想到。
她惊讶的看着青莲,看着她依旧微笑满面,说不出的狐媚和娇娆。这一刻,这让多少男人为之色变的表情,在小官眼里,竟然是那么的可怕。
她想到这张脸,下一刻会含着自己的手指,满嘴的鲜血,嘴角处还有个拇指在嚼动。
她不敢再想,也忍不住的去想。她早就听说,在海外,住着一批喜欢吃人的食人族。原本以为这些食人族是那种没有开智、原始人一类的;没想到,传说中的食人族,居然就在这个岛上。
至始至终,小官都没有将磨刀声,与那屋外挂着的锤子旗联系在一起。
她惊惶的冲出屋子,想要逃跑;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去求饶,还是想干嘛。不过,她却不敢逃,因为她看见,昨晚守在外面的那些人,还在那里。
可当她看到满箱的武士刀,背对的男主人,仔细的在给每一把刀开刃。她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你是铁匠呀?”小官看着前面的男主人,心里有千句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清海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手上的动作,却保持着。
“是呀!他就是铁匠!”回答的,是娓娓而来的青莲。
小官脸上的伤,虽然在好了,不过依然遮挡住她的美丽。即使是多么低俗的男人,也不会对现在的小官有任何幻想。至少,现在的清海没有。
可青莲却不这么想,她决定跟了清海,不会是那种母老虎、管家婆一类。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想做清海的贤内助,不管清海做什么,只要不抛弃她,她都可以默默的承受。
因为,她可以改变自己的未来,却怎么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开始。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清海,永远不会抛弃自己。而事实证明,青莲是对的!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青莲,看见了小官暗藏起来的美。
小官随意的拿起一把刀,惊讶的说:“这些刀,都是精钢所制,在我知道的地方,有这种精钢的地方,不超三个……”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废话,这可是西方不列颠来的。”
小官抬起刀,用食指轻轻的弹了一下,一声“叮”后,就没有了下文。
她惊讶的看着清海,再次惊讶的问道:“这刀,是你打得?”
“呵,……”
传来清海的一声不屑,心里回答道:“不是我?还是你?”
小官也知道这问题有多多余,接着说道:“火候掌握的极好,没有将钢烧坏,刚好将钢烧透……”看着没有光滑的刀身,又道:“每一锤都恰到好处,力道也刚好……”
青莲听得有些诧异,忍不住的拿起一把刀,似懂非懂的看了起来。
不过这是清海的心里,可不会因为小官的识货、或同道中人感到有缘。在他心里大男子主义的驱使下,认为这个女子不太安分。一个女子,就该对诗、书、琴、棋、刺绣、红妆感兴趣,怎么对男人的兵器,这么了解。
他依旧低头磨刀,命令的说道:“麻烦你把我的刀放下,该干嘛干嘛去!”
小官也感觉到清海语气的变化,咬着嘴唇,不知压下多少委屈。
“哼……”
扔下刀,便躲回了屋中。
青莲还拿着刀,那双原本该捧着书的小手,现在抱着一把刀,迷恋的看个不停。
见她看得入神,清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吻落在她额头。温柔的问:“你喜欢?”
她虽早已习惯清海的偷袭,可那一抹羞红,还是爬上了脸颊。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幸福。
“她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
“就是这刀,真的跟她说的一样?”
“那是,工藤府送来的材料,都是上等货,我的手艺,就更不用怀疑了。”
她轻轻的点着头,那双迷人的眼珠下,想着什么,谁都不知道。
看着她入迷的样子,他手上的磨刀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最后,他再也经不起她的诱惑,猛的扑了过去。
门后的那双眼里,看见他们激吻的一幕,异样的感觉,从脚跟、一直传到头皮。她想躲开,脚却忘了怎么走路,甚至连眼光,都忘了怎么逃避。她多希望,那个在他怀里的人,会是自己。
工藤府,楼顶望台。
工藤新一站在望台上,眺望着一望无际、风平浪静的海面。那平凡的老脸上,没有多的表情,就是这样望着。
身后站着的是菊千代武士,他没有跟随大人的眼光,看向了大海。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大人。
几阵海风吹过,将工藤新一不太整齐的头发,吹得更加凌乱。
“小野还是没有消息?”
菊千代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看来杰克这次,惹了不小的麻烦!”
菊千代依旧没有说话,用沉默回答了他。
“知道怎么做吗?”
菊千代还是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去查一查,杰克这次旅途怎么样?”
菊千代又点了点头。
“去吧!”
不多时,望台上,就只剩下工藤新一一个人了。
他思虑片刻,对着空气说:“去告诉京浪,让他回来。”
那墙角处,闪出一个人影,从头到脚,灰布缠身、身材矮小,身后背着一把跟身体一样颜色的武士刀。只是留出一双带有杀气的眼睛。
若是被别人看到,肯定会惊讶的说:“忍者!”
不错,这个人就是忍者。东瀛最神秘的的武士,也是最见不得光的武士。
在东瀛,武士、忍者、大家族、就好像古代中国的战士、刺客、诸侯一般。有诸侯,少不了战士、刺客。同样的,东瀛的大家族,也不会少了武士和忍者。
工藤新一从怀中掏出了信物,交到忍者的手里。
忍者又退回墙角,慢慢的消失在望台之上。
楼下传来一阵嬉闹声,工藤新一放眼望去,正是那晚他探望的男孩。
他在府中,牵着一只风筝,不停的跑,不停地跑。可风筝始终没有如愿的飞向天空。
工藤新一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抬抬眼看着清海铁铺的方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吃完饭的小官,在门口磨着刀,却不见清海与青莲。
当然,那一阵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却是暴露了清海和青莲的位置。
不错,清海和青莲在屋中yin乱着,至少小官是这样认为的。
忽然,清海觉得后背一丝惊凉,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和青莲的附和。
远处出现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男的走在后面,左手还提着东西。
越是走进,速度越是方得越慢。大概这二人,也听到了远处的声音。
“安然,你说这个清海,白天怎么也……”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安然也明白。
安然提着东西,走在后面,长叹一口气,说:“清海老弟的个性,你大概比我还了解吧?”
“也不知道,我要的那批新武器,有没有做好?”柯玲儿怀疑的问道,即使他知道清海不会让自己就等,出于自己的天性,还是怀疑的问道。
“你就放心吧,清海可不像你……”
柯玲儿一听,不高兴了,追问道:“我怎么了?”
“没……”
察觉到老板兼好友的脸色有了变化,安然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说下去。
柯玲儿跟安然是两年前才来岛上的,可是柯玲儿却是聚宝阁的老板,那可是居工藤府以下,与春风楼齐名的存在。
她给人的感觉,外表冷傲、高不胜攀;就是女神一样的人物。
可是她又给人一种懵懂、甚至有点傻乎乎的感觉。在路上遇到,跟她打招呼,她会不理你,甚至都不抬眼看你。过了很久,她才会诧异的问身后的安然“刚刚那是某某吗?”
安然回答的最多的是“人家已经走远了!”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确实聚宝阁的老板。让人匪夷所思!
他们来到门口,看见正在磨刀的女子,猜到这个女子,大概就是清海昨晚从春风楼带来的人。
柯玲儿还没有走近,安然已经快步朝一张凳子走去,端起凳子,放在阴凉处。还不忘拍了拍上面的细沙。
柯玲儿没有道谢,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走过去、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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