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女侠 第五章 真面目

    “灵儿姑娘，不知道你这次是要去哪里？”风鸣问水灵。

    “我去青风城。”水灵回道。

    他们俩就这样坐在马车上，往花府走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聊着。

    “哦，刚好我也是要回青风城的，要不我们到时就一起去吧。不知道灵儿姑娘是否可以？”

    “这倒可以，只是会不会耽误风公子的事情。因为我并不是很急着去。我是准备一路游玩过去的。”水灵无所谓地说着。

    “不会，灵儿姑娘，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风大哥的。总是风公子地叫，让人觉得生疏。而且你还救了我的表妹，也是我的恩人。只是我比你大，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叫声大哥。”风鸣说。

    水灵看了眼身边的男子，想着古代的人都是这样占人便宜的吗？好吧，反正她也是不习惯公子公子地叫的，就随他吧。

    “那风大哥也可以直接叫我灵儿吧，别再叫我灵儿姑娘了。”

    风鸣听到她答应了，微微一笑。这一笑倒是迷倒了经过身边的一些少女，水灵看着那些花痴似的眼光，不觉想这花痴病真的是不管哪里哪个时代都是一致的。而且她这个坐在美男边的人当成了个装饰的时候，有时候会成箭靶的，看那些妒嫉的眼光全都射到她身上来。想想她是多么的无辜呀，再转眼看看笑得花一样的男人，不就是一句“大哥”吗？至于笑成这样吗？

    其实风鸣也没有多明显的笑，但主要是他本来就是妖孽般的美貌，虽需一弯嘴角就能引起花痴效应。而他本人是完全不知道的，像现在他就有点不明水灵为什么突然一脸嫌弃的表情看了他一眼。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风鸣轻咳一声，收敛起那一抹笑问道：“灵儿，这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想风大哥下次要笑的时候，请在没人的时候笑吧。”水灵诚实地回答。

    “呃？为什么？”风鸣有点不明所以地问着。

    水灵对于他的不明，想也是知道男人对于这些都是粗神经的，要么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在争风吃醋时，男人都完全不知道呢。这就是那些白痴男造成的悲剧，而似乎身边这个也没有多聪明。

    水灵有点无奈地说明：“你没看到街上那些美少女投过来爱的眼光吗？而对你是爱，对我是恨呀。要不是眼光杀不死人，怕我现在都死好几百遍了。”

    风鸣听到水灵这样的话语，看向四周确实有不少人在往这边偷瞄着。但是风鸣是从来不在意陌生人投注在自己身上的关注，但没想到这次水灵会直接说出来。风鸣冷眼一扫，那些偷瞄的眼光就收了回去。转而对水灵抱歉地说：“灵儿，对不起哦。下次我会记住了。”

    水灵没想到他会这么郑重地跟自己道歉，她会直接说出来，只是习惯而已。她是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但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给自己道歉，现在弄得她倒不好意思了。不过还好花府很快就到了，这倒让水灵松了一口气。要不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认真的男人聊天了。

    当水灵他们来到花府之后，上官司就安排水灵住在原来她休息过的那间客房。之后他和风鸣离开了，水灵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因她在给花君怜解毒时说过这毒是会是怎么投的。他们是去查这件事去了。

    水灵把东西放好之后，就走过隔壁房去看花君怜。因为花君怜的毒刚解，所以她还是需要休息。所以当她来的时候，花君怜已又睡下了。水灵来到她床边看了一下，就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经过一天的忙碌，水灵也觉得累了，所以梳洗一番之后也躺下床去休息了。

    第二天，水灵睡得挺晚才起来，她想应该是昨天太累的原因才让她在一个陌生地方也能睡得这么安稳。不过也因为一晚上的休息，她现在是完全恢复了。

    所以她起床后就直接过了花君怜的房间去，她还是没见到其他人，她也不在意。

    现在花君怜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虽然元气大伤，但是毒已解，其它的已无大碍。

    水灵走进房间时，花君怜刚好让丫鬟扶着起来。她看到水灵进来，笑着说：“听到下人说你已经在府上了，刚想过去找你呢。昨晚你过来时，因我已休息，没能迎接你，望水灵姑娘不要介意。”

    水灵对着这美人笑真的没办法免疫，又一次看得有点呆了。有点呆愣地盯着花君怜回应：“嗯，没事，你是病人就是应该好好休息的，对于我你不需要太客气。”

    花君怜看着眼前的少女，有点呆愣的表情，让她的心情更好了许多，觉得这样的水灵好可爱。她要是知道水灵是看到她的美貌才这样子，不知道她是该开心还是不好意思呢。

    水灵收回心神，轻咳一下。把表情恢复平静，心里腹诽自己怎么对美女总是没有免疫力呢。反而对于美男却完全不感冒，以前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一样，可是她却只是纯欣赏。

    水灵还是两眼放光地看着眼前的美女，轻柔地说：“花城主，你现在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现在没感觉什么了，只是有点无力，我想是因为躺了太多天才会这样的。谢谢你。”

    “不用谢，你要知道我可是收钱办事的。”水灵眨眨那双灵动的大眼对着花君怜开玩笑说，“花城主不会就想一句谢谢就过去了吧？”

    “哈哈，不会不会。灵儿姑娘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给呢。”花君怜被水灵逗得开怀大笑起来。原来这个水灵姑娘并不像第一眼那样沉稳冷漠，她可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呀。

    水灵看着眼前笑得开怀的花君怜，她在想这位花城主是多久没有这样笑了。因为她从见她起就见到她的眉头一直皱着，不管是昏迷时，还是刚才她见到的。其实由她那眉头那一道深深的眉痕就知道，她总是紧皱眉头。想想也是呀，她现在也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要掌管着这么大的一个城，心里积压的压力得有多大。也还好她身边有上官司在身边帮她，要不不管她有多大的能力，也不可能一个人撑起这一切。水灵对她是佩服的，尊敬的，对于独立自强的女子，水灵从来都是欣赏的。

    水灵和花君怜一直在房里聊着，直至风鸣和上官司回来。他们回来看到她们聊得那么开心，问道：“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呢？”

    “没什么，聊些女孩间的秘密。”花君怜微笑地回答。

    “那能和我们分享一下吗？”风鸣打趣道。

    “既然说是秘密了，怎么可能会和你们分享呢。”水灵调皮一笑。

    “好好，不分享。那么两位美丽的小姐，现在是否要去吃饭了呢？”上官司也跟着逗趣地说问。

    水灵一听说吃，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还没吃过什么东西呢，原来自己跟花君怜聊着聊着都忘记了。

    “好呀，该去祭祀一下我的五脏六俯了。走吧。”水灵说着就挽起花君怜的手。

    风鸣看着她俩，发现她们仅经过一个上午就已经变成了好朋友，而且水灵也变得开朗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熟悉了，把他们当朋友来看了，所以都已放开来了。没有之前那样故意疏离的感觉了。

    他们一行人一起来到了厅堂，那里已经摆好了各色美味的菜肴。里面也已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昨天已经见过的青年男子，经过上午和花君怜的聊天，她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是花君怜的叔叔，另外年轻一点的那个应该是他的养子，听花君怜说她叔叔一直没有成婚，后来是在路上看到这个花君怀，所以就收养当义子的。

    而其实他们并没有和花君怜一起住，而是在另一座花府的府邸里住。并不是说花君怜不容他们，而是当时花君怜的父亲还在时，这个花清秋就自己要求搬出去住，设起了另一个花府。不过，虽然他们搬了出去，但是还是经常往来，而且这两座府邸隔得并不远，所以他们有时还是会经常一起吃个午饭什么的。就像现在他们能这样自在地出现这里来。

    当他们看到水灵他们时，就马上站了起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怜儿，你好些了吗？”花君怀一脸关心的样子。

    水灵看着眼前还算俊俏的男子，那双桃花眼更是像是放电一样，盯着花君怜，让旁边的水灵看着都觉得全身发麻。看了一眼后，赶紧转开头，不敢再看。这眼神也太明显了。

    水灵看向上官司，发现他一直冷冷地盯着花君怀，一副想把他生吞的样子。这个三角关系真是让人觉得好笑，特别一个是其中是名义上的堂哥呢。这要是闹开了，这出戏怕也是好看过伦理剧，以前她是不看伦理剧的，但是现实有得看，倒是有兴趣研究一下。而且她发现花君怜的毒应该跟眼前这两人有关，只是这怎么样才能让这两个人露出尾巴来，就看风鸣和上官司了。

    原来这就是旁观者看戏的感觉，还真的是挺好玩的。水灵心里暗忖着。

    花君怜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哥，对于他那热烈的眼神，只能蹙了蹙眉头，开口冷淡地回一个字“嗯”。

    显然，花君怜是早就清楚自己这个堂哥对自己的情义的，但是碍于各自的身份，加上花君怀虽然是用着各种眼神来表达情意，但也没有直接说出口，倒也让花君怜无从说来。

    花清秋看了看眼前几个人，他知道风鸣是什么人，但是对于这个救了花君怜的水灵却不清楚，只是昨天在花君怜的房间里见过一面，但并没有交谈。只知道她把自己的计划给搅乱了，想到此他眼里闪过一抹冷冽，对于水灵的出现，他是意料之外的，没想到原本注定会死掉的花君怜，现在会活下来，现在可能还会有所防备。下一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除掉她了，要是那样他要坐上城主之位就更难了。

    水灵心里一个激灵，再看一下四周，发现花清秋正冷冷地看着自己。水灵无所谓地微微向他点点头，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她根本不把他放在心里，觉得这么一个人起不了什么作用。要是真有什么作为，就不会用下毒这种烂招了。

    这时，花君怜轻柔的声音响起：“大家坐吧，”说着就先行坐了下来，旁边站着的水灵也跟着坐下来。然后，其他人也跟着坐了下来，上官司让下人把饭菜都端上来。

    当饭菜都端上来的时候，上官司轻咳一下，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但要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因为他表情还是平静的。只听他开口说：“趁着大伙都在，我想宣布一件事，就是我决定和花花成亲。花花，你同意吗？”上官司紧紧地看着花君怜，怕她会拒绝，毕意他没有事先问过她的意见。

    这时，只见花君怜一脸喜极而泣，完全没办法说话，只能拼命地点头。虽然在刚一听到这消息时是一愣，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让她等了二十年的男子，终于愿意放下心结接受她了。

    但另两个听到这消息的人却是一脸的震惊，风鸣则是一脸早就知道的满意。

    水灵微微翘起嘴角，对于上官司的做法也是挺欣赏的。虽然他俩都没有说什么，她也才认识他们两天，但是从两人看对方的深情眼神，那成亲是迟早的事。

    而花清秋则像是吃到屎一样，整个脸都黑了下来。花君怀是想大骂，却又不敢，谁让他只是花君怜的堂哥。

    “恭喜恭喜，”水灵开心地对着花君怜说，“怜儿，看来我是刚好碰上好事呀。那我能问下这喜酒是什么时候摆呢？我可是急着喝哦。”

    花君怜被水灵逗得满脸通红，明明才说会成亲，怎么就说到喜酒的事了？花君怜羞得低下头来，没见到上官司那能挤出水来的柔情眼神。只听他温柔地说：“就三天后吧，虽然仓促了点，但是我想快点娶到花花。花花，你看如何？”

    花君怜听到三天就要嫁给自己的心爱的人，抬起头满脸的粉红地柔柔地对着上官司道：“全听你的。”

    “不行，我们的花城城主的婚事怎么能这么仓促。再怎么样也要好好地操办，要看个好日子才行。”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的花清秋大声地反对着。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成亲。如果成亲了，他的城主梦就更没戏了。一定要阻止……

    “对呀，怜儿怎么可以嫁给你？而且还要三天后，这个我们不同意。”花君怀也急急地附和着，怕再不说自己的意中人就被抢走了。

    “为什么不行？”花君怜冷冷地转头看向这两个反对的人，对他们根本就没有给好脸色看，“我是城主，我说了算，我说三天后就三天后。”

    “怜儿……”花清秋不明白以前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侄女，现在为什么是这样冷淡的样子。难道是她已经知道了吗？不可能，就算是水灵能解毒，但是不可能知道这毒就是他下的。

    显然花清秋虽然能找到这种毒药，却不明白这毒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是什么，而且就算他知道，他可能也会认为水灵是碰巧能解这毒，却不知道这毒有什么。所以他心里还是存在侥幸，认为花君怜不知道。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早上和水灵聊天的时候，水灵就什么都和她说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平时尊敬的叔叔会是害自己的人，这让她心里一阵发寒。还好她还有上官司陪着，她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所以现在上官司说要娶自己，而且这是她多年来的愿望。

    “怜儿，你身为一城之主，不能就这样随便地嫁了，再怎么样也要选个好日子才行。而且你现在身体也没有完全好，就先把身子养好了再慢慢来筹备成亲的事。”花清秋明白是阻止不了成亲的事，但是就是想拖久点，这样他就还有机会下手。

    “叔叔不用再说了，我已决定了。”花君怜坚决地说。

    “清叔，你放心吧，我会对花花好的。”上官司似在说给花清秋听，其实也有对花君怜的承诺。他不懂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一旦他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司儿，我知道你会对怜儿好，毕竟早在怜儿父母在世时就有提过让你娶怜儿的，但是现在这么仓促地成亲，这不合礼仪呀。”花清秋知道和花君怜说没有用，因为她也是一个倔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也是不容改变，但是她却会听上官司的话，所以他想从上官司这边着手。毕竟他对怜儿的情义是比谁都要来得重。

    上官司知道这个花清秋的打算，但是经过这一次，他不想再拖了，以前他就是拖得太久，才会让怜儿受了这么多苦。

    “清叔，你放心，虽然只有三天的时间，但是我还是会把事情都弄得风风光光，绝不会让怜儿委屈的。”

    “司哥哥……”花君怜一脸的幸福地看着上官司，其实她根本不在意婚礼弄成什么样，只要他能和自己一起就好了。

    “花二叔，你放心吧，我会帮上官的，毕竟怜儿是我的表妹，怎么可以让她委屈呢。”风鸣这时也开口说。

    花清秋见他们这样子，知道已没有理由拖延，现在就要想办法在这三天里让花君怜意外死亡。花清秋心里狠狠地想着，但表面去是一副疼惜侄女的好叔叔样。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反对了。那要是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做的，怜儿你们也不用跟叔叔客气。”

    “父亲……”花君怀这时还想说什么，可是被花清秋瞪了一眼，就禁了声音。

    水灵看着这几个人，都是各怀心事的。但她这一个外人也只是看戏的份，她虽然喜欢花君怜，但这毕竟是她的家事，而且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完全是带着事情往别的地方发展，那她更是不可能说什么。所以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吃东西。

    成亲的事就是这样决定在三天后举行，各人吃完饭之后也分开了。上官司和风鸣说要去准备成亲的事情，花清秋和花君怀刚回到他们的住处。花君怜因为才解毒，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吃完饭之后就回房休息了。现就只有水灵一个人，她一个人也是无聊，所以就又去了花府的那个大花园。

    晚上，因为各人都有事忙，所以并没有回来一起吃饭，就只有花君怜和水灵两个人。所以两人也是简单在吃过饭之后，水灵又给了花君怜一些药丸，让她在睡前吃，这样身体恢复得快点。之后水灵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水灵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铜镜里的那种清秀的脸。想着这是不是应该更换一下了，毕竟出来这么久了，也没怎么清换，不知道这张面皮下的脸变得怎么样。想着就起身走到摆放包袱的地方，从里面掏出两个瓷瓶，然后又回到了铜镜前。

    当铜镜里的脸由清秀变得精致美丽时，水灵有一瞬间觉得看着里面的人是陌生的。水灵其实只有在山谷里才会用真面目，只要外出都会带上假面皮。所以其实就算是药子轩也是不曾见过自己的本来面目，而且她挺习惯那张平凡的脸的。不似现在这张脸太过精致，让她觉得不真实。

    水灵再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脸，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她想去清洗一下，但刚才忘记先去打一盆水了。反正也无妨，现在夜已晚，大伙都已经睡下，她不怕会碰到什么人，加上这里本来人就不多，因为花君怜不喜欢人多，倒是有几个暗卫在，但那并不在水灵这里，她也不怕会惊扰到他们。

    想起早上的时候，花君怜有说过府上有一处温泉，就在花园的后面。原本水灵下午是想过去看看的，但是下午一在花园里捣弄着，就忘记了这事。花府这里花园别看只是花，但里面有好多东西是可以当药来用的，对于她来说是个宝库。

    水灵很快就找到了那处温泉，只见那里建了一个小亭，亭上弄了一些纱缦挂着。清冷的月光下，微风吹过时，白色的纱缦轻扬，加上温泉上四周雾气氤氲，感觉有点像仙镜。

    水灵来到温泉边上脱下衣服，泡进暖暖的温泉里，瞬间觉得身体像是被按摩了一样，身体的疲惫感已慢慢地舒缓开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水灵靠在温泉边的岩石上，闭上眼睛。四周静静的，只是偶尔会有几声音虫儿的叫声音，慢慢地水灵就进入了睡梦中。完全不记得温泉是不能久泡的。

    在水灵进入睡梦中时，意外地闯入了一个黑影。只见他站在亭子边上，看见温泉里的倩影，那双英眉紧紧地皱了起来。这个人就是风鸣。

    只见他紧紧地盯着入睡的水灵，完全不知道他这样盯着一个裸身的女子有何不妥。眼前的女子像个精灵一样，静静地半躺在那里，裸露出来的皮肤是那样的晶莹剔透，那精致清灵的面容就像是仙子一般。嫣红的小嘴现在像樱桃等人来采摘，雪白的脖子下是性感的锁骨……

    风鸣看着不自觉地吞了口水，但突然眼前的小精灵动了一下。风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他应该马上转身离开的，但是他看那女子根本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知道她如果一直这样泡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风鸣眉头蹙了蹙，看来不得不出声叫醒眼前的人儿。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一个陌生女子，这里毕竟还是花府里的地方。还是说在下午的时候，花府里来了客人？不管是什么，现在还是先叫醒她。

    风鸣这才想到应该转身过去，风鸣咳了咳，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下。这时，水灵眼睛缓缓地张开来，一时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等她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了站在亭子里的风鸣。一下子吓得站了起来，但很快她大喊一声，马上又钻回了水里。等她再抬头看向风鸣那边时，发现他并没有看到这边来，而是很君子地背对过去。

    水灵满脸通红地走到放衣服的地方，快速地穿好衣服。才尴尬地轻声对风鸣说：

    “那个……风公子，谢谢了！”

    风鸣听到这声音，觉得好耳熟，像是水灵的声音，可是人不是呀。风鸣转过身来，眼神是探究地看着水灵，声音有些清冷地问：“请问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姓风的？”

    “呃？风公子，你没事吧？我们不过才一个下午没见而已，至于忘记这么快吗？”水灵原本对于他喊醒她还存感激的，但看他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让她觉得有点生气。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看光她的身子，但因为她有一半的身子是泡在温泉里，所以风鸣其实是没有看到什么的。

    风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光更冷冽了些，道：“姑娘，请勿开玩笑，你我根本就没有见过面。”虽然他觉得声音是很像水灵的，但样子却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不认为眼前的人是水灵。

    风鸣这人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老年痴呆呀？水灵是完全忘记自己现在的脸是已经没有易容后的样子，所以认为风鸣是在装不认识她。

    “风鸣，你表妹可是我救的呀，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水灵生气地说着。再怎么说自己可算是他的恩人，怎么这会儿就忘记了？这是想要赖掉那帐吗？

    “你救我表妹？姑娘，我记得清楚救我表妹的可是水灵姑娘，而不是你。”风鸣冷冷地说着，没想到眼前的姑娘长得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一副清新脱俗的样子，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但没想到却是个盗冒恩名的人。

    “我就是水灵呀。”水灵一副看怪物一样看着风鸣，还是没想起自己的脸的事。

    “姑娘，请自重！水灵姑娘虽然没有你这般美丽，便是也是个清秀善良的姑娘。请你不要胡乱冒认人恩惠。”风鸣现在的声音更是冷得可以冻结一切东西。

    “呃？我？”水灵听到他这样一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的变化。只能尴尬地呵呵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冷眼盯着自己看的风鸣。明白他是没认出来自己，确实自己的易容术可不是一般好的。

    水灵现在不知道是该说清楚，还是就这样让他误会下去。

    风鸣见水灵犹豫不决的样子，想她定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故不再与她纠缠，本想忙碌了一天来此轻松一下，不曾想会遇到个不明就理的女子。原本见她一副柔弱的样子怕是泡久温泉会出事，毕竟能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怜儿的朋友，不曾想她居然冒充怜儿恩人，心里对她的印象便大为失望。

    心里一念，就转身就往外走去。连一声招呼也不打，径直地走了。这会儿水灵还低着头想着要怎么解释，不想听到走远的声音，抬头一看，见风鸣已转入花园的入口，想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便不再说话。

    刚听他说的话，似乎对于水灵自己也是挺维护的，不曾想自己与他不过才认识几天，或许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表妹吧。但为什么他见到她一陌生女子在此出现，却不惊讶呢？还是说他以为她是花君怜的客人？可能是，虽然不细问她，但现在见她能在这里出现，也是必是往那一面想了。只是不知道明天他问起花君怜，他会不会后悔就这样放过此机会呢？水灵现在也不纠结面容的问题了，倒是好奇起明天他的反应了。不自觉弯起那红嫩的小嘴，轻轻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