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 第26章 别离

    天天都腻在温柔乡里，这个寒假过得太快，除了春节前两天秦怀估摸着母亲可能会回家，所以他回去呆了一天，也顺带帮玉姐姐看看她家的情况。

    回去那天正好他母亲也回来了，她还是一个人。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这次开着一辆小车回来，一时间开了许多人的眼界，引起一大片羡慕好奇的目光。好像她每次回来，都会成为村里人谈论的焦点，样貌身材，穿着打扮，行为表情，想法经历，工作经济，甚至于是不是单身等等，每一样都会触及人们保守滞后的神经，褒贬不一。褒奖的，绝大部分来至于羡慕和眼前一亮的刺激心理。

    母亲埋怨了一阵放假后没收到秦怀的信，她打电话到村委会也找不到他接电话，问他放假都去哪儿了，秦怀支支吾吾的，也没被寻根问底。当晚母亲例行地发放了大量红包，与家人吃了顿还算融洽的团圆饭，歇了一夜，第二天又要离开了。在家里的停留，她总是如此匆忙，也不知是出于厌恶还是逃避。或者她有什么紧要的人或事，或地方，她不愿也不能离开太久。

    母亲把秦怀带到县城，给他买了个小灵通，方便联系。对于这个拥有率不高的通信工具，秦怀没有太多激动的情绪，但也颇为高兴。母亲本来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可能是关于教育与叮嘱吧。秦怀想了想，跟母亲说了句保重身体，道了声新年快乐，这让她开心不已。在母亲一声“电话联系”之后，秦怀目送她驾车离开，也不知道是去向哪儿。这个家缺失的太多了。

    过完年，玉姐姐意外地失业了，原因是根本上的难题，小厂的业务太少了。工人自发地分成了相熟的几伙，都有组团到沿海打工挣钱的打算，而进厂时间短，但技术熟练勤劳低调的钟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受到了各方厂友的热情邀请，这让她受宠若惊又大为心动。在不长的工厂生活里，钟玉既熟悉了工作生产环境，又学到了一些新的技术操作，还有了几个要好的工友，对于大家齐心协力的劳动，她颇有热情。由于决定仓促，通讯限制太大，所以在将要去的地方有熟人的工友，都给她留了可以找到他们的地址，以便她之后去时可以联系上他们，钟玉自然一一收好了，这关系着她未来一段时间的谋生出路。

    在过年与失业的双重闲暇时间，钟玉意外地在小城里遇到了几个同学，有家搬到城里的，有嫁到这里来的，有走亲戚出来玩的，也有和她一样来打工的，还有来联系年后工作的，好几个人呢。不可避免的是一番热烈的叙旧，大把的回忆和现状的关注以及未来的打算，几乎遇到的几人都在沿海地区的厂里打工或者有了这样的决定，这让有意孤身前往的钟玉跃跃欲试，更加坚定起来。值得一提的是，大家几乎都把寡言少语的秦怀当成了她的对象，相当暧昧地揶揄她口味独特，竟然是老牛吃嫩草的主，而钟玉轻松坦然地面对这些讶异，让人大跌眼镜。秦怀多少有些感动，但又不得不正视玉姐姐想要去沿海地区打工的问题，关于女孩子去那边打工一去不返的传闻可是不少的，然而他没有留下她的能力与权利，他有些无奈地想着顺其自然吧。

    秦怀教会了玉姐姐上网聊天，想来以后联系是不会轻易断了的，但她不怎么爱玩游戏，这让他稍许扫兴，又奈何不得。本来秦怀的意思是他出一半钱，玉姐姐再用工资出另一半，给她也买个小灵通，好方便联系，毕竟玉姐姐的离去已是心照不宣只等时间的事情了，但她以到了落脚的地方再买为由拒绝了，秦怀只得把那个钱寄到她账户里，叫她出门要小心，各种担心与不舍，十足的丈夫口吻，弄得她感动又好笑，啼笑皆非。

    等着离开的日子有些激情澎湃又煎熬难堪，除了缠绵床第与户外散心，钟玉那个和他们一起吃过饭的工友倒是偶有过来串门，这位校友表姐重新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乐得邀请玉姐姐同去，并随意而直接地问玉姐姐和他是不是挤在一个屋子里生活，目测小屋的面积与摆设，这与问他们是否同床共枕没有区别。这估计是她看到他能同时拥有两个女友之后，对他产生了一定的联想。玉姐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秦怀勉强说了句他打地铺，可是没有说服力，她好奇而玩味的眼神里满是不信。这个问题大家点到为止避而不谈后，不了了之。

    以玉姐姐半个闺蜜自居的校友表姐随后一次拜访，直接拆穿了秦怀欲盖弥彰的无心之谎。她说她等了好久你们才停下折腾。对于她的执着，秦怀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对自己产生了觊觎之心。被好友撞破好事的玉姐姐并没有否认这段“姐弟恋”，并对这段交往的未来感到迷茫与无助。半个闺蜜既惊讶于他们的关系，又对秦怀另有两个女友一事耿耿于怀愤愤不平起来，一副痛心疾首不能理解的样子。她虽然开始打工糊口，但也只是个十七八岁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能够明白里面的渠渠道道？只是对秦怀这个年龄小的大帅哥越发好奇了，他哪来这么大的魅力呢？进门前，屋里传出来的的声音好羞人哦，她不禁想到这里，在玉姐姐潮红未退的脸与饱满傲立的胸脯上瞅来瞅去，钟玉姐好美呢，那个坏人。

    临近开学，玉姐姐通过网络聊天联系到了她一个在沿海上班，没有回家过年的同学，一番深入浅出的知心交流下来，玉姐姐当即决定立即前往沿海地区。

    她默默地收拾好行李，并重新整理房间，像寻常一般，只是眼角擒着泪。他默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像以前没发现，现在看不够一般，心莫名的痛，这一去，可是永别？

    晚上，他老实之极地拥着她，不肯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的她悄然离开。

    求收藏求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