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返回映月山时,太阳还没下山,秦寿知道自己这顿晚饭看来也是要在路上解决了,便骑上踏雪向绩溪赶去。
张小松远远看到秦寿坐车回来,便小跑着想找秦寿汇报工作,顺便打听家里的事情,却现秦寿竟然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只能失望的看着秦寿的背影,半响无语。
“张掌柜。”牛三山小声叫道。
嗯,张小松被惊醒,看向牛三山。
“张掌柜,东家说让你想办法买几头牛,大牛小牛都行。”牛三山在说道买牛时注重提了小牛,也是担心买不到大牛,虽然小牛要养个一二年才能下地干活,可是也比没牛强吧。
张小松点点头,问道:“知道主子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去吗?”
牛三山尴尬的笑笑,对张小松能喊秦寿主子有些羡慕,嘴里却说道:“东家的事情,老汉哪里能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急事,他来这里也是匆匆离开,然后去趟城又匆匆离去。”
张小松没说话,心里明白,秦寿进城是为了给付忠治病,那可是手里有实权的官,得罪不得,只能供着,这来来回回的跑,也是辛苦主子了,看看天色,便也离开了。
秦寿赶到绩溪城时城门已经关掉,不过进城倒是难不住秦寿,在城西五里坡有秘道,只要从那里就能进入,这秘道还是铁血神捕王卫与金国人留下的。
走入秘道,秦寿就想到了王卫留下的那本帐策,当时不想引火上身,就没把那本帐带走,现在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秦寿决定办完正事后,就去王卫家里看看,如果还在,那就顺道带走。
秦寿走出那家空置的老宅子,沿着小路向县衙摸去,天已经大黑,街道上空荡荡的,一个行人也没人。秦寿知道县令肯定不会加班加点办公,一位能被别人以钱买通的人,你能指望他是一位爱民如子的人吗?
果然正如秦寿猜想的那样,当秦寿躲过明岗,来到衙内,里面已经是漆黑一团,一个火星都没有,倒是县衙后院传出笑声,还有戏子的呤唱声。
看来这县老爷还是很会享受,竟然直接把戏班子弄到了后院,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不影响秦寿办事就行,秦寿先是去了存放档案的房间,房门上锁。
秦寿拿出一根银针,入锁眼里捅了几下,锁头喀的一声打开了,这银针也是神了,除了能治病还能开锁,这手绝活当年秦寿可是没少下苦功夫。
轻手轻脚走入,秦寿握住夜明珠,从指缝里露出一丝光,借着这道微弱的光打量四周,房间很大,四面摆满了柜子,秦寿一排排看去,柜子上贴有纸条,上面标着名称。
秦寿通过名称很快就寻到了存放名单的柜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放有几百本名单,看来这些年没少征收夫役啊,秦寿惦脚取了最高层最左边的一本。
打开翻了一会,寻到了青山村,不过一看名字秦寿一个也不认识,心知不是这本,秦寿放回原位,又取了最右边的一本,打开细看,很快就寻到了青山村三个字。
细心看下,直把秦寿看得双目喷火,紧咬银牙,这孙思进不是一般的狠啊。秦寿在名单上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有些是家里很困难的人家,有些是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名单上的人也出现了。
就如何根,何根是独子,并不在征收范围内,可是孙思进却把他的名字上报了,再就是秦寿,对自己的名字秦寿一点也不惊讶,如果看不到自己的名字秦寿才惊讶呢。
同时秦寿还看到了秦东的名字,秦东出现秦寿有些意外,以秦王氏对秦东的疼爱,她是绝对不会舍得让秦东服夫役的,就算是卖田卖地,秦王氏也会把他保下来。
现在秦东的名字出现,秦寿心里觉得应该是与自己有关,看来孙思进对秦家是下了死手,就连断了血缘的亲人都不放过,秦寿拧眉,想不出自己与他何时结过深仇大恨。
不过孙思进出招。秦寿自然接招,在接招的同时也会出手更恨,放平名单,秦寿歪嘴一笑,挂上一道邪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又取出自制的棉棒。
用棉棒在瓷瓶里沾了一下,轻轻在纸上一涂,就看到纸上的字迹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了,秦寿先是把自己的名字涂掉,然后把何根的名字涂掉,接着就是秦东的。
涂掉三个人名,秦寿盯着其他人的名字思索了一会,嘴角再次升起邪笑,竟然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为人老实家境不富的人家的名字全部涂掉,足足涂掉十几个。
秦寿在房间寻了一会,便找来笔与砚,一边磨墨,一边思考问题,孙族长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孙思文有三个小子,成年的有两个,分别是二十与十八,这两个有可以写上。
二儿子孙思武有四个儿子,不过成年的也只有二个,孙思进有二个儿子,成年的人一个,这才凑够五人,可是秦寿一口气涂下十六个名字,这让秦寿不得不继续想名单。
秦寿的心思很简单,老秦家这次肯定不会出人,那就只能从孙家出,其他人跟秦寿无冤无仇,秦寿也不会跟他们过不去,不过秦寿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王石头,王海的儿子。
嘿嘿,秦寿一阵坏笑,父债子尝,这小子平时也不是个好鸟,算他一个,又解决了一个,秦寿挑眉继续思索,突然秦寿脑子灵光一现,自己可以让孙家大乱啊。
嘿嘿,那就让他们孙家内斗吧,秦寿把目标盯上了孙家几位族老的孙子身上,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名单的问题,想出名单后,秦寿的墨也磨好了。
提笔写道:孙思文之长子孙长礼,次子孙长智。孙思武长子孙长义,次子孙长仁,孙思进长子孙长信。孙思上长子孙长寿王海长子王石头。
写好这些,秦寿把墨迹吹干,然后把名单放进了柜子里,这才摸出房间,上锁潇洒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