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笙万万不相信乔晚晚在全运会第一轮能输比赛,除非她受到什么重大的创伤<="l">。她问徐知遥:“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徐知遥说,“师妹,你好天真。”
“啊?不是吗?”
“我的意思是,这种问题你根本不需要拿出来问,她必然是故意的!”
有时候实力太强也是一种烦恼,比如乔晚晚。她输了比赛,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故意输的。为表公正,裁判组还特地判了她一个消极比赛,开了罚单。
虽然罚单没几个钱吧,但罚的那不是钱,那是脸啊!邓林屹这才发现,乔晚晚表面上的妥协,背后目的却是打脸——把他的老脸都要打肿了!
邓林屹这个人吧其实性格还好,能屈能伸的,李卫国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气,脸都扭曲了。乔晚晚是李卫国带出来的,这会儿李卫国也不好跟着骂她,又不知道怎么劝邓林屹。
而且李卫国想起另外一件事。乔晚晚这次比赛只有一个项目,今天淘汰掉就没别的事儿了。但是美国网球公开赛可是后天才抽签呢……
李卫国总觉得这个事儿不对,他问邓林屹:“邓队,乔晚晚退了美网了吗?”
“退了!退了还给我这样胡搞,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大概不想在国内网坛混了吧!”邓林屹脑子还没降温,在说气话。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她的退赛申请了吗?有主办方的批复吗?”
邓林屹一愣,“什么意思?”
李卫国叹了口气,“希望不是我的想的那样。”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晚晚啊晚晚,你这又是何必呢……
过了两天,乔晚晚的名字出现在美网公开赛的签表上。邓林屹大概已经做了两天的心理建设,此刻坏事降临,他没再暴跳如雷,情绪比较稳定。
有记者采访了他关于这件事的看法。邓林屹无法伪装成“祝福乔晚晚”的样子,况且乔晚晚在全运会故意打输比赛这事儿本身就办得不地道,他没必要装好人了,所以邓林屹对记者说:乔晚晚年轻冲动不懂事,等她回来队里要处罚她。
这件事大概宣告着乔晚晚和t市网球队的正式决裂。
至于此后乔晚晚脱离t市网球队以及和t市网球队长达两年的互相攻讦,那是后话,我们且看眼前。
陆笙把单打当副业,可能是因为签运比较好,没遇上什么重量级的角色,一路竟然打进了四分之一决赛。省队一开始也没对陆笙的女单抱有太高的期待,因为队里还有个宁夏呢。
宁夏同时报了女单和女双,两个项目她都有夺牌的实力。
可是第四轮过后,宁夏被淘汰了,陆笙却险胜留下来,成为t市网球队唯一挺进女单四强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宁夏实力不如陆笙,她遇上的对手也比陆笙遇上的对手强呢,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如,只能是运气不如陆笙了。
就这么着,陆笙不小心打进了半决赛。
此刻她距离最后的王冠,也只有两场比赛的距离<="l">。
以邓林屹为代表的省队诸领导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陆笙这次比赛的稳定发挥给了邓林屹一种感觉:她打得很不错嘛,完全有实力竞争冠军。
所以邓林屹找陆笙谈了次话,李卫国陪同。邓林屹表达了一下自己对陆笙的期待,陆笙却意外地看着他:“邓队,您不是希望我把主要精力放在混双上吗?”
“额,你可以博一博嘛。”邓林屹不觉得这有什么冲突。
陆笙想了一下,觉得不妥。赛事安排太密集,她又没有非凡的实力,很难两者兼顾。于是她说,“对不起啊邓队,我的实力你也知道,我只能选一个。”
李卫国挺意外的。一般人面对这个情况,肯定对冠军有点肖想的,陆笙能这么淡定?他不太信,问陆笙:“你不想拿女单冠军吗?”
“想啊。”
“那你……?”
陆笙小巧的脸蛋满是坚定,答道,“南教练说,我在遇到这种情况时,首先要考虑的不是我想要得到什么,而是我能够得到什么。我也想把女单和混双都收入囊中,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邓林屹说,“陆笙,你该自信一些。”
“邓队,我一直是自信的。但是,自信不能当葵花宝典用啊。”
邓林屹扯了一下嘴角,“这句也是南风说的?”
陆笙点了点头。
邓林屹就感叹,“感觉南风挺适合搞传销的……”
其实按照邓林屹的意思,肯定希望陆笙博一博。金牌与金牌的分量是不一样的。在网球来讲,单打冠军的含金量永远高于双打。如果让邓林屹做一个单选题:要女单金牌还是混双金牌?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女单。
但陆笙这么坚决,很显然已经被南风洗脑了,邓林屹知道自己劝也无果。
半决赛里陆笙遇到的是骆灵之。她头天下午和骆灵之打半决赛,第二天上午还有混双的半决赛。
李卫国邓林屹和南风坐在一起看了陆笙与骆灵之的对打。骆灵之实力强劲,打法很灵活多变,技术素质也过硬,确实是一个劲敌。乔晚晚离开之后,骆灵之成为夺冠的最大热门,这会儿斗志昂扬,状态火热。相比之下,陆笙打得不紧不慢的,不算消极比赛,但也适当克制着,绝不硬拼。
邓林屹对陆笙抱着的那最后一丢丢期待,也被她此刻的节奏给浇灭了。
身为陆笙的教练,李卫国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骆灵之攻势很猛,打法多变,陆笙在这样的对手面前能守住自己的节奏而不乱,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反映。何况她还能在赛场上固守自己的取舍,无论形势怎样变化,心志绝不动摇。
体育竞技,拼的远不止是技术那么简单。情商,尤其是在非常时刻管控自己情绪和性格的能力,是运动员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啧啧啧,”李卫国指着场上的陆笙,对南风说,“我谁都不服,我就服她。”
南风矜持地笑着,“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