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晴织子的说话,许岩顿时呆滞了:“你们说啥?聘请我,去日本去当军事顾问?”
&依,这是我国政府和首相阁下的郑重请求,我国如今面临严重的危机,亟待援助,尤其是来自华夏的援助,拜托许桑您一定要帮助我们!”
&是,为什么呢?”日本人的这个请求太过突兀,许岩脑子都乱了,他的答话也显得有点混乱:“桥本先生,安晴小姐,我很感谢贵国的看重,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呢?就算你们需要军事援助,但在我国,有几百万军人呢,比我更强、更有经验的军官大有人在,你们为什么就看中了我?”
&桑,您是太谦虚了,我们已经打听过您的相关资料了,贵国虽然有数百万的军人,您却是其中最优秀的。上次的东京怪兽事件,朱小姐和您仗义出手,拯救了我国的首都圈和千万居民——”
&岩嘀咕:明明出手的只有朱佑香而已,老子和你都是一起在宾馆看电视转播的,你也不用往我脸上使劲贴金吧?)
&礼了,许桑,我们私下打听过您过往的履历,您成功地处置了贵国的蜀都万和商场狂暴杀人案、襄城驿马镇狂暴杀人案、航班狂暴杀人案、京城的王中茂案件等多个凶案,这都是涉及到特种事务方面的案件,非常棘手。
按照贵**方的说法,您是处置特种事务方面的专家和权威人士,战绩累累,功勋卓著。前些日子里,在贵国的蜀川,同样发生了跟东京银座事件一样的怪兽入侵事件,但这次的事件,被许桑您很轻松地解决了。很显然,您和朱小姐都是具备神奇本领的超能人士,擅长对付那些超自然的怪物。
所以,我国政府才做出决定,聘请您来担当我国的军事顾问,负责指导我国对特种灾难的应对和防御——当然,您若是愿意亲自出手的话,那自然就更好了。”
许岩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对付魔物权威专家的名声,居然已经传到了日本去,日本人对自己非常倾慕,要请自己去当他们的军事顾问?
许岩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不禁沾沾自喜起来,好在他还有点理智,知道日本人想聘请的第一人选,估计还是朱佑香。只是因为朱佑香找不到了,又听说许岩在蜀都大学事件中表现得颇为出彩,才想起了这个第二选择。
但是,怎么说呢?虽然是次选也好了,这可是堂堂一国首脑亲自来聘请的人才啊!放到古代的话,那就是所谓的“国士”了吧?
许岩沉吟道:“我很感谢贵方的看重,只是。。。桥本先生,你能否给我简单地介绍一下贵国的情况?贵国如今到底面临着怎么样的危机?”
桥本一郎叽叽呱呱地又说了一通,却是很快就被翻译了过来:“很抱歉,因为许桑您现在并没有答应我国的请求担当我国的顾问,所以在目前,关于我国安全事务方面的消息,我们还无权向您透露。
其实,许桑您完全不必着急的。关于这方面的情况,只要过上一段时间,我国政府应该会向贵国上层进行通报的,贵**方情报部应该也会收到消息。到时候,许桑您要了解这方面的消息应该并不为难——十分抱歉,真是对不起了!”
看着几个连连鞠躬的日本人,许岩连感叹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日本人,也太喜欢鞠躬弯腰了吧?今天从会谈开始到现在,你们到底鞠躬了多少次啊?
日本人鞠躬鞠得很卖力,道歉也道歉得勤快,“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这样的话,他们张口就能来,问题是,他们也就是说说而已。在真正的实质问题上,他们是一丝一毫都不会让步的,这让许岩跟他们交流时感觉十分吃力。
就像刚刚,日本人感谢许岩和朱佑香时候,说得是多动听,高帽子一顶顶不要钱地戴了过来,但许岩想打听日本内部出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却是立马就变脸了。
日本人这样一会玩人情一会突然又变成冷冰冰的公事公办,这样转换之间丝毫都不带停顿的,这让许岩很是不爽。
他沉声道:“桥本先生,安晴小姐,我很愿意帮助你们。但我觉得,你们找我来谈这个问题,却是找错了对象。你们该知道,我是解放军的一名军官,我的一切行为都要服从上级的指示——就像几个月之前,我到贵国出访和交流,那是因为我接到了我部门的指令和批准,所以才能成行,若没有我们上级领导的同意,我自己是无权擅自出访日本的,更不要说还出任贵国的军事顾问了。”
许岩说话的时候,几个日本人在很认真地听着,然后很赞同地点着头,连那个自称不懂中文的桥本一郎也在轻轻点头。然后,安晴织子很客气地告诉许岩:“许桑,您的忧虑和难处,我们都是完全明白的。您是贵**队一名优秀的军官,您存在身份上的顾虑,我们完全清楚。我们这次来联系您与您会晤,并不是要您来推动这件事,我们只是需要取得您的谅解和支持——与贵国政府和军方上层的交涉,我们自然会妥善处理的。但这样的事情,如果没有得到许桑您的同意,我们就擅自向贵国提出这方面要求的话,那是我们的失礼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我们都必须先要向您提出来,得到您同意以后,我们才能向贵国提出这个要求。”
安晴织子的话有些复杂,许岩得想一下才能理解过来——听安晴织子的口气,像是他们很有把握能通过外交手段让华夏政府同意他们的请求。
可是,既然日本人有把握让军方给自己下命令的话,他们还来请求和讨好自己干什么?
随即,许岩醒悟过来:日本人应该也在担心,如果单纯靠上层给自己下命令的话,如果自己不情愿的话,就算被硬逼着去了日本,可自己出工不出力,那日本人也没办法。
到时候,对上了什么怪物,如果许岩不爽,他完全可以把手背在身后说一句:“我无能为力”——因为凡是需要许岩出手来对付的怪物,都是常规武力应对不了的存在,许岩说他没法应对,谁都搞不清楚,他是真对付不了还是不愿意出手。
所以,日本人的思路很清楚:他们不但要许岩过去帮忙,还得要许岩心甘情愿地过去帮忙,而不是敷衍了事。
看到许岩沉吟着久久不语,几个日本人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安晴织子沉声说:“许桑,我们也知道,因为一些历史和政治上的原因,您可能对担任我国的军事顾问存在顾虑。但请您放心,我们不会让您为难的——我们已通过外交渠道与贵国商议了,这次,我们要从贵国聘请的军事顾问不止您一个。
我们将聘请来自贵国总参和海陆空三军的菁英军官,他们将组成军事顾问团奔赴我国,指导和支援我国的军方。这是光明正大的军事派遣,也是国家的公务行为,您是受国家和军方的派遣前去,完全不必担心因此会受到名誉上的损失。”
许岩感叹,日本人做事实在太周到——他们明明想要的其实只是许岩一个而已,但为了许岩能无后顾之忧地过去,他们还请了一大堆华夏军官一起,许岩混杂其中,那就一点都不显眼了。
安晴织子继续说:“届时,我们将与贵国政府和军方洽谈,确定您的酬劳——我国政府已经通过了初步预算,关于‘中**事顾问团’的预算开支,已经初步定下来了,是按自卫队一个步兵团编制来做预算的。届时,这笔费用,我们会支付给贵国,里面会有一个特别条款,指定里面有部分经费是必须要交给许桑您控制的。
另外,从您踏上我国土地的那天起,您就可以领取我国的出勤补助了,标准是二十万美金每天。如果您参加战斗的话,也会有更高标准的参战补助——总之,许桑,只要您肯答应过来,无论您有什么要求,我们都会全力满足您的。”
日本人的一番话,让许岩听得咋舌——他不清楚日本人的一个步兵团到底有多少经费,但按照国内的编制和军费,一个团的军费都得几个亿了吧?
日本人为了请动自己,不惜花上几个亿,聘任上百号华夏军官,目的只是为了帮自己打掩护——对日本人的良苦用心,许岩不能不佩服。
许岩饶有兴趣地问道:“安晴小姐,桥本先生,你们花那么大的代价来请我,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吗?这样,值得吗?”
听到许岩的说话,在场的日本人苦笑不语——在许岩看来,花上几个亿聘请自己回去,这是天大的代价了,但在日本人看来,这样的想法实在太幼稚了。
中日两国是大国,也都是亚洲地区的强国。在国家层面来说,区区几个亿美元算什么?为了得到许岩和朱佑香,日本这次不惜血本,不得不在外交和政治领域对华夏做了大踏步的让步,甚至连******海域的领土都放弃了——相比于在政治和外交方面的损失,区区几个亿美元,那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
安晴织子摇摇头,感慨说:“许桑,我们真是很羡慕华夏啊!”
&慕我们?为什么呢?你们日本是发达国家,人均收入高我们好几倍,环境保护得也好,工业和金融都比我们发达——你们怎么会羡慕我们呢?”
&桑,虽然暂时来说,我们确实在经济收入上对贵国暂时领先,但有些方面,我们没办法跟贵国相比。贵国地大物博,领土广阔,人口众多,拥有这样的国土和人口,你们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华夏实在太大了,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都很难对你们造成致命的伤害,你们拥有可怕的战争潜力,能承受巨大的打击,也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安晴织子说话的时候,几个日本人都在认真倾听,首领桥本一郎点着头,接过了话头,他叽叽呱呱地说了几句——就是这个细节,让许岩更加确定了,这家伙应该是懂中文的。
&桑,桥本先生说,贵国的地域广阔、人口众多,这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层出不穷地出现各种超凡人物——比如说,这次,贵国就诞生了像许桑您和朱佑香小姐这样的超级英雄,可以守护国家。倘若我国也有像许桑您和朱小姐这样的人,那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一筹莫展了——许桑,拜托了!请您一定要答应我们吧!”
&本先生,安晴小姐,你们特意来找我:对贵国的看重,我很感谢。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人民解放军的一员军官,我不可能自行其是,必须遵照上级的命令,所以,对你们的请求,我无法答复。”
安晴织子微微俯身过来,她轻声问道:“许桑,我们明白您的意思。但倘若,贵国的军方命令许桑您到我国协助我们的自卫队的话。。。您会听从这命令吗?”
&果是国家的命令,我自然会服从。”
&依!那,如果许桑您到了我国,如果遭遇上了东京怪兽那样的怪物。。。许桑您会像在华夏国内一样,毫无保留地与那些怪物战斗,全力以赴地消灭它们吗?”
许岩郑重地点头:“那是毫无疑问的。我是军人,无论在哪里遭遇敌人,我都会全力以赴。”
听到许岩的这个回答,在场的一众日本人都是显得如释重负。包括桥本一郎在内,全体日方人员起立向许岩鞠躬:“许桑,十分感谢!请您相信,日本国是绝不会亏待那些在困难时候帮助过我们的朋友!”
许岩心下冷笑:“才怪!”表面上,他不动声色,点头回应了对方。
这时候,要谈的事情都谈完了,日本人便告辞了,他们一个个恭敬地向许岩鞠躬道别,双方在电梯口分手道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