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南说‘随便’就真的是随便点了几个清淡小菜,他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慕晴的伤口不宜吃辛辣油腻食物,而慕晴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她从中午就没吃饭自然是饿,也顾不上什么菜色一顿风卷残云填饱。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厉仲南倒了杯水顺着桌面推到她面前,语气无奈。
“我饿。”低头边吃边说,慕晴手里的筷子超速度运动。
“……”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中午发脾气,这丫头还真会让人内疚。
……
晚饭过后,厉仲南将一盒跳棋递到百无聊赖的慕晴面前,挑衅道:“敢不敢和我对战?”
“切!”
从齿缝中发出不屑的声音,慕晴撇嘴,“小儿科。”
“好。输的要罚,赢得奖励。”勾唇,他拉个凳子坐她旁边。
怎么都觉得他笑得阴险不怀好意,慕晴警惕的问:“输了怎么样?赢了怎样?先把条件讲好。”
“怕输?”男人再用激将法。
“什么怕输呀,哪个比赛不是先讲好规则?”慕晴睁大美目反驳。
“嗯。”
脸庞俊逸,厉仲南点头表达认同,不过,脑袋里琢磨什么就看不到了。
“那咱俩先玩两把热热身。”
“行。”
不附加任何条件的对战没有压力,慕晴一口答应。
……
两棋局结束,各胜一盘,平分秋色。
厉仲南锐眸一撩,瞧瞧慕晴美目晶莹信心十足,板正俊脸沉声道:“不行,再来一盘,怎么可以平局?”
明显是看她小,同时小瞧她的智商。
朝自大的男人翘翘唇角,慕晴振奋的扬起纤俏的下颚,“来就来。”
厉仲南抿着薄唇不说话了,眸淡淡染笑……
十分钟后,慕晴赢了,兴奋之下为自己鼓掌欢呼,“耶”
哑然失笑,厉仲南的手突然落在她的后颈,让没什么准备的慕晴不得不随着力道倾身向前,尔后,唇与他的相碰,蜻蜓点水一啄。
“厉仲南。”兴奋即逝她薄怒娇嗔。
“你赢了,我应该受罚。规则就是输的一方主动亲赢的一方,亲哪不限。”
“……”
薄怒、娇嗔全没了,慕晴小脸表情一片空白,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陪她打发时间。
垂眸羽睫忽闪着看看自己刚赢的一盘棋局,心想,厉仲南的棋技也没高明到哪里,赢他不成问题。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主动亲他的,要是输了,她最多亲亲他的手。
不对。
敲敲自己的脑袋,慕晴抬起潋滟的眸瞪向俊逸男人,“厉仲南,你以为我是傻瓜?不玩了。”
起身拂袖就走,身后阴谋未得逞的厉仲南抱住她,下颚低在慕晴的肩膀上温柔道:“跑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庆幸自己还没有到笨死的程度,慕晴掰开他环在腰上的手转过身,一根修长手指在男人胸口戳戳,“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单臂圈着她的小腰,厉仲南擒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咬了一下,抿唇笑得特祸害人,“只对你一个人坏好不好?”
“疼!”脸又红又热,慕晴像抽回自己的手,他却攥着不放,顺着她的力量来回拉扯,像是在玩拉锯。
他的坏都成了一种恩赐,别人还不给?
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使劲儿扭着身子要挣脱轻挑男人的控制,慕晴用另一只手推他,“我要上厕所。”
“好,快去快回。”
放开她的手,厉仲南眸光深邃的瞅着她像只仓惶的小老鼠逃进洗手间,身体里滋生出很多很多快乐元素。
洗手间
慕晴站在镜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颊凝神。
干嘛要脸红呢?她又不喜欢他。
不是为了家,为了家人才和他在一起的吗?
怎么面对他总是心悸,无法平然对待他的每一个表情和每一句话。
抬起手,慕晴慢慢接开胶布,拿下覆在伤口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她的眸光却渐变暗沉。
厉启山一直想要珏,如果厉仲南知道这世上真的有珏,而且还在她身体里,他会怎么做?
他还会愿意出资帮助哥哥重振慕氏吗?
他会保护她而违背自己的父亲吗?
打开龙头,清水灌入手盆中,慕晴俯身掬起一汪冷水沾在脸上,想到的答案让她心揪起。
擦干脸,慕晴将纱布重新贴在颊上,突然,身后坚实的手臂抱住她,慕晴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声音啊?”
“你没锁门。”他俊逸的脸贴着她的颊,锐眸看着镜子里的慕晴和自己。
没锁门?怎么可能?
“你,先放开我,这样抱着我怎么洗脸?”
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慕晴心扑通扑通的紧张快跳。
拿过毛巾,厉仲南浸了水并拧干,为她擦着脸,随着毛巾的贴进慕晴不得不眨动眸子,他的动作很轻,很认真,她干脆闭上眼,享受他的服侍和温柔……
“慕晴。”
情不自禁俯首,吻住她的唇。
这吻,轻轻,温柔,逐渐加深……
“厉仲南。”
怀里小佳人低低喘哮呻吟,男人有点无法自控,收紧环抱慕晴的手臂,吻得浓烈,狂野,越亲近越贪婪,只想完完全全的拥有。
“厉仲南,我是个伤员。”
不知所措地揪紧他胸口的衣襟,慕晴小声抗拒。
“我不嫌弃!”
吻她的唇角微翘男人笑答,弯身将慕晴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厉仲南。”
紧紧咬唇,慕晴紧张得心跳到了喉咙口,她看得懂男人眸底很强烈的欲望,灼热炽烈像是要把她烧着了。
将她放在病床上,厉仲南想吻她的唇,这时,手机铃声钻入耳膜,动作顿了顿再度凑近,看样子他不打算理会。
“你先接电话。”慕晴推着他,将脸别开。
厌烦!
“别管它。”
“万一有急事,你快接。”
救星啊救星!
“……”
极不情愿的撤出拥抱的手臂,厉仲南俊脸倏地阴沉下来,估计打电话的人此刻若是在面前会被厉仲南劈死。
“喂。”男人语气不善,深沉得没边了。
听着电话那头在讲话,厉仲南不说话只是听,瞥了眼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个大粽子的小女人,黑眸中的欲消退了些,他不动声色的移动步子往外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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