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裂变之展望 第37话掌控

    星元1560年泰肯时间11月24日，在创聚星星域。

    漂浮在星空中的第二舰队战舰群，闪烁着外壁的灯光，小船众数在舰队中来回穿行，运人运物，繁杂而不乱。一片祥和的样貌，从外面看似乎很悠闲，完全不在战斗状态。

    但在主舰的训练厅内则并不能凸显悠闲二字，金属的敲击声荡气回肠，透过其中一间的玻璃可以看到，一个黑发一个蓝发，正处于真剑决斗的状态，双方都十分认真，你一招我一挡，相互纠缠在一起。

    蓝发者高举手中的长剑，然后往对方下劈，黑发者横扛长剑，挡住这一招重击。但蓝发攻势不断，立即收回手。黑发也不停，摆正剑锋。双方的剑上没有半点光彩，仅仅是依靠剑的本身来相互切磋。蓝发后跳一步，剑尖向前，再突刺上去。黑发立即做出反应，竖起剑身，在身前猛力平行横扫，撞开对方剑锋。

    蓝发见状，一瞬间之内前脚踏实地板，拉回剑。下一瞬间黑发知道不妙，于是双手撑住剑身。于是乎蓝发在如此间距离内挥剑砍向对方，可惜黑发察觉得早，及时收回来扛住又一击。两把剑擦出火花，僵持在半空中，两人双目对视，互相露出自信的眼光。

    “不行啊杰克，你这样只不过是依靠技巧来挡住我的攻击罢了，教给你的根本没用。”

    “听风太难施展了，我现在要全神贯注才能用，可是真正开打的时候，我下意识就会先开‘火’。”

    “那你会吃！大！亏！的！”话后就把杰克的剑撑开了。

    杰克后退两步，再次摆正剑锋，准备迎接下一击。所罗门先摆好架势，接着说：“提前知道对方的出招才能更快知道如何应对，这是对你反应力的提升。”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觉得听风有什么用呀。”

    所罗门不服气地看着他，“没用？上一次还没接受教训吗？”

    “你看啊，遇上比自己弱的用不上，遇上了比自己强的那就更加防不胜防了呀。”

    “简直歪理！”所罗门当然不能接受杰克这样的说辞，“上了战场一切都是未知的，你怎么知道你的下一个对手是比你强还是比你弱呢？要是你连这样基本的技能都没学会，别说刀剑无眼，连人身般大的炮弹你也来不及躲开，简直是自寻死路！”

    所罗门把杰克训斥地话都不敢接了，“总之别再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既然答应了要把你教会，那就肯定会完成命令，你就少来找借口阻拦我。”

    “那···我可以直接去学龙卷风吗？”

    “不行！”所罗门一口咬定，坦然而道，然后冲了上去。

    双剑又撞在了一起，杰克能透过双剑之间的缝隙看到所罗门的眼神，坚定而严肃，可以看出，他是认真的。于是撑开后又过了几招，所罗门左挥一剑，右舞一刺，面对着每一击，杰克都是眼神紧跟着轨迹。所罗门再次说教道：“你真的有好好练吗？”

    不料，杰克后跳几步，然后笑笑道：“刚调整完，没问题了，现在来吧！”

    “别又说空话了。”所罗门不屑，但杰克却自信满满。

    接着所罗门仗剑直冲，一边跑，剑在右手上握紧。但是奇怪的是他惊讶地发现杰克居然提前把身子微微往后仰，此刻所罗门默念道：“这小子知道我要准备劈向他左边？莫非只是靠眼力预判？”

    于是近身正准备平砍过去的一瞬间突然变招，突变成上撩一剑，在注意杰克的视线。原本后仰的他突然停住然后平放剑身挡住这由下而上的一击，眼睛由始至终都是盯着所罗门的双目。但这还不能算完，所罗门收回来再出击，变成下劈，目光死死瞪着杰克的眼睛。

    两人一直都在对视，没有在乎自己或对方的动作。所罗门是用风来感知自己剑锋的路径，而杰克是疑是用听风来感知他的攻击。于是乎，所罗门的下劈再次被杰克挡住。一上一下僵持了近一秒，杰克露出微笑看着他，所罗门则面无表情，继续攻击。下劈三次，杰克伸缩着手臂，全部挡住。上撩突变成平砍，可依旧拦不住杰克。突刺上去，轮到杰克变招，一个旋转华丽地躲过一劫后双手握紧剑柄重重砍向所罗门。

    但剑锋还没到所罗门的脑袋，却感觉腹部被利刃顶着。立马停住了脚步，然后低头往下一看，原来是所罗门反手持剑放在身后，利用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身躯。杰克不禁哀了一声，乖乖认输。

    “大意了呀，谁让你的听风不肯坚持到最后一刻，而且眼睛也不好使了。”说完双双放下剑。

    “你怎么知道我的听风断了的？”

    “能在一下子识破那么多次假动作，而且还不用眼看，想必是真的动用听风了，但最后一击那么明显都挡不住，绝对的是掉以轻心了。”

    “我竟然无言以对·····好吧，就是一时兴奋了点，得意忘形了。”

    “不过我还是挺欣慰的，看来你真的有下功夫。”说完把剑收回去，杰克一看明白要收工了，于是也跟着做。所罗门再问：“刚才那几下还挺厉害的，想必花了很长时间去练吧？”

    “没有啊，就最近两天啊。”

    所罗门心头一震，震惊地看着杰克，“你小子可别骗我，两天？就能那么流畅？”

    杰克一脸无辜，往后缩道：“真的啊，骗你没好处的呀。”所罗门看到杰克的表情，才肯勉强相信他，然后放松下来。于是杰克好奇道：“那···所罗门你当时花了多久啊？”

    但他只是转身就离开，瞅都不瞅杰克一眼。杰克冷笑着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也不过问了，跟着一同收工往外走。谈着闲话，一出门便见到丽雅站在窗旁，杰克一个箭步就凑了上去。

    “丽雅，你怎么在这里啊？”

    丽雅双手放在背后，不知在隐藏些什么，她只是故作镇定道：“没什么事啦···只是路过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就这么巧看到你们在训练而已。”

    “真有这么巧嘛····话说你身后藏着些什么啊？”还是被杰克发现了。

    “这个是···”丽雅瞒不情愿，眼神望着所罗门，而所罗门收了她的眼神，好似会意了什么，但又没脱口而出。

    “什么神秘的东西呀，该不会又是什么机密不能说的吧？”杰克又问道。

    “也不是，只是现在有些不太方便拿出来······”丽雅的小眼睛飘向所罗门，似乎是想让杰克示意些什么。

    可杰克并没有意识到她的举措，反而还调皮地趁丽雅没注意飞速绕到她身后。丽雅也立即转身正对杰克，就不让他看。可是这样一来她身后的东西就被所罗门一目了然，所罗门一看，惊讶后又变回平淡，接着说：“我还以为你送的是什么呢，弄得那么神神秘秘，不就是点心嘛。”

    丽雅扭过头来，“呃···小罗，你别揭穿我呀。”

    “噢，原来丽雅藏着的是点心呀。”然后突然激动起来，“等下！你刚才叫所罗门什么！？”

    “嗯？小罗呀。”

    “啊····听上去好尴尬啊。”

    “大家都是这么叫的啊。”丽雅道。

    “没有大家，只是你而已。”所罗门无奈地反驳道。

    “我就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所罗门是老前辈了吧···等下，我还没问所罗门你现在多大了？”

    “不大不小，二十二。”

    “噢，那也不大啊，所以还是叫小罗吧。”杰克呲牙而笑，两人只感到他的这个笑话很冷。“那么··丽雅，你现在能把你身后的点心拿出来了吧？”

    等丽雅一拿起来，后面的所罗门便说：“你们就自便吧，我可不想看你们在这里秀恩爱，看得我难受。”

    两人目送着他离去，然后杰克好奇地问丽雅道：“什么是秀恩爱？”

    “呃，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于是乎两人便也起步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在佩罗帝国的天望星上，也有两人正在训练。

    两人也正手持真剑对决，一个正喘息着，流了不少汗。另一个则悠然自得，扭扭脖子，抬头俯视对方。一个褐色头发全部往后梳，另一个光头健壮，扛着弹剑，潇洒地像是完全不在意面前的对手。

    褐发少年深吸一口气提剑再次向对方展开攻势，对方握紧剑柄做好迎接。

    褐发少年把能量一聚，寒冷的冰气贯彻到剑锋之上，既冰冷又加利，冲上去就是一个重劈。对方笑笑，躲也不躲，直面这一击。硬生生用自己的剑锋抵挡住，随着一阵寒冷的冰气受到撞击后四散而开，令少年目瞪口呆的是对方不仅挡住，而且不动如山。这仿佛是他的全力，所以才令他如此惊讶。

    “怎么了？不行了吗未来的俾斯麦阁下？”说完双手握住，猛地一下子把少年推开。

    少年后退几步，站稳后才道：“波尔前辈果然强力，就像一座山般不为所动，在下佩服。”

    “少跟我说那么多客套话。”说完就开始猛扑过来。

    托马斯看到前辈的猛攻自然不敢怠慢，立即聚精会神，及时把裂能传输到剑上。可是波尔的一招挥击刚打在他的剑锋上，剑身上的坚冰就立即被击碎，震撼力以及真实伤害也直接毫无阻拦地击中身子。托马斯整个人就这么毫无阻拦地被击退了数米，反应过来时才赶紧用武器顶住地板使自身找回平衡。

    可是托马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波尔又冲上来了。一来就是一招横砍，他竖起剑再次挡住，可是剑身连同自己身子又再次被击飞。等到托马斯想要爬起身重来一遍时，波尔已经把剑尖指着他的喉咙。

    “这么弱真的能当上那个位置嘛？他们是怎么想的？”波尔看着托马斯的眼神道。

    “没错，前辈教导得是，我现在还非常弱，但既然陛下要我成为最强，那么就算我不能，我也必须要做！”于是打开了波尔的长剑。

    “哼哼····”他冷笑了两声，“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让你做吗？”

    托马斯既不摇头也不点头，思索了也得不出答案。于是波尔说：“帝国的圣器使哪个不强的？冥神使也不弱，可以说随便一个当上俾斯麦也是有理有据。可是偏偏看上你，就像从前看上拜伦一样。”

    “我并不想了解那么多，陛下与大臣们愿意选择我自然有他们的道理，我在意这些又有何用？”

    “你不在意那我也还是要说。”波尔转身走了几步，托马斯也随之站起身子。然后他继续道：“就是因为看上你这种为皇上不依不挠忠心耿耿的人，对皇命的绝对服从，对国家的绝对忠诚，你这样的人才能委以重任。”

    “前辈们有谁不能？”托马斯斩钉截铁地问道。

    波尔听后先是愣了愣，然后是冷笑，再然后是嘲笑托马斯，“当然少不了你这种头脑简单的属性，就是这样的货色才配得上‘忠勇’。”托马斯似懂非懂，接着波尔收回气，又回到正题道：“好了，跟你说了那么多也不会有成效，你现在需要的是实力，加紧练！”

    “长官，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波尔冷眼相对，“你也会有问题？”

    “长官曾经与前任俾斯麦战斗过吗？”

    听到这个问题他便立即严肃起来，“有的，而且我输了。”

    “您那时已经是圣器使了吧？”

    “不管是不是，他都是不可战胜的，就是那么简单。”这句话震撼到了托马斯，他似乎又悟出了什么。

    接着，两人又回到了初始的状态，托马斯继续挥动着弹剑冲向他的对手，而波尔一边撑着他的招数，挡住推开后又不能松懈，还要教导他如何出招破招。两人都只是单纯地在为了皇帝陛下的命令而埋头苦干。但即便如此，托马斯还是心知肚明，自己离拜伦的距离还有很大。

    再说回泰肯的这一边。

    杰克与丽雅对坐在餐桌旁，他接过丽雅给予他的盒子。不透明，雪白的外壳，其上还有花瓣图案，看似很精巧。杰克心急着就想立马打开，可是又突然收回手，然后看着丽雅说：“那···我能打开吗？”

    “当然可以呀。”

    盖子一开，映入眼帘的正是五彩缤纷的甜点，卷状的方型的，并排而摆，并且用颜色来排序。分别是红、蓝、绿、黄、黑，而且每个看上去食相诱人，让杰克不禁暗自流下口水。二话不说。杰克不客气地便按照颜色的顺序开始试吃，而丽雅坐在旁边露出满怀期待的眼神。

    看着杰克每吃一种颜色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没等他吃完，丽雅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怎样？好吃吗？”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另一只手。

    杰克还停不了嘴，边嚼边说：“太好吃了！丽雅你是在哪里买的？”

    “没有啦，这些甜点可没得卖，都是我亲自做得。”

    听到这里，杰克立马停住了咀嚼，然后吞下去后惊道：“丽雅，这些都是蓝亭星的特产吧？”

    “嗯哼。”

    “烈果，靛梅，青橘，黄檬，墨桃······”认出这些味道后，杰克又继续惊道：“这些食物可都是蓝亭的特色，可是你居然会做？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啦，就是上网到处找资料，虽然信息封锁，但还有会有漏洞的，于是我就学了一些啦。”她暖笑道，“不过···你还没说好不好吃呀。”

    “能在这里吃到故乡的美食，而且还是别人为自己而做的，谁敢说不好吃呀？”

    “也别这样说，我只是即兴发挥罢了。”突然就红了红脸，双手抚摸着一缕缕长发然后再说：“谁让你那天突然说什么要做别人的骑士，搞得我好像是个公主一样······”

    “太好吃了，我都快感动哭了。”眼睛果真湿润了。

    “啊啊啊啊···别哭嘛，这只是小意思罢了。”丽雅挥动着双手，杰克擤了擤鼻涕，强行止住眼泪。她再接着说：“如果爱吃的话，要不下次我再给你做点？”

    “可是丽雅你也有自己的公事做啊，怎么能单单因为我而分心呢？”这句话好像戳中了丽雅的短处般，她立即愣住说不了话了。于是杰克又问：“怎么了？”

    “其实······”丽雅犹豫来犹豫去。但还是说出口了，“其实我之前说我是弄研究的，那都是敷衍你的。”

    杰克好奇了，“怎么说？”

    “我实际上研究的范围非常得狭窄，研究的东西非常得罕见。所以我的工程量并不大，平时也是挺悠哉的。”

    “具体到底是什么？”杰克追问。可是见到丽雅低下头保持沉默，所以杰克叹了口气道：“又是什么机密之类的吧？没关系的，你不肯说那我就不问。”

    “是我以前答应了将军，谁都不许说的。这仅仅是我个人单纯的向往，不管爷爷还有哥哥他们如何反对，我只是想走完爸爸妈妈未曾走完的路。”

    杰克还手于胸，点点头，“嗯！嗯！有梦想就就是好啊，我最羡慕像丽雅你这样的梦想家了。”

    她扶嘴一笑，然后问道：“那杰克有什么梦想吗？”

    他挠了挠后脑勺，然后瞪瞪眼睛说：“未来的话路还很长，但是现在我有呀！”

    “是什么？”

    杰克呲牙而笑道：“那就是变得更强，超越莫特，做丽雅最可靠的保镖！”

    丽雅欣慰道：“要想超越莫特前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哦！”

    “我有目标，有觉悟。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的！”说罢翘起笑容把手搭在右臂上，接着两人一同笑场后噗嗤一声开怀大笑。

    可是杰克还是保持住他那自信满满的眼神，而丽雅也露出信任的眼光，满意地点下头回应：“嗯！”

    于是，一天就又这么和平地结束了。

    但佩罗那一边可并没有如此风平浪静下去······

    佩罗帝国时间24日，托马斯回到首都蒙塔内尔星。

    在金宫之内，托马斯沉默快步地前行在走廊之间，跟前伴随着他的是一名身穿华服的传令官。来到金宫画廊中，一入门，眼前百名侍卫列好阵势立在左右。他们目不转睛，站如松，气势凌人。而在红毯的正中间，正在看着壁上名作的人，正是帝国的皇帝陛下。

    两人走进去，来到离皇帝五十米之外，托马斯站在原地，传令官继续向前。到达皇上的身边后，他跪地低头双手奉上作揖，接着说：“陛下，托马斯·海鸣威勋爵已到。”

    “让他过来，你退下吧。”

    “遵命。”然后后退三步，再转身走向托马斯，并准许他靠近，之后他便退场了。

    托马斯来到陛下身旁，然后跪下道：“臣托马斯·海鸣威拜见皇帝陛下。”

    “平身吧。”

    “谢陛下。”站起身后眼睛不敢东张西望，但也不能直视皇帝，只能中规中矩地微微低下头。

    “知道为什么朕要让你来吗？”

    “微臣不知。”

    皇帝开始向内行去，托马斯紧跟其后。然后他再说：“你出身低微，无依无靠，这本身让在朝的诸位大臣着实不欣喜。你可知当时朕准奏把你陪练成下一个俾斯麦之前有多少人反对吗？”

    “微臣不知。”

    “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了。”然后再补充道：“可是朕还是准奏了，原因很简单，你的岳父大人在朝堂之上的头头是道，而且肯全力保举你。他的魄力让朕感受到了此事重大，再想想当初你在角斗场上的惊人表现，朕思来想去才肯下定决心。”

    “微臣惶恐，一切也许都是运气所获。”

    “朕听闻拜伦是被戴维尔所斩杀，而你是目击者，能与朕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吗？”

    “禀陛下，当时臣赶到时，判官大人已经奄奄一息，施救也已经来不及，臣只知道戴维尔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杀害了判官大人之后也听不到他的喘息声，可见其可怕之处。”

    “早已知道他的强大，不曾想朕的超级帝国中的最强武士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个过客，可恨！”

    “陛下息怒。”托马斯再次弓手道。

    “你可有胆量挑战他否？”

    “臣知自身与对手的差距，所以不敢夸下海口，可是只要是陛下的一个命令，臣必将竭尽所能。”

    “好，朕有你这等臣子，足矣。”

    于是说着说着，不经意间就走出了画廊，来到了另一条陌生的走廊。陛下与托马斯一同看向走廊外的风景，金宫内的花园鸟语花香，完全感受不到寒风的凛冽，眼前徒留一片盛景。但，当托马斯跟着陛下的步伐经过一个不显眼的门口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略过全身，好似在引诱他般。

    他停住脚步，向右扭头，看到刚才经过的大门。皇上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托马斯不在意了，回过神来回应道：“恕臣失礼，方才好似感觉到些奇怪的东西，不过已无事。”

    皇帝暗笑着，然后再说：“奇怪的感觉？是从哪来的？”

    “回陛下，是从方才经过的大门。”

    “如此，那便随朕一同进去瞧瞧。”

    “可是陛下······”

    “走便是。”皇上打断了他，然后便让托马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入后，面前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中规中矩地常规刀剑棍棒，也有奇形怪状的说不出用途但散发出金属光泽的装备。托马斯看到眼前此景瞬时目瞪口呆，然后问道：“陛下，这里难道是您珍藏的兵器库？”

    “正是。”

    “那么臣就更不能进来了，请允许我退去。”

    “朕还没下命令呢。”托马斯惶恐了，但既然是皇命那么他自然恪尽职守。

    两人穿过一处转角，这时，托马斯感受到那股诡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似乎某样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转角过后，没有大门，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四周徒壁，唯独正前方半条大圆柱突出墙来，柱上刻着疑似手印的标志。越靠近，托马斯就越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正极力想拉拢他。他开始感到很害怕，但是陛下却若无其事得靠了过去。于是托马斯又问道：“陛下，这是？”

    他没及时回应，而是先伸手向前，把手掌按在柱子上。随着一声巨响，整条柱子从中间横切开，然后上方往右侧旋转，下方往左侧旋转。在此期间，两人有目共睹，其柱子的厚度达到了半米之厚，而且外壁为石料内在则是全金属。

    总算是全部打开了，里面展现出的是一个圆台，圆台之上摆放着一件让托马斯熟悉的东西。

    “凭虚！？”他惊呼。

    紫色水晶镶嵌于其中心，周身为银白色金属的护腕。他睁大眼睛看到这圣器时，其上的水晶正发出暗淡的紫光。皇上见此状，不禁暗自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令托马斯上前，托马斯每走近一步，紫光就会越来越亮。

    “陛下，这是判官大人曾经征战的利器呀。”

    “把手伸过来。”托马斯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不过问地立马伸出手向着面前的圣器。

    陛下抓住他的手，然后让其触碰到圣器的表面。忽然间紫光发出最大的亮度，接着通过外壁与指尖把光传入到托马斯的身体里。此刻，陛下看完全程后感叹道：“海鸣威，你真不愧是鸿文相中之人。”

    他还没搞懂，可是陛下又补一句，“现在，这件圣器已经是你的了。”

    托马斯愣了愣，突然惊呼：“陛下，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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