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意瞪着男人脸上的那道长长疤痕,惊愕的盯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两名男子,身体虚弱不堪,半分反抗之力都挣扎不出。
黑暗的库房,四周散发着让人作呕的铁锈味道。
林安意被两名男子给狠狠的丢进库房中,黑沉的光线压迫着她的心口,她惴惴不安的注意着随后走进的身影,寻着角落避开他手中那惊心刺目的刀刃。
疤爷踢了踢地上散放的椅子,抡起短刀在自己嘴角轻轻滑了滑,“爷的这辈子算是栽在你们两姐妹手里了。”
“疤爷,我妹妹没有杀人,她怎么可能会杀人,您一定是误会了,我求求您救救她,救救她好吗?”林安意扯住男人的裤脚,双目渴望的注意着他眉间神色。
“救她?”男人抬脚狠狠的将她踹开,“老子现在都在找人救命。你还指望我救她?”
“疤爷,我妹妹真的没有杀人,那酒瓶是我砸的,人也是我杀得,不关安宁的事。”
“你他妈还敢给我说这句话。”男人掐住她的喉咙直接推到墙角,“你知道你先前那一瓶子砸下去让爷赔了多少钱吗?如果不是把那个小贱人还留着,雷爷早就把我手剁了,这倒好,把你妹妹送上去,两姐妹一人一瓶子,砸的爽了吧,现在人死了,你们两姐妹满意了吧。”
林安意被他狠狠的勒着,好像胸肺处的氧气已经被全然抽离,眼前昏昏沉沉模模糊糊。
“我告诉你,这一次那贱人是自找的,砸谁不好,敢砸雷爷,爷今天也告诉你,如果你敢说漏那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的点点滴滴,我让你们一家四口地府里相聚。”
“咳咳,咳咳,咳咳咳。”林安意靠在墙上费力喘息着。
“如果有人问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你妹妹死,那是该死,如果你想让你们一家人陪葬,尽管给我实话实说。”男人扯住她的头发,嘴角微露笑意,“你是聪明人,知道跑,那就乖乖跑远一点,别被逮着了。”
林安意被他再次丢在地上,她双手紧紧的撑在地面上,平复心跳,“我要救我妹妹,我会救她出来的。”
“哼,就凭你?”疤爷冷笑,“你或许还不知道雷爷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他以前是专买粉的,现在可是s集团当家人,公司正准备上市,如果不是因为这风口浪尖上,你们一家子早就见阎王去了。”
林安意坐在地上,任凭寒气阵阵侵袭,咬紧牙关,再痛再冷再无助,熬着熬着就熬过去了,哭过痛过透支了苦难就会幸福了。
她抹去眼角的泪痕,托着疲惫的身体,赤脚踩过那泥泞的水洼……
城北地下赌场,天鹰帮帮会正厅。
一人着中式唐装笑意满面的坐在虎头位置,手中托着一只紫砂壶。
“鼎爷,秦爷到了。”易晟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双脚,当走入堂口入门处时,急忙挪开身子。
秦曜将外套随意的放入薛姜手中,以着道上的规矩双手抱了抱拳,“鼎爷,好久不见了。”
陈鼎闻声心神一颤,原定的从容不迫也渐渐被打破,“秦爷,请坐。”
“把人带进来。”秦曜坐在红木椅上,单翘着一腿,兴致盎然的注意着入口处。
陈鼎看着被拖进来蒙着面的一个身影,手中的紫砂壶也是不着痕迹的晃了晃,“秦爷这是?”
“鼎爷这个人情我怎么也要留住。”秦曜挥手。
薛姜明白的揭开男人脸上的黑布。
“小四?”陈鼎愕然,却又不敢太过冲动,虽然这是自己的地盘,可是面前这个男人连阎王见面都要颤抖的人物,最终,他稳下来心绪,“多谢秦爷肯给几分薄面。”
秦曜笑而不语,指尖扒拉着茶杯,“当然,我毕竟是晚辈,鼎爷当年威震整个东南亚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娃,这尊老爱幼之心,我毕竟还是有点良知的。”
“尊老爱幼?”陈鼎眉角微抽,“秦爷这话——”
“我这个人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秦曜站起身,双手斜放在裤兜中,一副君临天下不怒自威震慑众人心潮。
“秦爷有话请直说。”
秦曜并没有开口吐出只言片语,而是当着所有天鹰帮元老数十双眼睛直接掏出手枪,枪头套着隔音器,未曾给所有人反应迟疑的机会,一颗子弹从黑洞的枪口里顺势而发。
“……”陈鼎眨了眨眼,面上被溅满滚烫的液体,好似是血的味道弥漫在鼻翼处。
易晟瞠目,看着原本还被两人支撑着身体的小四已经失去动静躺在地上,他的身下血流成河。
“秦曜!”陈鼎大吼一声。
“嘭!”无声的枪声再次响起,陈鼎惊慌失措的往后踉跄一步,他低下头,腹部上何时多出一道血口。
秦曜将手枪丢在薛姜身上,套上外套,冷冷一笑,“除了鼎爷,所有人处理干净。”
陈鼎倒在地上,捂住汩汩流血的伤口,四周是激烈的枪击声震耳欲聋,却没有一颗子弹再落在他的身上,他望着地面上晕染开的团团血迹,嘶吼一声:“给我杀,杀死秦曜那王八蛋。”
易晟躲在角落里,刚掏出手枪便感觉身后有人,他回头,一颗子弹已经落在了他的眉目中心。
“嘭。”手枪顺着他倒下的身体滚落在地毯上,点点血迹弥漫开,像极了冬日里盛开的红霜梅花。
当处理完了最后一人,薛姜不情不愿的擦了擦枪上的血迹,咂咂嘴,“这么快就完了,太没劲儿了。”
陈鼎双瞳如染血般赤红的瞪着他。
薛姜走近他身,靠在他的耳侧轻言道:“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秦爷最喜欢看猎物在他手中痛苦到死的表情,那绝望的眼神就像小猫一样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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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章我的小心肝都在扑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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